【主播V】：@食堂打饭大妈，你刚才还说我画的像呢，扭头就叛变了。

    【食堂打饭大妈】：冤枉啊，主播，我现在也没说你画的不像，只是客观的评价一下他们适合出现的场合而已。

    “怎么样？”玄仲卿放下笔，拿起作品仔细端详。

    王凡清接过他手里的画重新铺在桌上，提笔写了几行字“曾经沧海难为水，除却巫山不是云。取次花丛懒回顾，半缘修道半缘君。”

    “都说女子字迹娟秀为美，你这字金钩铁划倒是颇有帝王的霸气和威仪，不愧是天凌女帝。”

    “那是，这字还是芮启的父亲芮太傅多加指点了呢。”

    玄仲卿正把王凡清圈在怀里两人一起欣赏画作品评诗词，门忽然被推开，愈伯时怒气冲冲的闯进来，身后跟着一脸无奈的愈伯南。

    “阿雅，我也没有办法，大哥硬要闯进来，找你……算账。”愈伯南想了想，似乎只有算账这个词符合愈伯时的心情。

    看这个架势，愈伯时应该知道了王凡清的身份，等了一小会儿，后面没有林氏母女和赵姨娘跟上来，他总算还没有气糊涂。

    外面的羽林卫轻轻关上门。

    玄仲卿被愈伯时瞪了一眼才不慌不忙的和王凡清分开，他这种行为算不算是看着锅里的占着碗里的？

    针对这个问题，王凡清特意征求了直播间观众的意见，结果大家意见出奇的一致：算！

    正等着愈伯时劈头盖脸的一顿责骂，却想不到愈伯时竟然扑通跪下了：“草民参见陛下。”

    半冷不惹的，颇有几分讥讽，王凡清苦笑一声：“大哥不必多礼，这里不是凤凰宫，没那么多礼节。”

    愈伯时冷哼一声自己站起来了：“阿雅，寒王，你们也太不像话了！阿雅你有四个侧君还不行吗？为何非得霸占着寒王？寒王也是，你有一个正妃，四个侧妃，为何偏爱阿雅？”

    玄仲卿冷漠瞧过去：“你们不觉得是老天在玩我们两个吗？”

    一句话把愈伯时问的哑口无言，四年前两人好像就眉来眼去，却阴差阳错的搞成现在的局面。

    “你最好早做打算，本王并没有打算娶俞惠婉的计划，更不会娶侧妃，站在我身边的女子，只能是阿雅。”

    千言万语化作一口气叹了出来：“阿雅你呢，你那四个侧君你打算怎么处置？”

    “他们四个与我而言更像是君臣，是我的得力助手，或许时间长了会册立他们其中一个为帝君，以后应该会召他们侍寝。

    大哥的想法我明白，女子当从一而终，可我不仅仅是个女子，还是天凌帝王。就是我想后宫只有一个帝君，也做不到，那些朝臣会往我的后宫塞人的，他们四个不可能被休弃，稳定朝局需要他们。”

    听到这里就更气了，愈伯时拧眉呵斥：“那你为什么还霸着寒王，你不觉得你有了他们四个就该把寒王还给阿婉吗？”

    王凡清并不生气，将手里的画递了过去：“大哥你看看这幅画就明白了，我是天凌女帝，做不到弱水三千只饮一瓢，再过一个月我就要离开这里，此生都不会再回来，大哥就让我任性一回吧。”

    看着手里的画，愈伯时许久不语，画上的一对青年男子笑盈盈的深情对视，相拥而立：“既然如此，寒王何不跟阿雅回去。”

    “刚才本王不是告诉你了吗，老天在玩我们两个。”

    不仅是愈伯时还有愈伯南听得云山雾绕，但看着玄仲卿眼中一闪而过的哀伤和绝望便可断定，若不是万不得已，也不至于如此绝望。

    “都坐吧，不说这些了，大哥想好了吗，要不要跟我回去？”

    对于愈伯时，王凡清不抱太大希望，他是一个很传统的人，很难接受王凡清的事情，尤其是三夫四君这种事情。

    “大哥就不去了，让你二哥过去帮你便可，我就是个商人，文不能安邦武不能定国，去了也对你没什么帮助，反而给你添麻烦。”

    “既然如此，大哥不去我也不强求，有事找魂香楼掌柜传递消息便可。”

    愈伯南咬了咬牙，还是开口：“阿雅，我也不想去，要留下来照顾王爷。”

    玄仲卿冷冷开口：“不必，明日本王将会把两万将士移交给五哥，本王也没什么好照顾的，从此刻起你不是本王的人了。”

    “王爷，你身边……”

    玄仲卿打断他的话：“本王身边有藩篱一个人足矣，不需要你，你跟阿雅回去，好好帮她。在她那里你说不定能做个护国大将军，风光显赫，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看了你好几年，本王看烦了，有多远滚多远。”

    愈伯南：“……”变脸可真快啊。

    二哥是个重情义的人，知道寒王的情况，不忍心抛下他一个人，才这么说，王凡清也不好强求，脸上挂起浅笑：“二哥自己做主吧。”

    外面芮启推门进来，看到王凡清又在笑了，也很高兴：“见过主子，主子这些日子似乎心情不错，经常展颜一笑。”

    “阿雅”玄仲卿呼吸一窒，“她在凤凰宫不爱笑吗？”

    芮启摇头：“冷漠疏离，拒人于千里之外，几日都不笑一次，宫里的太监和宫女都说陛下不会笑。”说着把手里的竹筒递了过去，“猎鹰刚刚收到的消息。”

    接过竹筒的同时，王凡清瞪了他一眼，芮启低头认错：“臣君多嘴了。”

    愈伯南怔怔的看着昔日那个活泼爱笑爽朗的妹妹为何会变得沉默寡言，不由得看向还在生气的愈伯时，愈伯时也微微动容，这个天凌女帝，似乎没那么好当。

    远离故乡和亲人，坐在那个至高无上的位子上，没有一个亲人，那个秦氏就是个软弱性子，半点不会安慰人，最多也就是做碗汤给她送去，这四年她一个女孩子是怎么熬过来的。

    没有亲人，没有朋友，不，至少还有一个陶渊忠心耿耿。

    罢了，再好好想想吧。

    “回消息给束原，年底之前朕会回去，误不了凤凰天神祭祀大典和寒莲盛会。”

    芮启看到兄弟两人神情的微妙变化，心里暗暗高兴，人心都是肉做的，知道主子一个人不容易，假以时日或许能让他们两个都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