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特武局
十分钟左右,救护车到了楼下,便拿着手机挣扎着从沙发上坐了起来。
伤口已经不再流血,泛着青黑之色。
好消息是,他的体质比常人强大许多,导致速度扩散的速度变慢。
来到楼下,再也坚持不住,一个趔趄向前栽倒,差点一头撞在地上。
好在救护人员已经来到了楼下,一把将他搀扶住。
几人将他放在担架上,抬到救护车上,并做了简单的诊断和救治。
“先生,楼上还有中毒的人吗?”
一人轻轻拍打着杨沉的脸颊,大声问道。
杨沉摇了摇头,有气无力地道:“没有,就我一个人。”
说完这句话后,他再也坚持不了,昏迷过去。
他是被尿憋醒的。
睁开眼睛,入眼的是白茫茫的一片,好半晌才恢复视觉。
环顾四周,这里一间特护病房。
全身的伤口都被处理过,整个人被包成了粽子。
病床靠门的位置,坐着个二十出头的青年男子,这人杨沉以前见过,是陈彬手下的一个警员,叫张邵勇。
赵丽死的时候,对方也来过现场。
见到杨沉醒来,张邵勇凑了过来,顿时一股浓重的烟味扑鼻而来,这人是吸了多少烟?
张邵勇翻了翻杨沉的眼皮,发现眼睛灵动,似乎没有大碍后,便按响了床头的呼叫按钮。
不大一会儿,医生赶来,检查杨沉的情况。
张邵勇则掏出手机,给陈彬去了个电话。
医生检查完后,就离开了。
半个小时之后,陈彬到了。
他神色憔悴,黑眼圈很重,似乎已经好些天不眠不休了。
见到杨沉没事,便松了一口气。
“你这小子,差点吓死我,当时看到你时,全身漆黑,皮肤滚烫,就像被烧过了的木头。”
事实差不多,却没有陈彬说的这么夸张。
“多谢陈叔关心,我没事!”杨沉声音干涩,像是许久没有喝过水,声音沙哑。
“没事就好!医生说你现在的身体很虚弱,需要休息几天。你家里发生的事情,我已经上报上去了,上面很快就会有人下来接手。”
“而且,你家那栋楼房要封锁一段时间,会对新老住户有很大的影响,只怕退房的不少。”
现在那栋楼,三楼是刘浅和程杰,二楼和一楼三户都住满了。
想到这,杨沉心中一动,问道:“陈叔,帮我查查三楼一个叫程杰的住户,我出事那天傍晚回来时,恰好遇到了他,从他身上闻到一种不属于活人的气味。”
“主要是想确认一下,他现在是否安全。”
“知道了,我会调查一下的,这里还是安排张邵勇守着,有什么事直接找他。”陈彬伸手轻轻地按了下杨沉的肩膀,转身匆忙走出病房,看样子很忙。
杨沉苏醒后,身体各项机能的恢复速度加快了不少。皮层下面,一股微不可查的暖流,自主地流遍全身。
“勇哥,我睡了多久了?”
门口的张邵勇抬起头来,顶着一对黑眼圈,疲倦地道:“一天时间。”
似是害怕杨沉误会,指着自己的黑眼圈道:“这些天加班查案,没休息好,和你没关系。”
杨沉笑了笑,道:“我这里没关系的,你可以找张床睡一下。”
“没事,刚喝过咖啡,正精神着呢!”张邵勇摆了摆手,示意自己不用休息。
杨沉也没劝说,想了下,问道:“陈叔说上面会派人下来调查,会是什么人?”
“这个……”张邵勇犹豫了一下,不知道要怎么开口。
半晌才道:“具体情况我也不是很清楚,很神秘就对了,听我就知道一个名字,叫特武局。”
“特武局?”杨沉心中惊讶无比。
他在噩梦中从一人身上找到了一本深绿色的小册子,封面上就印着“特武”两个字,想来这人便是特武局的一员。
在噩梦中,他先是得到了弓臂拳的修炼方法,平安拳馆边在街边开张。
之后得到了太极剑法和基数箭术,太极武馆和特武局也相继出现。
似乎他在梦中每次收获,都能与现实扯上关系。
与此同时,陈彬办公室,会客区。
四人落座,身前的茶几上放着一摞纸质资料。
“三位,这些都是近期发生的失踪和死亡案件,每个案件几乎都没留下有用的线索。不过,昨天的一起案件中,留下来不少东西,机会不知道和近期的失踪和死亡案件,有没有关系?”
陈彬一边说,一边从挎包中掏出一叠照片,抵到三人面前。
这是杨沉客厅里的照片,因为是白天拍摄的,清晰度很高。
袋子里还有一个优盘,是客厅监控拍下的视频,他拷贝了一份,并将原视频删除了。
“这里还有一份现场视频,也可以一起看下。”陈彬将优盘插入茶几下面一处地方,伸手在茶几表面轻轻一按,一个探头缓缓升起,朝对面墙上射出一束光。
监控自带红外夜视功能,视频中的画面是黑白两色,因为拍摄的距离很近,勉强能够看清。
视频很短,不过三四分钟的时间。
三人看完后,眉头紧皱。
其中年纪最大,约莫四十岁上下的中年男子,抓过一张照片,拿到眼前仔细查看。
这是一张甲虫尸体的特写,头顶两根血红色触须清晰可见。
“应该是控尸血虫,可以利用它们操控尸体,是一种控虫的手段。”
陈彬的表情出现了微妙的变化,却被他很好的隐藏了起来。
“这些尸体的资料给我看一下。”中年男子从照片中抽出几张死者的照片道。
陈冰从一摞资料中,抽出了一份资料,是赵全、赵丽一家的。
中年男子看完后,又递给身边的两个二十多岁的青年男子,示意他们也看一下。
半个小时后,其中一个青年说道:“从资料上来看,转折点在赵丽死的那天,但事件真正开始,应该在这之前的三个月。”
此人留着一头短发,长相刚毅,皮肤不算白,也不黑,就是正常的小麦色。
脚边放着一个长条状木匣,长两尺宽一掌。
说话的声音厚重有力,像是三十多岁男子的声音一般。
“什么意思?”陈彬问道。
对方没有回答,而是和另外两人对视一眼。
中年男子拿起桌上的资料,抽出优盘,站起身道:“这件案子就交给我们三个,你们不用管了。有任何疑问,都可以向你们的上级询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