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公司乔迁及每周的例会，其余时间顾筠涵基本在mc坐班，新项目洽谈她照常去，时间自由分配，这是事先姜圣杰许可的。

    “前一阵子我出国，没来得及庆祝你公司乔迁，今天晚上补上。”

    顾筠涵笑道。

    “不必了……”

    “老板请客你要拒绝？”姜圣杰笑着示意。

    顾筠涵笑笑算是应下。

    “要对李卿做综合考评吗？”

    “考什么评？凌邵海还在的。”

    “你想破格提拔？”

    姜圣杰点头。

    “李卿对市场十分熟悉，又曾经是销售女王，在一线时间长，我需要这样一个人坐镇策划部。”

    “那凌邵海呢？”

    “我还没想好让他干什么，他这个人有点浮躁。”

    “他也是一线上来的啊。”

    “浮躁。”

    顾筠涵眼微动。

    “他的业绩也很好，而且熟悉mc。”

    姜圣杰笑着看她。

    “怎么？公报私仇不让她上？”

    “什么公报私仇？”顾筠涵笑道。

    “我的格局没那么小好吧，她要是真合适我肯定让她上。”

    “哪里不合适说来听听？”

    “其实呢……”顾筠涵把两人的履历找出来，把电脑调转他面前。

    “按履历两人旗鼓相当，短短时间李卿坐上总监的位置难以服众，并且是把上司给撸下来，她必须有十分过硬的战绩才行。仅凭一个性格浮躁就把凌邵海拉下来，有点不公平。”

    姜圣杰不看电脑。

    “这我都知道，这一次策划活动销售结果你看了吧？她值得。”

    “我看了……”顾筠涵拧眉。

    “你这样反而会让李卿浮躁。”

    “我就想大家看到有能力就上。”

    “唯业绩论。”

    姜圣杰讽笑。

    “你告诉我哪个行业不唯业绩？”

    “我不是那个意思，就是用人咱们得综合考评，你如果想调动大家的积极性，可以做岗位竞选……”

    “不搞那个，搞来搞去最后成了拉帮结派。”

    顾筠涵眼微动。

    “反正我的意见是现在不适合，她到mc的时间太短难以服众，并且我不建议在职上司没有什么过错的情况下把人撸下来，我说了，除非李卿业绩十分过硬，硬到凌邵海望尘莫及的那种。”

    这时姜圣杰手机响了，他看一眼示个手势就起身出去接电话。

    像是嗅到什么似的，姜圣杰走后凌邵海来了，他带来了两罐咖啡豆。

    顾筠涵笑。

    “凌总你还是拿回去吧。”

    “咖啡豆……”凌邵海讪笑。

    “没超标你放心，而且办公室不是都要喝的吗？算不上送礼……早该过来坐坐了，我就是之前一直太忙，这不闲下来就过来窜窜门，没别的意思。”

    顾筠涵想了想就不再拒绝了，这节骨眼如果她强硬拒绝反倒让他看出什么端倪来。

    凌邵海东拉西扯好一会儿才走。

    凌邵海走后顾筠涵打开那罐咖啡豆，果然里面有名堂。

    一块小金砖，应该有几十克吧。

    顾筠涵笑。

    可会送了，熔了就没有证据证明他给她送了礼。

    这是不自信的表现还是说凌邵海很会来事儿？

    顾筠涵倒希望是后者。

    倒不是她偏心凌邵海，更不是对李卿有偏见，她只是实事求是，这个凌邵海实在是多此一举，太不自信，也太小瞧她了。

    想了想，她拍下照片，之后拿上东西出去。

    顾筠涵把两罐咖啡放凌邵海桌上。

    “凌总，这个豆我喝不惯，你还是留着自己喝吧。”

    这是凌邵海的办公室，于是他起身笑着把东西推向顾筠涵。

    “顾总，小小意思不成敬意，以后还得顾总多多关照。”

    顾筠涵不动，笑道。

    “关照说不上，大家同事互敬互爱吧，公司规章制度是如何就是如何。凌总，我就不多留了，你忙。”

    说完转身就走。

    看着顾筠涵的背影，凌邵海咬牙道。

    “李卿是我女朋友。”

    到了门边的顾筠涵回身笑笑。

    “那恭喜你。”

    说完没等他说什么就开门出去。

    凌邵海气恼，打开那罐子把东西拿出去放回包里。

    从姜圣杰对李卿的态度他嗅到了什么，他是真怕自己会被撸下来，何况是李卿，这让他脸面何存？这都追死追不上，要是把他撸下来，怕是更不正眼看他。

    凌邵海为什么非李卿不可？

    其实很复杂，他自己都理不清，也许是为了争口气，又也许是和一个努力很会赚钱的女生在一起会减轻很多他的负担，又也许是越得不到的就越是好。

    看来他得好好了解了解这位顾总才行，嫌礼轻了还是刚正不阿？李卿会不会去收买顾筠涵？虽说她俩自小不和，但也能合作，这就让他有点担心了。

    从李卿那儿入手，她对他可是油盐不进啊，怎么哄都哄不好，难道真的看上了姜圣杰？可据他观察又不像啊，李卿看姜圣杰的眼神并没有那种对异性崇拜或者暧昧的感觉，而且姜圣杰喜欢顾筠涵。

    凌邵海思来想去，决定去找姜圣杰。

    顾筠涵前脚进办公室，后脚李卿进来。

    顾筠涵哑然失笑，这个姜圣杰是故意的吗？

    “你笑什么？”李卿瞪眼。

    “没什么。”顾筠涵示意。

    “坐。”

    李卿拉椅坐下。

    “凌邵海给你送礼了？”

    顾筠涵又笑。

    “你今天不干活净盯着我了？”

    李卿哼一声。

    “凌邵海拎着东西进来，你拿着出去，怎么？嫌少？”

    顾筠涵翻眼。

    “这说的什么话？他拿了点咖啡豆过来，我喝不惯那个牌子就给他送回去了。”

    顾筠涵这话说得小心，她是不会承认的。

    李卿再哼一声。

    “你要是收了什么我就告发你。”

    “还有事没事？”顾筠涵不想跟她掰扯。

    “没事我要忙了。”

    李卿没有动。

    “他不行就得下来！”

    这又是试探呢，顾筠涵笑笑。

    “他不是你男朋友吗？把男友撸下来你让人家颜面何在？你们以后还怎么相处？”

    “谁说他是我男朋友了？”李卿瞪眼。

    “他说的？”

    这确是凌邵海说的，顾筠涵点头。

    “你不也说过吗他从大学一直追你。”

    “可我没跟他在一起！从来就没有！”

    “他挺好的呀。”顾筠涵故意岔开话题，说谈恋爱随便说。

    “长得帅，也算事业有成，更重要的是对你一心一意，人家这么多年都等你。”

    “等什么？中间他谈恋爱同居一样都不落。”

    “这不正常吗？难道你嫌弃人家没像杨过那样守身如玉等你十六年？”

    李卿翻眼。

    “我没有喜欢他！从来都没有！管他等多少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