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当杀手好多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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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一章 难过的王静嘉

    “取消伴奏节目?”陈明喆有些疑惑,“为什么?”

    他面前坐着母亲杨笑晴,“因为我希望你能更加认真准备你的独奏节目。”

    陈明喆听了母亲的话,知道她这么说肯定有自己的理由,于是静静地等待着下文。

    “你们学校音乐教研组的罗主任跟我说……”杨笑晴凑过来轻声道:“这次校庆晚会,将会有著名校友作为重磅嘉宾出席……你听过黄啸的名字吗?”

    “当然,学音乐的怎么可能没听过他。”陈明喆答道。

    “就是他,会来看你们的校庆。”杨笑晴接口道:“我之所以让你更加认真地准备好自己的独奏节目,就是为了在他面前好好表现。”

    “你爸已经找人打点好了关系,只要你表现好一点,就有机会做成为他的学生。”

    杨笑晴语重心长道:“所以其他的一切暂时都放到一边,包括晚会筹备组指派给你的那个伴奏节目,我已经跟罗主任通过气了,她会帮你推掉。”

    “明白了。”陈明喆点点头,“我不会让你失望的,妈。”

    周五,王静嘉闷闷不乐地来到江晓蓉的座位上。

    “怎么了,嘉嘉?”看见她的表情,江晓蓉问道。

    “我的节目可能要取消了。”王静嘉低声道。

    “啊?校庆晚会吗?”江晓蓉皱起眉头,“为什么?”

    “罗老师跟我说,因为学校安排的临时变化,陈明喆不能给我伴奏了。如果我找不到新的现场伴奏人选,我的节目就会被取消。”王静嘉叹了口气。

    “你们之前不是排练得好好的吗?为什么会突然变化?”江晓蓉皱眉道,“这也太不靠谱了吧……”

    陈溪暮上厕所回来,见两人在座位上愤愤不平,“怎么了?”

    王静嘉沉默不语,江晓蓉只好做传声筒,将她刚刚的话又重复了一遍。

    “什么学校安排的临时变化……”陈溪暮冷笑道,“以我对他的了解,多半是给你伴奏妨碍到他做更重要的事了,又懒得自己说,才让罗老师通知你的。”

    “嘉嘉,你刚刚说下周一之前你找不到新的伴奏人选节目就会被取消,那意思不就是,只要你找到新的能给你伴奏的人,就能继续上台吗?”江晓蓉突然问道。

    “说是这么说,但我现在上哪儿去找呢……离放学就剩两节课了,咱们年级会弹钢琴的人除了陈明喆,我就知道一个陆正阳,但他做主持人的事情比陈明喆还多。”王静嘉揪了揪自己的头发,一脸苦闷。

    “实在不行,我可以给你伴奏。”陈溪暮在旁边说道。

    “你?会弹钢琴?”江晓蓉一脸不可置信。

    王静嘉勉强笑了笑,“我知道你想安慰我,但我没有在开玩笑。”

    “巧了,我也是认真的。”陈溪暮点头道。

    这时上课铃响了,王静嘉摆了摆手,转头就回自己的座位去了,显然她没有把陈溪暮的话听进去。

    晚上回到家,一脸疲惫地把书包放下,王静嘉整个人顺势就瘫倒在沙发上。

    “今天回来这么早?周五没出去玩吗?”一个敷着面膜的女人拿着手机从卧室里走出来,看见她瘫软的样子,疑惑地问道。

    “妈,你今天没去餐厅吗?”王静嘉躺在沙发上有气无力道。

    “没有,今天你坤叔在那儿,我就没去。”妇人将面膜揭下来,露出一张丝毫没有岁月痕迹的年轻脸庞,如果陈溪暮在这里,一定会认出来,这个被王静嘉叫“妈”的女人,就是他那位美丽的房东阿姨,王蓓。

    “你怎么回事?”王蓓在她身边坐下来,轻轻地拍了拍女儿的俏脸,“这么低落,被喜欢的人拒绝了?”

    “妈,你说什么呢……”王静嘉一把抓住她的手,生气地坐起来,像一只刺猬。

    王蓓没说话,只是温柔地望着她。

    “我校庆晚会的节目黄了。”王静嘉沉默了一会儿,幽幽道。

    “为什么呢?总不会是你自己放弃了吧?”王蓓摸了摸女儿的手,轻声道。

    “说是临时变化……”她嘟囔道,将头埋进王蓓的怀里,“妈,我好难过……”

    抱着女儿过了半晌,王蓓将她从怀里扶起来,轻轻擦去脸上的泪痕,“有没有别的补救方法呢?我们可以想想办法。”

    王静嘉摇了摇头,声音有些沙哑,“下周就要大彩排了,我找不到能给我伴奏的人。”

    “现场伴奏吗?用什么乐器?”王蓓问道。

    “钢琴。”听见这两个字,不知道为什么,王蓓的脑海里瞬间浮现出陈溪暮穿着西装坐在“初见”那台钢琴前的样子。

    那个孩子,她记得好像也是香南一中的学生?

    为了验证自己的想法,王蓓拿起沙发上的手机,拨通了吕坤的电话。

    “妈,你干嘛……”王静嘉露出疑惑的神情,她想不通为什么王蓓为什么会突然给坤叔打电话,自己说错了什么吗?

    此时,吕坤正在“初见”的后厨和部分员工一起吃晚饭,突然看到王蓓的来电,他不顾手上还有没擦干净的油,拿起手机就接了起来,“喂,小蓓,怎么了?”

    “在啊,他正在弹着呢,你是不知道,今天雅座的客人全是冲着他来的,昨天就直接订满了。”

    “你要来?现在?怎么……”吕坤的话还没说完,对面就挂了,他有些摸不着头脑,“什么意思?”

    另一边王蓓放下手机,冲着同样满头问号的王静嘉露出一个神秘的微笑,“嘉嘉,我有办法保住你的节目了。”

    “啊?”王静嘉一脸茫然。

    “走,穿鞋,跟妈去餐厅。”王蓓一把拉起她,就冲门口走去。

    “妈,什么呀……”

    王蓓没跟她解释,“走吧,到了餐厅你就知道了。”

    于是,王静嘉就这样满脸迷惑地被王蓓拉着下了楼,坐在副驾驶座上,她有些无语地望着发动车子的王蓓,“妈,我今天真的很难过,你不要消遣我了好不好。”

    王蓓冲她做了个“嘘”的手势,然后便不再言语,王静嘉拿她没办法,只好勉为其难地系上安全带。

    今天是周五,加上晚高峰,母女开着车在路上走走停停,时间接近九点才抵达“初见”。来到餐厅门口,两人还没进去就听见里面传来一阵悠扬的钢琴声。

    王静嘉听见后问了一句:“妈你不是说那个钢琴师回老家结婚了吗,这么快你又新找了一个?”

    王蓓闻言笑道,“你不是想知道我带你来餐厅干什么吗?你进去就知道了。”

    说着,她推开了“初见”的大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