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二节、神奇舞鱼

    几天来,航天看到于老师的时候,见她两眼总是木木的，心里指定又有郁闷事了，才如此不开心，就问了五色纽扣。五色纽扣告诉他，从打有害校服事件后，于老师的外甥女，冯艳辉便与她形同“仇人”，还断绝了往来。这件事一直压在心头,所以，她才这个样子。而于老师在航天的心里，具有“妈妈”的分量，所以每次看到于老师闷闷不乐的样子，心里就麻扎扎地不是滋味儿。因为这个局面与他有关，是他第一个检举的校服有害不能穿，才退回校服，销毁校服，冯艳辉挨了处罚赔了钱，她们才成了“仇人”的。

    这天下午放学后，航天一出教学楼，跟于老师走了个对面，他问了句：“老师好”于老师点了下头，也没出声儿。之前会嘱咐一句：“注意看车”于老师知道他没人接送。航天看到于老师的面部表情了，很闷，而自己也不知怎么办才能让她开心起来，心里也很闷，路上也不想说话，甚至连兜里的五色纽扣都忘了。

    就在他走到学校与他家中间那个小公园儿外墙时，兜里震动了起来，航天这才想起五色纽扣，这才掏了出来。要在平时，一出校门口，甚至一出教室楼，他就会掏出来举到耳边，听五色纽扣说话。五色纽扣知道他思维的是什么，走到这儿有了办法，这才震动，要与他交谈。

    航天把五色纽扣懒懒地举到耳边，就听五色纽扣说：“航天，于老师的郁闷来之于她和外甥女之间的关系……”“我知道,你说过了！”航天有点不耐烦地说。五色纽扣没管他的腔调儿，接上说：“要想帮于老师，就要解决这件事？”“解决，怎么解决，那女人的公司都完了，叫于老师给她办个公司呀？”“不是办公司……”“不是办公司干吗，赔她钱啊，于老师有那么多钱吗？”航天又说。五色纽扣突然提高了声音，还带了气说：“行了，进公园没人的地方我跟你说！”。

    这时航天正走到小公园门口，又听五色纽扣不高兴了，又是下午4点后，公园免费了，就拐进了公园。公园里人员寥寥，航天找了个离人更远，没人过往的台阶坐下了，叫五色纽扣有什么快说。

    五色纽扣跟着说：她外甥女冯艳辉已经决定关门不干了，因为她那批有害校服收回并退款后，还有一批正在加工制作的及其库存的原材料都被销毁了，损失180多万。她的公司本来就不大，而且一直处在亏损边缘，赚了不几个，没有积蓄。现在没有一点资金了，还欠银行几十万贷款。银行还催她还贷。怎么还，工房不是自己的，租的，只有那些设备了，准备把设备卖了还贷。清零后再去做别的，可还没有目标。

    航天听了后，心里更有点不是滋味儿，因为这个冯艳辉不像戚良成那样的害人精，她做的校服有害，并不是她故意搞上去的，只是为了多获点利，被别人利用了，坑了，说起来她也是受害的。航天开口说：要知这样，我们就不该那么干了。五色纽扣听他这么说，立刻说：“应该干，我们没做错，不能让有害有毒的校服伤害学生身体，责任她是应该承担的。但为了于老师，现在呢，我们可以帮她一把！”“我们怎么帮，把她俩叫一块儿说说呀？那事儿我可干不了，你也别逼我！”航天以为让他做说客，不买账。“不是让你去说合，那个有什么用，你一个小学生她们会听你的吗？是要帮她外甥女找个能挣钱的活儿，把原来赔的钱赚回来，她们就会和好了。”

    航天这会儿听清了，可那是一百几十万啊，怎么赚回来，赚钱那么容易吗？可转弯又想，是五色纽扣说的，五色纽扣无所不能，她既然说了，就会有办法，就开口问了。五色纽扣说：“你看看前边，那鱼池子要外包，可让冯艳辉包下个鱼池子……”“包鱼池子！你别逗了，那里边没几条鱼，有也不让人钓，一个鱼池子养鱼也挣不了几个钱！”航天全面否定地五色纽扣的话。五色纽扣只得加重语气说：“不是钓鱼，也不养鱼卖，我们帮她办个鱼乐池。”

    “鱼乐池，什么鱼乐池，干吗呀？”航天听的意外，一点都不明白，于是问道。

    “就是让鱼儿列队游啊、跳舞啊、摆图形啊，表演节目什么的，让人们来看，卖门票。”五色纽扣又这么一说，航天忽然觉得很新鲜，鱼要会列队、跳舞，会表演节目，会摆小样儿，看的人肯定多，真能多卖门票，真能赚钱，觉得这事能行。

    可忽然又觉的不行，这个小公园儿，门票只卖一元，看个鱼池子门票只能卖几毛钱，180多万一辈子都赚不回来？

    而五色纽扣说：“事在人为吗，你不用担心。”五色纽扣这么一说，航天的思维里又一划！是啊，五色纽扣会有让她赚钱的办法。如让他喂流浪狗，他根本就没想到，赚了一千多元钱。航天脑子转弯了，话也转了，说：“我们干”。

    航天站起来走到一个鱼池边，他刚一站下，池里的鱼便向他游了过来，可是只有几条，还都是小鱼儿，一百条也凑不一斤。还知道小鱼是来跟他要吃的，而他身上没有吃的。

    这时五色纽扣说话了，说了接下来怎么做。而要航天做的只有一个，就是让他给于老师打个电话，给于老师道声歉，说是自己不好，让外甥女与她有了隔阂。

    照五色纽扣说的，他拨通了电话，他一说道歉，于老师就说，不用，你没做错，还夸奖了他几句，航天觉得挺舒服。

    再说于老师，挂了电话不一会儿，忽然接到儿子扈强的电话，说晚饭不让她准备了，在外边吃，还说是女朋友与她见见面，还说女朋友认识表姐，也想见见，让她一块来。

    于老师接完电话，怔了会儿，她不知道外甥女接不接她的电话，只能硬着头皮挂挂看了。没承想一挂，电话还通了，但没听到之前的那声：“老姨，是我”她只能先开口了，说扈强女朋友刘佳萍认识她，想看看她，晚上在御河饭店吃顿饭，问她能不能去？

    “知道了”外甥女只冷冷地回了三个字就挂了机，也没说来不来？

    晚上6点多，于老师进了定好的包间，没想到一推门，看到外甥女正与一个漂亮的姑娘亲热地说话，她也马上想到了，姑娘就是扈强的女朋友。外甥女和姑娘也看到她了，外甥女没动身也没说话，都不看她。姑娘站了起来，问了声阿姨好？她笑着点了头，在姑娘的热情招呼下，坐了下来。

    这时扈强进来了，又做了个介绍。

    姑娘认识外甥女，是十年前，他们在一家公司工作过。当时外甥女是公司部门经理，姑娘是手下员工，俩人相差8岁，双方处的不错。后来外甥女辞职另干了，并做成了自己的小公司，而佳萍姑娘还在那家公司，如今是公司高管了，而因为忙碌工作，俩人几年没见面了。

    饭菜上桌后，大家边吃便说，这顿饭吃得很融洽，很开心，于老师的心也放下了。

    就在扈强送走姑娘时，外甥女也提包要走人。于老师的脑子里一闪：“艳辉，你等等，我问问你，你不熟习刘佳萍吗，跟我说说？”外甥女只得回头对她说：“刘佳萍人挺好，你放心好了！”说完又要走，不愿与讨厌的人待一块儿。于老师又赶紧说：“你别走，我有话说”“你不以前都说了吗！”冯艳辉又冷又挖地说。公司都垮了，能不冷吗。

    “以前是以前，现在是现在。”于老师说。

    外甥女拿眼角夹了她一眼后，头扭到一侧，不看她，可没走。

    于老师看着她说：“我知道，你公司不行了，现在正处置东西。不干那个了也挺好的，你不早不想干了吗……”虽然是真话，话也是对的，可是这阵儿听着特别不顺耳，冯艳辉回头瞪了老姨一眼！

    于老师又说：“前边公园的鱼池子出租，你去租一个养鱼吧。”

    这话刚没把冯艳辉气嘣了，她养过鱼吗！正要对老姨发火，忽然又觉得换个思路也许行，气渐渐小了，还坐下了。

    接着于老师又对她说了怎么养鱼，养什么样的鱼，养了鱼干什么？竟然说的头头是道，像个养鱼专家，其实都是五色纽扣说的，五色纽扣信息了她的思维。冯艳辉的思维也给五色纽扣信息着，所以，说的听的走到了一起。

    第二天，冯艳辉就去了小公园儿，找到管理处，花了5千元，租下一个1千5百多平的池子。而后，按照老姨说的，对池子做了改造，围起屏障，接着又购进了几种颜色的观赏鱼。做完后她很高兴，想跟老姨说一声，搞完了。可是一打开手机，发出了一个小小的声音，既不像音乐也不像噪声，有点怪怪的，她的手机里从来没过出这样的声音！她以为手机出了故障，想试试还能否用？可是水面上出现了异象，只见几种观赏鱼都浮出水面，按照颜色，组成了整齐划一的图形，就像阅兵场上震撼的的方队，还不断地变化队形。她越看越惊，越看越奇！一个时辰，竟然看到上百形图。其图形中还有国旗，奥林五环；编队的战机，导弹车，信息车，装甲车；还有苍鹰天鹅，马鹿虎豹等动物图形；还有盛开的花朵，巨大的瓜果；还有雪山长城火山口，等等！还有舞蹈，比花游还要好看！还有，她关了手机，鱼儿就恢复了常态。一切都是手机里那微弱的，像音乐又不像音乐的“曲曲”声！

    冯艳辉彻底震撼了，老姨成了她心中的神！她做了个小小广告，贴了几幅图片，做了低调开池，2元一票。头一天，二百多人观看，第二天增加到五百多人，第三天增加到两千多人，第四天超过五千了！一周后就上万了！随着她增加鱼群花色品种，很快超了日两万人次。因为场间有限，不得不限流限时。而观赏人群因为看不全，竟然反反复复地看，因为每次都能看到许多不同的图形和鱼舞。又因为人太多，为抑制人流，不得不涨价，5元了、10元了，10元也阻挡不住人流，只得接着涨价……

    到了周末，航天也去看了，尽管有心理准备，还是难抑惊奇！特别是在他给簇拥着走了半圈儿的时候，出了个意外：一个小姑娘给人挤掉到鱼池里，她的妈妈吓得喊了起来。而就在这时，小姑娘给鱼群托了起来，小姑娘坐在鱼群上，高兴地手舞足蹈，并被托送到池边，给人抱了上来。抱上来小姑娘还不干，还要下池。这一幕更让看客震惊，太意外了！

    航天给看客们簇拥看了一圈儿，看了许多鱼群组形及鱼舞，真没有发现一次相同的，只要鱼群一下沉，浮出来就是一个新组形新舞蹈！现场的惊叫声如雷贯耳，尽管维持秩序的，拿着扩音器，不停播放：“保持安静！保持安静！不要停下！不要停下！”也压不下去，因为人们的注意力都在鱼上了，都非常惊悚！航天出来后问五色纽扣，鱼群有多少变阵组形，五色纽扣回他：“无限”“啊，无限！”无限谁能看得完啊！

    因为这个鱼池，小公园儿也火了，门票涨到3元5元了。

    更让航天高兴的是，冯艳辉与于老师亲如母女了。

    公园的另一个鱼池也给人抢租了，也放了鱼，也放那样的声音，但鱼群没有任何反应，他们还偷录了冯艳辉的“曲子”，来到自己的池边播放，鱼群还是没有任何反应，模仿的就不用说了，百分之百证明，假的真不了。

    因为这是地球上从来没有过的情景，加之各种媒体纷纷报道，专家群来了，研究组来了，有的说：是鱼类大脑畸变，而畸变为什么只有这个池子的鱼畸变呢？又说不清了；有的说：池子建材的原因，刺激了鱼群，便化验建材，结果与其他池子的建材并无两样，也说不清了；有的说：水的原因，水中有特殊元素，而化验结果，水与其它池子的水也无两样，也说不清了；专家还请求有关部门，拿走了冯艳辉的手机，研究曲子频率，并复制，而放给其它鱼群听也没有一点作用，甚至拿着冯艳辉的手机放也没有用，只有回到这个池子里才成。最后专家结论：这个池子的下方，或一百米深处，或1千米深处，或更深的地方，有特殊物质，导致而成的。还进一层解释说，说这个池子的下方，有几亿年前的动物化石，当时那些动物正在表演，突然给意外埋葬了，虽然变成了化石，但他们表演的信息存储了，并一直释放，现在还在释放。池子的鱼就是接受了这种信息，并被曲子点开，才进行表演的。

    航天觉得好笑，因为是瞎说八道。

    由于公园面积有限，人满为患，公园门口没有空场，人进不了园就站在路上等，车没地方停，也停在马路上。人与车拥挤不堪，马路堵得水泄不通。交警疏导、贴条罚款等，没有任何作用。上头管理部门不得不下令关园，要鱼池迁址。

    冯艳辉不愿意，按租赁协议是一年时间，开池只有26天。虽然只有26天，减去开支和费用，获利就达210余万元了，除了弥补了有害服装损失，还有30多万的利润，获利空间太大了。冯艳辉还梦想过，就按眼下的票价和流量，一年下来，就可获利3千多万，如果再提价，那就更多了。可这是政令，不能不关。

    冯艳辉还想过，把整个园子承包下来，除了鱼池，其它的搞成停车场。而她这个想法一出现，就给五色纽扣信息掉了。她也想过迁走鱼池，还缠着老姨给她找个地方，而于老师的思维，在五色纽扣的信息下，给她的回答是：把亏的钱找回来就行了，能赚这些钱是你命好。老姨不答应，她就自己去选，选了第一个地方，放了鱼，放那“曲子”但是不灵：又选了一个，还是不灵；选了第三个的时候，手机里的“曲子”没有了，这才作罢。

    航天也有点儿蒙，五色纽扣说，这事已经达到目的了，为冯艳辉找回了损失，为于老师解除了郁闷，就该收场了。还有，这样的结束，也没人往我们这儿想，我们也少点麻烦。

    “我们有什么麻烦？”航天不解。

    “你不给于老师打过电话吗？”五色纽扣说。

    而这时，航天脑子里忽然闪出一个念头：不上学了，开鱼乐池，用不了几年就成富豪了！他刚这么一想，就听五色纽扣大声呵斥道：想什么哪，不可以！让冯艳辉办是为让她和于老师和好，不然于老师的健康要受影响的！

    “我就是随便一想”航天赶紧解释。

    五色纽扣又接上说，想都不要想，那样的钱是没有物质基础支撑的，对人类的发展与进步没有多少实际意义，只能救救急，做个点缀。人类的发展与进步，必须建立在经济发展与科技进步之上，做这些都是需要知识的，怎么能不上学呢？

    航天无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