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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七章 进入槐里县

    知道安然要带兵潜入槐里县,安赟第一反应就是拒绝。

    “不行,既然槐里县已经被敌军占领,那你去了也改变不了什么。”

    望着这个明知道自己去了槐里县,安巽才能有一线生机,可还是严肃着脸,冷然拒绝她的安赟,安然第一次认可了这个五叔祖。

    “五叔祖放心,彭大富会带我们进去,在说,我也不会跟槐里县的叛军起冲突,只要找到了小叔,我就立刻人带撤出来。”

    “不妥,万一被发现了呢,在说,这彭大富前一刻还在带人攻打我安氏坞堡,后一刻就带答应带我们潜入槐里县衙,如此反复之人,不可信也。”

    “五叔祖,他的小命还捏在我们手里,除非是他不想活了,不然不必担心。”

    “但……”

    “好了,够了。”打断还在不断掰扯的两人,安岑最后拍板决定,“你去吧,六娘,但我只有一个要求,那就是平安的回来。”他可在也经不起丧亲之痛了。

    他的心里,比安赟还不愿意叫六娘去冒险,可如今族里适合去做这件事的,只有六娘,如果换个人去,也许不仅救不出安巽,还会把自己给搭进去,雄鹰想要学会翱翔,就得先置身于危险之中,他要的,是一个全坞堡都信服的领头之人,这样,才好将族长之位交出,如果安然躲在他的身后,就能顺利接受这个族长之位,那他也不愿她去做如此危险之事,可惜,想要得到什么,就得先付出什么。

    “祖父放心,我可惜命的很。”她还有很多事情没做呢,怎么可能就如此轻易的死掉。

    一旁的安赟张了张嘴,到底没在说什么,毕竟这救得是他的儿子,嘴里说着在难听拒绝的话,他的心里,还是渴望将他儿子救出的。

    跟两位长辈商议好后,安然一刻也没耽搁,带着独活谭袁还有袁大富跟一堆部曲就直奔槐里县,因槐里县如今被敌军掌控,所以她们肯定是越早进入越好,不然等对方人马彻底摸清掌握槐里县后,他们在想如此轻易的进去就不可能了。

    安然记得上次来槐里县时,城门口还是车水马龙,人流如织,这次再见,却已凋零衰落,除了几个守城之人,无一人再此活动。

    当安然们这支队伍非常突兀的出现时,城墙上的人也第一时间发现了他们。

    “站住,来者何人?如今槐里县混入盗匪,县令下令全城戒严,不许任何人进入,诸位还是请回吧。”

    “瞎了你的狗眼啊,二栓子,我你都不认识了?”和袁谭坐在同一匹马上,腰后被抵着一把利刃,彭大富拿出平时的姿态瞪了那城楼上的兵士一眼。

    “彭将军?你不是去攻打安氏坞堡,筹备军资了吗?怎么回来了。”那楼上的兵士见来人是熟面孔,终是放下了心中的防备,一边命令身边之人收箭,一边不解的问。

    “少废话,快开门,他奶奶的,范渔这个奸猾小贼,把老子骗去打安氏坞堡那硬骨头,自己却挑了个软柿子捏,害我损兵折将,气煞我也。”

    也是这时,兵士才发现彭大富脸色苍白,气虚体弱,浑身无力的靠在马背另一名兵士身上,一副受伤不浅的样子,而他的身后,也只剩百来人的样子。

    这一看,就是打了败仗啊,要知道,原本彭大富的人马,跟他们家将军差不多的,

    “这安氏坞堡,真的这么难打?”他们跟彭大富只能说是盟军,所以这楼上的兵士明知彭大副吃了个硬亏,心情不太美秒的样子,却还敢专挑他的痛处问。

    “难不难打,让你们将军自己去试试不就知道了,还不开门?想把本将军我拖死在外面啊?”

    “这不就来了吗,彭将军别急啊。”眼见彭大富要发火的样子,那兵士总于慢吞吞的给身后之人使了个眼色,把城门打开了。

    安然等人挟持着彭大富,在几个守门兵士的注视下,踏踏踏的骑马进入。

    等确定进入了槐里县,消失在那几个兵士视线后,安然等人才松了口气,放松紧绷的身体,还好,没露出什么破绽。

    而彭大富,见一身女扮男装的安然,也不得不佩服她的勇气,不是谁都有胆子只身入敌营的,何况还是个女娘。

    “你胆子够大啊。”

    白了彭大富一眼,安然此时没空和他拌嘴,她的注意力被街边一幕幕吸引。

    从和刚刚那兵士的对话里可以判断出,此时范渔应该还没完全掌控槐里县,所以才依旧打着县令之名,封锁县城,但,情况也不容乐观,不然,这街边的兵士,也不会如此放肆。

    “大爷,兵大爷,小人这里还有些银钱,你全都拿去,求你了,高抬贵手,放过小人的娘子吧。”

    “去去去,这些银子,本来就应该是我们的。”被男子所求的兵士,并没有因为男子奉上的银钱就对他心软,反而一脸恶毒的拿过他手心的钱袋,然后一脚踢在他的肚腹上,“他妈的,怀里有银子,早就该拿出来了,磨磨唧唧。”

    说完,这踢人的兵士将钱袋子揣进自己的兜中,侧头对墙边的几个男子催促道,“搞快点啊,跟几辈子没见过女人似的,这种货色,也就你们瞧的上了。”

    “老大,你以为谁都跟你似的,睡的那是一红楼里的美娇娘啊,我们哥几个,可是大半年没碰女人了,别说这嫁了人的妇人,只要是个母的,从我们面前过,都要被看穿一层皮啊。”

    “就是啊,只要是个女的,我都不嫌。”

    “别说是女的了,只要她是母的,不是人我都可以接受。”

    说完,这几个汉子不约而同的露出一个恶心的笑容,然后继续对着怀里的女子上下其手起来。

    而那女子,嘴里被塞了一块已经脏的看不出颜色的汉巾,正双眼绝望的盯着跪着地上,不停的为她磕头求情的夫君,这世道,怎就这么让人绝望呢?

    安然双手攥拳,指甲深深的陷入掌心之中,眼里也充满了杀意,这些个畜生……

    忍一忍吧,忍忍就过去了,不要冲动,她来这里,主要是救小叔的,万不可小不忍乱大谋!

    而另一边,强者对弱者的欺凌还在继续,其中一大汉也不知是觉得如此不过瘾,不够刺激还是怎么的,突然走向了跪在地上,不停求情的男子,一把抓住他的头发,逼迫他将头抬了起来。

    “哈哈哈哈,你个孬种,眼看着自己的婆娘被人糟蹋,也只会跪着求情哭喊几声,有本事,来杀了我们啊。”

    其余人对视一眼,也满怀恶意的对着那男子道,“小孬货,你这婆娘的皮肤可真软啊。”

    “就是,又白又滑的,还香呢。”

    没有哪个男人能承受如如侮辱,包括地上这男子也是,只见他猛地抬起磕得头破血流的脑袋,双眼充血,奋力的挣开身后的束缚,怒吼一声向前奔去,“我和你们拼了,你们这群畜生。”

    “噗!”可惜,他才刚跑了两步,身后就被贯入了一把利刃,一把长刀从他的后背,直接穿过了他的前胸,他奔跑的身体一僵,最后满眼不甘的看了一眼自己娘子的方向,然后轰然倒地。

    “唔,嗯唔!”眼见自己夫君倒在自己面前,指尖还是向着自己的方向,那女子也忍不住奔溃的大叫起来,双手双脚也开始不停的挣扎,可她一个弱女子,又怎能抵过这几个身强体壮的男人呢。

    在那男子倒地的一刻,安然的身体也是陡然一僵,真是忍无可忍,无需在忍啊。

    “住手。”随着这一声厉吼,她一把抽出腰间的利刃,扎入彭大富的腿上。

    彭大富……

    亲娘哎,小姑奶奶哎,你是不是扎错人了,那几个畜生,在那边啊。

    随着安然的怒吼,那几个兵士也暂时停止了手里的动作,转头向疑惑的像安然几人的方向看了过来。

    “彭将军,你怎么回来了?”还是刚开始收钱的那个兵士认出了彭大富,一脸疑惑的问。

    “我……”彭大富身体一僵,安然刚刚扎入他体内的短刃,又进了两分,“别提了,碰到硬茬字,你们在这做什么?”

    那兵士被彭大富这个问题问的身体一僵,他们在这做什么,不是很明显吗?要他怎么说,随后,他又有些疑惑的看着彭大富,这彭将军身后的兵士,离他怎么这么近呢?都快要贴在一起了。

    而彭大富也发现了这领头兵士的目光,身体稍微有些僵硬的往旁边侧了侧,同时咬着牙,用只有两人能听到的声音说,“姑奶奶,你能离我远点吗?要被发现了。”

    “哦,是吗。”安然也细细的回了一声,然后驱使身下的马匹稍稍退后两份,可她人虽退了,那把利刃,却还是插在彭大富的后腰处。

    这小娘子,真狠啊!

    在心里狠狠的吐槽了一番,可此时彭大富也不敢反手去将短刀抽出,若是让范渔发现他吃里爬外,领人进了槐里县,怕也是不会放过他的,相反,范渔可能还要谢谢安然送了这么大个把柄过来。

    “将军?”见彭大富神色不太对,那领头的兵士愈发的疑惑警惕起来,难道……?

    “他妈的,你跟我怄什么气,就你这小身板,能撑的住受伤的我吗。”

    眼见彭大富黑着脸,对着他身后的安然怒吼了一声,这领头的兵士也露出一意味深长的笑容,原来,是争风吃醋啊,没想到彭将军好这口。

    安然的身高在同龄女子中,已经算高的了,但跟这些兵士比起来,确实不算什么,彭大富这一吼,显然是把她列为他豢养的男宠里面了,也难怪这兵士会立马打消疑惑,毕竟,好男风在军营里,是个常见事。

    而就在两人对话间,那女子瞅准机会,一把推开钳制住她的几个男子,疯狂的奔向倒在血泊里的夫君,抽出他身上的长刀,对着自己脖子就是一抹。

    “噗。”鲜血飞溅,艳丽的红色刺伤了安然的眼,为什么,为什么这么傻,不等一等她。

    而那几个兵士,眼见这女子就这样自尽在他们面前,神色却没一丝变化,只是有些可惜,好好的美事,就被这彭将军的到来给打断了。

    “你们将军呢?我找他有事。”见安然想救的那女子已经自尽而亡,彭大富悄悄的松了口气,赶紧转移话题的对那兵士道,死了也好,不然如果安然硬要救这女子,他还真不知道如何在不让人起疑心的情况下救下她。

    “将军在县衙呢。”

    “好,你们继续,我走了。”说完,众人再次打马,消失在几个兵士视线里。

    徒留几个兵士望着地上的尸体面面相觑,这,有些莫名其妙啊,发生了什么?对着这尸体,他们还怎么继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