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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顾谦乐了：“人奸？”

    堀江奈绪严肃的说：“是的，一群住在太平洲的邪恶的海地人，他们的巫术我就不提了，主要是他们的信仰，不断试探网络监察的底线，目的好像是想把黑强外面的AI引进夜之城。”

    “嘘~”顾谦做噤声的动作，“有人来了。”

    “老伙计。”男人隔着一层塑料板说话。

    “蒂兹亚诺？你怎么知道我住这里。”顾谦问。

    “今天营地里的外来者只有你们俩，随便找人问就能问到。”蒂兹亚诺·马吉奥利尼说，“有件事我必须通知你们，明天可能走不了，你们得多呆几天。”

    “为什么？”联想到堀江奈绪的话，顾谦不禁心里一凛。

    “负责警戒的哨兵，发现了军用科技的装甲运兵车。”

    “那和我们回家有什么关系？”

    “我不能确定他们的目标是不是我们。”

    “你们？你们是做了见不得光的事？”

    “这你甭管，反正这两天，安心呆在营地，等风波过去，首领会派车送你们到边境。”

    “我给的钱里面包含了贿赂边境检查的费用。”顾谦说。

    “知道。”蒂兹亚诺有点不耐烦，“这点规矩我们家族还是懂的。”

    塑料板外的脚步声渐行渐远。

    堀江奈绪吐槽：“我今天坐在车上，看见他爽朗的样子，以为他真的耿直，人不可貌相啊。”

    “他以前不是这样的。”顾谦漫无目的的盯着水泥地面，像是在想事情。

    “人会变嘛。”

    “不，不，我和蒂兹亚诺打了五六年交道，我敢肯定，以他的性格，不会半夜来找我们。”

    “您是说......”

    “除非他想跟我们传递什么信息。”

    “难不成是叫我们逃？”

    “逃？准备往哪逃？流浪者全民皆兵，他们自家人肯定面熟，见俩生面孔，把你抓起来严刑拷打。”

    “那怎么办？原地等死？”

    “睡觉。”

    “睡觉？”

    “你先睡一会儿，我们俩轮流守夜。”

    “顾叔。”堀江奈绪的脸色忽然有些怪异。

    “嗯？”

    “你有没有发觉，外面特别安静，我记得傍晚时住了不少流浪者的，现在连打鼾的声音都没了。”

    顾谦沉下心仔细听，堀江奈绪说的真没错，外面出奇的安静，仿佛车间的人全部消失了似的，他隐隐有种不好的预感，握紧了防身用的AUG自动步枪。

    “要出去看吗？”她问。

    “你说话的嗓音都吓破了，出去看，怕不是得先垫层纸尿布防侧漏。”

    “可是呆在这我更害怕。”堀江奈绪往顾谦的身边靠了靠，面对着那片充当门的活动的塑料板。

    如果此时的她手贱去打开门，会看见这一辈子都忘不掉的恐怖场景——

    车间的所有人，无论男女老幼都直挺挺的站立看着两人的居所，他们每个人的的脸部表情几乎都完全相同，像是提线木偶，没有一丁点儿活人的气息，目光呆滞麻木，神色举止怪诞，就像受到精神控制的邪教徒在参与祭祀。

    这样令人窒息的惊悚场景持续了约半分钟，人群仿佛收到指令，一个个接着又回去睡觉了。

    顾谦把按在自动步枪枪柄上的右手移走：“这里绝对他妈有问题，我操。”

    “注意素质。”堀江奈绪说。

    “我们得想办法弄清楚究竟发生了什么，否则怎么死的都不知道。”顾谦谨慎的将塑料板挪开，借着一条细微的缝隙观察外界，确认无风险后，才把门缝扩大到足以让一人跻身通过的程度。

    “我们去哪儿？”堀江奈绪问。

    “他们首领的居所。”

    “就这么出去，你不怕被抓？”

    “你有更好的办法？”顾谦看见堀江奈绪开始一件件脱衣服。

    “顾叔你是不是忘了我有义体？”堀江奈绪说。

    “我知道，我当然知道，但是……要隐身就必须一丝不挂？外面气温不怎么高的。”顾谦别过头去。

    “我会尽量避免呆太长时间。”堀江奈绪把脱掉的鞋袜衣物整理规范。深呼吸两口气，白皙的乳胶肌肤在洛伦兹环的作用下，开始一点点融入黑暗，就像是受到某种神秘力量侵蚀吞噬，先是边角的四肢，接着是脑袋脖子，最后躯干也消失不见，整片房间只剩顾谦一人的呼吸。

    少女的身体就好像小猫一般柔若无骨，赤脚踩着冰凉的地面，蹑手蹑脚的往大门方向挪动，巡逻的士兵三人一队，手持强光手电，抽油机的顶端也安装着大功率的强光灯，白天看上去挺正常的铁丝网，到了晚上，就跟监狱一样。

    这么森严的戒备，一定有古怪。

    堀江奈绪沿着小镇唯一的一条主干道走，很快发现一栋隐蔽的三层砖石小屋，外墙安装着一排裸露的金属管道，管饭自二楼接入建筑内部，屋子的窗户大多被封死了，只剩四五扇窗户向外飘散昏黄的黄，那应该是旧时代的白炽灯。建筑的入口守着三名皮肤黝黑的家族成员，几人有一搭没一搭的闲聊着天。

    “今天进来的那女孩，你看见了没？”

    “当然看见了，长相和身材真他妈正点，光看她的下巴尖儿我都要……”守卫乙说着一阵哆嗦。

    “我也是，真想尝尝她的味道，真不知道那么可爱的女孩子被男人按在床上蹂躏是什么样的，会不会哭着叫妈妈？”守卫甲舔了舔嘴唇。

    “蒂兹亚诺带进来的人，最好别打他们主意，否则他会把你的皮剥下来。”守卫丙说。

    “我说了要打她主意了吗？”守卫乙猥琐一笑，“我就偷偷拍了几张她的照片，下半夜回去来两发。”

    “少做梦，他们过两天就走了。”

    “啊？那真可惜，要是能搞到她的联系方式……”

    堀江奈绪望着污言秽语的三名黑人老哥，心里盘算该如何混进建筑。光学迷彩的伪装效果确实好，但那是有条件的，得在光线比较昏暗，色彩对比度低的环境下才能发挥最大优势。而且自己距离观察者的距离还必须达到一定距离，像这种情况，很难不留痕迹的潜行进房屋。

    斟酌片刻，她决定换个侦察角度——徒手攀缘管道爬窗户去二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