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明朝当王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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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江彬在霸州所纳的小妾就是那个大顺皇后王满堂,这事儿杨凌知道。白衣军乱霸州,与官兵走马灯一般大战,霸州几度易手,这个美人儿一家人就此也不见踪影,江彬还曾费尽心机去找,想不到她居然流落到南京来了。

    杨凌听了江彬的话也不禁大为意外,失声道:“王满堂?她竟然在南京?”

    原来响马攻霸州,把藏在地窖里的王智一家人掏了出来,搜出全部金银,王智眼见一生积蓄被人抢走,哭喊阻拦,结果被响马盗一刀砍成两段,这王满堂就落到了响马手中。

    她那妖娆身段、美丽姿容,纵是响马又怎忍杀害,那小头目便把她携出城去,可他也只享受了一晚,便被地位较高的头领现,如此几经易手,占有王满堂的领级别也越来越高,最后占有她的人刘七的堂弟刘行,王满堂脱身不得,就此沦为强盗的女人。

    刘行倒真宠她,无论走到哪儿都带着她,为了行军方便,刘行给她穿了身男人衣裳带在身边。刘六攻德州失败,汇合杨虎残军逃往江南,来攻南京的那一晚,因周德安指挥得当,将士用命,刘六杨虎的大军落荒而逃。

    江南水乡不利大批马队驰骋,因此队伍拖的很长,刘行攻城时阵亡,便无人死盯着王满堂了,她骑着匹马落在最后,被官兵俘获。钱宁是南镇抚司镇抚使,当时也在城头督战,看到官兵押回一个女人,头巾掉了,一头长延逦,虽着男装,妖娆不减,顿时色心大动,便随去向周德安索人。

    周德安并不好女色,又有心迎合这位镇抚使,王满堂便移交了给他。钱宁一番询问,听说她是霸州一个小游击新纳的小妾,刚刚过门儿就被人掳走,沦为盗匪的女人,便恩威并施,要她做自己的女人。

    王满堂要是在乎贞洁,也不会委身江彬,更不会被响马盗礼物一般送来送去的。江南繁华之地,钱宁官位远高于江彬,长相不弱于他,自己又正在落难,岂有不肯?这王满堂巧梳妆、俏打扮,羞羞答答又做了回新人。

    王满堂兼有江南女子的妩媚,又有北方佳人的火辣,钱宁甚是喜欢,今日他带着这个新纳的宠妾来逛夫子庙,恰好遇到进城瞧热闹的江彬。

    二人争执之中钱宁要他拿出聘书,偏这聘书原是搁在家中的,霸州战乱时早不见了踪影,钱宁心中大定,哪里还肯放手,便令人将王满堂领进夫子庙先藏起来,想倚仗自己的权势威逼江彬放手。

    偏这江彬什么事情都能忍,就是女人的事不能忍,这人虽然浮滑。但他只认一个理儿:男人要是窝囊的连自己喜欢的女人都往外让,那还不如买块豆腐一头碰死。何况王满堂本来就是他花了聘金买回来的小妾?

    一念至此,江彬雄性激素喷薄而出,轰地一声直冲百汇,化作一腔血性,也顾不得什么后果了,非要从钱宁手里把人带走不可。

    如今一听威国公语气,想来江彬纳的这个妾国公也是认识的,要是这样所谓聘书已失就算不得什么了,国公一语难道还没聘书可信?

    杨凌问明白了经过,只觉一阵头疼,这王满堂要是李倩娘,自己就扮个许九经,她喜欢谁把她断给谁也就是了,可如今不成啊,漫说她本就是个水性扬花的女子,而且早已经是江彬的人了,与情与理都没有让着钱宁的道理,可钱宁这儿……

    杨凌抬头一看,只见钱宁、江彬两个人都眼巴巴地瞅着他,一瞧那眼神儿,这到了嘴边的话愣是没法说出来。杨凌起身踱了几步,握拳就唇咳了两声,说道:“钱大人,你请过来”。

    钱宁连忙起身,江彬攥着一对饭钵似的大拳头,瞪起一双眼睛紧张地看着,钱宁走到杨凌身边,低声道:“国公……”。

    杨凌一扯他的胳膊,走到一株奇形怪松下边,干笑两声道:“老钱呐,在京师的时候你就有四个如花似玉的小妾了吧,金陵城美女如云,你到了这里算是如鱼得水了,呵呵,如今又讨了几房妾了?”

    钱宁露出一丝笑意,说道:“托国公爷的福,也不多,又纳了四个妾,两个是秦淮名妓,还有一个是小户人家的女儿,另一个嘛,是因莫清河一案被清算的知府的女儿,个个都是如花似玉,这位知府千金如今还给我生了个儿子呢”。

    杨凌笑道:“恭喜恭喜,有子万事足,这可真是大喜了。说起来,你身边有这么些美女,我相信王满堂虽美,也不致于倾国倾城,人间绝色,你小子色性太重,怕只是为了图个新鲜吧?为这事儿闹得满城风雨的,不合适。”

    钱宁的脸色难看起来,干干地道:“国公,卑职和您是老相识,尤其是来到江南任职后,卑职感谢国公提举之恩,但凡国公爷的事,卑职是鞍前马后,从无怠慢。钱宁不敢和国公爷比,可在这南京城,也算是数得着的人物,现在闹成这样大的场面,您说让我乖乖拱手让人,我丢得起这人吗?”

    杨凌哈哈一笑,立即扣住他这句话,笑嘻嘻地道:“我就知道,你还不至于为了一个女人这样不计后果,该是为了你的官名和锦衣卫的威风吧”。

    钱宁僵着脸色拱手道:“国公明鉴”。

    杨凌点点头,正色道:“老钱,正因为咱们俩不是外人,所以有些话我得明明白白告诉你,不管你爱不爱听。你说我为什么要你把人还给他?不错,我是向着他了,可我是为了你好。”

    他抬手制止张口欲言的钱宁,说道:“你别急,听我说,看我说的在不在理儿。咱先从国法上说。王满堂是江彬的妾,这事不只我知道,北军中许多将领都去江家喝过喜酒,他的聘书因战乱丢了,可人证有的是,还全都是官面上的人物,这些人证都是北方的官儿,你管不着那一片儿,你说说,就算我不出面。这官司真打起来,你能赢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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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江彬没把她转过手,那么你纳她为妾,就不合理法。再者,这官司一旦闹起来,又得惹出另一桩官司,那就是军法。大明军法规定,杀民冒功者、**妇女者、包括未经落的贼妇者,一律处决。

    你是堂堂锦衣卫镇抚使,你说,王满堂是什么身份?如果你说他和江彬没有关系,那就是俘获的贼妇,大盗刘行的女人,你却私蓄府中,该当何罪?”

    钱宁脸色难看,却一言不。

    杨凌缓和了口气,轻轻揽住他的肩膀,亲昵地道:“我说老钱,什么样的女人你没有呀,犯得着为了一个王满堂影响了自己的前程?你瞧瞧,你瞧瞧他,鬼头蛤蟆眼的那熊样,就是一个傻大三粗的武夫,你是够横,可横的怕愣的,这小子耍起驴来,你不是自找不痛快吗?”

    钱宁扭头一看,只见江彬坐在石凳上,瞪着一双牛眼,颊上两个白肉疤,拧成两个大酒涡,只不过那酒涡是旋涡状内凹的,连带着整个脸看起来有点吓人,还真象个狗屁不通的莽撞武夫。

    江彬瞧两人窃窃私语那模样,又见钱宁一脸不高兴,就估计国公爷是帮着自己说话了,心里还挺高兴,一见两人扭头望来,江彬把胸一抬,一副不达目的誓不罢休的德性,钱宁看了撇撇嘴,又转过头来。

    杨凌又低声道:“这是从公里讲,我就是不帮着他,可也不便愣压着他不许讨人,这事儿你老钱也能理解。咱再从私里讲,对你就更是有好处了。你知道么?我在霸州抓过一伙钦犯,一伙无知的愚民自立一国,在乡间横行达一年有余,这个王满堂就是那自立为帝的钦犯所立的皇后。

    当今皇上英明,犯处死,余者配哈密,这女人网开一面放了,可她毕竟曾是谋逆钦犯的女人,你可是掌管江南半壁的情治工作,司谋反事的,把这么一个女人留在身边,皇上放心么?牟大人放心么?你看江彬颊上的伤痕,那是中了箭矢却不退缩,一刀把悍匪刘廿七从头到脚劈成两半的悍将,皇帝下旨嘉勉,允入外四家军,现在就算是天子门生了,回头他向皇上哭诉,说他在战场杀敌,浴血厮杀,妾室却被你倚势抢走,你说对你有什么好处?”

    这一番话说的钱宁心眼活了,他苦着脸道:“国公爷要这么说,那是为我钱宁好,不就一个娘们吗?还真没什么了不起的,可我是堂堂的镇抚使啊,他江彬是什么东西,一个小小的游击将军,我就这么把人交出去这脸不丢光了么?”

    杨凌坏笑起来,一副私己好友的模样,用肩膀撞了他一下,轻笑着骂道:“滚你的蛋,你丢人?你丢个屁人!人家的妾,让你弄到府上白白享用了这么久,到底谁丢人啊?是江彬丢了人,让你把人还给他而已”。

    钱宁一听也笑了,杨凌又道:“子不语怪力乱神,我是读书人,本来不该讲这些的,不过我和张天师交往时曾学过一些秘法,我观那王满堂八字特硬,你看怎么样,克死了丈夫、克死了老父,随了那大盗刘行,又克得他战场送命,就这个江彬,煞气冲天能压得住她,结果还是受了伤,这种不祥的女人,你老钱冒这风险干吗?”

    钱宁嘿嘿一笑,情知人家都说到这份儿上了,不还人是不行了,他一咬,故作大方地一拍大腿,说道:公爷想给我要人,那还不是一句话的事儿?您里里外外说了这么半天,那是给我面子,钱宁不是不知好歹的人,我听您的,人我还他”。

    杨凌一听顿时大喜,这两个人都是他的得力臂助,他可不愿二人伤了和气。王满堂是妾不是妻,娶妾娶色。虽说她被强盗蹂躏过,又被钱宁染指,但江彬对王满堂欲多于爱,不会在意这个,能圆满解决这两个人的事,使他们免伤和气那是最好,因为他已经飞马送往京师的奏折上,请留驻南京城的两员战将,就是许泰和江彬。

    杨凌笑道:“这就对了,那就把那个惹祸精领出来,交给江彬带走吧”。

    钱宁讪讪地道:“国公,刚刚的在夫子庙前闹得跟打仗似的,现在让他把人往外一领,那我不用出门啦。容我三天,容我三天成么?三天后,让他弄顶小轿儿来,悄悄的把人领回去就算了”。

    杨凌一听,敢情王满堂这个主角没什么重要,两个男人斗得你死我活的,倒是十有**为了雄性的自尊性。他无奈地点点头道:去跟江彬说说,叫他先带人回去,三天后,你可得把人交出来”。

    “国公放心,国公放心”,钱宁满脸是笑。

    看着杨凌放心地向江彬走去,他的笑眼中却忽地闪过一抹厉色:“妈的,你个小小的游击将军敢当众跟老子叫板,国公的面子我不能不给,可也不能就这么便宜了你!你让我丢人,我就能你现眼,三天,嘿嘿,你就等着三天后来接人吧,老子给你一个惊喜”。

    ***************

    夫子庙前双雄夺美,被传为秦滩河一件风流韵事,就凭这件事情,如果那王满堂有心入籍为妓,保证能红极一时。江彬不畏权势,为了红颜敢向镇抚使大人拔刀,也成了秦滩河上的风云人物。

    白衣军刚刚被打散,南京城外地血腥味儿还没完全消失,又是一片灯红酒绿,醉生梦死者流连花舫,恢复了太平盛世景象。

    杨凌解决了钱宁、江彬的争端,没有即刻回府,而是先去指挥使衙门点了个卯,处理了一些公事,给南京六部昨日登门拜访的主官们回了封拜贴,又会见了几位致仕在南京城养老的前朝老臣、皇亲国戚,这才回府。

    第二天傍晚河南方面送来消息,红娘子一路人马逃出南直隶后,趁着官兵反应不及,现在已潜入桐柏山、伏牛山一带,瞧那模样果然是奔陕西商洛去的。

    苗逵听说响马盗轻易夺船渡江,以致不能将他们全歼于江东,自知错在自己,不由吓了个半死,杨凌的信使赶到的时候,他正收拾行装,准备赶赴南京向杨凌哭诉。听了杨凌的命令,老苗忙把眼泪一擦,打起十二万分的精神,开始调兵遣将,指挥河南大军慢慢压向河南、陕西交届处,西部防线重兵云集,意图全歼红娘子残匪,将功补过去了。

    只是响马盗还没有离开莽莽丛山,山中处处是峰峦峡谷,要入山围剿难如登天,苗公公只能眼巴巴的候在外边等着他们出现,目前双方正处于僵持之中。

    夕阳西下,彩霞满天,正是秋高气爽时候,满天的秋霞,清爽的秋风,令人心旷神怡。一座曲池,池畔有芦橘幽篁,一径深曲,苍苔细石间一条小径,通向怜儿住处。

    怜儿和宝贝女儿沐浴之后,陪着清清爽爽、脸蛋红润的可爱小家伙回到卧室,正在榻上玩耍。女婢们在沐室换盛了清水,刚刚穿着便服听完许泰的军情奏报的杨凌回到内苑,先到了浴室。

    他手里握着厚厚几卷花名册,那是许泰刚刚送来的。杨凌除去衣衫挂在横杆上,然后坐进浴桶,温暖柔和的水浸漫了身子,他舒服的闭上眼睛,轻轻叹了口气,过了半晌,他才探身取过花名册,倚着桶壁,翻看那厚厚的兵员名单和记录。

    他让许泰以表功罚过、清查空饷为由,索取了江西、湖广、南直隶赶来赴援的各路兵马花名册,事实上他真正要看的只是江西军方的名单。这一次江西方面抽调了四卫兵马来援,如果宁王要有动作,那么他在军队中必有布置,检查这四支军队的将佐任命情况,一定程度上可以推断出整个江西驻军的情形。

    杨凌翻看极快,他并不看士兵名单,只看军官任命,果然,江西地方中低级将领升降频繁,很多将佐都是在这段期间突击任命的,杨凌见了不由暗生隐忧。

    宁王要造反,决不会挑个天下太平、物阜民丰的时候,白衣军在北方大闹的时候。他就担心过宁王会趁乱而起,不过那时宁王手中的实力还有限,再加上白衣军当时招兵买马,展太过迅,宁王只要不蠢,就得考虑一下当时造反,会不会为他人做嫁衣裳,成全了白衣军,把朱家的江山拱手送给外人。

    现在则不然,大明事实上已经扑灭了白衣军造反的可能,大明军队立下赫赫战功,看似大胜大捷了,可那只是民间百姓的错觉,认为朝廷大军打了大胜仗就如何强大。实际情况如何,朝廷内部的人是了然于心的,一直关注朝廷动向的宁王更不可能不知道。

    这一场仗,已经把大明朝廷仅余的财力都耗光了。现在的大明军队就象一个刚刚打了胜仗的猛士,看似风光无限,实则外强中干。如果现在不能休养生息,而是持续调动全国数省的军队往来作战,却长期拖延相应的饷银和战时补贴,任你百万雄狮,也是不战自溃。

    所以他趁南下剿匪主掌军事的机会,以剿匪为契机请旨对各大军区司令们来了个大换防,把得力的将领以剿匪的名义作掩护调到江西四周,一旦宁王动,就得迅扑灭,战决。

    从宁王的人在京活动频繁、宁王主动出面讨取兵权和中低级官员的频繁调动来看,宁王动之期不远了,他能利用剿匪之机调迁这么多中低级军官,决不是一个刚刚接管江西军政的宁王办得到的,江西指挥使司衙门必然有相当多的官员早已经被他收买,并为之效命。

    宁王能在京师不惜重金交好官员,目的仅仅为了让他们对自己一些似是而非的小动作含糊过去,那么对江西本地的军政官员势必早在十多年前就开始用尽心思栽培、收买,自己入朝才不过两年时光,精力又一直放在不断的朝争和外战上,对江西情形了解有限,对隶属于宁王的隐藏势力更不了解。

    这样的情形下派一两个干员入江西,根本不可能插进宁王苦心经营多年的势力***,甚至一旦事即为其所害,所以杨凌只能从外围下手,一方面密切关注宁王的可疑动作,一方面以其他事由为借口,调兵遣将对江西形成随时可以合围的包围圈。

    杨凌一边分析着情况,一边思索着正在做的对策是否还有漏洞、是否会引起宁王的警觉和紧张,过了好久才现水有点凉了,他忙扬声喊了一句:“来人”。

    两个挽着裤腿、袖筒,露出白生生的胳膊和秀美小腿的俏婢应声出现在门口儿,盈盈一笑,躬身道:“老爷,需要搓洗么?”

    杨凌怔了怔,下意识地往水里缩了缩。这一阵子在军中,都是刘大棒槌给他换水搓洗,方才想的入神,忘了这是在家里了。让两个俏美的小姑娘给他搓洗身子?他可受不了这个罪,杨凌支唔了一下道:我拿件袍子来,我洗好了”。

    两个俏婢敛眉应了一声,失望地退了下去。她们容貌虽美,却是自幼被人卖的奴婢,杨凌功名至高,又年轻英俊,这样的主子打着灯笼也再找不到第二个。

    今日侍浴,两个小丫头本来还欣喜不禁,万一被老爷垂幸,由一个女婢升为侍妾,对她们的命运来说就是一步登天了。若是为他洗身拭身,巧施手段,就不难勾引的他情动,两人未经召唤不敢进门,好不容易听到召唤却是希望落空,不禁怏怏退下另寻机会。

    妾是有三六九等的,侧房、侍妾、通房丫头,婢也是诸多等级。谁不想着往上爬,杨凌浑不在意,他还不知道自己在这儿费尽心思算计宁王,门口两个小姑娘也在准备施展狐媚功夫算计他呢。[天堂之吻手打]

    杨凌穿了件轻软的白色博袍,施施然的回了房间。到了这年代久了,他现在也习惯了不穿内裤的日子,一件大袍晃晃荡荡,胯底生风、八方透气儿,倒也逍遥自在。

    床上趴着两个美人儿,大的不到十九,小的不到两岁。怜儿和盼儿都是白绫小衣、白绫小裤,肩并肩的趴在床上,一人捧着一本书,翘着腿子晃悠着秀美的小脚丫在悠闲自若地翻阅。

    盼儿白白胖胖的小腿、和秀气的小脚丫十分可爱,看到杨凌进来,她笑嘻嘻地抬起头,脆生生地唤道:“爹爹”。

    凌欢喜地应道,走过去坐到床边,这两天抽空儿就陪她玩,尤其是好洁的怜儿以前坚决不允许她玩泥巴。杨凌却陪她和泥和的很开心,小家伙现在对他亲热的很。

    摸摸盼儿的头,杨凌轻声道:“宝贝儿看什么呢?”

    “盼儿看大妖怪角的,大妖怪”,盼儿回答。杨凌俯身一瞧,竟是一本神怪志一类的绘图册子,手工绘的,还上了色,这样给小孩子看的奢侈东西可不是寻常人家买的起的。

    马怜儿抬起头,温柔地瞥了眼夫君,见他侧身而坐,一条腿盘在床上,头湿漉漉的,挽了个松松的懒人髻,人如玉树,面如敷粉,真的是英俊非凡,他的髻上斜斜地插了一根檀香木的簪子,身上散出一股淡淡的香澡豆的味道。

    明时化妆和洗浴用品已相当多,洗面奶、面膜等物品应有尽有,这方面大概唐一仙算是专家了。香澡豆是由零陵香、甘松、白芷、瓜萎仁、冬瓜仁、豌豆、大豆各等原料研粉制成的,不但爽身润肤,浴后还有淡淡香气。

    怜儿抿嘴一笑,悄悄从女儿身上探出脚去,淘气地踢了他一脚,杨凌弯着腰看着女儿翻书,却伸手一抄,一下子捉住了怜儿的脚丫,怜儿挣了挣没有挣脱,便任由他握着,只是由于怕痒,那整齐红嫩的五颗脚趾害羞似的蜷了起来。

    杨凌一边和女儿咋咋唬唬地讨论着大妖怪的厉害,一边似笑非笑地瞥了眼怜儿,然后忽地抬起她的玉足,在脚心攸地吻了一下,怜儿一声轻呼时下意识地缩了下腿,却仍牢牢地被杨凌握住了。

    盼儿奇怪地回头看了眼妈妈,怜儿忙忍着笑凑过去,大惊小怪地道:么吓人的大妖怪啊,盼儿怕不怕啊?”

    杨盼儿嗯嗯地点着头:“大妖怪吓人,盼儿不怕,打大妖怪”,怜儿趁机向杨凌扮个鬼脸,娇俏地皱了皱鼻子。

    这一番挣扎,肥松的绫裤蜷缩了一段,露出一截秀美的小腿,沐浴后的肌肤珠光玉润,给人以光艳清华的极致美感。在杨凌的注视下,怜儿的眼睛变得水汪汪的,腿被一直举着,她有点酸了,便向杨凌做了个讨饶的表情,又缩了缩脚。

    杨凌呵呵一笑,放开了她的玉足,也挨着女儿趴在了床上。马怜儿身子一颤,只觉一只大手越过女儿的身子,已经抚上了她的翘臀。小蛮腰纤美柔韧,纤细的曲线至腰侧收紧,至臀侧又荡漾开去。丰美翘挺的圆臀象灌浆的果实般紧凑而鼓胀,再向下是一双白皙、修长、渐呈浑圆的大腿,柔软光滑,令人爱不释手。

    杨凌的鼻息有些热了,他沉住气对盼儿道:“宝贝儿啊,该睡觉了,今晚和楚玲姨姨睡好不好啊?”

    “不要”,盼儿一把揽住马怜儿的脖子,嘟起小嘴道:“盼儿陪娘亲睡”。

    爹会打呼噜的啊,会吵了小宝贝儿睡觉的”。

    儿眼珠骨碌碌一转,说道:“盼儿陪娘亲睡,爹陪姨姨睡。”

    杨凌摸摸她的头,“沉痛”地道:“真是好孩子,爹没白疼你”。

    马怜儿娇嗔地瞪了他一眼,换上一副温柔笑脸对盼儿道:“盼儿乖,你去陪姨姨睡。明天爹爹会给你捉两只青蛙,抓蝈蝈,陪你抓蟋蟀,一人指挥一只,看谁厉害,那多好玩呀”。

    “真的吗?”盼儿双眼一亮,要妥协了。

    “对对对,当然是真的,爹爹给你抓一只好厉害的蟋蟀,铜头大将军,妖怪都斗得过”,杨凌一见有门儿,连忙继续诱惑。同时使劲儿捏了把怜儿丰隆的翘臀以示赞赏。

    怜儿笑得象只小狐狸,她眼波轻垂,乘盼儿没注意,飞快的嗔了杨凌一眼。杨凌一边继续哄着女儿,一边轻轻抚摸着怜儿圆润娇嫩的臀。他的手已探进小裤,着手处光溜溜的幼嫩无比,如丝一般的光滑,杨凌的手指渐渐下移,留连在迷人的臀缝处。

    马怜儿咬着唇,伸出手来,媚眼如丝的轻轻捶了他一拳,开始恐吓女儿:“去陪姨姨睡,明天爹爹就给你捉蟋蟀玩,要是陪娘亲睡,那明天就继续连曲子,《将军令》第二段不练会,就不许吃饭喔”。

    儿马上变乖了,很乖很用力地点头:“盼儿陪姨姨睡,陪姨姨睡”。

    杨凌连忙缩回手,让盼儿爬起来,然后一把抱起她,在她腮上亲了一口,笑道:“盼儿好乖,明天爹爹捉一大罐蟋蟀给你,好不好”。

    爹好”,象是要报复妈妈似的,盼儿揽住比妈妈更疼她的爹爹,亲热地吻了一大口。杨凌哈哈大笑,走到门口儿拉开房门唤道:“来人,来人”。

    侧房内侍候的女婢忙走了出来,杨凌把盼儿递给她,笑道:“把小小姐送去楚玲姑娘那儿”。

    他又对盼儿道:“盼儿乖,早点睡,要是睡得晚没精神,明天斗蟋蟀就赢不了啦”。

    “嗯嗯”,盼儿兴高彩烈地点头。

    一看她被抱走了,杨凌立即高抬腿,轻落步,跟只大马猴儿似的蹦进房去,鬼头鬼脑地插好房门,长吁口气道:“我的妈啊,总算把这小灵精给骗走了。”

    怜儿已经坐了起来,一腿蜷一腿伸,笑盈盈地解着头,淡雅恬静而又媚艳入骨,宛若水中一朵俏美的睡莲,她白了杨凌一眼,娇嗔道:“瞧你,这么骗女儿,还得我当坏人猾透顶”。

    杨凌嘿嘿一笑,走过去坐在床头,说道:“不哄走小家伙,岂不坏了她老爹的好事。呵呵,你在看什么书?”

    一声,马怜儿打掉了杨凌又不规矩地抚上大腿的手,一双粉光致致的长腿重新暴露在灯光下:“我哪儿有空看书呀,还不是为了我的夫君,在绞尽脑汁的想事情”。

    怜儿娇慵地伸了个懒腰,如花娇靥,肌骨莹润,一抬手间宽袖滑下,露出白生生花枝似的手臂,动作如水之柔,烛光照耀下,莹莹如玉的肌肤隐隐透出艳艳晕红,宛似姑射仙子。

    杨凌也上了床,揽住她轻轻一吻,怜儿的唇柔柔的,身上散着一股淡淡的幽香,少妇馥郁芬芳的体香异常诱人。两个人和身倒下,并肩趴在床上,看着搁在枕上的书册。

    怜儿道:“这是绮韵姐姐从关外送回来的资料,奴儿干都司地域广阔,人口稀少,虽然山东,河北地区已经去了大批移民,但是相对于地域来说仍然显得稀少。

    想展,人口少是个大问题,耕种、畜牧、渔猎、贸易、开矿冶炼、铸造、造船等等,都缺人手,还有这些事情的配套人员,耕种需要有人制作耕具、渔猎需要有人制网、开矿需要冶练、锻造人才,这些环节人手不足,都会严重阻碍展。

    除了移民,关外的苦役、罪犯、甚至死囚全都派上了用场,仍然不敷应用。如今关内已经稳定下来,如果不能让百姓尽快尝到好处,难保他们不会返回关内,那样的话一切努力就全白费了。”

    杨凌翻身躺倒,长长叹了口气道:“任何一件事情,都不是一蹴而就的,一个好点子、好政策,真要具体实施起来,方方面面的问题,不知要耗费多大精力,用上多少时间才办得到。

    这一次白衣军大闹北方,产生了大量衣食无着的农民,这才迁往辽东大批人口,否则的话还谈什么开拓关外?光是移民就不知道要搞上几十年才有效果,那岂是出个点子、下道命令就办得成的事儿,相公真的好累。”。

    怜儿合上书册,温柔地偎进他的怀里,柔声道:“怜儿知道,人人都看着你春风得意,可是谁知道你付出了多少辛劳?我这不是正在帮你想办法嘛”。

    这样侧身而卧,宽松的衣领望下去,修长白皙的粉颈玉项,宛如天鹅般优雅,美丽的曲线滑过精致细长的锁骨之间,越过那小小的凹陷,直落在堆玉一般的嫩滑沟壑里,甚是魅惑。

    杨凌的手不觉探进去,轻轻握住了一掌柔盈,怜儿满脸红晕的瞟了他一眼,轻声道:“朝廷在其他地方也在招募移民,但是关外冬季酷寒,越往南来的百姓越不愿去。杨慎有封信来,明儿你再看看吧,我已经看过了,他建议招募蒙古人、女真人做工。

    此外,女真人从朝鲜掠夺过来许多奴隶,倭国正在内乱,许多人家家破人亡,农民流离失所,还有许多半大的孩子,这些人都能吃苦耐劳,而且价钱便宜,杨慎已定制允许当地汉民用以物易物的方式买进这些人做耕农。

    北方极远之地的罗刹鬼经常有小股部族流落过来,这些游牧小部落的生活与野人女真还差,只消允许他们定居,就能成为大明子民的,不过这个就得得到朝廷允许了”。

    杨凌点头道:过缓不解急呀,这又是一个漫长的过程吧?无论是招募女真人、蒙古人还是购买奴隶,接纳罗刹国人,那是说一句话就办得到的吗?”

    随着杨凌的爱抚,原本就峙立坚挺的玉雪双峰更加丰盈挺翘,怜儿欲火渐升,**变得盈硕丰腴起来,颤颤巍巍,乳蒂娇红。她似拒还迎地推着杨凌的手,最后却握紧了它,把它紧紧按在自己的*弧形的眼帘半掩着星眸,娇声道:“别闹,人家……人家还没说完呢”。

    慵懒恍惚的眼波,媚得几乎滴出水来,小衣已被杨凌解开,纤腰如柳,香脐如涡,马怜儿的小腹白皙光滑,平坦而微微隆起,以极其圆滑优美的曲线延伸于胯股之间。杨凌瞧着眼热,却还是拉起衣衫,悄悄替她掩住,却拉起她的素手,探进了自己的袍子。

    柔滑纤长的手指触到一团坚挺火热,先是一缩,却又贪婪地凑过来握住,轻柔地**起来,杨凌的难耐稍获舒解,他舒服地叹了口气,闭上了眼睛笑微微地道:“你说吧,难道还有办法”。

    怜儿轻哼了一声,却不忍夫君难受,仍然轻柔地爱抚撩拨着他,低声说道:“你说的不错,招纳女直、蒙古、罗刹人、购买奴隶虽是一个法子,这些事救不得急,我想来想去,倒是想起一件事来,这件事若办成,不但辽东人口危机立即可解,而且夫君也算是做了一件大慈大悲的大好事,要说万家生佛也是毫不夸张”。

    “什么事?”

    “堕民、贱民”,怜儿地声音低了下来,幽幽地道:“当年起兵抗元,后来又和太祖争天下的张士诚、陈友谅、方士珍等人的部将、士卒、家眷,太祖得天下后全部贬为堕民、贱民,不许做官做吏,不许读书识字、不许务农作工。

    他们生活在最底层,苟延残喘的活命,女儿生得多了养不下,不是丢掉就是一生下来就溺水淹死,男人长大了只能做佣人、仆人、渔夫,永世不得翻身。他们都住在江南一带,足足几十万人。百余年下来,他们全成了目不识丁、老实巴交的穷苦百姓。

    受人欺压、打骂,不当人看,连他们自己把这些都当成了理所当然。可是就算他们都成了愚昧无知的小民,也希望摆脱这种身份,不希望自己的孩子一生下来就注定一生苦难。

    夫君要是能劝说皇上开恩赦免了他们,条件是去辽东务农经商,就算再苦再累,对他们来说,都是天堂一般,这样不但解了辽东汉人太少、开不易的难处,也算是行了一件大善事”。

    么多年过去了,他们地先人是什么人根本就不重要了。我不是救苦救难的活菩萨,不过不管是为了朝廷,还是为了百姓,这件事我都会尽快去做的……,我的女菩萨,话说完了吧。现在……”,杨凌喘息着道:“你还是先救救我吧”。

    怜儿满脸晕红。感受到他逾来逾坚挺的冲动,怜儿的眸子也愈娇媚清艳,异样的媚惑从骨子里散逸出来,无处不媚,颠倒众生。衣衫重又被拉开。鼓帐起来的红樱桃,被杨凌吮进口中,怜儿呻吟一声,闭上眼睛享受夫君的爱抚。

    曲线的最高峰,两颗嫩红的樱桃轮番受着杨凌的吮吸,她的娇躯被吸得一阵颤抖,小蛮腰不由自主地挺了起来,粉嫩的肌肤滑腻腻地蹭着杨凌的脸颊,一双整齐美丽的眼帘微微合拢着,朱唇微启,已经陶醉在爱抚之中。

    枕头被垫高了,杨凌半跪在床上。托着她的香臀把她往上抬了一下,让她半倚着*在枕上,怜儿一直没睁眼,就那样挂着甜甜的笑,享受着杨凌的服务,不知不觉间,一双手也情不自禁地抚上了自己**、滚烫的胸膛。

    怜儿正舒服的眯着俏眼,忽然感觉一柱火热顶在香唇上,诧异地一睁眼,刚刚惊讶地一呼,朱唇稍一开启,那令她又怕又爱的东西已趁虚而入,顶着她的雀舌登堂入室了。

    怜儿嗔怪地在杨凌臀上拍了一记,一声脆响,她才认命地抱住杨凌健硕的双臀,口中出旖旎动听的唔唔啾啾声。

    秀蓬乱,满脸红晕,怜儿上翻的俏眼似欲求饶地望着杨凌,偏那眼神又是无比的迷离,惹得人更是欲兴勃。

    俯仰动吟哦,黄莺恰恰啼,红唇破婉转,雪项轻相依。一曲春江花月夜,一管洞箫寄良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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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此良宵佳夜,金陵城西清凉山下,一艘官船却刚刚泊岸。丫环扶着一位年约四旬,风韵犹存的妇人上了岸,黑沉沉的山影,就连寺庙也隐在一片黑幕之中,只在这秦滩渡口的高杆上挂着两串灯笼,映得水中红光敛滟,波色鳞鳞。

    “时泰”,妇人唤着丈夫的字道:“叫你这老家伙明日再行,你偏性急,这可好,夜色已晚,不但城禁,就连水道都关了,我们如何进城?”

    伍文定捧着一把大胡子笑呵呵地迎了过来,说道:“是我记的岔了,原记得这里有一处客栈,怎么如何却没有?”

    码头的汉子笑嘻嘻地道:“老爷记的不差,这里确有一处客栈,只是前些时日闹匪,店东也跑回城去了,这两日张罗重新开张,可还没从开门儿呢”。

    伍文定眉头一皱,说道:“这可如何是好,难道今夜就在这船上住宿不成?”

    伍夫人嗔道:“一路行程辛苦,现在还要在船上颠簸么?睡一宿觉还不晕死了?”

    “老爷,那清凉寺下院,现在是接待外客的,而且还清静,您可以去那儿寄住一宿,不过是要捐献些香油钱的”。

    伍文定笑道:“那也无妨,便去寺中下院一住吧”。

    在妻子的埋怨声中,伍文定只是捋须而笑,下人们抬箱扛笼进了寺院,这下院和主寺是分开的,中间一道门也锁了,禅房中虽然简陋,确实比住在船上要舒服许多。

    伍夫人见了怨气稍减,知客僧提着灯笼,陪着这位赴南京吏部报到的新任知府大人和夫人摇摇晃晃进了西厢,含笑道:“这里安静些,也没什么外人,旁边屋子住了一对小夫妻,也是朝廷里的人,安全是不成问题的。施主和夫人且请早些安歇,贫僧告退了。”

    老僧把灯往墙上一挂,慢悠悠地出去了,伍文定还没适应目中光线,他举起灯笼正要看个仔细,忽听旁边房里一个年轻女子声音唤道:“小伍,算了,这又不是正经客栈,还要洗浴什么,待明日进了城再说”。

    然后另一个声音似乎刚刚进屋,声音由远而近:“不妨不妨,我给了火头僧一些散碎银子,水已经烧上了,你小声点儿,院子里刚住进一位过往官员呢,莫吵了人家”。

    声音渐渐弱了,老伍两眼直了:声音不是我儿子吗?儿子这是和谁呀,此时夜深,他们显是住在一起,连女子洗浴的私隐之事他都搀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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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伍想到这里,顿时眉毛与眼皮齐飞,转眼去瞧娘子,却见娘子一动不动,伍大胡子急忙提起灯笼照照,才见一向彪悍的夫人也是呆若木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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