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一章 我师兄
刚将里面的情况看完,几位长老就从四面八方围来,将陈橙困在中间。
陈桂金本想一同对敌,却被陈橙一把推出圈外。
此事犯不着牵扯到他。
大长老率先发话:“陈橙,你残杀家主长子,还将家主打伤,如果不给出个合理的解释,今日我等就要执行家法,将你关入族内大牢!”
八位长老都赫然在列,一个个目光冷凛。
看待中间的陈橙就如同看待罪大恶极的叛族者,身上的气息狂暴不止,其中陈八爷更是连佩剑都已然出鞘,只等大长老一声令下。
空气中弥漫着浓厚的压迫感,就连路过的苍蝇都被镇得煽动不了翅膀,跌落在地。
“诸位长老别动怒,先不说此事是否为我的过错,就算是我的不是,你觉得就凭你们几个,能打得过现在的我吗?”
丝毫不慌,陈橙环视一圈周围,将八位长老都看在眼里,不怒自威:
“觉得我狂傲?
随你们怎么想!
不过要是我真罪无可恕,自然不必诸位动手,自己就会以死谢罪!
可倘若公道埋没,父母大仇未报,那陈家又有何颜面治在下之罪?
如何冠冕堂皇将我打入大牢!”
如今的他可能打不过八位长老联手,但气势上一定要做到不输众人,否则整个陈家一拥而上,就算有理也难逃一死。
同时低呼:
“修为?”
武殿金册马上将所有长老的信息收录,属性点只增加了4点。
暂不考虑为何八位长老,属性点只增加了四点,陈橙一直接脚踢向陈宏志,将其踢醒,顺便花光了点数。
属性点,力量15,敏捷15,灵魂5,肉身6
“可恨!竟然被包围还敢动手!”八长老一声咆哮就冲上前来。
本身自己就与他有仇怨,恨不得将其生吞活剥。
而且这家伙极其能整事,要是现在不动手,恐怕今后就很难报仇了。
其他长老心头也都憋着一肚子火,看陈八爷率先发起攻击,立刻一起夹击,同时使出最强武技!
就连对其还有一丝爱才之心的陈如峰也独木难支,不得已装模作样地发动了武技。
恢复清醒的家主陈宏志更是杀红了眼。
之前还顾及身份,不想让此事传出去丢了陈家的面子,现在脸都被人摁在地上摩擦,也不再顾虑。
配合众多家族长老,长剑祭出,掠影剑发挥出最大威力,对准陈橙要害刺去!
“且慢!”
门外传来雄厚威严的声音,试图阻止众人的进攻。
但此刻陈家众强者连护族大阵都恨不得甩出来,哪有闲工夫听人说话。
今天就算是天王老子来了,他陈橙也必须死!
...
画面一转,一座宽敞的大殿内,陈橙坐正在主位上,身边是白夜城城主杨轩。
殿下跪着一地陈家长老包括家主。
陈桂金与那个叫灵儿的女孩坐在侧位。
大长老一脸心虚,躲在侧位后方。
还有北寒宗的两个老熟人也在此列,尴尬的氛围溢于言表。
“杨城主来陈家找在下所为何事?”陈橙率先开口打破沉默。
“倒不是什么大事...”
瞥眼被揍得鼻青脸肿的诸位陈家长老以及家主,杨轩转身对陈橙抱拳,
“就是今日凌晨,您要我办的事我已经办好了,李家的李炳之也在着手办理明日鹿野之事,此番前来是想询问前辈还有何吩咐?”
刚才的场面实在是太血腥,太暴力了!
要不是他杨轩经历的事情多,经过大风大浪,恐怕一时间都会被当场吓晕过去。
自与“前辈”小河一别,杨轩先是回城主府下发鹿野角逐的置办一事,然后同北寒宗张义、张晓林前往南水宗宣布结果。
等南水宗同意,马上又去李家交接,把鹿野的事情全权交给李炳之负责。
最后想来陈家说服家主,凑巧看到陈家家主带领众多长老围攻“前辈”,这才吓得出言阻止。
谁知陈家众人非但不听,还要发动合击阵法。
结果就是一群人都被“前辈”轻而易举地一巴掌拍晕,而“前辈”却毫发无损,甚至连灵力都不屑于使用。
“城主!你可别听这家伙胡说!他哪是什么前辈,分明就是我陈家旁支的一个晚辈!而且还是最落魄...”
“闭嘴!”
杨轩急忙打断陈宏志的话,后背冷汗涔涔道:“还望前辈大人大量莫要与一痴人计较,他这陈家家主前番日子被打伤了头颅,此刻说话疯疯癫癫的。”
他喵的陈宏志!
你是想害死我们吗?
就算你不为你陈家考虑,也要为那千千万万的白夜城百姓考虑啊!
如此一位隐世世外高人的后辈,你张口闭口就晚辈,是嫌自己命长,还是嫌陈家活得太滋润,想找点刺激?
“无妨,其实陈家主说得不错,我的确不是什么前辈。”轻轻一笑,陈橙也不反驳。
本来以为陈橙会狡辩一下,陈宏志连后面的台词都想好了。
一会就找家族的其他旁支子弟来作证,再不济就找个白火村的普通人证明其身份,谁知前者直接承认,立刻兴奋地大叫:
“你看!我就说他不是前辈吧!居然敢诓骗城主与北寒宗强者,其心可诛!”
不是前辈?
杨轩心知肚明,不过还是装作不解的样子恭敬陪笑道,“不知前辈所言何意?恕杨某愚钝,无法理解您的意思。”
“杨城主,晚辈的确是陈家旁系的一名落魄子弟,恐怕您凌晨所见乃是在下的兄长,也就是我的师兄!”说着,陈橙对杨轩抱拳作揖,摆出了晚辈的姿态。
承认自己是什么前辈大能才是脑子有坑!
毕竟身份摆在这儿,所有陈家的人都认识自己,甚至还有不少与自己熟络,就算他们全说不认识自己,也有住在村里的人可以报出他的身份。
所以从答应李素那时起,陈橙就没打算继续装高手,而是抛出了一个莫须有的“师兄”。
“师兄?”
在场所有人都是一愣,就连陈桂金也从原本的波澜不惊,到现在的一头雾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