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菲欧娜公主的提示后，周凌风开始了自己的特训。

    “心眼”一直当作“龙眼”来使用，想要短时间内转变，那几乎是不可能的。

    周凌风睁开“心眼”，入眼看见的，只是一定区域里的视野。

    既产生不能力量，也无法带来变质的虚幻。

    只是在“心眼世界”中，他能够聚集一种金色的光芒。

    这种光芒能够对于灵魂有一定的压迫感。

    在过往，周凌风用此伎俩屡试不爽。

    可是面对神灵级对手，这点小伎俩可以说太过于小聪明，而显得十分滑稽。

    “到底要怎么样，才能够看破物质？”

    周凌风思索半天，无果。

    只好站起来到处闲逛。

    刚步入后花园时，就看见泰蜜和艾丝特如同好姐妹一般交流。

    泰蜜抱着的阿波丽斯德连连打呵欠，却又无可奈何的表情，让周凌风哈哈大笑。

    “是船长啊！”泰蜜发现了周凌风，主动招手。

    艾丝特更是眨眨眼睛，笑嘻嘻地说：“原来船长有这么多故事，还真是小瞧你了。”

    周凌风诧异地看着两位淑女：“现在还是上午时间，怎么就开始茶话会了？”

    艾丝特微微红脸，向来循规守矩的她，下意识低头。

    泰蜜则是大大方方地说：“怎么，上午就不能茶话会吗？而且菲欧娜姐姐说过，你需要修炼，不知道进展如何了？”

    泰蜜的回怼让周凌风悻悻发笑。

    “那啥，我去其他地方找找灵感。”周凌风讪讪离开。

    艾丝特看着周凌风的背影，好奇问：“奇怪，他明明地位尊贵，怎么你们都说话那么的随意？”

    “他呀，一直都把我们当作朋友。”

    艾丝特听着泰蜜的话，默默点头。

    周凌风离开花园，来到皇家湖畔。

    这里的湖水如同琉璃，产生的水纹阵阵，一点一点的扩散至远方。

    水的清澈，将水里的石头显露的一清二楚。

    鱼塘浑浊，里面波纹荡荡，鱼群似乎潜行于底。

    周凌风略有感悟。

    水清时，自己知道无鱼，是因为没有障碍，自己一眼就能够看出。

    水浑浊时，自己不知道是否有鱼，便是因为水流浑浊，无法看见。

    “真知之眼”不就是要把水看清看透，看见里面到底是否有鱼，有几条鱼么？

    周凌风正在沉思之中，无意走到一个训练场。

    这里是王子公主等娱乐游玩的地方。

    一颗皮球正好在角落里。

    周凌风刚想要下蹲，忽然内心发问：世界便是这颗球，我能够看清吗？

    周凌风仔细盯视着皮球，他忽然感觉十分烦躁。

    “灼烧之眼”无意开启，一团火焰很快将皮球焚烧。

    周凌风再次一怔。

    如果一把火可以烧去表面，是不是意味着里面的东西就会露出来？

    看透本质......会不会也如同这把火，只要把虚幻、迷惑的东西烧去，自然就回看见真实？

    周凌风细细思索，再次睁开“心眼”，看向一株树。

    一团金芒逐渐在焚烧，树木很快化作灰烬。

    这团金芒别人看不见，在外人眼中就好像树木忽然消失一般。

    周凌风皱眉，金芒不再是火焰形状，而是涓涓溪水，很快流淌在四周，将先前的火焰扑灭。

    周凌风内心细想：水浊去污自然可以见底，树木焚烧可以见里，这是两个不同的方向，到底哪一个可以看破事物本质？

    周凌风来回踱步，忽的又摇头。

    自己这些最多是破坏，怎么会看破本质？

    什么是本质？

    能够看出一个东西的前世今生，能够看出一个事情的前因后果，这应该才是本质吧？

    周凌风再次睁开“心眼”。

    这时候，旁边的树木不再是原本的模样，而是由一颗种子到一颗苍天大树。

    每一个形态，好像切片一样出现在周凌风面前。

    周凌风彻底愣住，他呆呆看向树木，随意指向其中一个小树苗时。

    眼前的树木瞬间变成了小树苗。

    就好像穿越了时空，回归至此时形态。

    “‘真知之眼’......”周凌风看向自己的手。

    “看来，你知道了些‘真知之眼’的能力。”菲欧娜公主忽然出现在身后。

    周凌风吓了一跳，瞪目回头：“你还真是如同幽灵一样。”

    “说说看，你知道什么了？”

    “我想，‘真知之眼’包含了太多力量，比如时间，空间，毁灭，生存等。”周凌风将刚才的事情说了一遍。

    菲欧娜公主既点头三下，又摇头三下：“不，你只能算是说对一部分，‘真知之眼’是包含万物之力，众神之眼！岂止是空间，时间，就是虚无与真实都可以创造。”

    周凌风握紧了拳头。

    “可惜的是你现在很弱，你只能选择其中一个部分，比如选择了火，就不能选择冰，当然这只是一个比方，并不是真的水火不容。”

    周凌风咬牙：“所以，我必须要选择一个？”

    “是的，至少现在的你，不能驾驭完全的它。”菲欧娜公主似笑非笑地看着自己。

    周凌风陷入沉思。

    那么自己应该选择什么能力呢？

    真知之眼，那么一定会选择毁灭性力量。

    至少面对智慧女神，就可以拥有强大的力量对付。

    选择虚幻也不错，可以制造一个虚幻的地方，让诸神认为自己已经毁灭了人类。

    那么选择时间？

    这也是一个不错的选择，让美妙时刻停留在永恒。

    周凌风思来想去，似乎没有任何的头绪，他干脆闭目，深深呼吸一口，说：“我勘不破任何东西，我也无法毁灭所有，我能够做的，只有观察，观察着生与死，观察着天地，观察着宇宙，我选择观察。”

    菲欧娜公主一怔，忽然说不出话来。

    周凌风见菲欧娜没有动作，脸微微红，自己似乎有些幼稚了，便转身继续领悟“真知之眼”。

    殊不知菲欧娜公主内心砰砰，隐约眼含着泪水：“果然是你，终究还是那个选择......”

    周凌风走到一个拐角处，尴尬的恨不得扇自己一巴掌。

    “哎，面对美女我就失心疯了。”周凌风看着自己的手抱怨，“下次我得防菲欧娜一手才行。”

    刚说完，周凌风忽然意识到一个问题，既然“心眼”能够看穿一个东西的前世今生，为什么不能看穿自己的手？

    周凌风仔细看向自己的手，发现它不论怎么看，都没有像树木切片那样，呈现每个时间段的形态。

    周凌风又看向一个仆人。

    这个仆人很快从婴儿开始，直接到老人状态，每一个都有切片般年龄段。

    只不过自己力量微弱，虽然能够看清年龄段，始终对于未来看去还是一片模糊。

    “不过至少历史是看的清楚的。”周凌风随意取出部分切片，就像看留影碟一样，很快就把那个年龄里仆人做的事情都看了一遍。

    是因为“真知之眼”不能看自己么？

    或者说并不能看神灵？

    周凌风好奇之下，偷偷看向艾丝特。

    他能够看见艾丝特的过去，可是看向未来时，发现有一根血红丝线连接在自己身上。

    是因果关系？

    因为艾丝特与自己有一点点因果，所以自己很难看清未来？

    周凌风继续观察，甚至去观察雪莉。

    发现果然与自己因缘很深的，自己的观察就越显得模糊。

    那么看看石头？

    周凌风将“心眼”注视在石头上。

    这次切片全都是一个形态。

    周凌风恍然，自己并不能看的太久远。

    这么看来，似乎“心眼”对于侦查方面十分有用。

    可是对付神灵，有屁用啊！

    周凌风头疼泄气。

    自己虽然能够看穿万年，可却没有任何力量，观察力果然是最没用的。

    还是选择毁灭的道路吧，至少这些金芒可以帮我对付很多敌人。

    周凌风正想着，就听见有个女仆在惊呼：“谁把这里的树木挖走了！”

    那棵树就是周凌风用“火”焚烧的树木。

    周凌风脸微微红，看向别处。

    那个女仆生气说：“这颗能够存活万年的树木，谁这么大胆，居然偷走了别人的万年岁月！”

    周凌风听后心念一动，他终于明白“心眼”的其中一个用法。

    “时间瞳力！”

    周凌风心情激动，立马跑到鱼塘边，睁开“心眼”，看向其中一条鱼。

    “一年瞳力！”

    眼前的鱼瞬间死亡。

    周凌风瞳孔微动，眼前的鱼很快又复活，和刚才的活蹦乱跳一样。

    “心眼，原来这么用的么？”

    周凌风暗中惊骇。

    他走的是观察力，所谓观察，就是观察一个物体的始末。

    观察着宇宙之初，观察宇宙之末。

    周凌风听过，一切真相都会随着时间而出现。

    所以只需要观察，就可以看破物质。

    没想到“观察”带来的力量，却是类似于时间的力量。

    可这并不是时间之瞳。

    他只是“观察”，用了超过事物本身寿命的“观察力”，让事物无法承受，从而被毁灭。

    池中鱼的寿命只不过七个月，周凌风用了一年的瞳力强压在鱼身上。

    鱼承受不住这种“久远”的沧桑之力，很快就化成了灰烬。

    “而且我还能够回溯时间，让活着的鱼出现，如果我让鱼一直保留这个切片状态生活，是不是另一种层面的永生？”

    “我现在大概拥有一万年的瞳力，便称为万年瞳力，也就是说一万年寿命内的东西，归我掌控？”

    周凌风倒抽一口凉气。

    他不由看向天空中的“真知之眼”，这只眼睛观察了多久？

    它拥有多少年的瞳力？

    十万年，还是百万年，还是千万年？

    不论多久，至少在相当长的时间里，它知晓一切始末，知晓虚幻与真实。

    不愧是第一神眼，在这段时间里，它能掌控所有人的命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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