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豆蔻扶着被打得鼻青脸肿余鱼回到家后，到处翻箱倒柜找药膏。

    余鱼提醒道：“柜子里有。”

    豆蔻发现柜子上有两个洞，但没有把手，于是问道：“余鱼，你家的柜子为什么没有把手？”

    “要把手干嘛，你抠抠柜门不就能打开了吗？”

    “哦。”豆蔻伸手抠开柜门，拿出药膏。

    豆蔻走回余鱼身边，细心地给他上药，一点点涂抹均匀，余鱼坐在凳子上“哎哟”“哎哟”地叫。

    晚上，豆蔻扶着被打得鼻青脸肿余鱼回到家后，到处翻箱倒柜找药膏。

    余鱼提醒道：“柜子里有。”

    豆蔻发现柜子上有两个洞，但没有把手，于是问道：“余鱼，你家的柜子为什么没有把手？”

    “要把手干嘛，你抠抠柜门不就能打开了吗？”

    “哦。”豆蔻伸手抠开柜门，拿出药膏。

    豆蔻走回余鱼身边，细心地给他上药，一点点涂抹均匀，余鱼坐在凳子上“哎哟”“哎哟”地叫。

    看余鱼疼得哇哇叫，豆蔻心里感激，向余鱼表示歉意道：“很疼吧？多擦点药，谢谢你替我挡住他们。看你平时凶凶的，没想到你会在危急时刻，像个男子汉一样拼命护住我。”

    余鱼噘嘴白豆蔻一眼，没好声气地说出实情道：“谢什么谢，我只是怕打坏了你的脸，不好继续行骗而已。”

    “变化的相貌是不会因为原来的样子受伤而改变的。”

    余鱼听完后悔得不行，直拍腿道：“你不早说，害得我白替你挨一顿打。”

    豆蔻撇嘴小声嘟囔道：“你又没问。”

    “我是真不懂你，你变的只是一个普通的小老板，不是恶霸，没人怕你啊，你收那么贵干嘛？”

    “不是你叫我收贵些吗？”

    “你？”

    余鱼气得不知该说什么好，只能咬牙切齿埋怨道：“一点人情世故都不懂！什么破神仙，就是个灾星，财运没给我带来，带来一堆霉运。”

    豆蔻给余鱼擦完药后，在屋子里四下走动，张望来张望去。豆蔻扳起手指点点数一共有三间，一间是厨房，厨房里有灶台、锅、蔬菜、鱼和米缸等；一间是余鱼住的，破旧简陋得很，天花板上还有漏洞，一根凳子，一张桌子，一张床，一个没有把手的柜子，空荡荡的房间被寒酸气填满；豆蔻好奇地走到最后一间面前悄悄瞟眼看，里面却修葺得格外精致像模像样，几十块牌位在黄布上摆放得整整齐齐，牌位表面光亮，干干净净不染一丝灰尘，香案上摆着立香、蜡烛和香炉，立香已经烧掉一半，香炉里放着沉香，远远就能闻到香气，蜡烛上的小火苗燃得旺盛。

    “余鱼，你家另一间房里面为什么摆设都是崭新的，不像你住的这间破破烂烂的。”

    豆蔻一发问，余鱼才想起来今天还没打扫祖宗祠堂，于是立即起身拿抹布沾湿水，再走去祖宗祠堂里拿起牌位反复擦拭。

    直到擦得亮晃晃的余鱼才放下，转过头回豆蔻话道：“那是我家祖宗祠堂，能怠慢了吗？我爹从小就教育我，要想发财，祖宗得拜得好。只有把祖宗拜好了，他们在天之灵才会保佑后代，所以我挣到的银两，不管多与少都省下来给祖宗修祠堂。”

    “你家拜祖宗拜几代啦？都发财了吗？”

    “发什么财，没一代发财的。我想不明白，祖宗是伺候得越来越好了，为什么自己却越来越穷了？我啊估计余家的老祖宗在天上混得不好，没当上大官，所以一点都不照顾我这个大孙子。”

    豆蔻看余鱼没受到祖辈的照顾竟然还尽心尽力伺候，以为他很孝顺很懂礼仪尊卑，高兴地拍手夸余鱼道：“你知道你自己是个大孙子，好有自知之明哦。我晚上去可以去你祖宗祠堂那间住吗？反正空着也是空着。”

    余鱼生气地拿抹布砸向豆蔻指斥道：“你想都别想，供奉我祖先的屋儿，你要去住不得成我祖宗了？你这样的祖宗我可伺候不来。”

    “那我住哪儿？”

    “你？打地铺呗！”

    余鱼从柜子底下掏出一卷用芦苇编织的席子扔给豆蔻，豆蔻接过芦苇席子平铺在地面上，席子不大但豆蔻身型小刚好可以将就用，豆蔻坐上去发现又凉又硬，和睡在草坪上差不多。

    折腾一整天，豆蔻又累又饿，肚子开始不听使唤咕咕叫，忍不住问道：“余鱼，我肚子饿了，晚上我们吃什么？”

    余鱼不满地训斥道：“吃、吃、吃，一天就知道吃，事没给我干成一件，吃得倒挺勤快？”

    豆蔻知道自己白天坏了事余鱼气还没消，抱歉地吐吐舌头乞求原谅道：“我初来乍到，不懂你们的规矩，你慢慢教我嘛。”

    余鱼丢个白眼吐糟道：“对人间什么都不懂的神仙教起来真够呛，唉，算了算了，刚好我前天买了两颗大白菜，我待会儿去厨房做给你吃，你在旁边给我搭把手。”

    余鱼来到厨房，指着大白菜和盆道：“你去洗菜，洗好后剥成片放碗里，给我端过来。”

    豆蔻端盆打水去洗菜，洗净后把白菜剥成小片放碗里。余鱼在厨房生火烧锅，水烧涨后豆蔻刚好端过来，余鱼把碗里的大白菜倒入锅里。

    歘啦一声，浓烟直冒，余鱼用锅铲翻来翻去，慢慢炒熟白菜。

    豆蔻看着看着觉得好像少了点什么，挠着小脑瓜提醒道：“余鱼，你炒菜为什么不放油啊？”

    抠门的余鱼一顿强词夺理瞎辩解道：“放什么油？吃猪油会长得跟猪一样丑，变得跟猪一样傻，你想被猪油蒙了心吗？”

    “啊，我从没听说过炒菜放油会变成猪啊？”

    “那是你孤陋寡闻，我帮你开开眼界，长长见识。”

    豆蔻第一次听说吃猪油会变成猪，被吓到了，自己是树灵可不能变成猪，虽然不了解到底是怎么变的，但余鱼应该不会骗自己，似懂非懂地应一声“哦”。

    “一看你就是猪油吃太多了，蠢笨如猪，不懂人间疾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