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零福包她是三岁娇团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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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吃虾眼也瞎

    “喃喃,你饿了?”江卫民见人都走了,温柔的问。

    江喃点点头。

    江卫民揉揉她的脑袋,阳光的一笑,“那哥给你做饭。”

    江喃再点头。

    “走喽~”江卫民把江喃抗在肩膀上,笑嘻嘻地说道:“给我宝贝妹妹做饭喽。”

    坐在江卫民肩头的江喃,瞧着这个姿势,不知怎的有了一种为老不尊的羞愧感。

    进了屋,江卫民将江喃放在炕上,他卷起袖子,然后手够上灶台拿起菜篮子,转过头,一边笑看着江喃,一边开始娴熟地摘菜叶。

    江卫民微笑:“喃喃,你要喝水吗?”

    江喃轻轻摇头。

    江卫民笑容加深:“喃喃,家里还有大白兔奶糖,你要吃吗?”

    江喃轻快摇头。

    江卫民咧嘴笑:“喃喃,要不要吃点儿大白馒头垫垫肚子?”

    江喃快摇头。

    一会儿的功夫,江卫民把家里能吃的能喝的都问了个遍,他的嘴咧得越来越大,最后连牙龈都露出来,而江喃的小脑袋摇得也越来越剧烈,犹如拨浪鼓一般。

    “喃喃……”

    江卫民的话还没说完,江喃就迅速飞快的摇头,生怕江卫民再问。

    江卫民盯着妹妹,本来还想再说点什么,可没来得及张口,大门外就传来急促的敲门声,一声接着一声,就像催命似的。

    江卫民听着敲门声,心里就警惕起来,他怕又是什么混子。

    打架什么的他不怕,可他不想让喃喃看见这些破事儿。

    所以他没有率先开门,而是冲着门大声喊:“谁啊?”

    门外传来一声声嘈杂尖锐的声音,“卫民,是我,你美霞婶子。”

    江卫民一听是她,脸上浮起一丝担忧。

    门口这妇人名唤林美霞,是胖虎他妈。

    平日里和二婶刘三花走得近,几乎不怎么上他家。

    这个节骨眼上来,是因为他打了胖虎吗?

    江卫民虽然心里颇为担忧,但想着她应该不会伤害喃喃,就去开门了。

    只是,门打开的一瞬间,江卫民愣住了。

    门外一群妇人,个个都探头探脑的往里瞅。

    还有一个穿着蓝色长袍的老道士,手里拿着拂尘,肩上挎了一个灰色布包。

    “婶子们,你们这是?”江卫民见状,有些愣。

    因为,这群妇人里,除了马红杏婶子和他家还算交好,其他的都对他家有意见。

    因为她们和自个的男人偷奸耍滑,不好好在地里出力气,爸爸扣过他们的工分。

    “卫民,喃喃呢?”为首的林美霞在院里扫了一圈,神色复杂,眉眼间隐约透着嫌弃憎恶。

    “美霞婶子,怎么了?找我家喃喃有什么……”

    江卫民的话还没说完,林美霞就黑着脸打断他,冷漠地问:“卫民,我问你,你妹妹昨儿是不是被淹死,然后又突然死而复生了?”

    江卫民一听她诅咒喃喃,眉头紧皱,脸上的和善也消散,他直视着林美霞,直接呛她:“婶子是虾吃多了眼也瞎了吗?看不到我妹妹活得好好的?”

    林美霞当着众人的面被一个小孩怼后,一愣,又回眸看了眼身旁的老道,随即指责江卫民:“你这孩子,怎么这么没教养,怎么说话呢?”

    林美霞本想教育江卫民几句,找些面子回来,但她旁边的妇人马红杏见江卫民梗着脖子,眼神有些狠,就拦住她,道:

    “算了,你也不是不知道只要有人说江喃半点不好,这孩子说的话就不好听。”

    林美霞听着马红杏的劝,可神色还是不好,马红杏又凑到她耳边,小声道:“别忘了,咱来这儿的目的。”

    话落,还冲林美霞眨眨眼,使着眼色。

    林美霞想到正事,连忙扭头看着老道,冲他恭敬行礼,“大师,劳您大驾,您给看看?”

    “你们这是要干嘛?”江卫民见这老道不像好人,总觉得今日这群人来势汹汹,没憋好屁,就想阻止。

    “卫民,你别着急,我们就想让大师算算,看看江喃是不是叫邪祟附身了。”马红杏解释着。

    江卫民担心他们伤害江喃,阻止道:“我妹妹好好的,怎么会被邪祟附体?”

    “好好的?”

    林美霞瞪了眼江卫民,说话态度远没有马红杏好,她指了指站在屋门口默不作声一动不动的江喃,异常嫌弃道:

    “真要是好好的,她能死了又莫名其妙地活过来?我家胖虎能大早晨的受伤?”

    江卫民见林美霞泼辣难缠地样儿,瞪着她:“你家胖虎是我打的,和我妹妹有什么关系?”

    林美霞闻言,脸色一变,眼神下意识躲闪了一下。

    胖虎这浑小子,早上她问,给她说的分明是撞树上磕的。

    见理亏,林美霞提高音量,扭头瞪着屋门口的江喃,继续泼辣道:“那我家的鸡昨天都好好的,怎么江喃一活过来,鸡就好端端的死了呢?”

    话落,另一个妇人也面露凶光地看着江喃,附和着:“我家的鸡昨晚也都死了。”

    江卫民听着她们的话,眼神稍稍蕴起不解,马红杏也凑过来,细声道:“我家的今天也几乎都死光了。”

    “对!我家不止死了鸡,我养了两年多的大白鹅也快不行了。”

    听着这群妇人叽叽呱呱的声音,站在屋门口的江喃心里觉得烦躁。

    她扭头看了眼江家鸡圈里活蹦乱跳的鸡,眸色沉沉,心里已然对今日之事明白了八九分。

    ……

    另一边。

    禹谨刚进家门,还没来得及在檀香木沙发上坐一坐,屋外就传来胖虎的声音。

    “谨哥,不好了,可能出事了。”胖虎喘着粗气,脸憋得通红,满头大汗的。

    “怎么了?外面下雨了?”禹谨斜挑眉,随性问。

    胖虎抓抓脑袋,摇摇头,憨憨地道:“谨哥,没有啊。”

    “那你这挥汗如雨的?”禹谨瞥了眼他脸上滴下来的大汗,有些嫌弃。

    胖虎心里委屈。

    他可是横跨东西两村,能不出汗嘛?

    可谨哥竟然嫌弃他。

    胖虎嘴撇下来,双手无意识的来回交叉,似是有点猛男撒娇的趋势。

    可想到自己是来送情报的,神色又一着急:“谨哥,我今早回家后,发现我妈在鸡圈里神色不好,过去一看,发现我家鸡都死光了。”

    禹谨闻言,舍了他一眼,抓起一把葡萄干扔到嘴里,含糊不清地说:“你家鸡死了关我什么事?我家鸡又没死。”

    胖虎憨憨地点头,忠心地说:“对!谨哥,不关你事儿。”

    禹谨摊开双手,挑挑眉,一副那不就结了的表情。

    胖虎有些着急的道:“可关江家的事儿啊。”

    “江家?哪个江家?”禹谨眉眼闪烁,蕴着疑惑。

    “哎呀,就是江卫民他妹妹。”胖虎一拍大腿,显然是着急了。

    “幼崽?”禹谨拿葡萄干的手一顿,尽量不动声色地问:“她怎么了?”

    “就是我妈说……”

    胖虎啰啰嗦嗦的说了一大堆,大意就是他妈因着鸡一夜之间死光,觉得家里怕是来了什么不干净的东西。

    再一听他说今早有好几家的鸡都死了,还有江喃死而复生的这两件事,就跑出去打听情况。

    在马红杏家里打听情况的时候,碰巧遇到一个老道,经过那老道的一番胡说八道,他妈就认定是江喃招来了邪祟,才导致大伙儿的鸡都死光了。

    于是他妈怂恿着东村家里死了鸡的女人,趁着江富贵和安欣还在地里,想让大师驱邪除祟。

    “她们打算怎么驱邪除祟?”禹谨压着怒气,问。

    “我听那老道让我妈准备了大半桶鸡血,说是只要把鸡血泼在宿主身上,邪祟就可驱逐。”

    “你妈就是个愚妇!”

    禹谨听到这儿,抬手就冲胖虎头上扇了一巴掌,咬牙切齿地大骂一句,而后撒开大长腿,帅气地朝外跑。

    胖虎委屈地捂着脑袋,抱怨道:“我妈是愚妇,你打我干嘛?”

    而后,他也抬腿,吃哼哧哼地跟在禹谨身上。

    继续挥汗如雨。

    刚早上散步消食回来的禹相逢刚到院门,只见一个人身冲他跑来。

    见到那抹影子,禹相逢下意识的朝后一躲,还举起双手,大声地求饶道:“儿子,爸错了,爸不该喝你的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