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江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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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二十四章 百年往事

    “什……什么……?”刘老爷子听到玄天说出“一代”二字,浑身激动得发抖,几疑自己是听错了。

    不单是刘老爷子,就是张立恒猛地听到玄天说他是莫名大侠的第一代传人时候,一时间也愣住,以为玄天是在看玩笑。

    玄天却是无比认真的又说了一遍,说道:“我是莫名他老人家的第一代传人,莫名正是我的师父!”

    玄天这话一出,便似是一个震天雷一般在张立恒的耳中炸响,张立恒看着玄天的双眼中满是不可思议。

    得到了玄天再一次肯定,刘老爷子这时候已经老泪纵横,口中不住的喃喃说道:“果真如此,果真是如此……”

    张立恒不敢置信的问玄天道:“师……师兄,你方才所说,可……可是真的?”他说话的语调也在微微颤抖,始终不敢想象,玄天竟会是一百八十年的那位江湖传说的亲传弟子。

    玄天面对着张立恒,一手搭在他的肩膀山,他能感到自己的这个小师弟在身体还在颤抖,不知道是因为激动还是震惊。

    玄天尽可能用平淡的语气跟张立恒解释道:“小子你听好了,我的这一身武功是莫名他老人家亲手所传授,但因为我的身体不是三经归一的经外奇脉,所以是无法练成他老人家毕生武功精髓所在的剑法;不过在我身上的这个遗憾,已经由你来补全了。我当日代师收徒,莫名剑法算是真正的后继有人,所以你也是莫名他老人家的弟子,是我的师弟,我这么说,你可清楚了?”

    玄天所说的这些已经超出了张立恒往日的认知,这时候他不知道该是点头还是摇头。此时张立恒的心中只有一个强烈的疑问,那就是一百八十年前江湖传说,几百年来的一代天骄莫名大侠,是如何手下玄天这个弟子,并且亲自传授了武功给他。

    刘老爷子眼睛热切的望着玄天,按耐不住的激动的问道:“玄天,不知道莫名大侠他老人家现今于何处?”

    张立恒听到刘老爷子这么问玄天,心中剧烈的颤动,果然是如此,莫名大侠武功通神,他老人家的境界早已是登峰造极,成就方外高手。是这样的了,“气死阎王”的神医金圣道曾经说过,方外高手是骨肉重生,其寿龄远高于寻常人,所以莫名大侠能活到现在收下玄天这个弟子并且传授他武功,这也并非是没有可能。

    所以张立恒当听到刘老爷子问出了“莫名他老人家现今于何处时候”,张立恒他也马上看着玄天,希望从玄天的口中听到莫名大侠依旧逍遥在当今的江湖中。

    但玄天的话却让张立恒个刘老爷子都失望了,玄天听到刘老爷子向他询问莫名大侠的所在时候,脸上神色蓦然一黯,缓缓地说道:“莫名他老人家……早在十多年前已经仙逝,老爷子跟师弟你们,是见不到的了。”

    这巨大的落差,让刘老爷子这个武功已到了返璞归真的高手险些站立不住,一个踉跄,玄天急急把他扶住。

    刘老爷子这时候眼中流下了两行老泪,口中说着道:“莫名大侠武功通神……他老人家百八十年前便已经成就方外高手……怎么还是逃不过驾鹤西去的天命……”

    见到刘老爷子如此恸然,张立恒也是深为动容,玄天则是安慰刘老爷子道:“老爷子勿须过分悲伤,他老人家仙逝时候已是二百多岁的年纪,仙逝当日他亦跟我说‘我已活了其他人三辈子的时日,若是再活下去也没有了什么意思,生老病死之中,生老病我已经尝遍,也是时候试一试这死的滋味,我这一生算是完满的了!谨记,勿须为我悲伤!’”

    听了玄天说的这话,刘老爷子似是听到而来莫名大侠的亲口叮嘱一般,很快敛起悲容,点点头,说道:“既然他老人家吩咐过,刘氏子弟莫敢不从!”

    玄天见状,心中触动不已,想了一下,边对刘老爷子说道:“老爷子,你们刘家祖上当日只为我师傅的几句话,便世代为他驻守在此,至今已是快两百年的光景,作为莫名他老人家的弟子,玄天实在是惭愧!”

    刘老爷子闻言,正色道:“当年我刘氏祖上承蒙莫名大侠大恩,我们刘氏一脉无以为报,替莫名大侠做的一点事情自然是理所应当!更何况当年莫名大侠是为了恪守承诺,甘心忍受少林派大和尚的冤枉,才让我刘家祖上带着那些武功典籍避居于江南。

    虽然当年莫名大侠没有正式收我家祖上为徒,但我们刘氏一脉的所有武功皆是来自莫名大侠,我们刘家也算得上是莫名大侠的半个传人。为莫名大侠守住那些武功典籍,是我们刘氏一脉世代的使命,也是我们刘氏一脉的光荣!”

    张立恒听着刘老爷子说着这些话,依稀已经猜到了江南刘家跟莫名大侠的关系了。玄天见到张立恒依旧是不明所以的样子,于是便把江南刘家跟莫名大侠之间的渊源详细的说了出来。

    早在二百多年前,刘家的祖上是莫名大侠在匪窝中救出来的一个青年,名唤刘子山。

    刘子山本是一个寻常商贾人家的子弟,刘子山的一家在运货迁家时候遇上而来山贼,双亲被山贼杀害,刘子山自己虽然逃得了性命,但也深陷匪窝,一个本该是衣食无忧的公子从此过起了猪狗不如的生活。他日日伺候这那些跟自己有血海深仇的山贼,心中仇恨之后浓烈,只可惜自己手无缚鸡之力,根本报不了仇,只得日日隐忍不发。

    终于有一日,那个山贼的匪窝被两名当世大侠联手给一窝端了,刘子山在最后关头举起了柴刀把那些与自己有着血海深仇、那时已经奄奄一息的匪贼给了结了,也总算是为横死的父母家人报了仇。

    刘子山他自己十分清楚,当时若不是那个武功高绝的潇洒剑客,自己是断不可能报得了仇,因为是那名潇洒剑客把那几个杀父杀母的恶匪留下一口气让他来了结的。

    那名潇洒剑客便是当时江湖中赫赫有名的少侠莫名,后来的、一代天骄、江湖传奇!

    莫名见刘子山铁骨铮铮,便让他跟在身边,并传授了他不少的武功。本来刘子山是要拜莫名为师的,只是莫名虽然知道刘子山有很好的武学天赋,但觉得刘子山与自己年纪相仿,便没有收他为徒,只当是自家兄弟一般对待。

    刘子山跟在莫名的身边学艺十年,后来也练就了返璞归真的武功上乘境界,成了江湖中一等一的上乘高手。只是刘子山一直在莫名身边以仆人自居,极少会跟江湖中人交手,所以江湖中没有多少人知道莫名身边那个仆人一般的人物,也会是一个轰动江湖高手。

    再后来,天竺十二国师入侵中原,掠夺了少林寺中一大批的珍贵武功典籍。莫名一人一剑把那在中原武林耀武扬威的十二国师降服,把那十二国师逐出了中原,同时也把大部分被夺去的武功典籍取了回来,并悉数归还给少林。

    但就这那时候,一个让莫名自己也想不到的事情发生了。因为当时莫名也不知道天竺那十二个国师到底在少林寺中掠夺了多少武功典籍,他只管把从天竺国师的身上要回来的武籍全部归还了少林。却不知道天竺国师狡猾异常,把当中的包括《易筋经》这少林至宝在内的多门厉害武功功法的典籍私藏了起来。

    所以在莫名把武功典籍归还给少林时候,少林当时便知道了少了那几部最重要的武功典籍,便怀疑是莫名自己私藏了起来。不过碍于莫名的武功,以及刚刚驱逐外敌在江湖中建立起来的盛名,少林寺的人虽然心中怀疑,而且又没有任何的凭据,所以没有当时说出来。

    就这么过了一年,在这一年当中少林无时无刻不密切的关注这莫名的一举一动,他们终于发现了莫名所修炼得内功是正宗的少林《易筋经》,而且有好几门的武功也是跟他们没有要回来的武功十分相似。

    到了那时候,少林已经一口认定就是莫名私藏了他们武功典籍,终于是忍不住,光明正大的向莫名去追讨典籍,并闹到整个江湖都知道了,想让莫名迫于江湖中的舆论压力交出那根本不在他身上的典籍。

    当时少林寺的那些人却不知道,莫名的所修炼的武功虽然是跟少林有着很深厚的关系,却并非是他们所想的那般私藏了典籍才修炼得来的。

    莫名少年时候本是少林出身,他的所有武功都是来自于当时少林的一名待罪老僧。那待罪老曾本来是管理藏经阁的僧人,后来不知道做错了什么,就被锁在了善恶堂中。

    那名待罪老僧是个武痴,他看过了少林藏经阁中的大多数武功典籍,本来有一身高深的武功,却被因为做错事情被少林方丈把一身的武功废去了。

    待罪老僧虽然武功被废,但他的武功造诣仍在,就在少林的善恶堂中依据藏经阁中武功典籍,自己改良创造出了好几门新的武功来。

    而当时年幼的莫名在少林寺中也只是一个打杂的孩童,那名待罪老僧见到莫名,知道莫名是难得的武学奇才,便偷偷的把自己所创的几门武功传授给莫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