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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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1 花魁

    君酒卿在吃午饭的时间里,跟他们提起说:“在腾雾森林里的时候,我遇到了一批黑衣人,其中有一个黑衣人居然有我哥的玉佩,但是我敢肯定这一定不是我哥派来的人。

    但是我觉得这一批人和大西朝的那一批人不像是出自同一人的手,可是总感觉这里面有什么阴谋?”君酒卿皱了皱眉。

    江诚肆为她解释,“大西现在势力分成大皇子郁偏,二皇子郁执,所以不论是他们那一个人都想侵占大渝朝,而间谍便是其中一个人的一颗棋子。

    一山不容二虎,他们必定要争个你死我活,现在大西朝唯一有能怜悯百姓的只有大西朝的公主郁语念,可是她无权无势,不过这也是我们的突破口,扶持一介女子继承帝位,也是一种创新,对于大西朝的百姓而言也是一件好事。”

    君酒卿了解了这些,那就说:“大西朝主要目的还是城防图,主要拿到手了城防图,大渝朝就危在旦夕,不过郁语念我倒是没有见过,要是有幸的话,可以合作。

    我猜她的条件一定很好谈,一个有格局的女子,不会因为荣华富贵选择放弃百姓的,不然的话,这大西朝恐怕早就是她的掌中之物了吧。”她喝着茶,口中感觉到了几分苦涩。

    临深和欣乔也在旁听,这时欣乔出声,“所以现在这个间谍我们要怎么找啊?”

    君酒卿抿笑到:“不需要我们自己去找,她自会找上我们的,你觉得一个将军府的嫡小姐和一个摄政王对他们不够有吸引力吗?”

    江诚肆说:“现在最怕的就是有人来搅局,不然这是一盘很漂亮的棋局,而郁语念就是唯一能改变大西朝命运的人,若是合作,大西朝风调雨顺,若是不愿,大渝朝就踏平大西朝。不过不会出现第二种情况的,因为郁语念是一个明眼人。”

    君酒卿赞同江诚肆的想法,他们吃完午饭后,就去了一家旅店,选了两个比较好的房间,随后他们就去鹤城的街上逛逛。

    鹤城的美食也各有特色,他们一路吃过去,不过路上路过了一个青楼,门外还有一些浓妆艳抹的女子拉着临深,娇滴滴的说:“公子~来这里玩玩嘛~”

    青楼的老鸨见江诚肆像是个大富大贵之人,也过去说:“我们这里的姑娘,都是上好的人。”一群群穿红戴绿的女子围了上来,而江诚肆立马走开了。

    不料二楼的窗户开了,是鹤城的青楼的花魁陉素,她的眉目相比在楼下招摇的人要更加的动人,整张脸蛋清秀,甚是妩媚万千,她梳妆过后,带着花钿和碎珠,依靠在窗台,看着江诚肆,绛红色的唇开口,“公子~难道真的不上来坐坐吗?”

    一时间其他青楼的常客也迷了神,陉素勾着他们的魂魄,那眼眉柔情似水,都快要讲眼神停留在他们的身上,其他的客人羡慕,“陉素美人,怎么不来邀请我啊?”

    江诚肆有些无语,拒绝:“我早心有所属,不必在邀请,你还是当你的花魁,我并非良人,还请自重!”江诚肆多的眼神都不想给她。

    君酒卿一旁看戏,就差拿盘花生米吃了,不过她注意到这个花魁有些奇怪,就问旁边坐着的青楼常客,“这个花魁什么来头啊?”

    青楼常客:“一看你就是外地来的,这个花魁是陉素,长得国色天香,天生丽质,倾国倾城,而且水袖舞也是美的动人,能弹的一手好琴,懂得情调,也难得是这花魁。

    大把的文质书生都想许诺她,待自己高中状元,就娶她为妻,她都拒绝了,说是要等一位良人,一直都是以卖艺为生,想为良人守身洁玉,好一个悲催感人的故事。

    所以她也是我们这方圆百里内最好看最专情的花魁了,倒是看着那位公子生的好看,却拒绝了花魁的邀请,可真让人寒心啊!替这花魁不值啊!哎,哎!”又多叹了几口气。

    君酒卿问那位青楼常客,“不喜欢她,就不耽误她,难道不是更好吗?”

    青楼常客想了想,说到:“那倒也是。”

    他们还在聊的时候,陉素遭到了拒绝,她一脸的委屈样,说到:“我以为我可以遇到有缘人,没想到你早已心有所属,是我唐突了啊,也是,我只是一介青楼女子,怎么耽误公子的仕途无量。”

    眼眸悲伤至极,像是有眼泪被噙在里面,一直在想哭很忍住的中间徘徊,直到后面似是爆发,几滴眼泪从脸上划过,楚楚可怜的样子,惹得其他客人的怜爱,但是江诚肆没有一丝波澜。

    君酒卿了解到了一些关于陉素的信息,也不觉得她只是一个单纯的花魁,问欣乔,“有哪个花魁居然可以掌握自己的人生大事呢?还可以自己选择良人,难道真有什么一见钟情?这个还是不太切合实际。”

    而且她看到了在陉素的背后有一把弓,旁边还有几支弓箭,哪个花魁的房间里面会有习武的东西,难道不应该是纬帐什么的吗?

    欣乔回答:“不知道,但是据我所知道,青楼的女子多半是被买进去的,而花魁一般不接待客人,陪酒的话也更多的是高官权贵,所以也很少有花魁能选择自己最后的命运,更何况成亲这样的事。”

    结江诚肆和临深还深陷这个风波里面,那些常客觉得江诚肆伤害他们花魁的心,所以对他们唾沫横飞,你一句谩骂,我一句责问。

    到后面,还是君酒卿实在没有办法了,就只能先混入人群里面,拉起江诚肆的手,就跑开了,那些便才停下声音来,回到了青楼里面。

    君酒卿看他们没有跟过来,就止住了脚步,放开了江诚肆的手,说:“这个花魁不对劲,就像是有预谋的一样。”

    江诚肆的手上还残留有君酒卿的余温,他的心跳的更快了一点,不过他努力平息了心脏,来回答君酒卿的话,“大西朝的间谍,不用担心。”

    果不其然,间谍自己找上了门来,他们可以先一步下套,再来个瓮中捉鳖,君酒卿把自己的计划告诉了江诚肆。

    江诚肆明白了她的意思,吩咐临深去做一件事,欣乔也收到了君酒卿的命令,说好下去去一趟成衣铺,做一套衣服。

    青楼里。

    陉素知道江诚肆是大渝朝的摄政王,冷血无情,整个人没有弱点。

    她从暗信里得到了有关于江诚肆的身世,他之所以当上摄政王,和他父亲有不少关系。

    他的父亲与现在的皇帝的父亲是好友,而他们的情谊深厚,也算是半个忘年交,而且那时皇帝许诺江诚肆的父亲,“你的儿子是摄政王,我的儿子为太子,相互扶持,让着大渝朝的百姓都能安居乐业。”

    江诚肆的父亲是老来得子,而那时候皇帝的儿子都已经年近四十岁了,后来,他们前后都走了,而江诚肆一出生,他的母亲也跟着走了,所以按照那时皇帝的承诺,江诚肆一出生就是摄政王。

    在第二年现在皇帝的儿子也出生了,也就是江永月,所以按照辈分来说江诚肆还是江永月的皇叔,但是江诚肆和皇室的人没有一点血缘关系,他姓氏是江,只是因为他的母亲姓江,为了纪念他的母亲。

    一直到现在,江诚肆没有了亲人,一直在这皇城里一个人要面对其他皇贵的勾心斗角,也导致他很小的时候就明白这宫中权利的重要。

    陉素好不容易才从里面找到了江诚肆现在唯一的软肋,君酒卿。

    里面写到江诚肆对将军府的嫡女君酒卿关系不一般,一起过除夕,还一同出席百日宴,在皇宫里面的内情,她都略知一二,看在眼里。

    陉素拿起一张红纸,抿了一口,说:“江诚肆不该有喜欢的人,你不该有软肋的,君酒卿她一定不会忘记你的。”

    陉素不知道君酒卿不像其他的小姐家那般柔弱,还一直蒙在鼓里,其实这封信在交到她手上之前,还经过一人之手。

    秦婳把关于君酒卿的事情全部抹去,只留下江诚肆和君酒卿事情的片段,特别是君酒卿会武功这件事,而秦婳做这件事,也只是出于芩霜让她这么干。

    陉素也计划好了,自己今早看到了江诚肆旁边有位女子,她已经猜到了那就是君酒卿,笑着说:“江诚肆这一次我要你用城防图来换取你最爱之人的命,我看你是选择国家大义,还是儿女情长,我会让她彻底对你死心,让你痛心疾首。”

    愿鸢盟。

    秦婳完成了这几次的任务,回来复命。

    芩霜挥挥手,说:“你做的很好,现在大西朝第一招已经没有了,就看郁语念的和亲是否顺利了,不过应该不会那么快的。”

    他又掐指一算,说:“不妙了啊,鹤城这次摊上了大事,你前去帮助,但是别暴露了身份。”还拿出一本医书递给秦婳,说:“想办法把这本书给君酒卿,她自会知道怎么用。”

    秦婳接过书本,说:“是,盟主。”

    骁城里。

    江永月派过去的人全军覆没,没有抓到大西朝的间谍,他大骂手下的人:“全都是一群饭桶!连个小小的间谍都搞不定!”

    他手下的人跪在地上说:“请太子再给手下一个机会,我一定会提着那间谍的头来见您!”

    江永月眼不见心不烦,说:“那还不快去,如果你们没有提着他的头来见我,那么就是你们的人头落地了!”

    现在这个对于江永月的手下来说只是缓兵之计,他们现在连对方都没有看到,人就在半路死了,而且是被谁杀的还不知道!现在他们的头就已经感觉到凉嗖嗖的了。

    没办法,只能死马当活马医,走一步看一步了。

    而在书房里面的江永月,还是不相信这几个饭桶能把事情做好,写了一封信给愿鸢孟,希望请他们出面,把大西朝的间谍逮捕回来,他愿意出重金。

    但是芩霜拿到手的时候,眼里皆是唾弃,对下面的人说:“如果谁要是敢接江永月的任务,我就杀了谁!”

    下面的人虽然不知道其中的内情,但是只要是盟主发话了,那就不要去做,不然后果真的很严重。

    江永月也等了有一段时间了,但是一直都没有收到愿鸢盟的回复,心里很烦躁。

    到最后也是猜到了一二,说:“不就是个破联盟吗?居然敢拒接我的任务,如果有那么一天,我一定踏平你们的联盟,让你们跪着求我。”

    那个小婢女一直潜藏在这里,偷偷的向迟念通风报信,迟念没有什么表情,把钱给了小婢女,就让她走了。

    她还大笑说:“自己的命都一定保得住,还想踏平别人,简直就是痴心妄想!而现在你的利用价值越来越少了,有一天你会像一个破旧不堪的娃娃一般被人随意丢在街头。”

    迟念现在看清楚了江永月的真面目,不过谁利用谁,还真的不好说,这时丞相府的夫人何晴过来敲了她的门。

    而何晴不是迟念的生母,是她的继母,但是对她来说一点都不重要,只要她的肚子一天没有动静,那么她就可以多活一天。

    何晴对迟念说:“现在是午膳的时辰,你要吃饭吗?如果要的话,我吩咐厨房去做。”

    迟念没有好气的说:“不用,以后你也不要来我这了半步。”

    何晴也就识趣的离开了,迟念还是继续自己的计划,至于江永月不过是个纸老虎罢了,一点点头脑都没有,不然也不会让迟念耍的团团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