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纯良的剑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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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 红露

    陈去非拿那把铁剑疯狂的对着洞口石堆砍和撬,但无济于事。

    他脸色阴沉。

    用手去摸铁剑,已经好几处缺口了,这都是用力猛砍石块留下的痕迹,他的脸色便愈发难看了。

    方年就是那个妖修!

    陈去非瞬间明白了,但为时已晚,他现在已经是俎上鱼肉,任人宰割了。

    他看了眼旁边已经睡去的朱钰,脸色更难看了。

    朱钰她,疯了。

    就在她得知方年就是妖修的那一刹那,疯了,一直抱着脑袋喊“不要杀我”,边喊边哭,让陈去非心如刀绞,却无能为力。

    他费了好大工夫,才将癫狂痴迷的朱钰给哄睡着。

    陈去非借着石缝中透射进来的光,看见少女蜷缩着,气息平缓,脸上还有残留的泪痕,十分安静,像一只小兔子。

    但是,陈去非又想到朱钰的那番悲惨又疯癫的模样,简直是不忍直视,他咬牙切齿,恨不得将始作俑者方年给剥皮抽筋,活埋了不可,方才解心头之恨。

    陈去非想起这些时日与方年的相处,他只觉得满满的欺骗和耻辱。

    可是一个假冒的行者,又怎么会有行者令牌?

    陈去非如何也想不通。

    他一个人默默地在暗中处理着伤口,血滴下来,又浓又稠,散发出怪异的气味,让人忍不住干呕。

    陈去非被关在这山洞里已经是第三日了,不对,或许是第四日,他记不清了。

    方年自那日原形毕露后,就再也没有出现过,陈去非盯着洞口处堆积如山的石堆。

    他这几日已经尝试过了各种方法,都是无用之功,陈去非大致猜出了这里设下了一种阵法,光凭蛮力是无法破解的。

    但他没有办法,总不能干坐着等死吧。

    陈去非休息片刻后,又准备操着铁剑就上去。

    正在此时,石堆轰然一声炸开,洞口站着一个干瘦老人,手上拎着一个奄奄一息的锦服公子,正是方年和江少良。

    他像丢一条死狗一样,把江少良丢进洞里。

    “小子,给你带来个解闷的。”

    方年大手一挥,那些炸开的石块又复归原位,聚成石堆,将光亮拒之洞外,不令出逃。

    陈去非看了眼地上的江少良,锦服已是一片血污,破烂不堪,面容亦是憔悴颓唐,精神更是萎靡不振。

    哪里还有之前那不可一世,盛气凌人的模样。

    陈去非默默走到江少良身边,用力踹了一脚,他平静道:“说话。”

    还远在流明城之时,陈去非就知道这江少良不过是一个银骨境的修士,之所以嚣张跋扈,全靠他那个半步玄关境的城主老爹,还有一群鞍前马后的奴仆,像那夜在寂灭林的鹰钩鼻老人,就是为虎作伥的一员。

    现如今,陈去非看着江少良的微弱气息,想来已经是手无缚鸡之力,他便放大胆子,如此嚣张行事。

    那个成语怎么说来着,虎落平阳被犬欺,有点难听,但陈去非并不在乎自己扮演这个“犬”。

    “你,你这……狗奴隶,竟然还敢……”江少良睁开眼,看见居高临下的陈去非,他勃然大怒,但说话声断断续续。

    “啊——!”

    一声惨叫。

    是江少良的。

    陈去非一脚用力踩在了江少良的手背上,冷笑道:“你最好看清你现在的处境。”

    他得理不饶人地又在手背上,用脚掌用力往下一压,传出骨头碎裂的声音。

    陈去非在这破地方待得快要发疯,正愁没地方泄气。

    “啊!!我错了!”江少良哀嚎一声,赶忙求饶道,“大爷大爷饶命,您是大爷,我是奴隶,饶命饶命。”

    “你嘴巴终于干净了一点啊,江大少主!”陈去非讥讽道:“说吧,怎么会被那个老东西抓进来的,你不是有个随身仆从吗?还有,你江大少主出门就只带一个仆从?这可我不符合对你的印象——猪头人身。”

    “水……水,给我水。”江少良嗓子干哑道。

    “有尿要不要?”陈去非白眼道:“你一个银骨境修士,还会感到干渴?看来真是个养尊处优的大少爷。”

    陈去非想起自己在青木帮里,最长一次是七天七夜不吃不喝,差点将小命交代在那,而那时他还未步入修行之路,尚且只是个受人随意摆弄的奴隶之子。

    奴隶主不让奴隶吃和喝,奴隶就只能照做,起因只是因为他偷吃了奴隶主家中,要倒掉的剩菜剩饭,仅此而已。

    江少良闻言,立即闭嘴不谈“喝水”之事,生怕陈去非撒尿在他身上,如此奇耻大辱,倒不如让他自尽于此。

    陈去非这些时日脾气变得十分暴躁,见江少良还不说话,他直接二话不说又是一脚踹过去,“我给你一炷香的工夫,把话讲清楚,不然……”

    陈去非没了后文,但不言而喻。

    江少良吓得浑身一激灵,他连忙一五一十的交代道:“我被骗了。”

    陈去非皱起眉头,静候下文。

    “那个该死的老狗,他骗了我,这寂灭林里根本就没有什么渡劫的金枪长白鱼,都是假的,他表面上对我恭恭敬敬,暗地里早就想杀了我。”江少良怨气冲天,咬牙切齿道。

    陈去非自然清楚“老狗”就是“鹰钩鼻老奴”,至于什么“金枪长白鱼渡劫一事”,想来是个假消息,用来骗这个“头脑简单,四肢不发达”的蠢货少主。

    他对此一点都不感到意外,伺候这么一个“猪头”少主,谁受得了?

    “对!”江少良突然一拍脑袋,他痛恨又懊悔道:“那个老狗,他激我,他是故意的,他故意叫我不要带上鲛人,又有意暗示让我把其他三个奴仆一同带上,他知道我会被他激,就会做出相反的抉择,所以我不仅带上了鲛人,还只让他一个人随行。”

    陈去非听着直摇头,如此简单的“激将法”,也就只有江大少主会“故作聪明”,做出“异于常人之举”了。

    真是头……蠢猪。

    “那条老狗,他和那个‘行者’故意设下这个圈套,引我上当,然后他们把我全部家当给对半分赃了,我的红露,我的鲛人,我的炼丹炉,全部都被他们分掉了。”

    江少良深恶痛绝道:“我爹不会放过他们的,会杀了他们!他们一个也别想逃!”

    陈去非毫不留情的浇了一盆冷水,“你觉得你还能活着见到你那个城主老爹吗?还有,你以为他为什么敢背叛你这个主子?我听说你那个城主老爹正忙着冲击玄关境,闭关修炼,不问外事。”

    “这种紧要关头,你不龟缩在流明城里,守着你那个城主老爹,还跑出来生事。呵,我不知道是说你艺高人胆大,还是猪头猪脑?”他又讥笑道。

    江少良愣了半晌,他只觉得头脑一阵轰鸣声,震耳欲聋,才知道自己已经是陷入绝境了。

    眼里的光一寸寸的消失。

    “有没有什么有用的修炼资源,拿出来,给我提升境界,或许还有机会逃出这个鬼地方,保住你这条小命。”陈去非问道。

    “没……没……”江少良张了张口,刚想说话,又忽然想起什么,立马脱掉裤子,露出白花花的屁股。

    陈去非皱眉。

    江少良扭过身去,他从菊花处抠出一枚……红露?

    然后递给陈去非。

    这枚红露是白日宣淫的江大少主和某个娇滴滴的美人,行房中之事时,调情所用。

    江大少主让那娇艳欲滴的美人儿,用她软绵绵的舌头去一寸一寸肌肤的找,结果全身上下都找遍了,就是没去菊花处。

    “……擦干净。”陈去非捏着鼻子道。

    江少良也捏着鼻子,从锦服上扯下一段丝绸,然后从头到尾将这枚弹珠大小的红露,擦的干干净净,晶莹剔透。

    陈去非才接过手,尚且还有异味,但并无大碍。

    只不过这一枚红露,其中的灵气含量相当于一千枚切玉,他一时间感到为难,不知如何是好。

    这么庞大的灵气,自己这个银骨境小成期的低阶修士,能驾驭得了吗?

    万一,爆体而亡……陈去非倒吸一口冷气,不敢去想。

    但要是不拼一把,那就只能死在这个鬼地方了。

    到时候连个收尸的人都没有,如此憋屈的死去,倒不如赌一把,搏那一线生机。

    陈去非很快就有了抉择。

    他双腿盘膝,打坐开来。

    一枚红露悬浮在胸前半尺处。

    灵气如汪洋大海一般,凝聚成千军万马,奔腾而来,一一直入陈去非体内。

    一刹那,他便满头大汗。

    这就好比用一个巴掌大小的器皿去装载一州之水。

    自不量力。

    故而对于陈去非而言,此刻便是千钧一发之际,必须全神贯注,不能有半点懈怠,不然的话,稍有不慎,便是身死道消,死无葬身之地。

    江少良见陈去非正在吸纳红露中的磅礴灵气,他又看见一旁正在睡梦中的朱钰,瞬间精虫上脑,起了色心。

    “嘿嘿嘿~小美人儿~”

    江少良痴笑着,虽说姿色比不上自己买下的那条鲛人,还有流明城那个千娇百媚的女修士,但胜在是花季少女,正值妙龄。

    吃惯了山珍海味,偶尔吃吃萝卜青菜,倒也不错。

    江少良这个采花老手,毫不拖泥带水地快速脱光了朱钰的衣服,干脆利落,一气呵成。

    他向那含苞待放的洁白肌肤伸出了激动的双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