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莲山伯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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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章 浮出水面

    面对突如其来的枪声和死亡,大家显然不知所措,只有警官在一边摆弄着枪支。

    “那东西太危险了,我建议锁在某个箱子里,在这里已经有两个人一死一伤。”温律师说。

    “我同意你的看法,我建议锁在我的医疗箱,然后放在柴扉法官的房间内,钥匙由温律师保管。”医生拖着受伤的胳膊勉强说出几句话。

    “好好,没问题,我们当下之急是先把柴法官的尸体放回到她自己的房间内。”警官把玩着自己的玩意,一副恋恋不舍的样子。

    温律师也是很知趣的和警官配合将柴法官的尸体放到她房间的床上。

    沈医生颤颤巍巍的将自己房间的医疗箱掏空,提到柴法官的房间里。

    在众人的注视下,警官将自己的枪和剩余的子弹放到医生的医疗箱内,然后医生用特制的锁将自己的皮箱锁住,放进柴法官的衣柜内。

    “已经死去四个人,不知道什么时候这场游戏才能结束,我已经崩溃,我从来没有见过这么多私人,真不该听那那段电话留言来到这个地方。”温律师满脸愁容,看着柴法官脖颈上的血液已经开始凝固,整个人已经冰冷没有生气。

    “这种场面我在刑警工作的时候见多了,但是以这种悄无声息的方式结束某个人的生命我觉得很卑鄙,我们还是依照原来的计划,我去地下室看一看信号线路能否接上,能尽早离开这个鬼地方就赶紧离开。”警官说着就把抽的香烟扔到地上。

    沈医生看着温律师将柴法官的门锁上,略有提防的看着两个人:“我要回自己的房间休息呢,食物的话我看还是够用一周的,况且还死了这么多人,你们有什么消息给就我通知一下。”说着就走回呢房间。

    看着自己手里的钥匙,陷入深深的思考,就算祁莲山从二楼跳下来,至少也得摔伤,怎么可能有力气干这种事,难道真的有第11人的存在。

    沈灿平静地躺在房间的床上,想起以前自己依靠父亲的人脉,走进了工作单位。但是总是改不了大学期间爱喝酒的毛病,工作这么多年,出过好几次事,病人打点滴的消炎药开错了配方,给某位患者开药方的时候没有注意患者的体质产生不良反应。虽然有患者在医院里闹矛盾,不过依靠父亲的关系,大部分用钱就将那些家属打发走呢,还有一次将责任甩给了陪护的护士。总的来说整个人生还是一帆风顺的。

    沈灿突然感觉到自己的肚子有点胀痛,还好这所别墅有独立卫生间,相当方便。推开卫生间扶手,走进独立卫生间,总感觉哪里怪怪的,但是由于自己肚子疼就没有多想。打开了马桶盖子,一些令人刺鼻的气体从马桶喷涌而出,沈医生感觉自己头晕目眩,恶心反胃,无数个不良信号传输到自己的大脑中枢,渐渐的失去了意识,只是感觉到卫生间好像有什么铃声响着。

    不久后,有人就打开医生的房门,戴着防毒面罩和手套,静静地走向卫生间,然后将卫生间的排气扇打开,确认医生已经失去意识,将他拖拉到浴缸里,打开了水龙头开关,调到比较低的流量,然后将手里拿的酒瓶将里面一半多的液体倒入马桶内,打开阀门,将马桶冲洗干净。把酒瓶放倒在床边,随后走出了房门。

    “林小姐,你的表情相当的吃惊,看来你似乎不太相信我还在这个地方。”祁莲山说。

    我与祁莲山对视良久,突然缓过神来。

    “那倒没有,不过正如你所说的,确实又发生呢命案。”

    “那我们节约时间,边走边说吧。”祁莲山说着就翻起身来,下床穿鞋,不紧不慢,将自己的眼镜戴上,衣领收拾整齐。

    当然案件已经发生,我也并不否认这是一个好习惯。

    “刚刚在厨房内发生了一起枪击案,一死一伤,柴法官由于子弹贯穿脖颈致命处,失血过多,已经死亡。受伤的是沈医生,打中胳膊,并不是太严重。枪支掉落在窗台某处。凶手我们都没有注意。”我气喘吁吁的说道,“值得注意的是厨房的窗户是开着的,枪支似乎是贾警官的。”然后我将众人出客厅门的一些细节告诉他后,他认真地点了点头。

    正当我们边说边走时,祁莲山注意力却被熄灭半根的香烟吸引呢。

    “这个香烟有什么问题吗。”我问祁莲山。

    “没,我只觉得在哪见过。”祁莲山淡然的说。

    进入到厨房,就看见温律师在座位上坐着,好像已经等我们很久呢,但是有一点不一样,或许连续两天接连有人遭遇谋杀让他显得有些沧桑。

    “我就知道,您绝对不会是凶手,刚才场景太惨不忍睹,就发生在我们刚要出门的时候,凶手似乎从窗户外射击我们的两位朋友。林小姐应该向您说了大致的状况呢吧。”温律师立马说道。

    “谢谢您的信任,不过现在下结论为时过早。”祁莲山点点头。

    说罢祁莲山就检查了窗户外的痕迹,然后像猎犬一样检查桌底情况,然后又翻了翻餐桌旁的垃圾桶。仔细检查周围环境后便陷入思考状态,之后就自信地微笑起来。

    “很明显,温律师你看。并不存在第11人,雪是昨天晚上停的,如果有凶手在这里进行开枪射击,那么窗户外这里必定会留下很深的脚印,而这一对很浅的脚印是昨天风雪覆盖所导致的,是昨天有人伪装今天这件谋杀而埋下的伏笔。”祁连山娓娓道来。

    “你的意思是当时射击的人在我们当中,怎么可能在那么危机的情况下连开两枪不被人注意。”温律师不解道。

    “当时的情况是警官是第一个出门,然后是陈红,之后是法官,餐桌上只有三个人准备出发。那么只有这三个人有明显的作案嫌疑。”祁莲山接着说道。

    “你看垃圾桶里的这个针管。”祁莲山将注射器摆放在餐桌前。

    “有什么问题嘛,只是一个普通针管,不对,这个针管前两天都不在垃圾桶内,之前垃圾桶都是一些剩余的食物残渣。”温律师大吃一惊。

    “各位朋友,这就是本次案件的关键所在,它究竟起了什么作用。很显然有人想利用注射器掩饰什么。而且针管不好处理,放到口袋里容易扎伤自己,只能扔到垃圾桶内事后处理。”祁莲山坐在椅子上双手交叉在鼻翼下方,眼睛的光芒被镜面反射所挡住。

    “你都把我绕糊涂呢,一个针管能有什么用呢。”我问祁莲山。

    “我是说如果,如果当时只有一枪,而另一枪并不存在,而针管就能起到很好的作用。”祁莲山自信满满:“众所周知,注射器利用的就是大气压强的原理,当在气管里面注入大量的氢气,挤压到一定程度后用橡皮筋固定住,向外快速拉动活塞时,就会有蹦的一身,如果和其他枪声连在一起,基本分辨不出来。当然第一枪的声音就是来自这个注射器,然后快速扔进垃圾桶内,然后开第二枪。垃圾桶内东西就是物证。”

    “谁会这样做呢。”我疑惑道。

    “温律师肯定不会这样做,如果他是凶手,早将这些凶器藏到我们找不见的地方,你也不会,如果是你,你就会支开别人,想想当时所处的场景,而且有这些基本常识和工具的人,有且只有一个,那就是沈灿医生。”

    “怎么可能,我们可是都亲眼看到医生来的时候胳膊好好的,几声枪响过后,他的胳膊血流不止。”

    “他只是用了一个他能做到的小小的障眼法,他事先将自己胳膊打伤,然后包扎好,第二天将血包放进自己胳膊内衣处,趁没人注意的时候,在开枪前就用注射器将准备好的血包扎烂,开完第一枪后,将准备好的针管活塞拔开仍进垃圾桶,然后将射击法官,然后将手枪踢到窗户边。”祁莲山说。

    “难道说那个面具男就是他,可是为什么,他为什么要做这件事,动机是什么。”我说。

    “现在不是谈论这个的时候,我们也不得而知,温律师,我想请问一下,沈医生现在在哪?”祁莲山略显着急。

    “我们把柴法官的尸体和手枪放回到她的房间内,沈医生就回自己的房间里呢。”温律师说。

    “那我们赶紧过去,首先要控制住他,他现在很危险。”说着祁莲山就向沈医生的房门走去。

    轻轻的敲了敲门,“沈医生还没休息吧,我心脏一直在跳动,不知道怎么回事想请教一下你。”温律师故作轻松的问道。

    见没人回应,温律师和祁莲山默契的点了点头,准备往里面冲,结果还没用力,门就开了。

    我们警惕地走进房间内,发现房间里面并没有人,只有床边放倒的酒瓶和柜台上的一封信,祁莲山一如既往检查房间内的蛛丝马迹。

    看见卫生间门半掩着,好奇心驱使下我走了过去。不久后惊叫一声,引起两位男士的注意。

    只看到浴缸里泡着一副浮肿的尸体不成人样,里面应该撒了什么东西,上面浅浅地悬浮着红色的血水,从浴缸里溢出的混合物掉落到卫生间地板上,飘向地势最低处的地漏。

    恶心的腐臭味让我忍不住冲出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