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章 没有选择的选择
“……你到底想干什么?”短暂的沉默后,阎明咄咄逼人。
毕竟即使阎明并不喜欢老君,但对于那伽的出格加越界,甚至于牵涉到了地界的所有妖精……阎明只会,也只能零容忍。
“知道你分身多,”老君眼神冷厉,语气却依旧冷静:“但修炼一个分身也不容易吧?要留着么?”
那伽无谓地摊手,脸上依然是一副戏谑的神情:“哎呀呀,怕了你了,好好聊聊吧。”
随着老君放开了对周围灵质力的挤压,那伽甚至不紧不慢地伸手理了理衣襟。
“没错,是我。”那伽毫不避讳地承认:“我的目的很简单。”
好整以暇的那伽微微抬手,指向了老君身后,在狗哥的安慰下依旧瑟瑟发抖的清凝。
“我要她。”
果然,来了。
周辰神色一凝。
老君仍旧面无表情,但双拳微微握紧。
显然已经游走在了理智的边缘。
“这家伙在说什么呢?!”最为激动的玄离看了看身旁的清凝,暴怒。
“那与你的神灵有什么关系?”
老君的语气中带上了几分质疑。
“当然,我最希望能够不伤和气地得到她。”那伽说得冠冕堂皇:“如果你能提条件,我都可以答应。”
“……”
老君一言不发。
就像他曾经说过的,为了清凝开心,自己愿意去做一切事情。
或许清凝在他的心里地位已经不再是徒弟了吧……老君自己也曾思考过。
但很可惜清凝,我是块木头啊。
一块不愿承认自己的感情的木头。
一块无欲无求,风雨不侵的木头。
但即便是没有欲望的木头,也不愿意舍去身边的花草,根系的泥土啊对不对?
“但很可惜,”看着老君陷入沉默,那伽反而愈发肆无忌惮,甚至于背着手转过身去:“你是老君啊。我根本想不出我有什么可以帮你的,你几乎无所不能啊。”
顿了顿,那伽仍旧在继续着自己的独角戏:“我修炼出了一些有趣的能力,可以主宰那些吸收过我的灵的妖精。
所以,我要拿地界所有妖精的性命,和你交换你身边的那个治愈系。”
正因为你几乎无所不能,我才要为你创造不能。
尽管已经看过一遍漫画,周辰仍旧有些惊叹于那伽的魄力。
这是一个枭雄一般的神,而现在,他正在将一个没有选择的选择题摆到老君以及阎明面前。
周辰默默看了看众人的反应。
老君的瞳孔微缩,杀意凛然。
阎明眉头紧皱,却没有说什么。
玄离,风华黄泉身体各异,但瞳孔中却都写满了愤怒。
清凝……周辰叹了口气,重新看向了那伽。
印象中,那伽这道分身和老君谈完,就该自动散去了。
随后几天后,老君阎明叫上哪吒炎帝商讨对策时,才是那伽发难的时候吧。
正想着,猛然一道惊风掠过,狂暴的玄离已然向着那伽奔去,抬手就是一……
那伽一动不动,脸上是胜券在握的神情。
老君随手一挥,将几乎失去理智的狗哥一把送了回去。
冷峻的几乎没有感情。
“吼!你做什么呢?”落地后,看着身边被老君的灵质力包围的空间,狗哥不甘地怒吼:“干掉他!”
“你也知道我为什么需要她。”无视了狗哥,那伽侃侃而谈:“什么规则什么约束,对我而言已经不重要了。
你可以考虑一下条件,如果有什么可以做到的,我一定效劳。明日午时,还在这里,不见不散。”
说罢,那伽的身影缓缓散去。
余音却仍然回荡在四周。
“希望我们可以达成共识。”
骤然间,周辰心头一寒。
一种无法言喻的恐怖感觉在心头浮现,自己似乎……被那伽盯上了。
来自神的注视,让周辰有些心神不宁。
这个鳖孙指定认出我……或者说是曾经英明神武的圣人了。
忽然就有点理解阿根的心情了淦。
不怕贼偷,就怕贼惦记,锋芒在背的周辰自然也就没兴趣再去和老君过剧情。
再过指不定还的出啥幺蛾子。
于是,就在狗哥暴跳如雷地质问着老君时,周辰横插一脚,快进剧情:“那伽做出了这种事情,势必会躲在灵质空间里不在出来。而在这种情况下,没有人能阻止神灵的对外破坏。”
老君有些意外地看了周辰一眼,安抚了一番狗哥后,点了点头表示同意:“清凝我绝对不会交出去的。”
“那你又能怎样?”安排了自家灵质空间幽都的事宜,送走了风华黄泉,明王悠悠开口。
“先知会一声他们吧。”老君叹了口气,转而看向周辰:“如果我们没能做到,就只能靠你了。”
意外地看了一眼周辰,仔细观察了一会儿,阎明挑了挑眉,似乎有些惊讶:“你居然……还活着?”
周辰尴尬而不失礼貌地点了点头。
妈耶,老妖精……呸!大姐姐貌似和我挺熟但我完全记不起来怎么办。
我该怎么接话。
在线等,挺急的。
“废什么话。”不过所幸阎明倒是没对他多作纠缠,转而开始怼老君:“叫啊。”
“注意,那个灵是那伽的,你们要注意。”老君也没多说废话,开始汇聚灵质力,向会馆的妖精传音。
等等,传音?!
周辰面色一变。
貌似就在老君传音后,那伽掳走了不少会馆的妖精作为筹码吧?!
“老君,叫樗庸真君过来一趟。”周辰面色惊惶:“没时间解释了,快!”
与此同时……
收到了老君的传音,会馆的诸位馆长表情变得愈发严峻。
北域边疆。
“知道了。”莫生老先生轻轻地叹了口气:“果真不太平啊。”
猛然间,一道身影出现在了莫生身后。
“唔,这不是那伽大人么,”莫生心中警钟大作,表面却不卑不亢:“有何贵干啊?”
那伽的眼睛始终没有睁开,但始终挂着微笑的表情却显得愈发阴狠毒辣。
如同一条出洞的毒蛇一般。
湿冷滑腻,却又带着蚀骨的剧毒。
“我怕他不够重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