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家狗子有妖帝之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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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七章 那书生乃邪教之人

    千里之堤毁于蚁穴!

    战阵一破,俊一瞬间而动,声声惨叫响起,此起彼伏。

    俊一对那些普通士兵后下留情了。

    而对那领头的将领却是痛下杀手。

    只诛首恶?

    张牧对此并没有什么想法。

    他也不认为俊一是妇人之仁。

    他也没想过将自己的想法灌输给俊一。

    它需要自己思考。

    “破山!”

    那将领大吼一声,刀光闪过,地面留下一道深深的刀痕。

    他这一刀可比酒楼那人使出强多了。

    不过,他那一刀依旧被俊一给躲过了。

    “覆海!”

    又是一刀劈出,化着万千刀光斩向四周。

    覆盖面极广,且连绵不绝。

    这对速度快的俊一,无疑有很强的针对性。

    临场对敌,此人经验远超之前酒楼遇上之人。

    俊一这次没有凭借速度躲避,而是直接张口就将那些刀光给吞了。

    准确的说是被俊一吸入了乾坤吞天葫之中。

    俊一掩饰得很好,但瞒不过张牧。

    匹夫无罪怀璧其罪。

    乾坤吞天葫极为不凡。

    若让人知晓,定然被人觊觎。

    法宝可以抢夺,天赋神通却不能。

    张牧不得不替俊一点个赞。

    乾坤颠倒,吞入葫中的刀光,随即而出,直奔那将领而去。

    那将领始料未及,闪避不及,被自己那招“覆海”击中,瞬间死于非命。

    连个全尸都没留下。

    而他旁边之人也被殃及池鱼,死伤不少。

    “俊一!”

    那将领一死,其余人战心已失。

    杀之无益。

    张牧随即叫住了俊一。

    “莫要再助纣为虐了。”张牧看了那些人一眼,说道,“朱友林被气运反噬重伤,朝廷问罪,他首当其冲。你们又何必跟着朱家迈入深渊?”

    “言尽于此,尔等好自为之。”

    张牧又道了一句,不理会那些人的反应,随即带着俊一离去。

    那些人未曾阻止。

    他们也阻止不了。

    书生的这条狗太猛了。

    至于趁机偷袭那“手无缚鸡之力”书生?

    他们有人想过,不过很快就把这念头给按了下去。

    偷袭到那书生又如何,那狗因此肯定发狂。

    他也没命去领赏。

    活着不好么?

    朱家大院。

    一人急匆匆向主院而去。

    一路之上,护卫无数,比平时多了许多。

    “家主!”

    那人来到一个房门前,躬身喊了一声。

    “进!”

    一个中气十足的声音传了出来。

    那人推门而入。

    “家主,朱勇率两百郡兵,欲除了那书生,失败了。朱勇...死了。”

    “哼!”

    朱友林冷哼一声,那人全身一颤,心随即紧了起来。

    他知道家主生气了。

    “朱勇兼修兵家,能凝战阵。”朱友林说道,“一介寒门书生,什么时候如此厉害了?”

    “家主,那书生未曾动手,不知深浅。”那人说道,“是他身边的那条狗......”

    那人话未说完,却不敢说下去了。

    此时的他已经汗流浃背。

    家主威势愈浓。

    三境武修,兼修兵家,率两百郡兵,凝聚战阵,竟然死于一条狗之手?

    奇耻大辱!

    不过,朱友林显然不知道。

    朱勇并没有轻敌,而是小心翼翼,狮子搏兔,先是埋伏偷袭,结果却被自己射出的箭矢反射而会,直接死伤无数,掉了一半战力。

    可谓偷鸡不成蚀把米。

    若他直接两百郡兵结阵,俊一恐怕也没那么容易破了。

    “他们若活着,我朱家岂不让人笑话。”朱友林淡淡的说道,“让老四去,告诉他,莫让那一人一狗看到明天的太阳。”

    “是!”

    那人躬身退出了房间。

    “出来吧!”

    那人走后不久,朱友林忽然淡淡的说道。

    他话音一落,一道身影出现在他面前。

    其人身着青衣,身材婀娜,一张脸妩媚性感。

    “都说朱家主被气运反噬重伤,如今看来,不过是朱家主演的一出好戏。”那女子笑着说道,“朱家主是怕朝廷知晓你对大夏毫无忠心可言么?”

    “呛!”

    一声刀鸣响起,气息锁定了那女子,似乎一言不合就要动手。

    刀意凌然,势威且重。

    “朱家主又何必生气?”那女子未惧,说道,“你们世家大族之人何时与大夏皇朝本气运联系紧密了?你又何必做出一副忠于朝廷的样子?你以为朝廷不知?”

    气运,妙不可言,玄之又玄。

    大夏官员可借朝廷气运修炼、战斗。

    可大夏气运受损,对其自然也有所影响。

    不过,不是当了你大夏的官,就非得跟大夏同生共死。

    朱友林显然就是这样。

    他位居一郡都尉,但与大夏气运联系有限。

    气运反噬,伤其有限。

    以他的修为境界,完全抗得住。

    可气运金龙震动,主事的他却毫无影响。

    朝廷知晓了会如何?

    一个不忠于朝廷之人,所做之事引得气运金龙震动!

    朝廷会怎么看?

    给他“扣上”一个谋反的帽子都可能。

    可若是重伤呢?

    那他就忠于朝廷!

    很忠心的那种。

    引得气运金龙震动,顶多也就是施政不妥。

    不妥又如何?

    他是都尉,又不是郡守。

    我一个武官处理流民之事,做得不妥也情有可原吧?

    “你是何人?”朱友林冷声说道,“老夫需要你教我做事?”

    世家大族与大夏貌合神离,这事儿大家心知肚明。

    但面上还得一副忠君爱国。

    毕竟没撕破脸皮。

    当然,主要还是当今夏皇惊才绝艳,世家大族不敢放肆。

    各大修行门派也好不到那儿去。

    “五仙教青衣见过朱家主。”那女子拱手说道,“青衣此来,并无恶意。”

    “不然,你还能活着?”

    朱友林冷声说道。

    此人前来,未露恶意,更没有刻意隐藏。

    “青衣此来,特意告知朱家主一件事儿:秦州总督何瑜已在来榆林郡的路上了。”

    青衣也未生气,而是淡淡的说道。

    至于朱友林之语,却不以为意。

    她不认为朱友林有杀她的能力。

    哪怕她境界不如朱友林。

    何瑜来榆林郡了?

    朱友林一听,面色淡然。

    “朱家主是否觉得朝廷没有亲派使者前来,那问题就不严重?”青衣说道,“朱家主不会忘了何瑜此人乃是夏皇对付世家的一把刀吧。”

    当今夏皇对世家大族不满,扶持寒门,可谓人尽皆知。

    可世家大族根深蒂固,哪儿那么容易动摇。

    上有政策,下有对策。

    天下学府多在世家手中。

    可寒门之中亦有强者,出现不少人才。

    何瑜就是夏皇一手提拔起来的。

    而他也没让夏皇失望。

    如今为秦州总督,压得一州世家不得不俯首。

    至少表面上俯首了。

    何瑜此人年轻之时备受世家欺凌,对世家有着极强的敌意。

    朝廷让他处理气运金龙震动之事,他必然借题发挥。

    不过,那又如何?

    如今榆林郡他朱友林说了算。

    何瑜若敢动他?

    他就不怕引得整个秦州动荡么?

    “五仙教?”

    朱友林眼睛一眯,看向那青衣,未言其他。

    他尚且没收到消息,五仙教却先收到了。

    当然,这估计与何瑜刻意隐瞒世家眼线有关系。

    可这五仙教什么时候入的秦州?

    潜伏力量有多大?

    这种事儿就能在如此短的时间得到消息......

    细思极恐啊!

    “你走吧!”朱友林说道,“看在你给我带来消息的份儿上,老夫不为难你。不过,你还是别忘了:你五仙教之人皆是朝廷通缉的要犯!”

    “朱家主就不担心何瑜?”青衣说道,“他这次来可是准备杀鸡儆猴。谁是那只鸡,哪些又是猴,朱家主应该清楚吧?”

    他朱家是那只鸡,而秦州其他世家就是猴。

    或许,顺带还“儆”一下秦州各地官员。

    “有什么可担心的?”朱友林说道,“不过是下面之人胡作妄为而已。老夫只是被牵连的。”

    “呵!”青衣笑道,“这话,你得让何瑜信。”

    “他不信又如何?”朱友林说道,“收取高税,不过是为了购买粮食,赈济流民。那书生不是不明其意,而是别有用心,老夫怀疑他乃邪教之人,有意煽动民乱。而他,做贼心虚,拒捕被诛。”

    青衣有些惊愕?

    你这话,我都不信。

    不过,他却听出朱家这是准备大出血,要赈济流民了。

    不是大出血。

    他这是借花献佛而已。

    那些长源县来的流民,能拿出那么高的入城税,必然是富户。

    这是拿他们的钱,去赈济那些无法入城的流民。

    这方法难以让人诟病。

    毕竟,若出民乱,肯定不会出至富户,而是贫民。

    吃得饱,谁又会闹事。

    那书生是邪教之人?

    死无对证!

    青衣见那朱友林目光,心里忍不住一突。

    他口中的“邪教”恐怕就是他们五仙教了。

    自己此来,这是让他准备的黑锅有了目标啊!

    真是......不当人子!

    没想到我五仙教一番谋划,竟然在这个时候被一个书生搅乱了。

    那书生的确该死。

    而朱友林就是罪魁祸首。

    你不收那么重的入城税,那书生又岂会做出那首《硕鼠》引得大夏气运金龙震动?

    你朱友林大乱我五仙教的计划,那你就别想置身事外。

    “那书生若遇邪教有关,貌似归镇魔卫管吧?”青衣淡淡的说道,“你如此不怕引得榆林郡镇魔卫千户所不满?”

    朱友林轻一笑一声,未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