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四五 红白灰
格非一脸幸福地窝在小泉红子的怀里。
九条允理不禁幻视了一下海X王里某个必死角色。
此时黑羽快斗两人都已经注意到走近的灰发男人,拄着手杖,十分显眼。
“不好意思,小姐。”
九条允理友善地露出一个微笑。
来者不善!!!
黑羽快斗和小泉红子两人心里迅速做出判断。
小泉红子叹了口气:“原来是这样。”
“啊?”黑羽快斗不明觉厉。
“找个清净的地方谈吧。”小泉红子无奈地说道。
九条允理点点头:“再好不过了。”
你们两个是在我不注意的时候进行了一段对话吗?
黑羽快斗不太懂,不过还是在小泉红子的示意下跟上去了。
不过他还是在心里呐喊了一声:谜语人滚出怪盗1412!
避开拥挤的人群,三人来到附近咖啡厅的一个无人角落。点好饮品后,小泉红子先开口了。
“为什么来找我,灰色的旅者?”
黑羽快斗急忙说道:“先说好,玩角色扮演的话得先给我剧本!”
九条允理点头:“合理的诉求,月光下的魔术师。”
黑羽快斗僵住。
他现在才恍然发觉,这并不是一场玩笑,或者是小泉红子的恶作剧。
黑羽快斗尬笑道:“你在说什么?”
九条允理耸耸肩:“你的剧本,不满意吗?”
“很适合你。”小泉红子饶有兴致地附和。
黑羽快斗可不敢真的把他们的话当剧本看待。
“原来如此。”他乖乖闭了嘴。
魔法侧的东西,还是别轻易掺和了。
还什么都没说呢,底都透没了。
小泉红子转过眼,看向九条允理。
“看来你对我有所了解。”九条允理开口道。
“如果是暗面的话,或许。”
“我想听听魔女小姐的意见。”九条允理谢过端上咖啡的服务生,顺手将糖拿到脑子空白的黑羽快斗面前。
“放轻松,魔术师。”
“好吧,”黑羽快斗拿勺子敲了敲小碟里的方糖,“谢谢。”
九条允理和小泉红子面前同样出现了方糖。
“精彩的魔术。”九条允理颔首。
小泉红子喝了一口咖啡:“关于你,我也了解的不多。”
“灰色的旅者……这也只是我自己的形容罢了。”
九条允理点点头,示意小泉红子继续往下说。
“小时候翻阅家中古籍,上面有只言片语提到了这种来自于暗面深处的存在。”
“其中很多说法我认为并不可信,最主要的信息我想只有两点。一个是祂可以在世界内穿梭,这也是我将其称之为旅者的原因。还有一个信息比较模糊,那就是〔永恒〕。”
小泉红子的话不长,包含的信息量却很大。
黑羽快斗在一旁听得一头雾水。
好中二啊。
这真的不是什么超自然爱好者聚众发疯吗?
他为什么会坐在这里?
九条允理点点头:“谢谢,很有用。”
小泉红子看了一眼黑羽快斗:“还没适应吗?”
黑羽快斗懵了一下:“什么?”
九条允理和小泉红子面无表情地看着他。
黑羽快斗捏了捏鼻梁:“这就拉上贼船了?”
“迟早的事。”九条允理安慰道。
黑羽快斗耸了耸肩。
“你终于肯承认了。”小泉红子感慨道。
“……”黑羽快斗叹气。
好吧,他知道了这个世界是不科学的……或者说,有一部分是不科学的。
面前两位会魔法的人拉上他这个不会魔法的魔术师,组成了一个小团体。
红子倒是还好,但里面的旅者先生,是刚认识不到两小时的陌生人。
黑羽快斗感到非常荣幸又莫名其妙。
“等一下,我还不知道你叫什么呢!”
“九条允理。”
“你好,九条先生。”小泉红子颔首。
“九条先生……九条?”黑羽快斗停顿了一下。
“是你想的那样。”九条允理干脆地承认了。
“意想不到。”黑羽快斗简单地做出评价。
“人生总是充满意外。”
黑羽快斗放下不着调的表情,眯着眼仔细审视九条允理,声音沉静:“你想让我做什么?”
不得不说,这样子的黑羽快斗,还是有点气势的。
九条允理好像看见了一袭白衣的扑克脸怪盗,在聚光灯下踩着疯狂的月光,保持绝对的冷静和精明。
事实上,黑羽快斗也足够的聪明。
九条先生如何找到并认出他们就不用问了,红子也有占卜这样的能力,总之问就是魔法。找红子是为了搞清楚自己的身份,或者说是在暗面的身份。
两人同为魔法侧。红子身为赤魔女传人,自小学习魔法,却对似乎是刚接触暗面不久的九条先生态度郑重,也没有平时自视甚高的高傲。
还有什么在世界穿梭的能力……
难道九条先生是所谓穿越者?!
黑羽快斗很快调整好心态,无论对方是什么身份,他现在的目标只有找到潘多拉的宝石。
那九条先生和红子为什么会让他加入这个小团体?
可不要和他扯什么魔法和魔术有相似性,这根本一点也不一样。
那只能是对方别有所图了。
基德不喜欢被人利用,除非这是合作。
九条允理丢过来一个肯定的眼神:“你的作用很大。”
黑羽快斗黑脸:“不会是找一个执行者吧?”
“如果论谁更喜欢抛头露面的话,你很适合。”小泉红子笑了一声。
“你以后想要拿下的宝石,我会给你提供一些便利。还有上一任基德,以及那个组织……”九条允理思索道,“虽然目的不同,但我们的利益是一致的。”
“……成交。”
黑羽快斗忍痛答应。
没办法,他给的实在是太多了。
“那么,合作愉快。”
“合作愉快。”
事情谈完,几人交换了联系方式,九条允理叫来服务员买单。
“话说,那只猫呢?”黑羽快斗突然想起来,随口问道。
九条允理闻言讶异地看了一眼黑羽快斗,连小泉红子都眯起眼睛。
“怎么?”黑羽快斗不解。
“没什么……格非。”九条允理摇了摇头。
不愧是一个片场的主角。
灰色的雾气凭空出现,逐渐凝聚成色彩明亮的橘猫。
“你们好喵。”格非晃了晃头。
“好神奇……”黑羽快斗注视着格非出现的过程,惊叹道。
黑羽快斗能看见格非出场的过程,九条允理没有感到奇怪。格非虽然说过他出现和消失的过程会被普通人自动忽略,但黑羽快斗和小泉红子都不算是普通人了,更别说还是在被提醒的情况下,更加不会忽略。
不过有一点……
“你们能听见格非的话吗?”
“不能。”小泉红子答道。
九条允理有点遗憾。
“我还在被人监视,不好甩开太久,先走了。”九条允理平静地说道,干脆地拐进不知道哪条小巷。
溜得倒是挺快。
还有,什么叫正在被人监视?
黑羽快斗和小泉红子面面相觑。
“九条家的少爷,腿怎么会瘸了?”看着九条允理拄着手杖的背影,黑羽快斗不解地嘟囔道。
“是魔法道具。”小泉红子反驳。
堂堂九条家公子,神秘莫测的旅者,怎么会这么凄惨!
“不是,他的步伐不正常,不是伪装的。”黑羽快斗认真地说道。
小泉红子沉默了一下:“哦呀,好惨。”
两人诡异地升出一点同情,默契地快步离开了这里。
……
九条允理突然觉得鼻子有点痒,伸手揉了揉。
绝对是被念叨了。
他身旁灰蒙蒙的,甚至连他本人的身体上都散发着灰雾。
格非扒拉在他的肩头,时不时辨认一下路途,免得在混沌中迷失方向。
这种移动方式也算不上很新奇,九条允理已经不是第一次体验。
上次是为了赶上那个倒霉医生的倒霉孩子,格非显露了这个能力。
依照格非所言,他是〔飘渺之灰〕。
灰确实是灰不拉叽。
飘渺之灰和魔女,巫师,超能力者差不多,都是一种身份的名称。
不过他比较特殊一点,是这个身份的独苗苗。
“这就是我追求永恒的理由?”
“对。”格非点头。
“我能这么闲啊。”
“你为了去那个高位世界,丢失了记忆。”
“以前我就经常在这种世界里跑来跑去,为了追求永恒?”
“是这样没错。”
这又是什么品种的综漫无限流。
“你确实和以前不一样了,怪不得你当初拼死拼活也要去那个世界。”格非感慨道。
“我以前一直跟你呆在一起?”九条允理不可置信地问道。
“准确来说,穿梭世界和这些移动的能力都是我的,”格非矜持地说,“完美的旅行里应该有一只超能力猫。”
“……”
“事实上,飘渺之灰似乎没有什么特殊的能力。命魂链和善念都是你在以往世界追求永恒时研究出来的玩意。”
“……最后一个问题,为什么你不直接告诉我真相。”
“别人告诉你的记忆是记忆吗,你自己想起来的才是记忆。”
九条允理在和格非争吵的过程中,第一次完败。
“去警视厅。”
“干嘛不早说,过三条街了已经。”
“你早两分钟把话说简洁了,我就能早点告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