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心无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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楔子 血林

    “嗒——嗒——”冰冷中透着些温热的液体渲染了泥泞的大地;杂乱的马蹄声,荡绝的嘶喊声,金铁击鸣声,谱写了这份亡者的哀乐。血气弥漫,断肢如同草芥般没入泥尘;本该是灰泞的土地,却因此染上了持久不褪的红色。如果人世间有地狱,那也不及此景。

    地狱般的画卷却被婴儿的啼哭声撕裂;生于此时,生于此地,这或许是上天的愚弄吧。怀揣着天真好奇的童心却遭袭了血色的阴影,冰凉的刀锋直刺面门,寒气仿佛要夺取这份来之不易的生机。

    上天给予了睁开双眼的机会,却又玩弄了孩童少时天真的心。刀锋也盖不住那份血色的鲜花,衣衫褴褛,刀剑错痕,血色遮掩的躯体护住了那份脆弱的生机。

    “不哭,不哭,没事的,会活下去的!”连面目都被血污掩盖,婴儿甚至不知道他是谁,他是男是女,直知道那份怀抱是无比的温暖……

    弯刀果断的被人抽出,斑斓虎皮大帽,双目如恶虎盯兔,眉凶恶煞之徒,一脚踢开破烂的尸体,哈哈大笑道:“什么会没事的,禹国已经放弃了你们,这儿便是你们的尸骸地……哈哈哈”狞笑着便要伸出如猿臂的双掌,掐住那份脆弱的生机,让其不生于此世之上……上天开起了玩笑,谁又能说自己是最后的赢家呢!

    凶徒双目瞪大,嘴角大张,不可置信的便要转身;恶徒之躯轰然倒地,身躯仿佛被镜面所划断成了两截。突如其来的声响,让本该哀乐不绝的林间,陡然安静了下来。

    胸前挂着豹牙吊坠的莽汉,鹰鸠般的眼神直盯着黝黑的密林,仿佛林间藏着黑白无常。“都停手,阁下可敢出来一战,藏头露尾算什么英雄汉!”狼嚎般的声音化为无形的刀气斩断群森直奔密林而去,刀气所至之处,凶徒,流民的身躯被上下两分。一点寒光直击刀气,洞穿几棵千年壮树,向着荞汉而去!

    莽汉大喝一声,周身气随身转,一股金钟气影挡于身前,却不料一点寒光赛过流针,锐而快,就连接近大成的硬功都被破坏。莽汉硬接一击,胸囗仿佛被高速的马车撞去,倒飞而去,嘴角也流出鲜血,咳嗽了几声,举臂一挥“撤军,狼崽子们!”随即面色阴沉的向林间报拳道:“既然是剑寒光—叶画先生到了,在下察尔汉便先行一步!”

    林间传来温雅和气的声音:“察尔家族的小子倒有几份见识,可杀了我禹国的子民哪里能这么轻易离开!”话语中透露着迟来的杀机与懊悔。

    察尔汉却是阴笑道:“叶先生虽是天下第三,可父汗却也不差,早在出袭的路上我便早早通知了父汗依时而行,想必父汗已经快要到此地了吧!若是先生执意如此,到那时,我与父汗联手,那这些你禹国的子民可就没有活下去的机会了。”

    “察尔家的小豹子,你到是好手段!”叶画看着哀鸿的流民,啼哭的婴儿,战死的士卒,强忍着怒火与愤慨的杀机“带上你的狗崽子,滚,滚出我大禹的国界!”

    察尔汉却是哈哈大笑,跳上烈马,率领恶徒,踏着禹国人的尸血离去……望着远去的恶徒们,叶画低头看向身边的残兵哀民,悲伤难掩“对不住了,将士们,百姓们!”满脸血污,自少一肢的士兵道“没什么对不住的,我们一直都相信的……”仅仅只剩下一口气支撑的老妪道“我们从来都不怪禹国,我们一直都相信的……”叶画看着这些人儿也不该说些什么,有些话到了嘴边,却吐也吐不出来!

    当一切平静下来,“哇哇”哭声却又打破了这份沉重的氛围,叶画听着“哇哇”哭声,感慨道‘这小娃娃倒是福大!’,怀抱着小小婴儿,嘴角却忍不住上扬,“不哭,不哭,有东西吃……”

    史书记载‘昱皇年间,草原豹王率士兵十万余攻雪城,雪城太守卜忠禹率手下士兵及民众共记一万余人,坚守雪城十五日;命其夫人将兵十余者,携城中老幼撤离。城中粮草皆尽,城破,无一降者,皆死于敌手。其夫人将氏率民退走余深雪林,遭小豹王袭击,夫人殁,留一婴于世,其与民被赶来的叶寒光救下,擢其大,名卜惜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