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乾妖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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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一章:遇袭

    等白禹和容霜儿再次返回渡口时,已经是弯月初升,附近也没有了别的行人,倒是显得清静了许多。

    “看来官船还没有过来,我们先等等看吧!”

    白禹看看四周,转过身轻轻对容霜儿开口:“如果晚上没船,咱们就等明天过江。”

    “嗯,那咱们先吃点东西吧。”

    容霜儿古怪的看着白禹,不知道他的木琴放哪里去了,白禹身后只有一个小小的包裹,里面装的还是她的物品。

    “怎么了?”

    白禹见容霜儿有疑惑,便开口问她。

    “了因哥哥,你的行李呢?”

    “哈,你看看我手上带着的。”

    白禹伸出手,掌中突然出现一包干粮,逗得容霜儿抓着他的手来回翻看。

    “是这枚戒指,须弥之间,可容万物,当然,我这枚可装不下太多。”

    “好神奇啊,怪不得呢,那你还背着我的包裹,为什么不一起装了?”

    容霜儿不解,开口问白禹。

    “财不外露,为了避免麻烦,这戒指还是不给别人知道的好,行了,快吃东西吧。”

    白禹把干粮递给容霜儿,两个人就坐在渡口边上的石栏上边吃边等船。

    就这样,又过了个把时辰,眼看着夜色越来越暗,不见船来,白禹和容霜儿对视一眼,恐怕是不会有船过来了。

    无奈之下,正当白禹和容霜儿打算从渡口离开,准备在附近找个干净的地方宿营时,江面上,突然传来了一道喊声。

    “两位,可是要过河?”

    白禹二人赶紧回头去看,隐约在不远处的江面上有一艘小船,一位中年渔民打扮的汉子正拿着一根木桨看着他们。

    “了因哥哥,有船了,可是这只是一艘小船,我们要坐这船吗?”

    容霜儿看着白禹,让他拿主意。

    “看看再说,如果能过江,咱们也不用在野外住了,对岸离武夷城不远,咱们过去不用太久。”

    白禹看着显得有些疲倦的容霜儿,想了想,转过头对着江面上的船家喊话:“船家,怎的这么晚还在渡船,家里人不担心吗?”

    “哎,没办法,都怪最近闹妖怪,所以最近渔船不让下水,小老儿为了养家糊口,这才出来看着能不能多赚个辛苦钱。”

    白禹看着慢慢划着小船靠过来的渔民,有些防备,如今武夷城正闹妖怪,敢夜里下水的可不像是平常人家。

    “放心吧,我在这江上生活了大半生,深知这江面的水情,而且听说城里还有仙人巡查,就算有妖怪也不敢出现。”

    那渔民把船靠到渡口,向白禹二人解释。

    白禹盯着他,看了许久也没有感觉危险的气息,看来确实是渔民,那一身的鱼腥味作不了假。

    “霜儿,咱们走吧!”

    白禹想了想,他吸收了电鳗和水熊虫的基因,根本不怕水,而且这位船家也没有江湖中人那样的气息,总算是有些放心,于是拉着容霜儿的手就要上船。

    “那个,两位,眼下的情况你们也了解,如今渡你们过岸,要多给些银两,毕竟现在不同往日。”

    那船家看二人就要上船,赶紧开口相告。

    “无妨,船家也不易。”

    白禹没有意见,毕竟入家夜里渡船,总不如日间安全。

    容霜儿更没有意见了,她从小就不缺少花销,更何况,自从刚才白禹无意之下牵了她的手,容霜儿早已经羞的不知东西南北了。

    那渔民这才让白禹和容霜儿上船,随后,熟练的摆动撑篙,往对岸划去。

    “霜儿,你靠得近一些。”

    白禹拉着容霜儿来到船蓬里,让她坐自己旁边,虽然他看着这位船家没有问题,可心底却有一丝丝的危机感,不知来自哪里,所以只能多加防备。

    这船家确实熟悉水势,小船在江面上行得平稳,而且如今又无风浪,不多时,刚才的渡口已经看不见了。

    又过了约摸有大半个时辰,小船行至江心,白禹心底的不安越来越重,看着歪在自己肩上睡着的容霜儿,白禹有些后悔连夜渡江了。

    正当白禹暗中防备之时,突然,他心底的危机感越发强烈,使得他心脏跳动的厉害,然后,他感觉到自己被一道视线锁定了。

    白禹赶紧转过头去看,却不是这位船家,那道带着恶意的视线就在附近,越来越近。

    白禹感知全开,不知道过了多久,也可能就过了瞬间,白禹感觉的自己皮肤隐隐作痛,随后,他瞬间把容霜儿抱到怀里,往船的另一侧翻滚。

    “嘭!”

    一道水团击穿船蓬,打在刚才白禹和容霜儿坐着的地上,船身一阵剧烈晃动,似要炸开,木制船身眼看就要翻倒。

    “啊,了因哥哥。”

    容霜儿被白禹突然一抱惊醒,又看着抱着自己正防备的看着江面,不知何时,江面上生出了一团团浓雾。

    “啊!”

    那渔民也被这突如其来的水团弄的措手不及,差点掉下小船,吓得他连滚带爬往船蓬冲进船蓬内。

    三人紧张万分,白禹看着靠近的船家,于是来到三人中间,把容霜儿和他分开,以防不测。

    “太邪门了!这我以前也没遇上过,实在是对不住了,等浪头小些,咱们再走。”

    那船家似乎并不在意,只是有些狼狈的对白禹道歉。

    白禹看着他点了点头没有多说,如今他正全力感知着那道恶意的气息,那东西一击不中,似乎被惹怒了。

    “嘭!”

    又是一个水团,这次竟然是击中船身,小船在江面上左摆右晃,发出一阵“咔咔”的木裂声,似乎就是散架。

    “不行,霜儿,这船受不了下一击了,你先在船上保护好自己,我去解决了那东西。”

    白禹隐约感知到那道恶意的位置,看着就快散架的渔船,心中无奈:“果然是怕什么来什么!莫非那东西就是传闻中伤人的妖怪,可又觉得哪里不对。”

    “了因哥哥,你要下水吗?那你…不要!!”

    容霜儿担忧的看着白禹,正要说些什么,突然眼睛瞪大,拉着白禹就是一个位置调换。

    “啊!”

    原来是容霜儿看到白禹身后的渔民,趁着白禹和自己说话时突然掏出一把短匕,要捅向白禹,情急之下拉过白禹调换了位置,那柄短匕正刺在她的胸口。

    “霜儿!”

    白禹看着容霜儿被刺,又急又怒,气急之下挥拳击向那渔夫。

    那渔夫见没有先除掉白禹,又看他正挥拳击向自己,倒也不怕,嘿嘿怪笑中,一道红色血雾从他身上散出,随后,这渔夫挥动血红欲滴的右手,抓向白禹的拳头。

    “血狱鬼手!小和尚,你们别反抗了!”

    “你到底是何人。”

    白禹见自己的罗汉拳被挡住,又见他气息血腥,知道这人不是平常江湖人士,无奈,只好把容霜儿先放在身后,再返身攻向这渔夫。

    这渔夫散出的血红气息,闻之令人惊恐,想来是有着迷魂功效的,若不是白禹有女娲元神,怕是已经中招。

    白禹和这渔夫,就在这小船上对峙着,因为还有一个隐藏的敌人尚未出现,他不敢使用电击之术,万一惊着了他不敢露头,只远远的用水团攻击船身就麻烦了,而且容霜儿胸口受伤,又见不得水。

    那渔夫见红雾对白禹效果不佳,似乎有些着急,毕竟如今城里还有蜀山来的老道,万一动静大了,那飞剑瞬间而至,他想跑也不易。

    白禹护着容霜儿不敢随意出手,又看着她嘴巴滴血,气息越来越弱,心中也是着急。

    两人对峙片刻,那渔夫终于忍不住动手,血红鬼爪带着腥臭抓向白禹,白禹无奈,只好用小罗汉掌还手。

    白禹体质和功法比这渔夫好,只是和人对打倒是经验不足。

    这渔夫出手狠厉,招招爪向白禹的要害,可是这小和尚似乎修习了炼身之法,他击中白禹也只是个浅浅伤口,而他爪上的血毒好像对这和尚也没有效用。

    白禹和这渔夫对招半天,经验倒是慢慢累积起来,开始让应渔夫感到压力了,最后,白禹躲过一记血爪,一拳击中那人腹部,将他从船蓬内击飞,落到船头,口中吐血。

    “小和尚,若不是我前些日子被守将打伤,凭你还伤不了我。”

    那渔夫从船头爬起来,有些气喘。

    “原来是你在城里伤人?怪不得,你扮作渔民,用鱼腥隐去身上的血味,再避开修道之人,想来不会有人发现。”

    白禹这才知道,原来在武夷城害人的并不是妖族,可能是血魔教的教众。

    “嗯,我本来就是渔民,如今你已经知我身份,那你就一定要死。”

    那渔夫说着,又对着江面叫了一声:“还不出手。”

    话刚说完,船的另一头,跳上一个肥大的身影,虽然是人形,身上却满是鳞片,原来,这才是妖族,却又不知道为何它与这血魔教众合作。

    白禹见那在水里藏着的身影终于出现,感知片刻,总算是松了口气,他感觉到这个妖怪气息不强,可能只是刚化形而已,而且还化形未全。

    白禹看着鱼妖和血魔教众向自己逼近,而且那妖怪手中生成一个水团,慢慢变大,似乎下一刻就要出手,心中一动,使出全身细胞发电:“电击!”

    一左一右两道炽白电柱从白禹双手发出,瞬间击中鱼妖和这血魔教众。

    “啊!”

    那血魔教众受此一击,身上的血色雾气瞬间消散,浑身焦黑一片,却仍未死,倒在船上,挣扎着往边上爬去,似乎想要逃进江里。

    再看那鱼妖,已经倒在地上,在船上风灯照射下,化作一条一米多长的黑鱼,冒着白烟,一动不动,想来是死了。

    白禹第一次杀人(或许不是人),倒也没感到什么,可能不是那种血淋淋击杀,所以他除了有些疲惫,却也无妨。

    恢复了一下,正要再用出电击之术,打算了结这个血魔教的畜生,突然,眼前人影一晃,惊得他差点就要将手里的电光使出,却发现来人他却认识。

    “是我!”

    来人正是青元居士,他身影显出,此刻正古怪的打量着白禹,白禹看到是他,便将手里的电光散去。

    “前辈,快救救霜儿!她为了替我挡住匕首,被刺中了胸口。”

    白禹这时倒不急着杀那血魔教众了,急着要青元居士先救人。

    “无妨,我这有药,只是…”

    青元子看了眼白禹,又古怪的对他说:“她这伤却是不怕,就算断气了,我这,丹药也能将她救回来,只是,这药却是两份,一内一外,药丸内服,药膏嘛……”

    “啊!这…”

    白禹有些为难了,毕竟是女孩子,而且伤口在胸部。

    “还救不救!再磨叽一会儿?”

    青元居士扔给白禹两个小药瓶,转过身去丢下一句话:“拔那匕首时手快些,可别抖!”然后走到船头,要收拾那血魔教众。

    白禹拿着药瓶,看着已经断气的容霜儿,还有胸口被染红一片的衣服,心中一疼,从其中一个瓶中倒出一枚药丸,翻开容霜儿的嘴唇,轻轻塞了进去。

    白禹本来以为容霜儿已经没有气息,恐怕无法咽下药丸,没想到这药丸倒也神奇,遇到她嘴里的血液便溶化了,倒是省得他再去想办法为容霜儿服药。

    白禹见药丸已经被容霜儿服下,又把目光看向她胸口的匕首,叹了口气,轻轻握住刀把,猛得一拔,“呲”一道血线从伤口喷出。

    到了这一步,白禹也只能轻轻为容霜儿解开胸口的衣服,强忍着自己的心跳,用她的衣服把伤口的血液擦了擦,然把另一个瓶子里的药膏涂抹在伤口上,最后,又慢慢的帮她把衣服掩上。

    白禹做完了这一些,倒是有些心虚,这小丫头,吃什么长大的。

    白禹擦了擦头上虚伪的假汗,松了口气,就是不知道这药效如何:“这丫头,这份感情让我怎么拒绝!”想着,温柔的看向容霜儿,然后,愣住了!

    “霜…霜儿!”

    白禹惊得半死,一是他没想到这药如此厉害,二是他不知道容霜儿什么时候睁眼的,刚才他为这丫头胸口涂药时,可是不小心碰了好几碰那少女的温柔:“老天,玩我?最大社死现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