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风中的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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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 通知

    时序回到了老大崇真举行婚礼八个月后,季家两老已回到台北,先前也接到失联四年后崇望的电话,即将要回台与家人团聚,进入倒数计时中……。

    季父和季母自从接到了崇望的电话之后,每天看着日历算还有几天她要回来,急忙着把夏天的凉被拿出来晒。

    崇望以前的房间空出來好久,积累了四年堆放了不少东西,季父和季母两个都在整理。

    季母说:老头啊,趁这个时候我们赶快把太旧的东西还有一些沒用又不值得留的东西都丢了吧!

    “堆了这么多年,也都没在用,趁这个时候清理清理,不要把家里弄得乱七八糟,谁来家里谁看了都不人舒服。”

    季父说:小望有说要回来住吗?妳电话中不是听她说要带男朋友回来,怎么可能回来住?他们一定是住饭店的,我们这样忙东忙西会不会白忙一场。

    季母说:就算是白忙一场,她总会回来家里看看,如果看到自己的房间像仓库一样,你觉得她做何感想,如果你还是对她像以前那种态度,我也不要理你,我们做父母的也要检讨一下。

    “小望离家出走不告而别,没有跟我们说一声是她的不对,但是不管怎么说都是你错在先,第二个错的是我,所以小爱才对你爱理不理的?”

    季父说:我也没说不整理,妳要不要过几天叫小爱打个电话,问问看小望回来的目的和现在的生活状况。

    “我担心像小望这种没什么高学历的,到哪都待不下去了,妳看小真和小爱就不一样了,怕是有问题才说要回来了。”

    季母停了一会很生气的说:你看看你这死老头又来了,我也和小望一样没唸过什么书才会什么都不懂被你骗。

    “不过你说的真有道理,我到哪都待不下去,才会被你欺侮到现在。不管小望现在怎么样,我都会照顾她,不用你操心。”

    季父说:妳在扯什么,好,我不说了,我的意思也是关心,被妳说成好像我不希望小望回来似的,问清楚就是关心。

    季母想了想觉得季父讲话讨厌但也有道理说:小望说了,过几天等小爱没有上班的日子,会打电话给小爱,等小爱下班回来我提醒她问一下小望现在是什么情况?

    “不管怎么样我们都先整理好她的房间,我想要让她看到焕然一新的房间,让她知道我们随时都欢迎他回来。”

    季父说:就照妳的意思,不过,在美国的时候我听小真说,据小爱的消息,小望好像身上有一笔钱然后一个人离家出走的,现在这么一想起来,应该是她一个人离开台湾去美国的。

    “她身上哪来钱呢?谁会给她钱去美国呢怎么生活?都是很奇怪的事。”

    季母说:先不要去猜测这么多,我们之前就是猜测小望太多事情了,造成小望觉得我们不相信她。

    “以前你就是这个样子认为小望都会做坏事干不了正当的事,从来都没有听她真正的说过,她做了些什么。”

    “我后来想想也不对劲,为什么小爱老是站在小望那一边,现在小爱说一句话你都怕的要死,你什么时候変这么怕小爱这个小女儿了,你是有什么把柄在她身上吗?”

    季父有点心虚的说:妳…妳在胡说八道什么东西,我哪里怕小爱了,小爱个性妳也了解,做起事来都不用我们担心,圆滑懂事又人见人爱,工作方面又不用我们操心,就像小真一样,那难道我也怕小真呐。

    “孩子长大了,就是要尊重,那是尊重孩子。不是怕孩子。”

    季妈说:听你在放P,这次小望回来,我就看你如何的尊重孩子,你不用在孩子面前耍那些权威了,小望长大了,你也老了,她不会怕你的,我相信她可以独立自主了。

    “不用再听你每天的冷嘲热讽,所以我们做父母的自己要自重,别忘了你自己说的尊重。”

    季父说:好的好的,我都听妳的,以前对孩子耍权威是为她们好,要她们走正路,现在他们都长大了,也不用我们操心了,就算我们说她们一两句也是为她们好。

    “我还没有退步到这么不自重,妳说的太严重了,这孩子的教育也不是我一个人的责任,妳这个做母亲的,什么都怪在我身上。”

    季妈稍消气说:我不跟你争了,以前我什么都不懂,家里都是你在做主,我只能怪我年轻无能,现在我慢慢什么都懂了,我会好好的跟我女儿们相处。

    “小真说了,还有四个多月她就要生产,到时候我要去帮她照顾小孩,说不定小望也会需要我,我要留一点元气,健康的帮我女儿做一些事。”

    季父说:好好好,妳喜欢就好,反正我老了,儿女都不需要我了,我就只能靠小爱了。

    季妈说:我这三个女儿都很懂事,你应该说你只能听小爱的了,小爱绝对不会不管我们。

    两人在争论中,这一回合季父输了,季父心里虽然有一些不舒服,他总觉得以前这个家都是听他一个人在指挥,孩子渐渐长大了有各自的想法。

    而季妈学著自我成长了,也接触多了不再那么相信季父所有说的事情了。

    只是季父死鸭子嘴硬,过了这么多年了,他当然会想小望的,就算季父承认从小到大都对她不好,但是嘴里季父还是不愿意承认这件事。

    承认了就是没面子,反正全家四个女人,都已经这么认定了,又何必要亲口承认自己对小望的不好。

    ------喜事连连,祈祷真有用的话,那一定是够诚心诚意,才会让好事接二连三的来------

    今天是台湾的周末,崇望算着时间鼓起勇气打了电话给崇爱。

    事实上,崇爱这几天也在数着日子期待着赶快周末,上班的时候不时看着手机等待着每一天快过去周六快来。

    两人不同的地点,同样的心情,一个是紧张带点担忧,一个是兴奋加上生气,不过都是期待又怕受伤害的心情等待著。

    崇爱一早起床就把手机一直放在裤子的后兜里面,生怕错过了可能是崇望打来的任何一通电话。

    而崇望心情不稳定的跟Jim说:Jim,怎么办?我有一点焦虑紧张,我不确定我妹妹会不会接我的电话,我也不敢问我妈,我好怕我打过去电话没有人接。

    Jim说:Honey,我觉得妳不应该担心这件事,我相信妳妹妹一定会接妳的电话,因为妳们彼此之间有太多的疑问要跟对方说,她不可能不接妳电话。

    “还有妳别忘了,妳不是一直都想跟家人联络的吗?妳不能因为害怕担心就不打这通电话,也不能让自己和家人的关系再断掉了。”

    接受到鼓励后,崇望稍微有点勇气说:嗯,你说的有道理,我都已经跨出第一步了,为什么还要害怕面对第二步,我已经迟了四年,我不想再迟到更久了。

    “那你在我旁边陪着我,等我跟我妹妹联络上了,不需要担心了,你再去忙好吗?”

    Jim笑着摇头说:当然没问题咯!

    于是崇望闭着眼深呼吸了一口气,打通了给小爱的电话。

    小爱的电话响起,从口袋里拿起了电话,早就将二姐的电话号码输入了自己的手机里面了,看到来电显示真的是二姐打来的,于是匆匆的走到了前阳台去接这通令人手会发抖的电话。

    崇爱说:喂!是二姐吗?

    崇望听到小爱的声音,激动的在电话那一头的哭出来了,说:妹,我是二姐,小爱,对不起,二姐对不起妳,我好开心妳愿意接我的电话,二姐最想的就是妳了,也很想爸爸和妈妈啦。

    四年了,崇爱已经有四年没有听到过二姐崇望的声音,听到二姐哭的很伤心,自己也跟着流泪说:妳别哭了,妳哭了我也难过,我们知道妳平安比中乐透还开心。

    “虽然我们没有买乐透,但是妳四年前得到了一大笔奖金就离家出走,离家出走之前也不通知我一声,奖金也不分我一点,感觉好像捲款潛逃哦!呵呵呵!”

    这时的崇望知道从小就爱开玩笑的崇爱,是不想让她继续哭下去才讲笑话给她听,说:哈哈!回去分妳一点,呵呵!

    “妳还是这么开朗没什么变,遇到事情就用玩笑话来调侃自己,来解决问题。”

    “妳忘了吗?当初我是来代表亚洲区参加全球性的彩妆比赛,不是捲款啦是离家出走没错的,嗯!子聪,妳还记得这个人吗?”

    崇爱说:记得,当然记得,林老师的儿子,你们还在一起一段时间,后来车祸过世的,我知道妳很难过,和林老师的关系也变的怪怪的,对吧?

    崇望说:是的,当时我就在犹豫要不要去美国参加这个比赛,因为他答应要陪我一起去参加的,结果就出车祸过世了,我连他最后一面都没见到。

    “我只是没有告诉妳,那时候我觉得自己是不是真的是个倒霉鬼,还是真的命太硬。”

    “小时候崇诚也是因为我不小心摔死了,子聪这么好的一个人,如果没有和我交往是不是就不会有事?”

    “就连林老师那边的工作,我也不好意思待不下去,那段期间正是我最难过的时候,妳人又在台中唸大学,我好多心里话想跟妳说,却不知从何说起。”

    “那时候我的脑子一刻都不停歇,每天都听到爸在嫌弃我,做一些不务正业的事,当时没了工作又不想回家听爸爸每天念。”

    “有一天晚上一个人难过的时候,天空下着毛毛雨,我自己一个人走到公园,想一想自己的过往,往后该怎么走,有带着伞却没撑伞。”

    “当时公园里面没什么人,我还不小心遇到了色狼,他勾住我的脖子,硬顶着我到草丛里面要对我施暴,幸好我手里拿着拐杖傘,我拿着雨伞跟他反抗戳到他肚子了,他一松手我就挣脱了。”

    “我好狼狈拼命的跑,我一边跑一边哭觉得我怎么这么苦?怎么会这么倒霉?全部的衰运都在我身上同一个时间发生。”

    “我连想要找个地方去抒发自己的心情,好好的在公园大哭一场,老天都不给我机会,那时整个人是万念俱灰。”

    “我到底做错了什么事情,从小到大,爸爸和妈妈总是看我不顺眼,为什么妳跟大姐都可以得到爸爸妈妈的宠爱,我真的这么讨人厌吗?”

    “小爱,二姐不是找借口,在那段期间我过的真的好辛苦好沮丧,突然间觉得自己好像可以用那一笔奖金换走了所有的不快乐和不幸命运。”

    崇爱听完了崇望叙述这一段心路历程时落下泪说:哇,原来妳还发生过这段公园惊魂记,真的太可怕了。

    “我明白,我明白了,我什么都明白了,我不知道妳发生这么多事情,我以为妳什么心事都愿意跟我说呢,才会以为妳都没事。”

    “妳放心,妳以前的事情我都没有跟爸爸妈妈说,所以他们才会认为妳为什么身上没有钱,却有能力离家出走。”

    “现在很多事情可以说了,所有的因果都要让他们明白,妳没必要什么事情都往肚里吞。”

    “不过妳真的走太久了,久的让人太生气了,不管妳当初有多少委屈和不甘,妳都必须回来台湾请罪。”

    “二姐,妳不要怕,我会站在妳这边,妈妈现在也会站在妳这边了,我也会让爸爸不得不站在妳这边,不管他心里现在怎么想。”

    崇望说:小爱,谢谢妳,妳一直都是支持我的,我知道从来没有变过。

    崇爱说:妳回来那天我会去机场接妳,我听老妈说妳还会带男朋友回来,你们是在美国认识的吗?

    祟望开心的说:他叫Jim,意大利籍的美国人,他大我三岁,妳要不要跟他打个招呼?

    Jim接过了电话说:Hello,妳好吗?我是Jim。

    崇爱也开心的和Jim对话说:我很好,你要好好的照顾我姐姐,和我姐姐快快乐生活,不能让她伤心。

    Jim笑得很开心说:小爱,妳的英文很棒,我记住了妳跟我说的话了,我一定会好好的珍惜CoCo的。

    接着崇望就把电话接过来说:小爱,我的英文名字叫CoCo,我和Jim现在生活在一起,我们生活很稳定,他住在纽约的爸爸和他家人都很喜欢我。

    “我在洛杉矶也有稳定的工作,而且是做我一直喜欢的美容工作,妳们不用担心我。”

    崇爱到崇望这么说便问:那就好,我本来还担心妳钱会被别人骗光然后生活的不好,听到妳的这一切我好开心。

    “老天终于睁眼了,让一个很努力的人看到未来了。”

    “还有对了,妳刚刚说你在洛杉矶生活吗?大姐姐也在洛杉矶,才没多久她是去年嫁到洛杉矶的,现在正怀孕当中,我知道洛杉矶很大,妳会想跟她联络吗?”

    崇望说:上回我打电话回来的时候有听到妈妈说大姐在美国结婚的事,好啊!如果她也愿意跟我联络的话,我没问题的。

    “还是先让妈妈通知大姐吧,看看大姐的想法,我都无所谓。”

    崇爱说:别想那么多,大姐姐嘴巴不说心里比谁都清楚,爸爸和妈妈对妳是怎么样的,我们都是从小看到大的,谁不清楚?

    “去年我也去了洛杉矶参加她的婚礼,我和大姐也聊到了妳,她对妳这四年来离家出走也很感慨,现在结了婚是有家庭的人,我感觉没有以前那么自私了。”

    崇爱接著开心的说:二姐,妈妈早就给了大姐姐妳的电话号码,大姐姐在等妳打给她。

    “会不会感觉好辛苦,四年不跟家人联络,现在却要一一的请罪,然后还有可能不知道跟大姐姐该说什么好,妳们两个人对话内容总是句号,经过了四年,不知道可不可以变成逗号,哈哈。”

    崇望也跟着笑说:哈哈哈,这真的比打给妈妈或打给妳还来得棘手,哈哈,但是我还是会打这通电话的,既然我们都在洛杉矶,不过真的很怕她跟我说一大堆大道理。

    崇爱说:那我就没办法保证她会不会跟妳讲一大堆大道理了。

    “不过跟妳讲个有趣的事,大姐姐这么严肃的一个人,嫁了一个幽默感十足的男人,那个大姐夫成天都在冷笑话,我真不知道大姐什么时候会崩溃,呵呵呵!”

    崇望说:哇!那应该是配妳才适合吧!爱讲冷笑话的配合一个笑点低的人,彼此才有亮点,哈哈!

    祟爱说:对了,忘了问妳,这次会回来台湾会呆多久?刚刚听妳这么一说,妳在美国也有工作,所以妳应该不会回台湾住了,对吧!

    崇望说:嗯,是的,我这次会在台湾停留一个月,已经跟公司请好假了。

    “我还有好多计划等我回来再跟妳聊,本来这一次Jim想要跟我一起回来台湾,但是我们商量的结果,如果他也跟着我回来,我们就必须住饭店。

    “但是我想住在家里,就一个月,我想把四年前失去的慢慢的找回来,所以下回有机会我再带他回来或者是你们来美国我这边住。”

    崇爱听到崇望这个决定感觉好像也不错,说:听起来这个决定是不错的,希望下次我们见到Jim的时候,也是听到你们要结婚了,或许对爸爸妈妈来讲是最大的安慰。

    “不过一个月对我们而言,可能真的太少了,时间太短暂了,因为妳有工作我可以理解,妈妈,我想她会是最舍不得的。”

    崇望说:那也没办法,真的是工作的原因,我现在工作做的很好,待遇和工作环境都不错,我也不想放弃。

    “还有小爱啊!妈妈说妳现在工作还不错,公司很器重妳,就是感情方面还没有着落,又说很多人在追妳但是妳都看不上眼。”

    崇爱:嗯!我工作很有成就感,前几年刚开始进公司,没几个月就帮我加薪了,我跟我同期大学的同学比较起来,公司各方面的条件待遇都比他们好。

    “妳没听过吗?战场得意情场失意,我现在战场正得意当中,不能马上进入到情场。”

    “”而且情场这种东西又急不来,没遇到喜欢的怎么能勉强,反正妳都还没结婚我急什么。”

    崇望开心笑的说:也对,我们家小爱个性这么好、外形这么优、能力又这么强、各方面都不输别人,一定会遇到一个又帅又有钱的好男人,哈哈!

    崇爱这时也跟着笑起来了,接着崇望说:我们两个在聊天,爸爸和妈妈都没听到吗?

    崇爱说:妈妈去市场买菜了,爸爸被妈妈命令去买凉被组。

    “说是要等妳回来让妳用,那天他们大扫除,把妳的房间整理了一番,发现很多东西都旧了,怕妳用了会很不舒服,想着说妳快回来了,让他们去忙碌这些事也不错。”

    “妳看吧!原来离家出走四年多,换了回来了更浓厚的亲情也是不错的。我也在考虑是不是也要学妳干一票,离家出走计划,哈哈!”

    两人开心的在电话中结束了这场对话,仿佛回到了四年多前两人的姐妹情感,不尴尬不陌生拉回了时间的距离。

    ------家人的情感没有原不原谅的问题,只要有情就能理解一切------

    崇望挂上电话跟Jim说:明天开始下班后我都会晚一点回到家,我要去采买。

    “我要把这五年我想送我妹妹的东西统统买回来,还有买给我妈妈的,也会买给我爸爸。”

    Jim开玩笑的说:哇哦!这一次航空公司会赚翻了,因为一定会超重,那我送妳去机场的时候,需不需要借一辆大一点的旅行车,才能让妳满载而回。

    崇望也跟着开心笑着说:没那么夸张,如果可以的话,我希望每年都能回台湾看家人,至少两年一次。

    “哦,对了,原来我大姐从西雅图嫁到洛杉矶了,去年嫁人的,所以我想明后天主动打个电话给我大姐。”

    “我爸妈跟小爱去年都有来洛杉矶参加我大姐的婚礼,如果在去年的时候跟他们联络上了,或许我们就能在洛杉矶团圆了。”

    “叹!只能怪我作的梦来的太晚了,要不是梦到我们家搬家了,我回台北找不到他们了,在原地打转著哭,如果能更早作到这个梦,也不会拖到现在才鼓起勇气打电话回家。”

    Jim说:Honey,想做什么事永远都不要嫌晚,妳的梦没有早或晚问题,我觉得时间来的刚刚好。

    “而且说不定将来妳可以跟妳大姐约着一起回台湾,那也是一件很美妙的事。”

    崇望在台湾的时候经历过两三段不愉快的感情,来到了美国也经历过不少的挫折,但也有遇到过有人扶她一把。

    自从遇到了Jim后崇望的生活才真正的归于平静,也得到了很多的鼓励,让她可在工作时面对人群不再害怕也更有自信。

    对这一切他非常感谢的人就是Jim,Jim是崇望的生活伴侣也是心灵伴侣。

    就在这个夜里,崇望觉得自己今天过的很充实,想着明天怎么打电话跟大姐联络,感觉对大姐崇真好陌生,不知道和自己住的近不近。

    没想到的是,最陌生的大姐反而都住在洛杉矶,最亲密的小妹反而离得太平洋这么远的距离。

    转身看到Jim已经呼呼打睡,突然间觉得自己也是蛮幸福的,并没有想象中的这么孤单。

    睡吧!明天的事,明天再担忧!

    而季妈早早就通知了崇真,已经给崇望电话号码了,要她等待崇望的电话,并且交代着多点鼓励,多点安慰。

    崇望鼓起勇气拨了个电话到崇真的家里,崇真看到震风正准备去接电话便喊着说:老公啊!今天家里的电话都我来接,我有重要电话在等。

    震风点了点头就扶着大肚子的崇真快速走过去接电话,说:Hello,哪位?

    崇望说:Hello,妳好,我找季崇真小姐。

    崇真平静的说:妳是崇望吧!我是姐,好久不见了!妳的声音没有变,一听就听出来了。

    崇望说:呵!姐,妳的声音也没有变,倒是变得更温柔了,真的好久不见,晚来的祝福,祝妳和姐夫新婚愉快。

    “还有听说妳大肚子了,还有四个多月就要生了,对吧!”

    崇真说:是的,本来是计划着爸爸妈妈回台湾的时候,一起回去宴客,之后回洛杉矶就找工作,哪知道很多事都不这么巧合,我怀孕了,呵!

    “妳呢?妳现在怎么样住在哪里?”

    崇望很开心的说:哇!感觉妳一切事情都来得好顺利,人生好像没有什么被耽误到的,真的很不错。

    “我一切都很好,现在工作稳定,到了美国上了一年的语文学校。”

    “第二年我就开始一边做着自己喜欢的美容工作,一边修一些自己喜欢的课程,妳也知道我的程度读书不行,但考证照是OK的。”

    “现在工作也很稳定,在一家知名的护膚美妆公司拥有不少会指定我的VIP客户,我是有底薪和挂职位的,能够养活自己也能够存钱。”

    崇真说:听起来不错,那以后我的脸是不是都交给妳了?

    崇望说:只要姐妳想做脸,让脸看起来水当当,保持年轻又美丽。

    “当然气质还是在,那妳当然是我专属贵宾,直接来我家里有一个工作间舒适又干净,而且还免费服务。”

    崇真听得非常开心的说:呵呵!那好,表示我的妹妹也闯出了一番天地,真的替妳开心,哦,对了,妳住在哪里?还没告诉我。

    两个人互换了彼此的住处,聊了聊才知道,洛杉矶说大不大说小不小,两个人的距离开车也要一个半小时,以不堵车为计算,一个住在华人区,一个住在白人区。

    崇望说:姐,如果妳不介意的话,我去妳家找妳,妳别出门大着肚子开着车,到哪都不方便,不过要等我休假日,我回台湾之前会跟妳碰一下面。

    祟真和崇望聊了很多彼此美国生活的事,还是一个道理,即使再陌生的姐妹永远都有说不完的话。

    ------原来通知是这么容易的事,为何不早点报平安呢!让自己思念这么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