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风中的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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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不优秀的我

    当年大学毕业的季家老大崇真搭着飞机前往美国留学,并且申请到的是美国属一属二最好的,而且也是中国人很少也最难进入的大学修习硕士学位,季父和季母去机场送行的时候两人早已向所有台湾和大陆亲朋好友炫耀了一翻,崇真的表现让季父季母感到无比骄傲,连他们自己都没有想到大女儿是如此的优秀有出息!

    反之在这样相较之下的崇望根本完全沒得比,那时正在念专科的二女儿崇望学习的是会计相关学科,学习成绩每一次考试都是班上倒数的二三名,如果特别遇到了不喜欢的科目就故意不去上课,还会收到从学校寄来家里的是旷课通知,而季父每每看到了旷课通知和成绩单,总是气得牙痒痒的狠揍崇望一顿,说:要妳念书妳却唸成这个样子,妳姐跟小爱念书这么轻松,怎么对妳来说这么困难?妳是脑筋转不过来还是根本没有用功读书,我怎么会生妳这么笨的孩子,每天晚上坐在書桌上魂都飛去哪了?成绩不好就算了还翘课,读书翘课的孩子是不会把该学的东西学好,混嘛!妳再混嘛,到时出了社会找不到好工作,妳连哭的眼泪都没有。

    崇望总是哭着哀求季父说:爸,我就不喜欢会计,我对会计一点兴趣都没有,我想转美容彩妆科,我看我们有的同学都转科成功了!可以不要逼我念会计吗?我没兴趣就会唸的不好。

    季父只要听到这句话,就会更加的恼羞成怒打得更凶说:放妳的狗屁,妳书念的不好,我叫妳学一门技术,女孩子学会计出来一定都找得到工作,不怕没饭吃,我讲的话妳都听不进去,那我就打到妳听进去为止,整天不读书到学校换了短裙把衣服弄的妖里妖怪只知道爱漂亮,妳以为我不知道,读书就读书整天想东想西的,是想要去勾引男生嘛,到时给我搞个大肚子回来,老子我今天不把妳打到听老子的话乖乖的念会计,老子就不姓季。

    而季母总是在旁边拦边劝说:老头啊,不要打了,小孩子大了,不要一天到晚都用打的,好好的跟小望沟通,你就让小望转科看看,转成功了就让她唸,转不成功就叫她好好的把会计念完,跟她好好说啊,不要打了。

    崇望跪着哭着拜托季父说:爸,我就拜托你了,可以吗,就像妈妈说的,你让我转转看,转成功了就让我念,转不成功,我就答应你好好的把会计唸好,绝对不会再翘课不去上学了,给我一次机会好不好?爸,拜托拜托!

    季父气的对季母说:妳什么都不懂,妳看看外面找工作,哪一家公司都要有会计,妳还同意她转去学那些下等人的工作,什么美容美发什么去他妈的化妆科,那是什么玩意儿的科啊!不准就是不准,我季德和的女儿绝对不能去做那个行业,妳再翘课我把妳头发剪烂剪光,我看妳还爱不爱漂亮,明天上学丢不丢人,简直把我气死了。

    还在念高中的崇爱,总是看着崇望常常被季父打,也只能跟着季母在旁边劝架阻拦季父的愤怒行为,三姐妹从小到大都非常的怕季父,季父教导三个孩子所有的方式都是军事教育,只要季父说一,没人敢说二,就连没念过什么书的季母也都是听季父的安排。

    季父总是认为唯有读书最大,崇真小时候对钢琴很有兴趣,跟季父要求学习钢琴,学了半年,在校的成绩只是退步了一点点但是仍在优秀之上,季父完全不顾崇真的喜好,就停掉了她的钢琴课程并且训斥了一顿。

    而崇望小时候一直被季父季母视为家里面多余的孩子,也视她为透明,崇真和崇爱总是有新衣服,而崇望总是穿着崇真穿不下去的衣服,季父总是说每家孩子都是这样,而到了崇爱的时候因为衣服过旧,便重新买过。所以就连过年时的崇望,除了外面是季母每年都会帮三姐妹用毛线编织出来的毛衣外套之外就没有穿过新的衣服了。

    崇望真的很喜欢新的事物,美的东西,初中的时候她喜欢上家政课,所以所有的成绩里面家政课她的成绩是最高的,但在季父看来那对将来的前途一点用处都没有。

    季母和崇爱在旁拦阻时,总是叫崇望先屈服了再说,而季父也会因崇望屈服听话就稍微息怒的说:妳不能再翘课了,再翘课学校就把妳列入退学名单,我已经跟妳们老师谈过了,她会把妳和那些坏学生分散到别班去,下课也不准跟她们聚在一起,妳要好好的把会计唸完,老爸答应妳,妳只要念到毕业找到工作,妳想去学美容还是想学化妝什么的,我都不管妳了。

    季母很怕两人又在冲突下去,就拉着崇望和崇爱三人到了房间,对着崇望说:小望啊,妈妈拜托妳听一下话,妳爸也是为妳好,怕妳将来找不到工作。

    崇爱看到崇望被打得很惨,哭的很伤心,也说:二姐,我知道读书对妳来说很辛苦,妳对会计也没有兴趣,可是既然已经唸了我也知道是爸强迫妳选的科目,先让它读毕业,之后妳工作了,有很多自己的时间,妳就可以去学妳喜欢的兴趣,好吗?那时候妳也才二十岁不会太晚的,以后妳去学美容彩妆或美体美发更甚是妳也爱的厨艺家政这些方面的,妈妈可以做妳的实验品,我夠年轻也貌美可以做妳的模特儿,好不好。

    这时候的崇望破涕为笑的说:好,我答应妳们,我努力用功读到毕业,到时候妈妈要做我的实验品,小爱妳要做我的模特儿哦。

    季母也跟着笑出来说:只有小爱能劝的动妳,逗妳开心,竟然说拿妳妈我做实验品,自己当模特儿,好事都让小爱当了,我也要做模特儿,外面也有很多妈妈模特儿的,我生了妳们三个,身材也保持的不错啊!哈哈哈!

    这母女仨也不知怎么了又哭又笑,季母接著说:小望,妳不要对妳爸爸记恨,我知道妳心里很不平衡,觉得我们对妳不好,所以妳对我和妳爸多多少少有怨恨,但是妈妈现在不会再像以前那样子对待妳了,我也会找机会好好的劝劝妳爸,妳也知道妳爸很难沟通的,妳妈我就是没用,以前什么都不懂,就都听妳爸的,听久了就也变的怕他了,以后不会了。

    崇望仍旧非常难过的说:我不知道我小时候做错了什么事情,我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哥哥崇诚过世的关系,妳们一直不喜欢我,讨厌我,好像我不是妳们亲生的一样,姐姐和小爱有的我都没有,我就连橡皮擦都是用他们剩下来破掉的我再捡起来用,我连个削铅笔机我都要跟他们借来用,我就连制服都要穿姐姐留给我的,衣服上面绣的名字重新拆过都有小洞洞了,我跟妳说很难看,妳也只是说那有什么关系。我们三个姐妹我书念的最不好,所以每次被爸爸打得最狠,我是故意念不好的还是我喜欢被爸爸打呢,你们有沒有想過,越打我,我就会越念不好,因为我很害怕我很恐惧,我就对读书越来越没信心了,当我被爸爸打的时候,妳从来没有挡在我们中间保护过我。

    季母不断安抚著崇望,崇望则越讲越抽搐的换气说:而每当大姐心情不好的时候,每次都跟你们耍性子摆个性,耍到爸爸受不了的时候动手要打大姐,妳总是都会拦在中间保护大姐,为什么性格不好耍脾气,妳就要保护姐,而读书不好,爸打我,妳就不保护我;就连小爱只是做了一个,令你们怎么看都满意的动作而已,她就是好可爱好讨人喜欢,但我也希望你们喜欢我的时候,我跟小爱做相同的动作,你们就说我长的丑,看了就讨厌,妈,我只是书念的不好,并不代表我真的很笨,并不代表我看不出来你们不喜欢我讨厌我,事实上,我每一天过的都很不快乐,你们知道吗?当你们认为我作怪爱漂亮时,其实外面人都称赞我好看美丽,有才华有创意,我就很有成就感。

    季母和崇爱听了都哭了,季母说:妈妈知道,妈妈早就知道了,妳没有发现妈妈有在改变了吗?妈妈也有尽量在弥补妳了,但我知道我一个人弥补不够,妳还是希望妳爸爸能够对妳好一点,我们做父母的总不能一直要我们跟孩子说对不起,只能慢慢的改变妳爸的想法。

    崇望说:小时候姐姐和小爱不喜欢吃的肥肉和菜,你们总是塞给我逼我吃,你们有没有想过我也不喜欢吃?我也害怕肥肉,我就到现在跟同学出去吃饭,我一定不点肥肉,因为我吃怕了,你们对我真的很不好,我不是不清楚,我心里气但我又不敢反抗,我明明那么努力考上了专科,但又不能照自己的意思填自己喜欢的科来唸,那我那么拼命考上为了什么。

    崇爱哭着说:二姐,对不起,我只是害怕吃肥肉爱挑食,我没有要把肥肉给妳吃,再加上我也喜欢妳随便想到的创意,我也有夸赞过妳,我更喜欢妳把我的自然捲头发可以整理的那么顺,我都喜欢的。

    崇望又说:妈,妳还记得吗?念初中的时候我发育了,穿着白色的制服,隐隐约约已经需要穿上文胸了,我记得那时候我跟妳说,我要跟姐姐穿一样的文胸,妳却到了菜市场买了很便宜的三件套文胸给我,是三件五十元的那种,而不是带着我像姐姐一样去百货公司买着合宜的回来给我,当我跟妳说穿起来不舒服的时候,妳跟我说发育就是这样子,妈,妳还记得这件事吗?因为不合身的文胸穿的我喘不过气来,把我身上的肉憋的瘀血了,我在洗澡的时候偷偷的哭,也不敢告诉妳,因为我知道妳根本不会理会我说的。

    季母听到崇望这么说,难过的回:小望啊!妳妈我不是推卸责任或者是赖给妳爸爸,当时我跟妳爸要钱,说小望长大了要买文胸了,妳爸给我的钱根本不够去百货公司买一件回来穿的,我的错,我也不敢跟妳爸多要钱,这一点妈妈承认我们做的不对,我们做的不应该。

    崇爱擦了擦眼泪说:二姐,妳别难过了,妳看我和大姐穿的这么好牌子又这么合身的文胸长大,我们两个身材不过就如此而己;妳反过来去想这件事,妳的文胸是菜市场买来的材质最差、最不合身的,但是妳现在发育的是不是比我跟大姐还来的“伟大而堅挺”,所以妳是吃的苦中苦,方为大胸大,用力快乐的这样想,好吗?

    崇望和季母两人噗嗤的笑了出来,每一次在最伤心最难过的时候,总是会听到崇爱把悲伤当成欢笑在娱乐大家也娱乐自己,让气氛不再那么的伤心难过。

    三个人抱在一起,季母被崇爱逗笑的说:小望,妈妈答应妳,以后一定不会都站在妳爸爸这边,妈妈现在也懂了很多事情是妳爸爸管教妳们太专制了,专制到连我都怕他了,以后不会了,妳妈妈我一定会勇敢的。但是说好了,一定要把专科念完,就像妳刚说的,以妳以前的成绩都那么拼的考上了专科,不能白白浪费,不管以后妳想做什么,妈妈都支持妳。

    崇爱也说:我也支持妳,虽然我的文胸尺寸对妳来说太小,但我拍胸脯向妳保证,只要以后爸爸再那样子动不动不分青红皂白不听妳解释的对待妳打妳,我一定会挺身而出,帮妳说话替妳挡子弹。

    三个人终于转悲为喜,确定的是眼泪已经笑干了,而崇望也决定,不管喜不喜欢都要把专科念到毕业,拿到的毕业证书之后,找了工作,等开始赚钱有了收入,再去做自己喜欢的事情,或许这就是摆脱季父逼迫要求的最好方式。

    ------拼命的挣扎,努力的争取,不一定会成功,多了支持的力量和安慰,向往的动力仍然可以向前------

    崇望回想这些过往,心里的阴影总是挥之不去,离家这四年也总是会想到专科毕业后所发生的一些事情,在成长的过程中,对崇望来说犯不犯错都一样,季父只要看不顺眼她,就会一个巴掌打过去,崇望永远是家里的出气桶也永远不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后来渐渐长大的时候才知道,原来在季母怀崇诚时候,父亲的事业突然有了起色,而后崇诚出生后的两年期间,季父成为了公司的最大股东并成为了公司的实际掌权者,事业攸然间辉煌腾达,所以在季父季母的心里,一直觉得是崇诚带给他们好运连连的男孩,又是个可以传宗接代的长男,为了崇诚这个男孩,家里还特别请了一个佣人专心照顾崇诚,哪知一个不小心没注意到安全,反而让崇诚出了意外,崇诚不小心当场跌摔身亡,让季母当时在喂奶给还是婴孩的崇望吓得痛哭流涕,弄得月子也没有做好,身体也变差了,崇望從此就在家庭陰影中幽幽暗暗的长大,老季家男孩没了,隔了两年季母又生下小女儿崇爱,此后便没有再生养小孩了。

    季父答应了崇望专科毕业后就不再干涉她的喜好与生活,所以崇望找了份会计工作,在下班之馀都会去进修彩妆美体美容方面的课程,也因为如此常常很晚回到家也在周末假日把时间都花在这方面,崇望的房间也堆满了彩妆美容相关的产品和用品,造成季父越看越不顺眼,对著季母说:妳看看小望那样,每天打扮的像个不正经女孩,也把妳的脸弄成那个死样子,妳以为好看啊!妳看她在公司一定表现不好,整天在混,所以薪水才不高,那就是书唸的不够好,她回来妳跟她说,要不就考插大弄个大学毕业回来,要不我把她房间里的东西全都丢了。

    这时季母也会很气的回说:你这做爸的怎么讲话不算话啊!你当初说她只要专科毕业就不逼她,让她做喜欢的事,现在又来了,我怎么跟你说,你都听不进去,小孩大了她们有自己的世界,你不要再拿以前那套对待小望了,就像小爱说的会什么啊,会什么物反过来的,啊!对啦!叫物极必反,对,就这句话,你害我气的想半天想不出來小爱说过的这句话,还有啊!只有你说小望帮我化的妆难看,外面谁不都说好看,也都说小望漂亮像我,小望这么听你的话,每月赚了钱也被你逼的拿出一大半给你了,你还不满足,女孩子爱漂亮很正常,我这回不帮你了。

    季父总是和季母争论不休,但崇望多多少少也知道一些,只是她选择不理会季父对她的不满意,但有时会偷偷的跟在考上大学住在台中的崇受抱怨季父仍旧如此对待她。

    崇爱总教崇望方法说:妳每月如果赚二万五就说赚二万二,自己偷存三千,不用那么老实告知,这样妳不就可以去上妳想上的课程了,妈会挺妳的,妳放心我跟妈都说好了呢!

    不管崇望恋爱和工作,季父有种莫名的看不起,只要恋爱就嫌男方条件不好,百般的阻止与禁足,找的工作就说崇望书唸的不够多,只能在小公司里混,让人看不起,总比不上崇真不如崇爱俩的程度,让季父和朋友聊起崇望就没面子,等等。

    崇望总对季父说:你嫌我现在这家公司太小间,没有发展硬逼著我辞掉工作,我辞掉了工作,就必须再找工作,妳又嫌我整天待在家里吃闲饭没出息,我怎么做你都有话说都看我不顺眼,我又不是不工作,每天在弄彩妆的东西,我那裡混日子了。

    季父上前便给崇望一把掌说:妳现在长大了,会赚钱了,敢顶嘴了,我说一句妳顶十句,谁借给妳的胆子,妳以为妳大了,老子不敢打妳了是吗?我今天就给妳颜色看看,看看妳老子仍打的动妳,再顶啊!没出息的嫁伙,一天到晚搞那些下等人的事,丢脸又难看。

    季母不再软弱的去拦架说:你这老头越来越过份了,小真在美国,小爱在台中唸书,现在只有小望陪我们,你到底要怎样,她规规矩矩又没有乱来,她做她喜欢的东西也不行,你有什么了不起,什么都要听你的,她们听了那么多年了,也没有变坏,你还不满意吗?你这老头太可恶了,我今天就站在中间,你只要敢再打,我就跟你离婚。

    也因常常出现这样的名场面,就一次次的让季父停战了,但只要季母不在场,季父永远都是对崇望存在著讽刺她没能力和看不起的对待。

    直到现在崇望回忆过去,总是会跟崇爱说:我只要在电视上或电影里有著伟大父亲的情节,看到别人哭的死去活来的觉得他们的父亲好伟大时,我却一点感觉都没有,因为我的父亲从来没有那样对过我,我竟然一滴眼泪都流不出来,妳会不会觉得我很无情。

    崇爱也会回答崇望,并比著手势挥来挥去的表演说:可以理解,我们虽然差两岁,但爸怎么对妳,我又不是不知道,常常在上演少林武术表演,挡架与劝架,很多事是发自内心的,不怪妳,但我看那些情景是会掉泪有感觉的,虽然同一个爸,我们两所受的待遇不同,感受当然也不同,所以妳应该也不会怪我多情吧!呵呵!

    崇望说:我最感激妳了,家里除了妈现在有改变之外,只有妳不会看不起我,就连大姐也懒的跟我说话,每次爸打我时,她从来没有帮过我,好像都与她无关,但只要她因耍脾气被打,我和妳都会去帮忙,把大姐推开,有时想想,为何我要帮她,有时还不小心被打到,都是看妳去帮我才去帮的,她从来没有帮过我。

    崇爱还是会说:那也没办法,在大姐心目中或许也是觉得是妳自己没把书唸好,被打是应该的,那她耍性子时,并不觉得自己有错才会耍,那相对的就觉得我和妳应该来帮忙,谁要爸妈不喜欢妳,只能说长大了,能独立了就想办法不受爸的控制,例如大姐现在出国了,老爸是天高皇帝远想管也管不著了,大姐不说而己,说不定她和妳有相同想法,想飞到更高更远呢!也或者妳出社会做自己喜欢的事,就不会那么痛苦被爸控制了。

    崇望说:妳说的好像有道理,那妳呢?妳大学毕业想干什么呢?

    崇爱说:哇!才上大学,还没想那么远,但我应该也会离家工作,不会住家裡吧!虽然爸妈都很疼爱我,但我也一样想要有自己的生活,以后再说吧!

    崇望跳回了现实,发现自己坐在美国洛杉矶和Jim住的房子客厅里想著这些事,不禁掉下眼泪,原来自己好想家、好想妈、好想崇爱,好想台北的一切,原来也是会想爸的呀!梦里常想到家人,想到哭到醒来,现在坐在客厅里工作竟也会停住想起在台北的一切,崇望自言自语的说:叹!好想知道他们现在在干嘛,有没有想我。

    Jim的叫声总会把崇望唤醒回到现实来,说:Coco,今天是外出吃饭日,吃完要去海边散步喽!

    是的,崇望現在也有自己的生活,雖然和Jim只是同居还有沒结婚,但是兩人在一起是很幸福美滿的,真得很想让小妹崇爱知道自己現在的快乐。

    ------让记忆化成灰,把思念做成纸鹤,带上天上的云,一起回到想回到的地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