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三国有些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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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二十三章,神兵天降(续一)

    张飞的亲卫不大一会儿就带来了两个人,一老一少,是两个附近的樵夫。张飞挥了挥手,亲卫退下,帐内只剩下张飞和颜良等四人。

    年少的樵夫有点怯场,年老的樵夫倒是神色自若。张飞观察了几眼,才站起身对老者施礼开口道:“老丈勿怕,我等乃青州刘皇叔麾下兵马。”

    “不怕,不怕!”老者躬身回礼道:“玄德公仁德天下人皆知,将军找小老儿可是为了这在县城?”

    “不错,还请老丈指条明路。”张飞十分恭敬地说:“我等为救人而来,绝不想多有杀伐。就算攻进城池,只要不攻击我军,我保证不乱杀无辜。”

    “如此甚好,如此甚好!”老者再次拱了拱手说:“我相信将军,更相信玄德公。要进入这在县城并不难,很多年前有条通往城内的地道,只是我不能保证今时还能不能容人通过。”

    原来多年前在县城的一个强豪,为了留条后路,雇人挖了一条从城内通往城外的地道。地道挖成之后,所有参与工程的人员全部被灭口,唯一存活者,也是装死才侥幸捡了一条小命。这人就是张飞面前的老者。

    “无妨,只要有这么一条地道就好,我会让人修整一番,肯定能过去。”张飞高兴之余,不忘多谢老者,更是让老者带自己去实地堪舆一番。

    虽然说这年代没有工兵一说,但是张飞部不缺会堪舆风水寻龙点穴的家伙。张飞一声令下,竟然有十几个表示愿意去,还表现得信心十足。

    这会儿还没有摸金校尉一说,可是从事这一行的在更早的时候就有。人一旦活不下去,敬畏之心就得给活下去之心让路,死人的钱财也不会放过。

    当然,这些人不仅仅盗墓,用得上的地方多得去了。例如现在,张飞就是真的只想修复一条地道。也正因为只想修复一条地道,所以很快就搞定了。

    有硕果仅存的老者带路,没废多少功夫就找到了入在县城地道的入口。在张飞再三交待小心小心之下,十几个将士带着一些特别的工具进入了地道。

    “禀将军,地道荒废日久,多有堵塞,不过疏通一番,肯定能容人通过。”片刻之后,就有进入地道的将士探出头来向张飞禀报。

    “需要多久?”张飞喜上眉梢地问,在得到将士保证三四个时辰就可以疏通好后,赏了钱就让两人自行离去,两个樵夫千恩万谢而去。

    疏通地道后,张飞与颜良商议了一番,张飞亲率三千精锐从地道潜入在县城,颜良率部在约定时间内强攻在县城城南。

    是夜,张飞先行率三千兵马钻入地道,颜良也全副武装掐算着时间,随时准备强攻在县城南门。

    ……

    夜凉如水,夜静似寂。

    在在县城城北的城墙下,隐约可见人影绰约,莫约数万之众,领头的正是管亥和臧霸。这次管亥和臧霸是势在必得,完全不顾曹仁在城头高挂免战牌,趁夜集聚两部精锐再次偷城。

    管亥和臧霸咬耳低咕了一会儿,就各自指挥麾下将士开始登上城墙。在“索索”声中,无数条飞索飞上了城头,基本上都搭上了城头的箭垛或城沿边。

    有了前次偷城的经验,众将士也算车轻熟路,“噌噌”就随着飞索往上攀。在管亥和臧霸目不转晴之下,已有部分将士登上了城头。过程十分短暂,也十分顺利,都让管亥和臧霸几乎不敢相信。

    “真的假的!?”

    “不会吧!?”管亥和臧霸彼此都升起不敢置信的念头。但是事实胜于雄辩,管亥神经较粗,也不再多想,背着大刀,纵身一跃,双手握住飞索,几个起落也攀上了城头。

    神色惊疑不定的臧霸眼看管亥也攀上城头,就强忍心中的疑虑,一样飞身而起抓住飞索,快速向城头爬去。

    在县城头的过道上很干净,干净到没有一个曹军,甚至半点灰尘都没有。臧霸登上城头,仔细观察起来,却死活看不出什么异样,而内心有一个声音告诉臧霸,不正常,一切都不正常。

    “怎么啦?”管亥不解地小声说:“这不正是攻其不备,神出鬼没之奇效么,别多疑了,我率人去打开城门,在县城就是我们的了。”

    “没有,只是觉得一切太顺利了,这就有点不正常。嗯,小心点!”臧霸小心翼翼地瞄着四周,可是除了黑漆麻黑的一片,再无其他。

    “走!”管亥点点头,大刀一挥,率着一千人摸下城头,向城门而去。

    管亥和臧霸都没察觉,就在不远处的夜色中,有无数双眼睛注视着他们的一举一动,随之以待的还有无数张强弓,利箭正在弦上。

    “咦!”当管亥率部来到城门口,发现城门被无数巨石堵死,而且每块巨石重约千斤,非五六人用工具而不能搬开,管亥不禁轻咦出声。

    “将军!”管亥的亲卫惊疑地小声道:“怎么办,一旦搬动石块,势必会惊动守军,不搬动的话就打不开城门。”

    “搬!手脚轻点!”管亥不甘功而返,也求生心切,一声令下,亲自带头开始搬堵住城门的巨石。

    “管亥,没想到你如此不识时务,可没怪我对你不客气!”还没等管亥搬动一块巨石,突然火把四起,一身铠甲的曹仁越众而出,对管亥叫道:“投降吧,不然就万箭齐发!”

    管亥一哆嗦,差点被石块砸了脚,顿时冷汗直流,看了眼四周都是曹军,还都是弓张以对,焉能不知自己被曹仁算计了。

    “曹仁,你好卑鄙!有胆不要高挂免战牌,与我明刀明枪干一场!”管亥拔刀在手,有点气急败坏地说:“只会耍阴谋诡计,算什么英雄好汉!”

    “英雄好汉?哈哈,兵不厌诈。我高挂免战牌,你还不是一样来偷城。”曹仁哈哈大笑道:“管亥,别想拖延时间,没人救得了你,只需我一声令下,你和城头的那些家伙都难逃一死!”

    曹仁说的没错,管亥期待臧霸来接应自己。而此时的臧霸,处境一点也不比管亥更好,同样被曹军三面围困,是战是退两难决择。

    曹仁不顾下头气急败坏的管亥,接着说:“管亥,就算明刀明枪,你也不是我的对手。对啦,给你半柱香的时间,你及你所有兄弟们的生命都由你决定,好好考虑吧!”

    “你!”管亥怒斥一声,却也不知说什么好。兵者,诡道也,被人算计才正常,这还没有什么好说的。

    管亥无语地环视了一眼身边的兄弟们,略显无奈地说:“一将无能累死三军,是我对不起兄弟们,是战是降你们可自行选择,我绝不怪大家。”

    “将军!生死相随!”一众黄巾将士皆一脸坚定地望着管亥,悲壮之余也有几份可歌可泣的气势。

    “好,好,不亏是我管亥的兄弟!”管亥惨然一笑,深深看了一眼身边的将士们,拔出大刀指向曹仁道:“看见了吗?这就是我的兄弟!兄弟们听我的,而要我投降曹操,那是不可能的!”

    “唉!”曹仁本就有逼降管亥众人的心思,黄巾将士们的表现更让他于心不忍,不由叹了口气说:“管亥,好死不如歹活,再说这么多这么好的兄弟们,你真不为他们考虑一二?”

    “哈哈哈哈!”管亥仰天长笑,紧握大刀,向曹仁所在处冲去,一边大叫:“兄弟们,随我杀!”

    “放!”曹仁面对无法用言语动摇的管亥,心中再想收服这批黄巾青壮,也只好无情下令放箭。

    “咻咻咻!”一片利箭声中,伴随着无数黄巾将士的惨叫。实在是距离太近,曹军又居高临下,那怕是劣质的箭矢,也射翻了数百黄巾军。

    “呀!”管亥挥舞着大刀,双目赤红,怪叫一声,浑身冒着青黑的煞气。就在这为难时刻,管亥终于突破了,进入了武者所追求的内气外放之境,连背后的箭伤也加速愈合。

    一种从未拥有的力量充斥着管亥全身,可是管亥无暇去领悟更多,凭借着这股相对于常人来说的伟力,轻松地拔开如雨的箭矢,几个起落冲到了曹仁的前方不远处。

    “咦!”曹仁轻叫一声,也不敢以身犯险,大手一挥,一排盾兵于前,一队枪兵于后,配以箭雨洗地,坚决要干掉已经突破了的管亥。

    曹仁的修为只是练气成罡境界,却也知道内气外放者的恐怖之处。再者而言,曹仁着重的是统兵作战,所以曹仁才如此。

    “死开!”管亥暴喝一声,大刀带着有如实质的刀气,一把砍在挡于前面的盾兵之坚盾上。

    “嘭!”的一声,坚盾未裂,而持盾的盾兵如遭雷击,“嗬!”的一声,一口鲜血如箭,从口中喷射而出,连人带盾向后扑倒。

    “杀!”奋力一刀的管亥喘着粗气,尽管旧力用尽,新力未生,也不敢放弃这难得的机会,强忍胸中翻滚的气血,厉喝一声,闪身冲入曹仁布下封锁线中。

    也算是管亥天生神力,初次进入内气外放之境就敢发大招,还是在千军万马之中,真是无知者无畏。要知道个人武力再强横,在整编军团之中,也只有被堆死的份。

    就连吕布,赵云,典韦等强者,身后没有自家军团拥护,也不敢轻易面对整编军团,更别说胡乱发大招。这不叫勇武,这叫鲁莽或作死。

    当然,情况危急如现在的管亥。如果不投降曹军,那么拼死一战才有希望。事实上,也正是如此。因为管亥的突破和悍不畏死的冲杀,让一众黄巾将士看到了希望和生机,除了当场被射翻的,都跟着管亥身后冲了上来。

    然而也只是一种希望,在无外援的情况下,管亥及其部被曹军围歼只是迟早的事。关于这点,管亥和曹仁都心中有数。

    也许有人说城头不是还有臧霸么?没错!可是正如前言,此时的臧霸自顾不暇,或者说自身的安全还堪忧,就别说过来接应管亥了。

    为了围困管亥及劝服管亥,曹仁对城头的黄巾军下了格杀令。曹仁并不知城头黄巾军领军者是比管亥还大条的臧霸。也因为臧霸的存在,曹军并没有及时有效地歼灭城头的黄巾军。

    臧霸不仅武艺好,而且在黄巾军中极具威信。臧霸在,黄巾军不乱!不乱阵型的兵马,才有翻盘的可能。那怕城头的黄巾军在臧霸的带领下没有对围攻的曹军形成反制,但是打得有声有色,还有逐渐突出其包围圈的趋势。

    在县城城南的厮杀已进入白热化,两处战场的打杀声彼此可闻。这给了管亥和臧霸一些信心,更给众黄巾将士许多动力,似乎只要努力拼杀一番,两部就可以汇合。

    “强弩准备!”黄巾将士们的表现出乎了曹仁的意料,事态的发生发展也不曹仁的预料之内。在没办法逼降黄巾军的情况下,曹仁准备放出杀手锏,早就预备好的二十架强弩。

    强弩不比箭矢,一发足以穿透身披铠甲的将士,就黄巾军衣甲缺乏的状况,一通强弩下去,生还者几近于无。就算管亥突破至内气外放之境,也挨不了几弩。

    “管亥,最后再劝你一次,降是不降!?”曹仁右手高举,高声对正在奋力拼杀的管亥道:“挣扎完全没有意义,只会带着你的兄弟们步入深渊!”

    管亥扫了眼堪比长矛的弩矢,心中一沉,却没有答理曹仁,依旧挥刀再挥刀,带走一个又一个曹军的性命。对于管亥而言,要降早就降了,不会等到从任城跑这么远,更不会等到麾下将士折损过半之时。

    “射!”曹仁见状,心中不再纠结,右手一压,二十几支长弩带着呼啸之声射向黄巾将士。这次不是如箭矢般将黄巾将士射翻,而是直接钉死!其中太多数的黄巾将士被射穿!

    可以说因为曹仁的强弩有限,不然一波就可以歼灭包围圈中的管亥及其部。就算如此,惊人的杀伤力也一时镇住了被包围的黄巾将士,其中有少数黄巾将士已无战心。

    “曹仁,我和你拼了!”管亥肝胆皆裂,全身冒着丝丝的黑气,气势再次猛升,管亥一刀拔开射向自己的弩矢,纵身而起,朝一众亲卫的曹仁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