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三国有些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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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一十三章,仙人终现

    “公子!”典韦应声而入。

    “东西准备好了么?”刘备一边问典韦,一边对张阳说:“张大人难得来趟涿郡,我得尽尽地主之谊呀,最少不能让张大人空手而归不是!”

    典韦点点头,表示一切均已办妥。刘备让典韦准备的不外是几坛逍遥醇酿,几张逍椅,还有一副麻将。对于刘备来说没什么,而张阳则如获至宝。

    其实来讲,只有这逍遥醇酿还没对外销售,至于什么逍遥椅,麻将都可以在涿郡市面上买得到。不过怎么说呢?人家送的意义不一样。权且算是非卖品也未尝不可,反正就看刘备怎么说。

    “侯爷,那我就却之不恭了!”张阳看着典韦搬进来的东西,心中还是满意的,最少刘备不是个油盐不进的人,以后打道也说不是。

    “一点我处特产不值多少,或不成敬意,张大人收下就是!”刘备不无提醒地说:“三天后再会,张大人是不会让人为难的!”

    “那是自然,那是自然。”张阳一边说,一边命人把东西搬出去。一行人很快就离开了涿郡。

    “公子,这个什么张大人明显就是个贪婪之辈。”典韦看着张阳离去,忿忿不平地吐槽:“与这样的人合作无异于与虎谋皮。公子你还送美酒给他,何不让我一戟结果了他。”

    原来典韦不爽的是送了几坛美酒出去。刘备不由一乐地说:“恶来又进步了,知道这是个坏人,还会用与虎谋皮,不错呀!”

    “那啥,近朱者什么近墨者什么。阿英常常没事就念书给我听,就记得一点。再说公子讲的,我不也常听么。”典韦搔着后脑勺说:“反正闲着也是闲着。”

    “很好!是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刘备点了点说:“放心,与这个张大人打交道,我们吃不了亏。送点东西算礼尚往来吧,以后还要常常打交道呢!”

    “我倒不是怕我们吃亏,我只是觉得不痛快。我知道这个张大人会死得难看,可是公子弄得太复杂了。”典韦这么来了一句。

    刘备差点一个趄趔,笑骂道:“有这么转着弯儿说人的么?何不直接说我阴险狡诈得了!”

    “不,不,公子这叫运筹帷幄之中,决胜于千里之外!”典韦连连否定地说:“公子是好人,可不是那些坏人,怎么能说那些词儿。”

    “哎呀!恶来学会贫嘴啦!”刘备不由对典韦再次刮目相看,看了几眼典韦说:“模样倒没变,内存大多了。”

    “内存?”典韦嘟囔着:“公子是说肚子里,还是心中或脑子里知道的东西?”

    “都是!恶来别想了,差不多午时了,我们回家用午膳去。”刘备说过后才反应过来这是后世说电脑或手机用的词儿。不过典韦理解得也没错不是。

    “哦!”典韦哦了一声,才后知后觉地说:“元皓先生和文若先生都去了渔阳,公子一走,这里可没人坐镇呀?”

    在田丰三人走后,刘备是有点手忙脚乱,实在是没有一个可以独面的人才,连典韦都知道郡府没人可坐镇。那怕郑玄门下另外几个大才都应召了,连下放为县吏的赵峻赵子川也召了回来,可是时间太短,这业务是真不熟。

    “不管了,算锻炼一下新手吧!”刘备心想也没什么大事,涿郡一切都已经进入了正轨,只要按步就班就可以。

    典韦也就那么一说,只要刘备说没问题,就是天破了个大洞也是没问题。典韦心眼里只有刘备的人身安全才是问题。

    刘备交待了赵峻几句,就带着典韦扬长而去。赵峻张了张口,却什么也没说地目送刘备离去。

    赵峻有才,这点毫无疑问。不过现在就让赵峻坐镇郡府,是有点强人所难。不是说赵峻才能不够,而是资历不足,上手处理一郡政务的时间太短。

    有才之人就有点傲骨和傲气,赵峻也不例外。既然你田丰能独挡一面,那么我赵峻也可以。赵峻不是嫉妒,也不是攀比,纯粹是想证明自己。

    ……

    自从英灵殿落成之后,刘备只要在楼桑村,就一定会抽时间去英灵殿上柱清香。这已经逐渐养了习惯,甚至成了刘备集团常驻这里的大佬们的一个惯例。

    今天也不例外,刘备和典韦刚回四合院,刘备就叫上小才女蔡琰一起向英灵殿赶去。香要上,小美女也要陪不是。

    “师兄这是又偷懒!”小蔡琰一见刘备,心情太好地打趣着说:“可别让三个先生知道了,不然,嘻嘻嘻!”

    话说之前有田丰几个在,刘备翘班也就翘了。田丰几人赴任渔阳后,蔡邕,卢植,郑玄三个老师对刘备就要求不同。勤政是必须的,翘班偷懒是不行的!

    “琰儿此言差矣!你师兄我这叫放权,锻炼下新人是很有必要的!再说一个领导者就不应该诸事亲力亲为,遥控即可。不然会让治下的人才秋黄不接。”刘备滔滔不绝地为自己逃班而辩护。

    “师兄是不可能劳心劳力而怎么样的。你偷懒就偷懒吧,琰儿没什么意见。”蔡琰一副信你才怪的俏模样儿说:“谁让师兄是他们的上官呢!想不认命都难啊!”

    “嗯,都是扯淡!”刘备眼勾勾地看着小蔡琰说:“想陪陪琰儿才是真的!”

    “嗯嘤嘤!”一声,蔡琰俏脸通红,本来准备的几句抢白也吞了回去。白了刘备一眼,伸出白嫩软绵的小手,握着刘备的大手说:“上香去!”

    明明十几岁的蔡琰,此刻却给刘备一种风情万种的错觉。女人,或是女孩,都是美丽而可爱的!

    刘备牵着蔡琰,带着典韦,在英灵殿守卫的士卒带着敬意的注目礼中走入了殿内。刘备松开蔡琰的小手,捏了三根清香,准备向英烈上香。

    “出来吧!”突然典韦把刘备两人护在身后,对着空空的墙壁叫道:“英灵殿不好动兵刃,我可以赤手空拳打死你!”

    “典壮士不要紧张,我没恶意!”在刘备目瞪口呆中,空气一阵曲扭,一个清风道骨的家伙显现了出来。

    “侯爷,贫道左慈有礼了!”这家伙自报家门,一点也不见外地说:“侯爷建的这英灵殿很好,很适合贫道修行悟道,所以就不请自来了。”

    “你可不是一次不请自来。快说,还有一个同伙呢?在那儿?”典韦可不管左慈是什么人,恶狠狠地盯着左慈,太有左慈不说,这老拳就要伺候了。

    刘备没有阻止典韦,而是饶有兴趣地打量这个号称汉末三仙之一的左慈左元放。所谓汉末三仙是后世人无聊的说法。包括于吉,左慈和南华三个。

    于吉,琅琊人,被普遍认为是道教经典《太平经》的作者。有点歪门邪道的意思,据记载为孙策所杀。

    左慈,庐江人。在道教历史上,东汉时期的丹鼎派道术是从他一脉相传。这家伙很会耍魔术,曹操曹老板就被他唬得一愣一愣的。

    南华,南华老仙,张角的师傅。将天书《太平要术》传给张角,让他普救世人。结果张角普救世人之余,想当当皇帝。

    上次英灵殿落成仪式中,天生异象,刘备就有抓个仙人来玩玩的念头,不想这么快就要实现了。

    “典壮士还真没说错,贪道和南华道友在这楼桑附近有十年了。谁让侯爷的美酒越酿越馋人,没办法,只好自取了。”左慈笑眯眯地说:“南华道友没在这里,他在藏书楼呢!”

    “恶来,休得无礼!”刘备把左慈打量得差不多了,才出声道:“左仙长有礼了,恶来是职责所在,还请勿怪!”

    “那里那里,典壮士乃虎将也!”左慈擦了把额头的冷汗,松了一口气说:“贫道乃方外之人,断不敢称仙长。侯爷不如唤贫道元放即可。”

    别看左慈似乎神出鬼没深不可测,可是被典韦盯上,在这个距离,真的会被打死。左慈是个道士,是个有道的道士,而不是个神仙。

    “好,元放先生,不知和南华仙长为何在我楼桑逗留这么久?南华仙长又为何在藏书楼?”刘备本就对所谓的汉末三仙没有多少敬畏,也就直接问了。

    “这个说来就话长了!”左慈叹了口气说:“侯爷可愿意听贫道慢慢道来?至于说南华道友,只因修炼的不同,南华道友认为藏书楼很适合他修炼。”

    “哦!”刘备伸手做请势道:“元放先生,不如去我四合院中一边用膳一边慢慢说来可好?”

    “行!”左慈捋了捋胡须说:“用膳倒不必,贫道已入辟谷之境。不过这神仙醉倒可以饮上几杯!”

    “小事耳,元放先生稍候,先容我为英灵上柱清香。”刘备笑了笑,才肃穆地点燃清香,认真地上着香。

    “无妨,侯爷请!”左慈点了点头,静立于一旁,眼中闪过一丝满意而欣慰的神色。谁也不知道这家伙心中在想着什么。

    “主公,典将军,没事吧?”守卫英灵殿的士卒听到典韦的声音,很快执枪冲进英灵殿。典韦的声音与打雷没什么区别。

    “没事,退下吧!”典韦挥挥手,让士卒回归岗位。两名士卒看了眼正在上香的刘备,又瞄了眼凭空出现的左慈,才应诺退下。

    两名士卒不解归不解,不过见主公刘备没事,又对典韦信心十足。也就没有多事,甚至问一下也没有。不是说他们不好奇,而是服从命令。

    刘备很快就上好了香,轻轻拉住一直乖巧不说话的蔡琰,转头对左慈说:“劳烦元放先生久候了,走吧!这是伯喈先生的女公子蔡琰蔡文姬。”

    “文姬见过元放先生!”蔡琰及时向左慈福了一福为礼道:“元放先生仙风道骨,果然是神仙中人。”

    “请!”左慈仔细端详了蔡琰几眼说:“文华静美!本来命运多舛,如今却是一帆风顺贵不可言!奇哉怪也!”

    刘备一听,倒对左慈的面相功夫十分佩服。本来蔡琰还真是人美才高,而命运多舛。先成寡妇,后入胡邦,再回中原又为人妇,一代才女让人唏嘘不已。而如今,这一切不可能发生,蔡琰的一生只有幸福和快乐。

    穿越的刘备知道,左慈是绝对不知道。这家伙能看几眼蔡琰,就能道出几许天机,多少还是有几份能耐。最少摆个摊儿看相算命也会日进斗金。

    “谢谢元放先生美言!”蔡琰轻轻一笑,偎在刘备一边不再说话。几个人向殿外走去。

    “辛苦了!”刘备走到殿门口,对两个守殿的士卒点了点头,赞扬地说:“坚守岗位,服从命令都是我要学习的!”

    两名士卒这时除了站得笔挺,连开口都做不到。直到刘备几人走了很远,这两名士卒才回过神来。

    “喂!刚才主公问候我们,是真的吗?”士卒甲恍如梦中说:“这是真的?”

    “切!少见多怪,新来的就是新来的。”士卒乙强忍着激动,老气横秋地说:“主公从来都是平易近人,想当年…”

    士卒乙是最老一批护卫队的队员,是与刘备同甘共苦走过来的。也是他最引以为荣的事儿。尤其随着刘备的地盘增大,人马增多,刘备不改初衷,仍然是可以与所有人同甘共苦的。这让老一批跟随的人更是死心塌地。

    “典将军是跟随主公最久的人吧?”士卒甲听了士卒乙一通忆苦思甜,歌功颂德之词后,不由好奇地问:“典将军是主公麾下最能打的么?”

    士卒甲是张宁从广宗带回的这批,对刘备以前的事情都是听来的。不过自从来到刘备治下后,也是对刘备心悦诚服。在英灵殿落成后,其忠诚度已满值。

    “典将军当然是跟随主公最久的人,主公当年在卢公处学成后就游历天下,一出幽州就遇上了典将军,从此典将军就是主公的保镖。”士卒乙有点不敢肯定地说:“典将军是不是主公麾下最能打的我不知道。反正黄将军说过在步战中,天下也没人敢说能打过典将军!”

    黄忠对典韦的这个评价,只是在文丑,颜良等几个人面前说过。那时文颜两个每天被黄典两人摔打,打得没有半点脾气。文颜两人想知道黄典两人倒底谁厉害点?

    黄忠当时没给肯定答案,只是说典韦步战天下无双。其意是在马上,他老黄也不惧天下任何人。黄忠还真有这点自信,因没有儿子坑,这个时期而言,吕布来也打不过黄忠。

    当然,这两个士卒的闲聊也没人听到。就算听到也没人计较。步战典韦?会死人的!马战黄忠?嫌命长吧!

    ……

    “元放先生请!”四合院里已摆好了一桌子的菜品和点心,还有神仙醉,就左慈和刘备两人,刘备正为左慈斟上一杯神仙醉。

    典韦本来要同桌保护刘备,在刘备声色俱厉的命令中,警告左慈几眼才离开。嗯,正在不远处全神戒备着。而蔡琰是知道刘备两人要交谈,善解人意地飘然而去。

    “有典壮士保护侯爷,这天下没人伤得了侯爷!”左慈毫不客气地端起神仙醉,饮了一口说:“小丫头也是侯爷之良配!”

    “哦!元放先生话里有话呀!”刘备笑道:“恶来是个天下无双的保镖没错。那么琰儿又为何不是我的绝配呢?”

    “侯爷,贫道就实话实说了!”左慈放下酒杯,认真地说:“按这丫头的面相来看,本应该克夫,改嫁,再改嫁。那怕才情无双,人美性善,也是命运坎坷悲凉。但是,不知何故,这丫头被人逆天改命了,如今是风仪天下贵不能言呀!”

    “不管何故,只要琰儿好就行!”刘备对此心知肚明,也不纠结,而是追问:“都凤仪天下贵不能言,岂不更是绝配?”

    “哈哈!绝配是指独一无二,侯爷可不止一二个呀!”左慈不无得意地说:“侯爷呀,就算你无心,有的是女子找上门来,这都是命呀!”

    “元放先生慧眼如炬,不如帮我算算可好?”刘备有心考证地说:“元放先生应该上知天文下知地理,能知过去现在未来。那也可以说说天下大势会如何?未来会怎样?”

    “呃!”左慈刚放在嘴边的美酒也饮不下去,巴巴地看了刘备一眼,笑着说:“侯爷开玩笑了,侯爷之命格不是贫道能算的。侯爷之命由己不由天啊!”

    “由己不由天?”刘备淡然一笑说:“命由天定,或者说天命召召天意不可违。我的命运怎么又会由我自己决定呢?元放先生肯定不是在开玩笑?”

    “这事怎么能开玩笑呢?”左慈连笑容也消失了,一本正经地说:“这么说吧,贫道看侯爷的命格,或者说侯爷的未来,有如雾里看花,还有着无穷的变化。看不清,也无法分辨。”

    左慈见刘备若有所思,就接着说:“按侯爷本来的命格而言,早年颠簸流离,直到不惑之年以后才成就不世伟业。虽然说侯爷也荣登九五之尊,却不是天下一统。而如今,似乎天下大势和天下人都与侯爷之命运息息相关。”

    左慈见刘备不接话,又继续说:“换而言之,侯爷决定天下大势的走向和天下众生的生死!嗯,侯爷之命运命格都贵不可言!”

    “元放先生,你这算泄露天机么?”刘备并没反对,也没反驳,而是玩味地说:“修行悟道之人不是讲究因果报应么?”

    “不,正因为贫道看不清,参悟不透在一直留在这楼桑村附近。”左慈略显无奈地说:“从十年前起,贫道就看不清天下大势的走向,也无法窥视未来。今天能和侯爷当面,怎么能不吐为快?”

    “元放先生是想从我这里寻求答案是吧?”刘备很理解地说:“可是我也对此一无所知,不管是虚无缥缈的命运,还是变化莫测的天下大势。”

    “当贫道与侯爷一席话,加上一直观察侯爷的言行,贫道已有所悟。”左慈复端起美酒,一饮而尽道:“性格决定命运,侯爷胸怀天下,心有天下万民,侯爷才能左右天下大势和为天下万民谋福祉啊!”

    “呵呵!”刘备笑了笑,对左慈之论不予置词,而是转移话题道:“不知元放先生认为道是什么?人生的意义又是什么?”

    左慈也不纠缠,自个儿斟了杯美酒饮了一口说:“道,就是事物发生发展的规律。人不同得到的道就不一样。任何人事都有阴阳两面,就看什么表现得多,又看到了什么。”

    “不怕侯爷笑话,贫道就是常常自己否认自己的道,又重新去悟道,如此周而复始罢了。”左慈苦笑道:“道既无道,无道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