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神兽解豸
六安城内,尽管各色行人熙熙攘攘。但因为有时不时经过的巡逻队伍,让整个城市陷入莫种沉闷之中。
这次在六安城内的张柏舟终于遇到了故事。在晃荡了一上午后,张柏舟就搞清楚了事情的前因后果。
约四年半前六安国境内突然出现一支游匪叛军,专门突袭六安王的商队军伍。六安虽为侯国,但由于刘家几代人的经营不善,对六安治下的几个县并没有多大的统治力。
而六安治下的几个县果然没有全力剿匪的意思。任由游匪在境内逃串发展,匪势猖獗一时。
就这样发展了半年以后,等几个县令反应过来时,匪势已起。叛军游弋在六县之内,宛如无人之境。六县悔时晚亦。
正当一筹莫展之际,六安王府上来了两个自称修法家之术的中年人。并随后招募约五百人入伍。
以这五百人为基础,虽自称法家修士的中年人,行的却是那孙武兵事。
明面上的前两年,以这五百人为基础的新军,拿这些游匪丝毫没有办法。但法家修士暗中已将几县县尉串联了起来。
而就在一年半前,由这支五百人为基础的军队突然对游匪发难,六安境内军士齐上。在一年内终于将这股叛匪拿下。
也趁着这场胜利,六安境内开始推行法家之法,律法严明是带来了一些好处,定分止争,兴功惧暴。但重视公平公正的律法,并没有为贵族的垄断带来进一步的经济和政治利益。
只是为那些新兴起来的地主阶级带来要求土地私有和按功劳与才干授予官职的借口。
而且越来越多的律法被扭曲歪解,底下官员也开始了阴奉阳为。
一开始被恭为座上宾的法家修士,在游匪首领被抓捕,在游匪宝藏被找到之后,越来越被边缘化。最终不消半年法家的疲态展露无遗。
而现在六安境内的层层关卡,六安城内的巡逻队伍。正是这场法家起势失败后的产物。
张柏舟在讲解完情况后,不免长吁短叹一番。这法家修士终究是孬了。乘大势而上,换了着六安国首又如何。这是张柏舟朴素的观感。
但这中间发生了什么,这背后有着什么样的真相。张柏舟也不得而知。也许那法家修士也努力过呢。
赵清、赵风两兄弟对这些没有什么感慨,只是不断可惜没有早一年来到此地。如果当时加入剿匪队伍,想来也能博出一番名声。
而小天师呢,对这些事情浑不在意,他只在乎自己的道。如果那两中年人是道家修士,他可能还会问问这个故事的细节。
这些封建糟粕的遗珠,张柏舟也只能对这三人哀叹。
说来也巧,一般都讲秋后问斩。
一是因为顺应天时,春暖以生,夏暑以养,秋清以杀,冬寒以藏。
二是因为自有死刑以来,也自有一套流程需向上一级洲郡报备,以免冤假错案。
三是因为秋收以后,农闲时节。处决要犯,以震宵小。
但六安即为一侯国,自有其一定的生杀特权。证据确凿,正待明正典刑。
所以在张柏舟一行人进入六安国后的两日之后,就是对这批游匪处决之时。游匪众多,张柏舟不计其数。
但本次执行死刑的有三十几人,据说是一天砍十多个脑袋,要砍整整三天。
至于为什么不一次性砍完。张柏舟也没找到好的角度解释。因为刽子手不够,因为觉得多杀几天更有威慑性。不管因为什么,张柏舟心里打定主意只去看一次。
还没有真正看过杀头人呢,多新鲜啊。赵风表示,两兄弟在小时候已经看过。但印象不够深刻,愿意陪同张柏舟再看一次。
而赵清和小天师显然没有这种凑热闹的打算。小天师不知为何,向六安王府送去拜帖。只是龙虎山小天师的名头显然在六安城内不够好使,迟迟还没有收到回贴。
而在进一步打听清楚砍头的行程安排后,张柏舟决定只看第三场行刑。因为第三日行刑的名单中有那游匪叛军中的二号人物。
至于游匪中的一号人物,被捕之后就被发现,此人乃是整个西汉南部势力实际上的军政第一人指名要捉拿的要犯。据说被证实身份后,就被押解往徐州了。
坊间传闻,这一号人物知道很多秘密巴拉巴拉。张柏舟听到这些不免为二号人物打抱不平。大家同样是做大做强,你就这么上了刑场,他就这样走走过场。我张柏舟不服。
时间一晃,第三天就到了。而且正好的事,小天师的拜帖还是没有回复。张柏舟自认为不需要看顾这个小天师。就梳洗打扮一番之后出门了
早早的来到刑场,占个好位置。这个道理张柏舟还是懂的。陪着他的还有赵清和赵风。
说来又巧,这一路行来还迎面遇上了昌邑小王爷身边的美艳少妇。可惜少妇只是用戴着薄纱的脑袋象征性的一点头,就不再来往了。
随着太阳越来越靠近天空的正中心。行刑也即将开始。令张柏舟没想到的是,砍头的画面真和他在影视剧的看到的有点相像。
现在被行刑的几位中就有着那二号人物。但看着被押解到刑场,目前跪着的这排人,他实在分不清那位是二号人物。也没有人做个出场介绍。
就当张柏舟想着会不会出现,三十年后老子又是一条好汉,或者刀下留人此等经典台词时。异象突显。
张柏舟的胸口仿佛被重击了一下。耳边是震耳欲聋的声音。“此地~禁法!”此地和禁法分别由两个声音说出。
张柏舟的感官映像中是出现了两匹头顶着角的怪物,冥冥中他知道这是解豸。
张柏舟的思维又涣散开去。魑魅魍魉是三个妖怪。
这神兽解豸,不会其实是一只叫解,一只叫豸吧。为什么不能是两只解豸呢。因为一句话,他们两只各说了一半啊。张柏舟在心里自问自答。
在听到这句宣告之时,还在盘腿静坐的小天师立刻起身向张柏舟他们寻去。只是刚出门就被昌邑王子一行五人堵在了门口。
“小天师,孤不得不为难你一下了。”昌邑王子一边说着一边示意身后的两位武士动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