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

    “我觉得我换牌已经练得七七八八了，接下来你该教教我怎么实践了吧。”小张兴奋地搓着手，满怀期待地向林枭投去期待的眼神。

    跟他的眼神形成强烈对比的是……林枭嫌弃的眼神。

    事已至此，已经不需要了小张了，但就这么放置着的话可能这家伙会自己作死。

    这几天这家伙已经急不可耐地找了自己好几回，也不知道这家伙是这么猴急是想要干什么。

    “那好吧，我教你下一步。”林枭随手拿起地上的扑克牌，在手上慢悠悠地洗着牌。“你算数水准怎么样？”

    “算数？”小张一愣，随口回答道。“读书的时候考试蒙完选择题就趴下去睡觉的水准。”

    “噢……”林枭故作叹息地说。“那你得好好努力补一下数学了，你就算学会了换牌，你也得学会算牌，你总不能浑身上下都藏着好几副牌吧。”

    “什么意思？”小张的声音微微有些颤抖。

    “身上藏起来的牌是有限的。”林枭苦笑着，其实这一点从一开始小张就应该发现的。“你要记住所有牌，以及剩余排列的可能性，估算出可能出现的组合再选择身上携带的额外牌。”

    小张听得一愣一愣的，开口问道“除了这个还有别的办法吗？”

    “没有……而且遇上别人用专门定制扑克牌的话，换牌也没有意义。”林枭直白地说。

    “靠！那我这段时间学了个屁啊！”小张失望地喊。“你怎么也不早说啊！”

    “你也没问啊……”

    “还有没有别的，速成的？”

    “这世上的事哪有那么多捷径……”

    得知自己这段时间学了个寂寞的小张仿佛变成了成了一个没气的气球，一个人喝着闷酒。

    “或者你学点别的，这玩意太不靠谱了。”林枭建议道。

    “我靠，你别站着说话不腰疼，这种机会哪会有第二次。”小张哭丧着脸。

    “为什么你们都喜欢把机会都放在这种虚无缥缈的东西上。”林枭耸耸肩，他明白小张说的是什么。

    那场号称赢家能获得一切的赌局，小张获得了参赛的资格，为了掩人耳目，林枭特地在自己右手上缠了绷带盖住了那个纹章。

    正巧因为赵国富这段时间皮青脸肿的模样，在外已经流传了车祸的说法，自己假装受点伤也没什么问题。

    可关键是，经过林枭走访，获得纹章的人，可不止小张一个。

    关键在于，只有两种人会有获得这种资格，一是大富大贵的老总级别人物，例如赵国富，自己也是站了他的光才有的资格参赛，另外一种……就是小张这种底层且有赌瘾的人群。

    根据是林枭根据小张邻居提供的那本小册子，走访了上面的人，大多数人都有着这样的特征。

    说起大富大贵的人群，林枭想起了龙华集团的那个小姑娘，再不久的将来，她也拥有这个纹章，再过不久，她也会出席那场赌局吧。

    “欸，今晚的话，你跟我一起去吧，你帮我算牌，我来换牌！”小张还不死心，又心生一计。

    “……又赌钱啊。”林枭脸上写满了不情愿“得了吧，你上次跟我借的钱都没还给我。”

    “这次不一样！”小张脱下自己的手套，露出那个纹章说。“帮我一把，赢了的话，就什么都有了！比别人一口气少奋斗多少年呢！你看公司那群人傻傻的天天上班一个月才挣多少钱。”

    “今晚？？”林枭皱了皱眉，赵国富那边可什么消息都没有。

    难道自己前几天在醉酒的他面前做的事被发现了？不可能啊，自己可是给他下了暗示的。

    “是啊，就是在之前的那个赌场！”小张眨巴眨巴了眼睛，兴奋地说“相信我！不会让你后悔的。”

    林枭沉默了一下，伸手从旁边购物袋里掏出了一罐啤酒，打开后递给了小张。

    “那就祝我们旗开得胜。”林枭也给自己开了一罐，笑着举起来作势要跟小张碰杯。

    见到有戏，小张兴奋地跟林枭碰了杯，给自己满满灌了一大口。

    “欸？你为什么不喝啊。”小张疑惑地问。

    “我不会喝酒。”林枭笑了笑。

    然后过了一会，小张已经躺在地板上呼呼大睡了起来。

    林枭把他丢到床上，沉思了一下，又拿了绳子把他捆了起来，嘴巴用布塞上。

    “今晚吗？”林枭掏出手机点亮了屏幕，自己也差不多是时候出发了。

    林枭晚上还是来到了赌场，与以往不同的是，这次停车场停放的豪车少了不少。

    而且越是距离秘密赌场的地方越是觉得有点格格不入。

    跟之前完全不同，完全听不到喧哗声。

    林枭推开门，原本开门时会被喧闹的声音掩盖住，但这次不同，陈旧的大门推开发出嘎吱的声响，吸引了不少人的瞩目。

    林枭抬起手打了个招呼，但是并没有人把注意力放到他身上，仅仅只是看了一眼然后就各自把注意力放回赌桌上。

    林枭并没有靠近任何一张赌桌，而是径直走向了吧台，要了一杯柠檬水。

    “你在这里干什么？！”坐在吧台凳子上的诧异地问道。

    林枭转过头，然后看到了自己的老板。

    “哎呦，赵总，您在呐。”林枭打哈哈地说。“我今晚就过来想试试手气，但这情况看着不太对啊。”

    “今晚赌场不营业。”赵国富喝了一口闷酒说，今晚的他依旧是毫无英气。“从今天开始，这里只为了最后的赌局服务。”

    “最后的赌局……指的是这个吧。”林枭指了指自己的右手手背说。

    “嗯……”赵国富斜眼望向赌桌说。“你看，他们的筹码，那都是特别的。今晚是资格选拔赛，只有赢到一定标准的人才有资格准备参加。”

    林枭顺着赵国富的眼神望去，确实今晚赌桌上的筹码颜色上都是同一的白色，以往都是各种鲜艳颜色的筹码。

    那……难怪这群人严肃成这样。

    林枭喝了一口柠檬水，好奇地问。“那我们不用下场吗？”

    “我们是赌场赞助商，拥有直接参赛权力。”赵国富不屑地说。“你千万不要手欠下场去试试，输了代价很大的。”

    林枭内心咯噔了一下，随既开口问道。

    “代价是什么？……”

    “……”

    但是赵国富有意回避这个问题，意识到自己说漏嘴的他只是自顾自地喝酒。

    他为了哄骗林枭入局，一直强调的是胜利的成果，却从来没有提及这件事的风险和代价。

    事到如今自己已经没有回头路了，可不能这个节骨眼把这小子吓跑。

    “赵总您今晚在这干什么？不是说我们不用参加预选赛么？”林枭见状转移了一下话题继续问。

    “当然是看一看，帮你提前，看着点。”赵国富若有深意地说，示意林枭坐下看着就是。

    林枭照做了，看着宁静的赌桌上开始一轮又一轮的比赛。

    很快，骚动开始了，各个赌桌时不时有人检举其他人出老千的行为，而这次跟平时不同，并没有关灯，以及“那个东西”的到来。

    而被检举的人，则是被赌场工作人员带走。

    这样的事发生了大概有五六次，每一次林枭都看着被带出去的人。

    真巧呢，那些被带走的人……都是林枭之前跟赵国富提及过的人。

    “看来赵总还是有些手段的。”林枭端起杯子，朝着赵国富敬了一杯，虽然只是柠檬水。

    “我可是为了砸了血本，你一定要赢到最后啊。”赵国富心照不宣地说。“最后的赌局就在后天，到时候，我们的未来就赌在了那一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