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后,我养的乖崽发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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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草草结案

    话说两头,这边萧贤手里拿着缪俞身体柳羽的生平,就连她的生辰八字都写的清清楚楚。

    “呵...暗一,你不会是偷懒,随意编造了个假的来糊弄本王吧。胆小自卑...懦弱怕事...本王怎么觉得她胆子大的很呢...”

    暗一皮肉一紧,头低的极低。

    这时,门外敲门声响起,响起管家的声音来。

    “王爷,大理寺卿葛大人来了。”

    萧贤一边出门一边嘱咐道:“暗一,派人跟着柳羽,每日来报。”

    萧贤才应付完前来诉苦的葛图,心中正烦躁,迎面就走来一身着暴露的女子。

    她端着一碗银耳婀娜的走到萧贤身边。一张靓丽张扬的脸上却长了一个圆润的鼻子,那鼻子虽圆润却少见的十分挺拔,像极了长公主缪俞,或许是其他五官过于明媚,鼻子更显得突兀。

    来人正是恭亲王府的二妾,张氏,是萧贤两月前从大街上当街抢来的姑娘,进王府前是西市红桃楼里的头牌之一。

    “王爷...妾身炖了汤,特意邀请王爷共赏...”

    张氏话说到一半,人已经勾到了萧贤的身上。

    萧贤面色冷凝,一把就打翻那碗银耳,一滴不落的翻在了张氏的身上,她像是被踩到尾巴的猫似的从萧贤身上跳起。

    萧贤一把捏起张氏的脸,轻轻摩擦着她的鼻尖,道:“张氏,你觉得江秋是会做羹汤的人么?”

    张氏浑身一抖,被萧贤没有感情的眼吓得结巴。

    “长...长公主...戎马一生...自然...自然是...不会的。”

    萧贤周身温度一降再降。

    “那你觉得你是为什么被抬进的恭亲王府?”

    张氏浑身一抖,眼中两道美人泪翩翩而下——楚楚可怜,却没有引起萧贤的任何怜惜。

    “你同王府摆着的花瓶,香炉,茶盏没有任何区别!一个心爱的花瓶碎了,也就是花瓶罢了!”

    张氏听闻泄气一般坐在地上,精心挽起的发髻散落一地。

    萧贤站起身来,不再看张氏一眼转身朝外走去。

    “既然张氏不安于室,那就请嬷嬷好好教教她王府的规矩——扛不住死了就丢到乱葬岗去。张氏身边的婢女奴才全部发卖了出去,换一批伶俐的过去。”

    萧焕先行礼后不卑不亢的问,道:“王爷,新夫人过来后,还与之前的一样?”

    萧贤并未答话,而是看了眼院中的梨树。

    突然,一道微风闪过,萧贤微微摆手——命人退下。

    不一会暗一便出来在视线里。

    “主子,柳姑娘此时已经并不在刘府了,属下一路探查,发现柳姑娘被带进了李府。”

    萧贤一直带着邪笑的唇不笑时,愈加的冷漠不近人情。

    “李府?本王记得江秋义结金兰的四妹是李家当家主母?倘若刘驰出面,李夫人出手也不是不可能,但把人带回李府...”

    萧贤指尖轻点桌面,吩咐道:“明日拜堂后,把人直接带到祠堂,对着江秋的牌位,我不信她能滴水不漏!”

    ……

    第二日西市

    扎着两个丸子的慕婉小徒弟春儿小跑着跟缪俞,见此情形连忙换了一边喊道。

    “柳姑娘,柳姑娘!”

    缪俞站在一个卖黄豆的小摊子边,拿起一颗尝了尝。

    “老板,拿一斤黄豆。“随后,才应付春儿,道,“你说什么?”

    春儿实诚的换到另一边。

    “柳姑娘!师父说了不许你一个人上街,你怎么能偷跑出来!快和春儿回去吧!”

    “哎呀!你说话大声点!”缪俞拿着黄豆抛着吃,她看着早市上人来人往的,眼睛都亮了起来,“哇塞,这长嵩不愧是京城,就是比闽越有意思,霍!春儿你快来,这好多人啊!

    春儿掏出银子递给小贩,对缪俞是无可奈何。

    缪俞好不容易众人挤到前面,这才发现是在看皇榜。

    “太子自杀案就这么结案了?自杀?糊弄鬼呢!我还以为堂堂太子怎么也得彻查。大理寺是越来越没用了,亏我把全部身家都赌在了三天之后,谁想一天就结案了,到底有没有查啊。”

    “我才惨呢,我是瞒着夫人把家中积蓄偷出来压上的,以后再也不参加官家开的赌牌了。”

    “算了,我今天还是劳累去东坊一趟,再不收租今天就只能吃馒头了。”

    “???”

    缪俞正听的起劲,就被身旁的人一碰胳膊,疼的她腮帮子直抖。

    缪俞回头一看,是个醉鬼,在人群中横冲直撞的。

    “你听说了么,今日恭亲王府又娶妾了!这个听说不光和镇国公主像,连字都一模一样,叫什么...什么...柳江秋!”

    缪俞脑门子一黑,心想:这世界上长得像的,同名同姓的还真多啊。

    她愉悦的听着别人的高谈阔论。

    “长公主生前虽为一介女流,但年少将军,封狼居胥,是何等的英雄气度。没想到终是英雄气短,死后还要被人这样作践!”

    “是啊,当年长公主一招碎刃挑,巅峰时十秒内破刃数十把,那场面若不是我亲眼所见,简直不敢置信。”

    “说什么呢!”群中一些女子对着说话的男子一推,气道,“什么叫作践!我们恭亲王那叫深情!深情你懂么!王爷风流倜傥,长嵩第一美男子,哪家姑娘不上赶着嫁,就是长公主在世,也定然是两厢情愿,一段佳话!”

    “你们这些小娘子就是看脸!也不嫌害臊,女戒都读到狗肚子里了!”

    “就你们这些大男人天天女戒女戒,你看男戒了么你!”

    “泼妇!!!”

    ......

    缪俞连忙从干架的两拨人里逃出生天,她像个游鱼似的拉着春儿溜达出来。

    “春儿,现在的女子都这么开放了么,我记得五年前别说当街打人,就是出门都要看黄历的。”

    春儿不点不觉得羞耻,反而十分自得。

    “柳姑娘在宫中有所不知,陛下常年卧病在床,朝堂之上全部都由皇后娘娘做主,受到朝堂风气影响,女子地位都相继拔高,去年长嵩还举行了美男评选大会。”

    “连科举都开了女子专门的比试。今年第一批女状元都走马上任了。像是武状元夏露,新上任的中和御史万丰梅都受到了皇后娘娘的重用啊!”

    缪俞皱眉,心中却生出许多疑虑。

    女子能实现抱负,登科重用虽说确实不错,但祸福相生,才一年——女子地位拔的太快,男权势必反弹,又是这样一个内乱的时代...望大禹福泽深厚,能躲过这一劫吧。

    春儿见缪俞埋头往前走,低垂着眼还以为对方不信。

    “春儿说的都是真的,柳姑娘倘若不信,直接去吏部看看,今年科举报名,女子参加的人数比男子还多两成呢!”

    缪俞点点头,“啊”了一声,随口附和,道:“啊对对对!”

    春儿是丈二和尚摸不到头脑,只能试探的回道:“那...我们去吏部?”

    “去那个地方做什么。”缪俞摆手,道,“不去不去,我去,这么多美女去哪里啊?”

    她见一群头点红花,荣华桃李的女子风一般的朝前涌去。

    然后随手抓了一位鹅黄色的姑娘。

    “小娘子这是去哪啊?”

    那姑娘情绪高涨,一看就是才出阁的小丫头,说话比缪俞挥出去的轻吕刃还快。

    “你不知道?今日长嵩四大美男——刘拾野和萧子浮百年难得一见的就要同框了,冰冷王爷和温柔才子相爱相杀,心心相惜!太上头了!快走吧!刘府门外已经全是姐妹了,再不去就没位置了!”

    “???”缪俞还没反应过来,就被拉着飞奔起来,等她回过神来,已经站在了刘府的大门口了。

    缪俞表示不理解,道:“今天不是王爷娶妾么?怎么还扯上刘拾野了?”

    那姑娘按着缪俞的脑袋疯狂推荐。

    “我和你说,我哥哥是秦月将军韩城,所有我知道一些内幕,我悄悄和你说啊,他俩绝对是真的,你看一个三十一至今未娶,一个每次娶妾都要到刘府炫耀。而且王爷娶妾从来都是抬回家当摆设,这里面绝对有猫腻。”

    缪俞低头沉思,无言以对。

    她表示我不理解,但我大为震撼。

    等等,韩城?她那个正经人三弟韩城?一本正经的打量着面前这个看着就不是什么正经人的女子,满脑子都是韩城直言正色的脸。

    “你是...韩月?!”

    她记得她上一次见到韩月时,韩月还是个十岁的可爱糯米团子,粘人的紧——真是女大十八变啊。

    韩月显然也十分意外。

    “你认识我?我和你说,姐妹。我有办法进刘府,你就跟着我,保管你站在最前面。”

    韩月话才说完,前面就响起高亢的呼喊声。

    “来了,来了。王爷来了!”

    缪俞眼皮一跳,背对着众人就想走,她后知后觉的不对。

    突然,缪俞鹰一般的眼神一闪,人群中有三三两两的人在盯着她。手里都拿着轻吕刃,一碰到她的目光就闪躲。

    缪俞回过头看了一眼策马而来的马队,因为前面的人跑到太快——身后吹奏的礼乐队吹的都要断了气。

    柳江秋,柳江秋...世界上哪里有这么多名字一样的。她是想看戏,可不想被别人当猴看啊。

    于是她一咬牙横穿过马道,便想飞跃而上,翻入刘府去,躲过这一劫。

    不想才踏脚而起,远远的便飞来一张大红帕子,当头遮住了她的脑袋。

    缪俞大惊,随后脚下一崴,眼见着就要摔倒,萧贤人已经飞到身旁,一手揽着她的腰身。

    心中猜想应验,缪俞哪里肯就范。

    可惜她左肩有伤,根本使不上力。一掌打下去没把萧贤怎么样,自己的伤口又裂开了。

    慌忙着急之下,也顾不得藏拙,她转手便拔出了萧贤腰间的轻吕刃,对着萧贤就时行云流水的一套缪家剑法。

    萧贤的武功本就是缪俞一手教导的,当年缪俞对其掏心掏肺,根本丝毫没有藏拙,几招对垒下,当今缪俞根本不是萧贤的对手。

    萧贤不知从哪里变出了一条缨,是大婚时扎在头上的一种丝绳。三两下便绑住了缪俞的两只手。

    萧贤低声,道:“缪家剑法,虽无力但使得如此炉火纯青,你与缪家到底有何关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