抗战之逆血雄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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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8章 李大户家

    雷童自称有办法,这令王胜之看到了希望。

    “如果我这个办法能让少爷顺利取回媳妇,王老爷得答应我一个要求。”雷童见王胜之此时的表情像小狗见了骨头,极度渴望,便要提一提条件,主意可不是白出的。

    “行,只要雷师傅的法子奏效,别说是一个要求,就算是一百个,我王某人也答应你!”

    “只是一个小要求,王老爷大可放心!”雷童说这句话时再安抚王胜之的同时也安抚了在座的各位。

    “请雷师傅讲明高见。”王胜之有些等不及。

    雷童不紧不慢地说:“我先问几个问题。那李大户家业相比王老爷如何?”

    “他自然是比不过我,只耕地就比我少五十亩。”

    雷童继续问:“李大户家有没有本领高强的人?”

    “除了几个不知名的武师,没什么特别的人物。”

    “那牛大山的手下有没有厉害角色呢?”

    “没听说过,保安团大部分都是洪泽湖一带的地痞流氓和吃不上饭的穷人,除了人数多装备好,没什么特别。”

    “牛大山其人如何?”

    王胜之稍稍思考了几分钟,说:“自大、好色、贪婪。”

    “好!”雷童右拳砸在左手心里,“王老爷,咱们先礼后兵,给牛大山送点儿金银,他要是肯罢手当然最好不过,若不肯罢手,就跟他设个擂台公开比武,哪一方赢了就让李家姑娘嫁给哪一方。”

    “好主意,咱们护金社高手如云,一对一比武绝不会吃亏,只要牛大山输了,他就得收手!”独臂老者很赞赏雷童的办法。

    石威说:“我花拳小太岁一定把少爷的婚约夺回来。”

    蔡福庆说:“是啊,对付那些酒囊饭袋,我一个人也绰绰有余!”

    王胜之先是由忧转喜,但很快就又由喜转忧,“牛大山人多枪多,他会舍弃优势跟咱们比武吗?”

    “王老爷放一百个心,通过您的描述,我断定牛大山不会拒绝。”雷童猜测一般手里掌握着些许武装的人都会变得不知天高地厚,况且牛大山本就是个自大的人,他只会侍强傲物,才不管什么优势劣势。

    “好,就依雷师傅所言,咱们下午就去泽县。”

    王胜之备齐礼品,带着雷童、独臂老者、蔡石裴三人以及数名家丁前往泽县。因为怕王顺堂耐不住脾气,万一做出什么出格的事再坏了事,所以就留他守家。

    雷童提议先去李大户家,探一探是真心想将秀儿嫁给牛大山还是真的被逼无奈。

    几人乘骑快马,不过一两个小时的功夫就进了泽县县城。

    这泽县比洪县看上去繁华的多,人口也多,大街上叫卖声不绝于耳,门面装点富丽堂皇的酒家店铺甚至青楼都不止一家。

    怪不得掌管两县治安的保安团愿意把老巢设在泽县而不是洪县。

    虽说县城挺富裕的,但是作为泽县首富的李大户家却远远不及王胜之的府邸,没有亭台轩榭、没有曲径通幽、没有假山斑竹、没有白云悠悠,只是比一般人家要大要好。

    王胜之的家丁粗鲁地拍打开李大户家的门,摆明一副上门讨债的样子。

    李大户家门裂开一条缝,从里面钻出个小脑袋,看见王家来者不善,急忙要关上大门。

    好在蔡福庆眼疾手快,一只手撑住了门板,将门带人一并推到墙根。

    蔡福庆迈过门槛,抓起李家家丁脖领子说:“你怕什么,我们又不是专门来打架的!”

    王胜之示意蔡福庆不要动粗,却咬牙切齿地对李家家丁说道:“你马上通报李大户,就说我王胜之特意来看望他!”

    李家家丁只好将王胜之一行人带到茶室等候。

    不一会儿,走来一众丫鬟,中间拥着一位珠光宝气,身穿天青色旗袍的妇女。

    雷童看这妇女不过二十七八岁的模样,长得十分标致,双眼玲珑,嘴似樱桃,脸蛋上的粉嫩也还未完全褪去,步履之间却透着股子雍容华贵,主人般的架子。

    此人是李大户的什么人?

    女儿?年龄上肯定超了,毕竟王顺堂口中的秀儿才十六岁,应是豆蔻含羞,绝非这种大气知性。

    媳妇儿?岁数不能够啊,李大户与王胜之年纪差不多,他夫人怎么说也得四十往上,那个年代化妆技术又不发达,涂再多脂粉也掩不住岁月的痕迹。

    有可能是李家大女儿吧。

    王胜之见妇女走来,挤出不自然的微笑,欠了欠身,“嫂夫人好啊!”

    妇女回礼,“王贤弟有礼。”

    嫂夫人?还真是李大户的媳妇,怪不得王胜之施礼的时候这么不情愿。

    丫鬟们给茶室内在座的每人上了盏茶。

    “各位,请了,这金骏眉我家姥爷珍藏了些年头,特意嘱咐今日给王贤弟尝尝。”李家夫人端起了茶盏。

    “怎么不见我李大哥?”王胜之故意问道。

    李家夫人放下茶盏,双手端放在膝盖上,“你李大哥抱病在身不便见客。”

    压抑着满胸怒火的王胜之眉头一松,语调稍稍缓和了些,“李大哥得的什么病?有没有请郎中来看看啊?”

    “郎中说他是郁火不散,开了几副药也不见好转,这两日更是茶水不进。”

    “我李大哥身体一向硬朗,怎么就生病了?”王胜之有点儿不相信,怎么好巧不巧地就生病了?莫不是怕见自己?

    李家夫人从怀中掏出洁白的手绢,半掩住口鼻,略带哭泣,“还不是因为牛大团长逼婚一事!我家老爷是个本分人,怎么惹得起保安团?牛团长限我们三日内退婚,不然就要抄我们全家!老爷受不住牛团长的气,又不想对不住兄弟,这才病倒了。王贤弟今天为何而来,我们也知道,老爷本想当面向贤弟你赔罪,怎奈如今连下床的力气都没有了。贤弟可千万不要怪他啊!”

    随后,李家夫人干脆放大了哭泣声,“可怜秀儿自小没了娘,终于长大能嫁个好人家,怎么无端生出这样的事来……”

    “这……”原本占理的王胜之见李家夫人如此伤心无奈,竟然说不出话来。

    这个女人真厉害!雷童心中不觉惊讶道,不过只言片语就把王胜之的嘴给堵了,还自然而然地当起了受害者,把一切责任都推给了有枪有势的牛大山。

    听李家夫人的哭腔还带着些许韵律,嗓子还发出了波浪般的颤音,雷童小声问独臂老者,这李家夫人到底什么来头。

    独臂老者告诉雷童,此人是李大户的续弦,曾经也是洪湖地区有名的角儿。

    经此介绍,雷童心说:怪不得嘴皮子如此厉害,闹了半天是个戏子。

    王胜之想去看望李大户,却被李家夫人以其夫身体虚弱为由婉言拒绝。

    李家夫人甚至直言,如果王胜之执意要见李大户,就是不相信李大户真有病,不仅影响以后两家的交情,还会让外人知道他王胜之连拜把子兄弟都猜疑。

    王胜之好面子,也不想跟女流之辈起争执,于是准备告辞。

    雷童急忙站出来,说:“李夫人,我们老爷好心来看望义兄,您怎么还下起了逐客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