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色破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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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特殊的委托

    铺设高级毯子的等候席充满着让人舒心的感觉,陌莲推开窗户扑面而来的是早晨凉爽气息,身着白色JK服的伊宁站立中央。

    柔和的朝阳洒落在漆黑的直发,反射闪亮的光芒,并在她的身后映出一个小小的影子。

    经历上次事件的陌莲决定暂时申请休假,带着伊宁等人去了度假村。而如今他们一行人正在度假村的练习馆。

    她闭上眼睛压低重心,把手放在刀柄,她已经维持相同的姿势将近十分钟。

    “那个.........她在那多久了?”

    “欸!好像有5多分钟了㖏!”

    “那个.........伊宁姐?伊宁姐!”

    无论陌莲喊多大声,远处的伊宁依旧不动于中。微风轻轻拂动她的衣角。

    就在要触碰到那迷人的发梢时,少女拔刀而起。

    “阿瑞斯腰击式,启示”。

    在瞬息万变的战况里,这种攻击式的攻防一体姿态,更能强调自由自在的价值。

    真美,端坐于一旁仰望伊宁,陌莲打从心底这么觉得,同时也不由得感到害怕。她的架势没有半分破绽,不论自己从哪个方向展开攻击,陌莲都相信只要一踏入她的刀刃范围,必定会遭遇毫不留情的斩击。

    他偷偷从口袋掏出手机,望了一眼萤幕。时间快到了,她很快就会出手。

    "梦曦啊,待会你站远点......"

    正如陌莲所料,几乎没有等待的必要。

    伊宁轻吐一口气,清脆的声音响起:

    “壹之型!平流斩!”

    刀鞘发出声响,以快如闪电的速度拔刀。

    斩击的声音很微弱,以”唰....."来形容都不为过。然而伊宁面前的目标——木桩的上半部却随着毁灭性的爆炸声飞去,还撞向远处的墙壁。

    更令人惊讶的是伊宁与标靶之间的距离有5米以上。

    陌莲尤为震惊,吞下一口口水。

    以刀鞘代替弹射器加速拔刀的范围,本来应该是刀的长度加上使用者的手长,再加上跨出的那一步。

    但是阿瑞斯的腰击斩击却包含其他要素。

    陌莲也尚未见识过她所有的刀法,但是明白她的拔刀范围可以斩击普通距离三倍之外的目标。况且那还是三年前的资料……

    据说祁恒也会阿瑞斯腰击式且威力可匹敌当年的家主,当年比尔本想把这个以刀为主的技能独传给自己的孙女。可谁知道祁恒是怎么学到的,有人说祁恒是偷学过来的皮毛,还有人说是比尔老先生亲自执导的。随着“咔”的一声,训练落下了帷幕。

    陌莲迅速起身,边拍手边走过去将毛巾扔给对方。需要高度专注的一击令伊宁露出憔悴的脸色,说声“谢谢"之后用毛巾擦脸。

    ”想不到某位大小姐离家出走这么多年,实力依然不逊色呀“

    伊宁猛力扬起下巴,摆出严肃的表情。

    ”别再叫我大小姐了,我已经和那个家族没有任何关系了“

    ”还有,陌莲你.....上个月的工资怎么没上交……”?

    是啊,对于陌莲来说,他不仅要完成学业,还要养活一个家。伊宁因为好面子坚决不去做兼职,三人的生活费全落到了陌莲一个人身上。

    "最近工作怎么样”?

    “老样子........对了,你问这个干嘛”?

    “没什么...........日常问候一下怎么了”?

    “再说了,像这样温柔又美丽的大小姐,每天早上都能跟你说早安,一般人还体验不到呢,某人还不知足”?

    “大小姐...........陌莲,大小姐,很高贵吗”?梦曦一脸疑惑的扯了扯陌莲的衣角。

    “当然喽,你要是能当上大小姐的话,要什么有什么......"伊宁兴致勃勃地说着。

    ”喂喂喂..............伊宁姐,拜托你能不能不要带坏小孩“

    ”切........."

    "我会列入参考的。虽说腰击式与战斗术不同,不过皆属于阿瑞斯之技,还是有许多可以偷学之处。看来你已经完全进入顿悟的境界了。"

    伊宁闻言愉快地露出浅笑,并将垂在后颈的秀发挽起:

    “呃,抱歉让你的期望落空,不过腰击式没有顿悟这种说法。因为在自觉顿悟的瞬间,虚伪与虚荣便会随之而生,辽蔽你的刀。况且在我获得免许皆传时,祁恒与师父还望着我说:“你的刀术精巧,但你的体力缺让人失望,我将此皆传交给你不望你以后有多精,平平安安就好啊”。”

    “…………那个老妖怪还没死啊?”

    “今年七十多岁,精神还好得很。”

    “不过托了他的福,我才没有骄傲自大。像刚才那样专心一意,我明白自己还可以到达更高的境界。”

    伊宁浮现充满自信的表情,开始收拾刚才那个标靶。

    望着她的模样,陌莲不太高兴地嘟起嘴巴。就算伊宁小姐不变强,也有我来保护她。

    此时陌莲突然发现一件事。

    他以前在阿瑞斯家族的时候,曾听过家族有一把刀是从家主的父辈流传下来的。好像叫什么……雪……,于是他打算问一问伊宁知不知道此事。

    “你的刀叫什么名字?”

    “雪影”

    “是……那个……雪影?”

    伊宁点了点头,将刀出鞘反射窗子射入的阳光。刀刃上面弯曲的纹路沐浴在朝阳下,充满吸引观看者的魔力。

    伊宁望着刀,有点茫然地说道:

    “我有告诉过你这把刀的意义吗?”

    “没有……”

    “这把刀是家主托人打造的,主材料是巨能晶晶块。本来只是要一把刀的,而由于当时晶块剩余原因,导致两把不同风格的刀腾空出世。一把是雪影,另一把就是比尔常带在身边的,据说比尔曾把这两把刀当成传家宝。”

    陌莲的目光随之变的惊讶,因为以前从未听过。

    由于天生体质较差,无法长时间战斗的伊宁最近已放弃在最前线行动,并将这把雪影收入办公室的置物柜,再也没拿出来。

    然而重新取出这把刀在道场练习又代表什么意义。陌莲以上次的恐怖攻击事件为契机,打定主意要查明双亲死亡的真相,伊宁的心境大概也因此有了某些改变吧。难道是陌莲太多心了?

    他突然想到语文课学过的一段话“逝川流水不绝,而非水原样”。

    正当他想开口时,“砰砰砰!”的巨大响声传来,二人向着响声源头看去。双马尾像兔子耳朵一般摇晃的梦曦正站在一堆破碎的木人桩旁:

    “陌莲!怎么样!我是不是很强?”

    “哈?喂,不要随便搞破坏啊。”

    “喂喂喂,什么叫搞破坏啊!凭什么伊宁姐就是训练,我就不是啊!陌莲偏心。”

    “哪有!再者说,以你的能力踢倒那边的水泥墙都不在话下吧!”

    “哦?我试试去!”

    “喂!给我住手!我没有钱赔了!”

    午后,一行人走到道馆后方的草地休息。原本这里是一些射箭爱好者的天地,但由于是午休时间。目前除了他们以外没有别人。从过午饭后梦曦就一直吵吵着要与陌莲切磋。最终陌莲只能答应了下来。二人离开了遮阳席走到了草地中间。

    离开时,陌莲顺手拿走了一只练习枪。

    他一举起枪,就感觉到梦曦释放自己的力量。

    “要、要开始罗。”

    陌莲瞄准梦曦的胸口开枪,子弹随着干裂的射击声飞出。

    咦!陌莲惊讶地发现子弹只掠过梦曦身边。

    他以为没能瞄准再度击发,这次明显可以确认梦曦瞬间移了位置。

    “这、这家伙……”

    陌莲开始连射,但是都被梦曦轻松躲开。或者该说她皱着眉头,露出无趣的表情:

    “陌莲,你好弱哦,是不是不行啊。”

    “笨蛋!给我准备好!刚才只是热身!”陌莲怀疑她在内涵自己但他没证据。

    尽管里头只装有橡胶弹,但发射的速度与实弹相同,第一枚子弹发射。陌莲边对抗剧烈传来的后座力,边预料她的位置继续连发。

    梦曦认真起来的反应,从残像中锐利的眼眸便可看出端倪。透过三角跳跃的要领,她冲上前随着每一声枪响变换着自己的轨迹,惊险穿越子弹击中的位置并且逼近陌莲。

    陌莲即便惊讶,依然往后踏步继续射击。

    突然出现在眼前的梦曦让陌莲吓了一跳。他强迫枪口对准她,但是马上发现自己失算。梦曦的脚步比自己快太多了。

    “喝啊!”

    擦破手上皮肤的痛楚顿时传来,梦曦自下朝上的踢击踢飞陌莲的手枪。随后对着陌莲身体连补了几脚。

    “胜负已定!到此为止。”

    在旁观战伊宁下了判决。

    陌莲从地上坐起来时只感觉自己好像被车撞了一样,当他自己缓过神来才发现自己被梦曦踢飞数米。

    梦曦看着狼狈的陌莲眨了几下眼:

    “怎么样,陌莲!我可是很强的!”

    还开心地笑了起来。

    伊宁有如长枪的视线射向陌莲的背,让他直冒冷汗:“连五分钟都不到就败下阵来,真是新纪录啊。”

    梦曦便眯起眼睛愉快地笑了。

    “陌莲”

    陌莲转过身,伊宁举高右手并以左手手指敲敲手表。

    时间差不多了。

    “啊……舞台剧开始啦!”

    梦曦顿时停止动作,不过很快拉着陌莲说:

    “快快快!我要做第一排!”

    陌莲见状只能露出复杂的表情。

    “好好好……别急。”

    走出馆后经过两个大楼,就到达了度假村大剧院。

    由于时间还早,路上没什么环卫工人也看不到几个人影。

    在散发新绿气息的成排杨树下,陌莲与伊宁并肩走着,伊宁看着前方开口:

    “到了!不知道还有没有座位。”

    “放心吧……”

    “嗯……有两种可能,要么咱们是第一个到的,要么咱们迟到了。”梦曦搓着下巴有模有样的说着。

    剧场内一片漆黑,陌莲他们也是靠摸索着勉强找到第一排。随着掌上响起,舞台拉开帷幕。

    映入眼帘的便是一个穿着银白色风衣的少年,腰间别着一个大剑。少年迈着沉重的步伐,走到舞台中央。

    “够了!一直以来……一直以来你们都是把我当做棋子吗?你们有真正的考虑过我要什么吗?到最后为了利益甚至不惜杀我了……”

    “孩子,你要明白,为了家族为了国家这点牺牲是值得的。”

    “呵……说的轻巧,你怎么不去死!”

    “放肆!你怎么跟你父亲对话呢?”

    “二叔,你也不用装好人了,你们都是一伙的。别演了。”

    就在少年说话之际舞台四周开始冒出白烟,一个身披黑袍的中年子出现在大家的视野中。

    “哈哈哈哈哈……少子,你啊,你啊,就是太死板了。那头小鹿我会替你好好照顾的。”

    活音刚落少年拔剑而起,可惜被那个人躲了过去。少年恶狠狠的说道:“你碰她一下试试!”

    “你不要不识好歹!我们要不是看在你爷爷没死的份上才把你拉扯这么大,现在你既然不听我们的。那就滚!就当我们没你这个孽种。”

    等恶毒台词,让少年无言以对。

    陌莲抬起脸来,以阴郁的视线凝视着少年那被秀发遮挡的面容。

    或许,没人知道这场舞台剧背后的真正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