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头公司员工正喝着老板娘送的咖啡聊着正主呢，当然都是为乔念念打抱不平的。看着冲进来的人全都禁了声。

    于燕根本顾不上收拾自己，不过美人就是美人，咖啡的污渍黏在头发上，脸上也斑斑点点的，这也不影响她的美。她装作若无其事的来到前台问：“早上乔念念送来的东西呢？”也不必伪装了，反正整个公司应该也没有不知道她跟曹晔的事的。

    当然现在的她还不知道她自以为能让乔念念崩溃的照片差不多传个遍了，公司同事的眼里她和曹晔的美好爱情已经破灭了，否则她肯定当场发疯。

    “张秘书已经送上去了。”前台虽然也看不起这样的女人，不过员工素养还是有的，公事公办的回到。

    于燕直接坐电梯上去，心里松了口气，对曹晔前几天的怨念全化作庆幸。幸好他这几天都没出现。去了办公室径直找到照片带出去，仿佛一切都没发生过。

    不理会别人异样打量的眼光，从容的迈步离开下班回家。留下漫天流言蜚语四处乱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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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确实今天曹晔还没来，一直颓废下去是最没用的事，他也不会允许自己从此就一蹶不振了。

    仔细收拾好自己，左右照了照镜子，除了消瘦了些看起来没什么不同，他还是那个意气风发的曹晔。

    手机里很多的短信电话，他也没管，只查看了乔念念的。什么事都要找他才能处理，那公司真是白养他们了。

    失联这些天她竟一句关心也没有，不是离婚还是离婚。曹晔哧了一声，看不见自己眼里的失望。两个人真的就没有一点余地了，就算他现在跟她发誓再也不会了，她也不会相信了吧。

    那就如她所愿吧。

    来到公司处理了一些紧急的工作，天都暗了。几天没来到底还是积累了不少事。若是以前他一定会还觉得烦躁，此时就心甘情愿伏案办公，在忙一点也没关系，他知道两人没有退路了，但就是不想这么快分道扬镳。

    一整天没有吃饭也不觉得饿，清闲下来的时候才觉得整个胃都在痉挛似的，他也没在意，这点疼也不会死人，管它做什么。

    曹晔盯着手机沉思良久最终还是拨通电话，等待的那几秒仿佛拉开了时空，让他觉得空洞起来。他数着铃声在即将要挂断的那一秒被接通，里头传来乔念念慵懒的声音：“谁啊？”

    他听着声音脑海里能复刻出她此刻的样子，一定是睡着了又被吵醒，不舍得睁开眼又不得不摸索声音的来源，等终于摸到电话看也不看就直接接通，如果对方不说话的话她一定是微蹙着眉就要挂掉。

    这样熟悉的声音让他有了怀念的感觉，不过几天没见仿佛过了几年一般，他的声音也跟着柔柔的：“是我，吵醒你了么？”

    迷糊的人瞬间清醒，甚至想要破口大骂一句，几天联系不上没关系，她相信他绝对不是在和女人厮混，但白天不联系，半夜三更打电话有病啊，还是刚从女人身上下来这才想起还有等待恢复的妻子，即将的前妻。

    教养让她忍住到嘴的脏话，乔念念深吸一口气，平静的说：“既然能联系上了，我给你发的也看了吧，同意的话明早早点把证办了。”

    曹晔沉默下来，胸腔里那点柔情变成褪色的墙壁，灰白又沉重。

    许久才开口说：“好，那些本来就该是你的，股份暂时不能给你，给你折成钱吧，安安的等她成年了都是她的，这个永远不会变。”

    这是两人从前的约定，就算有一天两人不在一起了，共同财产只能是两人共同的孩子所拥有。公司没法分割，但又是两人一起建立的，给谁都不好只能是安安的。

    那时曹晔还有些生气她说这种不吉利的话，后来知道她缺乏安全感便同意了。反正他不会让这种事发生的。如今一语成谶，正好少了两人相互扳扯。毕竟是爱过的，分手也不希望弄得像仇人一样面目可憎。

    曹晔觉得胃疼的更厉害了，喉头也发苦，说话都好像大喘气一样不顺畅。

    “那就这样吧，明早民政局见。”说完不等回声就挂了电话。

    乔念念坐在床上，拱起腿抱住自己的胳膊，把脸搭在膝盖上，久久不眠。脑子里自主的把两人过往的每一幕一一浮现，像看电影一样直到落幕结束。

    不后悔遇见，曾经每一个心动的瞬间都是真的幸福的，已经爱到仁至义尽了，那就心安理得的离开吧。

    曹晔放下手机，终于疼的忍不住蜷缩着趴在桌子上，整个楼都静悄悄的，他好像一个走进死胡同的人，找不到出路，找不到光明口。

    外面那些夜巡的通宵的跟他不是一个世界的。

    只有他一个人是绝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