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紧急来电

    颜香脂和方婧雅来到公寓，两人一边吃着打包的夜宵，一边喝着红酒。

    “了了，你还记得小镇里那个废弃的砖窖厂么？”方婧雅吃了几口炒粉，抬头问道。

    “记得，那个地方让我感觉阴森森的，可怕极了。”颜香脂回忆着那个废弃砖窖厂的模样，冷不丁打了个寒噤。

    “在那里，我差点被……”方婧雅咬住下嘴唇，带着哭腔恨恨道，“从那天晚上起，我开始恨男人，恨不得这世上所有的男人都变成太监。除了我哥和隽逸。”

    “是我太天真了，以为他会是一个例外，却没有想到……重利轻义的男人比好色的男人更无耻卑鄙。”方婧雅低下头，眼泪猝不及防地流下。颜香脂不知该如何安慰伤心的闺蜜，只能把手心搭在她的手背上安慰道:“别伤心，婧雅，你还有我。”

    沉默半晌。

    “我也恨不得这世上所有的男人都变成太监！”颜香脂也突然轻声地冒了一句。她下意识地抿住嘴唇，“是谁差点强暴你？”颜香脂这才意识到她的闺蜜正在告诉她一个难以启齿的秘密。

    “一个戴羽毛面具的男人。”方婧雅恨得咬牙切齿。

    颜香脂瞬间变了脸色：又是羽毛面具？

    在方婧雅声泪俱下的讲述中，故事讲完了。颜香脂愣在那里，久久没有回过神来。她本来以为自己家遭遇的一连串变故已经够惨了，没想到那场大火之后，竟然牵连了方婧雅一家。此时此刻，她说不出话来，区区一句对不起，无法表达她对方婧雅兄妹的愧疚之情。

    “那个叫莉莉姐的女人死得太蹊跷了。”为了掩饰自己的窘态，颜香脂又把谈话的焦点聚集到她们刚刚经历的离奇事件上。

    “我爸爸的死，妈妈的失踪，你们家的火灾，你爸爸的失踪……这一桩桩事情，都是有关联的，你说对不对？”

    听着方婧雅的分析，颜香脂的心瞬间冰冷。想起妈妈自杀那晚留下的刻有佛像的项链，那张写着歪歪扭扭字迹的纸条，还有她后来看到的日记本……这一切的一切，难道也跟纵火案有所关联？

    电话铃声兀地响起，打断了颜香脂和方婧雅的思绪。

    方婧雅接完电话，淡淡地说道：“是医院主任打电话过来。他通知我，明天让我上夜间特护。”

    “是吗，有危重病人？”颜香脂随口一问。

    方婧雅一字一顿地说：“对，很危重，是林——岳——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