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出生(要是这章叫降世会不会太离谱啊)
天山脚下,W村。
陆勇国焦急地在门房外等待。一根香烟点燃被他攥在指尖,冉冉升起的烟正试图带走他的焦虑,尽管这是徒劳的。他的脚下还有很多烟头。他已经戒烟很久了。
他机械般不停地向灶台里添柴火。
方才发生了地震,尽管不是很严重,但在磕碰中导致至少还有4周才分娩的温红梅宫缩了。
不知是地震导致还是什么其它原因,电话怎么也打不出去。而最近的大型医院也在D镇,路程要60公里。怎么也来不及,只得去了村子里的乡医院。
一只黝黑的手轻拍陆勇国的肩膀,“唉,勇国,事嘛不大,刘老太太接孩子亚克西的嘛。”是陆勇国的邻居——伊尔凡·阿布都买买提在宽慰陆勇国。
刘老太太以前是附近出了名的接生好手。放以前十里八乡的接生活都被刘老太太包圆了。
在发现没有办法拨通110时,陆勇国便叫了伊尔凡提来帮忙,借用他们家的马车送到乡医院,又去把刘老太太拉了过来。
“伊尔凡,这个事情太突然了,早知道我就听她妈的话早早把她送到市里了。”陆勇国猛吸了一口烟,吐出自己懊恼。
但事已至此,陆勇国能做的都已经做了。他并不认为刘老太太那一套老法子能有多好,何况已经有乡医院科班出生的接生护士在忙碌了,但不怕一万就怕万一啊。
8月,夏日的余热未散,蝉鸣不断,医院里一人未眠。
灰蒙的天空,放出曦光。一记啼哭声打破医院的寂静。
但这啼哭声没两下就停止了。
陆勇国本来欣喜的心坠入了谷底。他想闯入那扇掩着的门,但尚存的理智告诉他,他不能闯进去。这对红梅来说无疑是有危害的。他毕竟也是药理专业的大专生,还考了执业药师执照。
“唉,勇国,门开了。”伊尔凡·阿布都买买提拍了拍陆勇国的肩膀。
门口出走一位护士对陆勇国说到:“勇国放心,孩子两公斤半,很健康,就是有个事情你有必要看一下。”陆勇国是W村唯一一家开药店的,被人认识也是很正常的事情,何况他本身就很会做人。
“你是说孩子没事,太好了!那红梅呢?”陆勇国担忧的心还是不能放心,毕竟这次对于红梅来说也是一次重大的考验。
“哎呀,勇国你放心吧,红梅她好得很啊,就是人疼得厉害,你回去可得好好陪着人坐月子嘞。”护士打趣道,“你是男人你不晓得啊,这女人本来就是一孕傻三年,红梅这次又这么苦,不得傻个好几年啊。”
“小霞,咱回头再说,我想去看看我媳妇和儿子。”陆勇国是坐不住了。
推开门,窗帘已经拉开,窗外的阳光铺在温红梅身上,映着太阳,是苍白的面容,但也难掩女子的花容。一张圆圆的鹅蛋脸,漆黑的眸子里透着光亮,一头青丝披洒在身后,含着怜爱看着身旁的孩子。
“红梅,你...”
未等陆勇国说完,温红梅开口说道:“你别喊啊,你影响孩子睡觉了。看他的小手手,多可爱啊。”
“睡觉?”在陆勇国的认知里,婴幼儿出生不应该嗷嗷大哭嘛,可这咋还睡起来了。
“给你生一大胖小子,我跟你说,儿子刚出生哭了两声,然后好像念叨念叨了句话。”温红梅拉着陆勇国的手,示意其坐在床边。
“儿子说话了?”陆勇国的三观又一次受到了震撼。
“就是好像说话了,我听着说了地府啥的。”
刘老太太在旁符合道:“小陆,我也听见了,别的不清楚,就这个地府说了好几次。”
“勇国,我觉得孩子和这个有缘分,给孩子换个名字吧,别听你爸的取个什么陆兴成,听着不好听。”
“那叫陆地府啊!?”
“你咋比你爸还不会取名字,听我的,孩以后就叫陆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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