烈火之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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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五章 相食

    与雷纳托不同弗朗茨在武器库发现一名斯瓦尔巴战士,显然这人不是俘虏。他看到来人无力的举起手铳,弗朗茨跑到这名战士的身边,轻轻地拍了拍他的肩膀。虽然看不见伤口,但是出了很多血。

    “你是什么人?”战士小声问道。

    他的声音很细微,不停流血的伤势令弗朗茨感到有些无力而为。那名战士的生命迹象正在逐渐消失。虽然没有正式见过面,但是弗朗茨在军队的时候曾经见过他,好像叫做艾利亚斯,应该隶属马奎斯堡守备重步兵团。

    “我是弗朗茨,这里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弗朗茨的手放在艾利亚斯的肩膀上问道,如同生病发烧时的热量从他破碎的盔甲下面传来。

    “这里。。。。。。在末日之初就被一群阿非利加混蛋占了,我是马奎斯堡守备重步兵团第七步兵大队火枪队上尉队长艾利亚斯·索姆杰特·哈德逊,来到这里就是为了清除这些杂碎,可是当我们小队进入这里。。。。。。发现已经。。。。。。。已经被丧尸占据,那些阿非利加混蛋都死了。”

    在艾利亚斯咳嗽时,甚至能够看到粘在他的嘴角上带有血液的唾沫。虽然弗朗茨劝他休息一下,可是艾利亚斯找不到焦点的眼睛却没有动,仿佛无论付出什么样的代价都要把话说完。

    “我们指挥长菲利普斯和战友们发现了一个秘密。。。。。。虽然他们赌上了自己的性命,但是却没有人相信。。。。。。于是就。。。。。。”

    此时艾利亚斯又咳嗽了几声,他的声音变得更加模糊。

    “兄弟,你振作一点!”弗朗茨说道,随即看了看四周,寻找着可以止血的东西,他打开艾利亚斯身边的一个柜子,从里面翻出一件皱皱巴巴的汗衫,然后团成一团按在艾利亚斯的肚子上。那艾利亚斯用自己沾满鲜血的手按住这个临时的绷带,闭上眼睛挣扎若继续说道:“你。。。。。。快走。你。。。。。。快走。。。。。。这里有你多到付不了的丧尸。。。。。。”

    艾利亚斯的声音里很明显带有知道自己已经不行了的意思,弗朗茨摇了摇头,想要否认这一事实。他希望做些能够缓解对方痛苦的事情,可是艾利亚斯已经濒临死亡,也没有想要寻求救助的意思。

    不行,不能任由这种事发生。

    “快走!”艾利亚斯怒吼道,突然举起手铳对准弗朗茨,声音如同呐喊般强烈。

    “快滚!”

    弗朗茨只好站起身来。。。。。。。。。。。。。

    “希卡鲁大人!”来到门外的弗朗茨拿出通讯贝,将这里的一切向贝拉姆汇报!

    “菲利普斯。。。。。。菲利普斯·利文斯顿?维吉妮的哥哥。”贝拉姆喃喃自语。

    “这个菲利普斯你认识吗?”夏奈问道。

    “我认识,但不熟!”

    “哦!”

    贝拉姆拍了拍夏奈肩膀:“通知一队集合,同时让克拉格和维吉妮也来报道。”

    “你找我?”这时维吉妮怒气冲冲推门而入,此刻贝拉姆没心情和她纠缠,直接说道:“有你哥哥的消息!”

    “你说什么?”维吉妮手中的木棍滑落,她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你没听错,维吉妮!在霍克监狱发现你哥哥的行踪的线索。”

    “好,我现在就是收拾装备!”

    “嗯,去吧!”

    霍克监狱

    通讯结束弗朗茨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后,在纠结中离开,站在昏暗的走廊之中,一声枪响传来,他知道艾利亚斯保有了战士最后的尊严。

    无论在什么时候艾利亚斯终究是一名战士,弗朗茨还记得自己在入伍的时候宣读的誓言:“我是斯瓦尔巴的公民,依照法律服兵役是我应尽的光荣义务,为了负起战士的神圣职责,我宣誓:热爱王国,效忠国王,全心全意为王国人民服务。执行国王的命令、方针、政策,遵守王国的法律、法规,执行军队的条令、条例和规章制度,服从命令,听从指挥。努力学习,苦练杀敌本领,爱护武器装备,保守军事秘密,发扬优良传统。英勇战斗,不畏惧死亡,保卫王国,保卫国王,保卫人民,在任何情况下决不背叛王国。以上誓词,我坚决履行,决不违背。”

    同样的誓言艾利亚斯也宣读过,也牢记在心中,哪怕是在这个末日。

    弗朗茨继续走向三楼,他心里此刻十分难过。

    楼下的雷纳托离开了室内,穿过空无一人的小广场,然后来到一个战士的尸体旁,他急忙跨过尸体继续前行,有一些紧张。冷风中他紧握手中的剑和盾牌,小心翼翼观察着四周。

    “雷纳托,你前方有楼梯可以通往楼顶!”通讯贝里传来塞露贝利亚的声音。

    “雷纳托,你先到楼顶!”弗朗茨同时命令道。

    “是!”

    果然在他不远处有一个已经锈蚀的铁制梯通往楼顶。

    “等等!”塞露贝利亚说道:“三楼处有断裂,上不去!”

    “雷纳托,你想办法从其他地方上去!”

    “是!”

    同时弗朗茨下令:“沃洛德,迅速占领有利位置,随时准备阻挡敌人。”

    “是!”

    雷纳托继续前进,从一处小门进入,接着左转朝着中央部分走去:“布雷夫大人,我再次进入监区!”

    “好,一切小心!”

    “是!”

    雷纳托在走廊尽头有一扇门,雷纳托试着碰了一下,感觉很凉。他在心里暗自加油着推开了门接着,在迎面扑来的刺鼻的尸臭中又后退了一步。他十分紧张的握紧剑盾再次慢慢地向前走去,扫视着四周一切。

    “雷纳托!”

    “雷纳托收到!”

    “希卡鲁大人刚传来命令,让我们占领有利地点,他带着一队来增援。”

    “是!”

    “雷纳托,你继续先占领天台,安全以后,塞露贝利亚迅速向天台转移!同时,沃洛德也想天台靠拢。”

    “布雷夫大人,我已经到了大门!”沃洛德说道。

    “好,现在二楼已经安全,你直接上三楼与我回合!”

    “是!”

    “塞露贝利亚也跟上来了!”

    “是!”

    雷纳托此时进入一个狱警休息室,这里有酒吧,沙发,甚至是牌桌,在房间的另一侧还有一道门。这个小房间没有遭到破坏,却有着与预想中完全相反的令人不安的寂静,这和今晚自己所到过的任何一个地方都不一样,这里应该是监狱长专属的休息室,床上还躺着一具阿非利加女人的尸体。

    他将身后的门关上后来到了那个床前,接着用剑戳了戳那具尸体,只见其一动不动,而且头早被打碎一大半。再仔细看房间里面角落里放着一台魔法施放台,旁边还有一罐只剩下一半的咖啡罐。雷纳托叹了一口气后,据悉在房间里面检查,竟然让他发现一把老式手铳。这不像军队制式武器,应该是,末日前民间自制枪械。他慢慢地将枪插进背包里,在最后深吸了一口气之后,离开房间。走出休息室,他的对面是一条距离很短的走廊,走廊中的那铁门并没有上锁,雷纳托用力推开了门。

    接着,他停下了脚步。

    如果见过地狱,这里应该是第十八层。

    他一个美丽年轻斯瓦尔巴女人此刻正躺在桌子上,她气管被切开,从胸腔到腹部被切开,内脏被掏空,身上沾满了鲜血,而她身旁是几瓶烧烤汁,另一边着是已经架好的烤炉。雷纳托感觉胃一下像被人捏成一团,末日之前,他最喜欢吃的就是烤全羊。此时此刻,让他想起吃下的每一口鲜嫩多汁的羊肉都是那么的反胃。

    “雷纳托,怎么了?”弗朗茨问道。

    通讯贝里一直盲音,直到半分钟之后,想起雷纳托低沉的声音:“布雷夫大人,没怎么!你放心,我会坚决执行希卡鲁大人的命令,杀光每一个活着的敌人!”

    “是吗?”

    —个拿着火铳的男人从暗处走了出来,而且枪口已经瞄准了雷纳托。

    一时间,两个人谁都没动。过了一会儿,那个男人小道:“你是多么的倒霉,会来到这个地狱!”

    雷纳托随即就意识到了这个人的身份,在看这个高大黑壮的男人,他说道:“你就是阿非利加人的头领吧?”

    “是的,你没猜错!”对方问道:“那么,你是谁?”

    还没等雷纳托回答,黑壮的男人又接着往下说:“不,不用回答我。即便知道了你的名字也没用,因为不久你也会是一个死人。”

    声音很小,他紧紧地盯着桌子上那具女性的尸体,眼神中含有一种雷纳托所无法理解的东西。

    雷纳托俯视着桌子上那名年轻女子的尸体,而黑壮的男人则继续说着,他的声音虽然有些悲伤,但是听上去却有些装腔作势:“这个是我的晚餐,本来不想杀她,可是肉已经吃完了,我本打算吃完她就离开这里,正好,你来了!哎!好可惜,我对男人不感兴趣!要是你能早几个小时来,我也不会杀了她!你看,她是多么美丽!”

    “你吃人?”

    “很奇怪吗?”

    “你!”

    “在我家乡,族中长辈过世,出于尊敬我们会吃掉长辈的肉,更何况是这末日!”

    雷纳托的怒火已经被染到极点。

    “请允许!我!自我介绍!阿非利加战团帕拉东·特拉维斯团长!”

    帕拉东提着女人的头发,笑道:“你看她,可真是个美人啊,如此的完美无瑕。但是,不久之后她也会腐烂,但是不用担心,我会吃掉她,让她永远美丽。”

    虽然雷纳托并不想轻易地做出结论,但是帕拉东声音中所包含的令人喘不过气来的欲望以及烁烁放光、无比饥渴的眼神都让他感到不寒而栗,还有就是那双看着女尸的眼睛。

    “我觉得你就是一个疯子!”雷纳托沉稳地说道。

    “当然,你没有说错,在这里你们斯瓦尔巴人就是我们养的猪或者说是羊。”

    虽然帕拉东的视线从尸体上移开,但是却并没有看雷纳托一眼,而是将视线投向一旁的那些人体标本。

    看了一会儿之后,他用喜悦的腔调说道:“你看,这是我收集的最美丽的几个斯瓦尔巴女人!”

    雷纳托紧握手中的武器,可是就在他准备居剑攻击的时候,枪顶住他脑袋,帕拉东笑道:“剑盾士先生,你最好还是放下武器!因为现在我又有一个想法,我可以不杀你!”

    “你想做什么?”

    “和我一起享受这顿丰富的烤肉,然后我们两个一起逃出这里,其实我也清楚,就我一个人肯定跑不出去!”

    “哼!”雷纳托冷冷说道:“你就不怕出去后我杀了你?”

    帕拉东笑道:“你可没有主动权!”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