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归来
俏丽丫鬟好奇问道:“小姐,我们此次到林府做什么,他们不一定让我们进的。”
“我也不知道。”白衣少女无神望着窗外小雨。
一路无话,大概一个时辰后,马车哒哒地,抵达一府雄伟大门前。
门口的大白灯笼下两个庄严的石狮子身披白菱,其目光也变得黯然。大门微开两名甲士耸立在旁,上面一块烫金牌匾上,几个气派的大字彰显了这座宅子的华贵。
白衣少女抱着凤尾琴与俏丽丫鬟向前说明来意,甲士看着容貌极好的小姐模样,只是询问了几句便放行了。
待两人走后,其中一人打趣说:“瞧她楚楚可怜模样,应该是大公子相好。”
“可不是吗?不是听说大公子风流倜傥,怎么来悼念的没几个女子。”
“风尘女子,哪有真情,都是逢场作戏罢了!”
院内冷冷清清,早已没了往日热闹。一位瓜子脸俏丽少女的守着灵堂,正放火光中递放一叠黄纸。
听到脚步声连起身。林菲自诩自己的容貌在京都是排得上号的,一看白衣女子容貌着实被惊艳到了。在她印象中与大哥交好,唯有此人了。柔声说道:“你便是苏媚儿。”
白衣女子微微一颤,惊道:”你认识我?“
“姐姐生得如此漂亮,又抱着凤尾琴,明眼人一看就知道了。”
苏媚儿低眉垂眼,轻声问道:“炎公子,有消息了吗?”
“还没有,虽然很渺茫,但家父仍在寻找。”
空气忽然变冷,两人同时沉默。
林菲淡淡地说:“没有消息便是好消息,大哥要知道你来看他,肯定非常高兴。”
“有吗?”苏媚儿美眸闪动一下,不知是该喜还是悲。
“大哥常说你的才艺非凡,还说请我听曲。只不过我不能去那种地方...”
“那我不如弹琴一曲,了却他的心愿。”
语落,苏媚儿席地而坐,将琴搁在双腿之间。一首曲折悠长,低沉琴声响声。宛如一个女子无声在哭泣。
就这在时,一位体态丰膄美妇走了进来。厉声说道:“菲儿,你把什么人放进来了?”出身宫女的她,一听曲子便知来人,要么来自宫中,要么名妓。而后者她自是不允许的,之前扬言为林炎纳花魁进门,也只不过是腥腥做态罢了。
“她是大哥的朋友!大哥在世你不待见他,现在不在了你还为难他朋友。”
美妇在苏媚儿绝美脸上一转,轻蔑地说:“什么朋友,怕是见不得人的关系罢了。”
“娘亲,你说话这么难听?”
苏媚儿如坐针毡,脸色难看极了。长长的睫毛掩盖住了她眼底的失落。嘴唇微张想解释什么,最终没有说出口。
一旁俏丽丫鬟忍不住了,正色说道:“我家小姐至今还是清白之身,请夫人不要侮辱人。”
“我管你是清风亮节,还是守身如玉,赶紧从府上滚出去!”
林菲在一旁边解释什么,美妇人完全不听。
“谁稀罕来此,枉费小姐一片痴情!”丫鬟搀扶起不知所措的苏媚儿,柔声说道:“小姐我们走吧!”
六个时辰后,伴随着一阵轰鸣如雷的马蹄声,由远及近。一声马嘶之后,一袭黑色劲衣少年翻身下马。看到大门处白灯笼,少年一阵恍然。一名甲士惊呼,高喊:“大公子,还活着!”然后急步向内院禀报。
另一名甲士走到他面前,悄然说地:“几个时辰前,有一个怀抱凤尾琴的绝色少女来看,被主母赶出来了...”
林炎一听,先是一喜,随后脸色沉了下来:“平时你对我怎么样都成,可是看不起我的朋友,这事没完。”随即跃上马,狠狠地朝马打了一鞭子,只听它发出一声响亮的嘶鸣后,迅速朝大道上直冲而去,身后扬起一片尘土。
......
湖心苏音阁,院落中燃烧炭火的室内,坐着七八一桌的客人。喝茶聊天,雅兴正浓。
几名身穿彩衣的舞姬披着轻薄的纱裙,翩翩起舞,扭动着纤细的腰肢和丰满的臀儿。
打茶围不全是行酒令,也有听曲和赏舞等节目。而花魁娘子不是每次都出场陪客人。同样的,客人也需要“自由空间”,行酒令固然有意思,但不利于交流私事。
有些客人是结伴而来,在这里喝花酒,联络感情。这时候就需要一点自由,让他们自己发挥。
一名穿淡蓝色儒衫年轻人起身,举着杯,环顾四周:“炎公子在吗?”
他一连问了几遍,无人应答,失望的坐下。
邻桌,一位白衣儒生打扮的青年,说道:“你是从外地来的吧!””
“是的,在下慕名佳作而来,欲其探讨一二。”
两人交谈之中,边上的酒客也纷纷停止攀谈,侧耳倾听。
“唉,炎公子乃将军府大公子,在今年秋狩中失踪一月未归,恐怕伤多吉少。”
“那他的诗句岂不成了千古绝句。”
“因为这首千古绝句就是在苏音阁问世的,这诗是炎公子赠予苏媚儿姑娘,以全城美人,陪衬苏媚儿一人的绝色,当真是锦绣心思。”
“难怪近来恩客如云,难怪苏媚儿姑娘总是不出面。”
“是啊,听说苏媚儿姑娘已经轻易不陪客了。”
“娉娉袅袅十三余,豆蔻梢头二月初.....好美的诗,真想见一见苏媚儿姑娘,还有那位才子。”
“这下可好,苏媚儿姑娘已经不是我们可以觊觎的女子了”
一支舞结束,舞妓短暂休息。
林炎走进院落扫视了一圈后,没看到苏媚儿俏丽的身影。便找到一个不起眼位子坐了下来。一袭黑色劲装完全没入夜色,并未引起其它人的注意。
一位伺候客人喝酒的丫鬟,盯着林炎看了几秒,露出了狂喜神色,竟撇开酒客,匆匆离席,不顾形象的跑出了屋子。
少顷,盛装打扮的花魁娘子就出场了,长长的裙摆拖曳在地,青丝间的华美首饰与绝美的容颜交相辉映。
身材袅袅婷婷,腰肢柔软纤细,盈盈一握凹凸必现,用一条紫色镶着翡翠织锦腰带系上,皓齿明眸,雪白的肌肤在月光下愈显晶莹。衣裙厚度恰到好处,凸显出玲珑浮凸的成熟身段;也不至于让人觉得卖弄风骚。
苏媚儿一双璀璨美目在客人身上扫过,在林炎身上停顿了一下,嫣然一笑。
一月之久从未露面花魁的出现,引起台下一阵骚动和议论。
“咦,花魁姑娘刚才朝我笑了。”邻座一名淡黄色儒衫年轻人微微震惊。
另一名富子公子不服气的说:“明显,是看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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