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世彼岸娇纵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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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

    闻竹殿

    群臣都在这里聚集,因此招待康邵奇。

    月卿都觉得这康邵奇好大的面子,即便是皇亲国戚,也不可能需要这么大摆宴席都能赶得上之前她母后生辰。

    “公主,咱能不能不去?”

    月卿看轻萤那个状态,很不好,脸还有些微红,她摸了摸轻萤的额头,着急忙慌的问:“你上午还好好的,怎么下午就这么烫。”

    轻萤人很不舒服,但宫中是不给婢女看病的,月卿只好将步许金召唤来了。

    “娘娘,步神医来了。”

    步许金拿着药箱,一身白衣向月卿跪下行礼,月卿连忙把他扶起,让他给轻萤看看怎么回事。

    “桃月,你去帮本宫告诉皇后娘娘与陛下,就说本宫今日身子不适,就不去了。”

    桃月有些不知如何开口。

    “娘娘,按理说今日不该不去的”。

    月卿还是一幅自己的做派。

    “本宫身子不适,难道是想让本宫失仪不成?”

    听到这儿,桃月也不敢再反抗了。

    月卿也是有些不耐烦带着不满。

    步许金在床前诊断几番,思来索去的。

    “娘娘不必担心,小萤儿只是感了风寒,不日就会好的。”

    月卿那颗悬挂的心也终于放下了。

    “那就好,轻萤怎么回事?上午还好好的。”

    步许金看轻萤那样子,眼神躲闪,定然是有事情瞒着月卿的。

    “娘娘,好好照顾小萤儿便是,今日宴会,陛下定会让我留下几日,等明日我再来看看她。”

    月卿颔了颔首,让人送他出去。

    等月卿屏退他人,并且还让轻萤在自己的床上养着,轻萤还觉得不合规矩,这毕竟是她和陆九渊的床铺,她哪里敢啊。

    “轻萤,你老实告诉本宫,是不是有什么瞒着本宫?”

    轻萤嘴角抽蓄,眼神又是躲闪的,手还有些冰凉不敢动弹。

    “公主,奴婢……。”

    其实,她不说,月卿也知道,轻萤是不想让她出席宴会不惜搭上自己。

    “轻萤,这里只有你我二人,有什么话直说。”

    轻萤直勾勾的看向她道:“公主,您还记得当时您和陛下遇刺之事,其实那就是人为,而且此人身上有个印记,似乎……是鼠图腾”。

    这让月卿不禁联想到,这个鼠图腾,也是当年闯入皇宫纵火伤人的那个主谋,这么多年一直无果,一直没找到,想不到竟然在半路上刺杀。

    “所以,你的意思是,在让我有意接近陛下,日日和他在一起,那个鼠图腾说不定还会再次出现?”

    轻萤点点头,但月卿说这和宴会有什么关系。

    “公主,宴会上很多大臣,可您忘了,那位镇安王回来定会为难你的。”

    是了,之前做过了解,这位镇安王确实不好惹,但她也不是吃素的。

    闻竹殿

    桃月的消息也到了陆九渊耳边,他听到这个消息,觉得是她不想来,那也没有逼着去叫她。

    宴会上,歌舞升平。

    众臣都在跟着康邵奇一起敬酒,这让陆九渊看到后不禁又看到了儿时。

    “皇叔此次回来,应当留在朝堂。”

    康邵奇拿起酒杯就知道陆九渊是在试探他。

    “自然,臣这次回来要和陛下好好聚聚,你我叔侄好久未见。”

    这句话意味深长。

    “臣今日怎的没见到那位和亲的长公主。”

    康邵奇还在四处看她有没有来。

    “月妃今日身子不适,朕让她多加休息,等月妃身子养好了,朕亲自带她拜见。”

    康邵奇不以为然,反正这个皇朝迟早是他的囊中之物。

    陆九渊也借此离开宴会,快步流星的去找月卿,谁知道,月卿竟然在亭子里折纸鸢。

    “桃月,这个够不够?”

    桃月也坐在一旁,说这个纸鸢也可以的,反正到时候放在水里。

    “放纸鸢是你们的习俗?”

    桃月“嗯”了一下,继续折道:“倒也不是,只是折个纸鸢,意欲身边之人长命百岁,岁岁平安”。

    月卿轻笑一声,想不到习俗倒是别致。

    “哦?爱妃不是说生病了吗?”

    陆九渊站在月卿身后,贴在她的耳根子边温柔的说着话。

    月卿感觉背后凉飕飕的,她转身就看到一张大脸贴近自己的耳后跟。

    “陛……陛下怎么来了?”

    陆九渊坐在她边上,桃月给他倒上茶水,他慢悠悠的道:“朕可从未听闻,霖国公主还会害羞?”

    月卿呵呵一笑,缓缓坐下,这屁股都还没坐热,这人是掐点来的吧。

    “陛下莫要说笑,臣妾已入宫,自然是妃。”

    “那卿卿大概不知欺骗朕的下场。”

    方公公还以为完蛋了。

    因为以陆九渊的脾性是最讨厌别人欺骗的,何况用生病这种谎言。

    轻萤病恹恹的跑出来,跪在亭子下面,轻咳道:“陛下,这不是公主的错,是奴婢……病了,公主为了照看奴婢这才没去的。”

    陆九渊见轻萤样子也不会是装的,月卿也出面让陆九渊要罚就罚她,是她没去宴会,和任何人都无关。

    “卿卿是觉得朕很有耐心?还是说宫中上下朕只宠你?”

    陆九渊越说越过分,还让他们通通到外面跪着去。

    今日的陆九渊不知为何发了好大的火,也不知道是谁惹怒了这位阴晴不定的帝王。

    陆九渊靠近月卿,把她靠到柱子边,陆九渊用自己的大手抚住了她的头。

    “你……你要做什么?”

    陆九渊一脸剑眉凤目的盯着她那张小鹿乱撞的脸蛋。

    “朕要做什么,你不是知道?你既是朕的妃,那就该知道做什么”。

    月卿嘴巴一撇,眼睛往下看,觉得这陆九渊今日是不是吃错药了。

    “陆九渊,你说过不会强迫”。

    陆九渊抬起她的下巴道:“爱妃还真是大胆,敢叫朕的名讳?”

    月卿问他,这么做到底想干什么。

    陆九渊瞧着月黑风高,那岂不是浪费了良辰美景。

    “卿卿,朕想,你是朕的,但朕不会让你逃离皇宫。”

    陆九渊横抱起月卿就往房内走去,还顺带把门给关上了。

    轻萤却只是穿了件单薄的衣裳,桃月也是担心,赶紧带她先回去休息,还说出了什么事,她担着。

    她只是不希望月卿第一眼就看到轻萤倒在地上。

    房内的二人纠缠不休。

    月卿不是厌恶这个陆九渊,只是觉得自从她进宫之后,陆九渊倒是占有欲极强,也不知道是因为什么。

    难道真的如他所说……喜欢吗。

    “卿卿,你可知皇叔今日来此的目的?”

    在外人眼里,他会显得很有占有欲,很爱月卿,但只要只有他们两个,陆九渊不会装作大灰狼,而是和月卿袒露心扉。

    “那陛下认为是什么?”

    陆九渊坐在她边上,深深的说:“皇叔此人并非表面上的心胸宽广,背地里指不定招兵买马,而且……他很可能会见你,不然他今日在朝堂上也不会说出见你之言。”

    月卿呵笑,说世上人都知霖国长公主在霖国是最有权利说话的人,而且也是执掌大权的,若是为了权利富贵,那定然会来找自己。

    月卿转头宽慰陆九渊道:“陛下是怕臣妾会站在他那儿?”

    陆九渊哪里敢想。

    “在朕这儿你只需要做自己就可以,你亦是霖国公主也是朕的妃,在后宫,朕答应你,护你周全,但你也要答应朕,留在朕身边。”

    月卿都觉得现在的陛下倒像是孩子般渴望母亲留在身边。

    “陛下放心,我是你的妃,会留在你边上,而且我很想知道在外人面前,陛下为何装出这幅样子,你知不知道很让人误会。”

    陆九渊无所谓了,他自嘲一笑道:“世人皆知朕是无恶不赦的暴君,但他们依旧不知,那些伤天害理之事并非朕做的,朕的母亲在朕登基的时候被人陷害,朕那时候就发誓要找到真凶。”

    月卿安慰陆九渊,也觉得他的遭遇和自己差不多,那时候月景黎也就才十二岁就要继承皇位,而自己执掌大权为的就是整个江山。

    “我知道守江山难,但谁都有苦楚,陛下,放心。”

    陆九渊不和月卿说这些陈年旧事,反倒追问起她当时为什么要喝避子汤药。

    月卿早知道躲不过去,就只能实话实说。

    她站在窗外看着落叶落下。

    “我喝避子汤药是因为我不爱陛下,陛下也不爱我,两个不相爱的人生下孩子,你说能幸福吗?三千佳人她们愿意,但我不愿,因为我只为心爱的人生孩子,而且……我母亲生产那日发病,世人都说她没有多少时日,所以我不能因为我的一己私欲而……置霖国不顾。”

    陆九渊也明白她的苦楚,更是在背后抱住她纤细的腰,闻着月卿身上淡淡的檀香味,心情也平复的道:“朕知道,后宫无所出,是朕也不爱她们,但身为帝王,职责便是延绵子嗣,只是……卿卿日后不必喝了,若你不愿,朕也不会碰你,朕会等你心甘情愿。”

    月卿没想到眼前这个男人,在外人眼里是个暴君,人人都怕,但在自己这里,展露心扉。

    他……其实也是个明君。

    和霖国并无恩怨,做着一切恐怕也是想有一个伯乐罢了。

    不过一个皇帝在深宫生活确实不易,想想自己的父皇,之前纳林氏为贵妃,而现在物是人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