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利波特之晨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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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一章 绿色山丘(一)

    在大卫所绘制的拿破仑翻越阿尔卑斯山的画像上也有一匹马,这匹马是拿破仑从埃及买来的a拉伯马。它原本有个a拉伯语的名字,大概意思是“尘暴”,但这个名字对于马来说太常见了,就像“惊雷”、“追星”什么的。这匹灰色的阿拉伯马在拿破仑的马厩里也不怎么惹人注目,大卫之所以会选中它,是因为它是拿破仑在马伦戈之战时的坐骑,它后来也被改名叫“马伦戈”了。

    大卫的那张画,其实将波拿巴过于美化了,以至于画中人和真人都有点不像了。

    骑马对贵族来说是基本,哪怕是按照礼仪要求培养的贵族小姐,只是这时她们大多数还是穿着女装侧坐,乔治安娜则换上了男装跨骑,她们一起到了科莫湖畔的渔民小镇。

    大清早果然有很多新鲜的鱼,乔治安娜在菜市上买了一些,又顺手在小镇的花市买了束玫瑰,另外两位也买了一些东西,没有人不喜欢优雅又有礼的人,等买好了东西后她们又骑着马回到了别墅。

    长时间骑马其实对体力的消耗很大,并不比步行轻松多少,但是骑马却比步行能走更远的距离,她们稍微错过了一点午饭的饭点就重新回到了梅尔齐别墅。

    此时内伊将军已经决定明天就回法国了,他给了乔治安娜一张“条子”,上面有他的签名和印章,她可以用这张条子找瑞士共和国现任的主席德夫里,他同样是路易十六瑞士卫队里出来的,他主张将瑞士的首府从伯尔尼迁到弗莱堡,他可以为乔治安娜提供一支“私人卫队”,虽然人数可能达不到《调停法案》所规定的一万六千人。

    《调停法案》所涉及的瑞士领土中,并不包括瓦莱州。1802年《亚眠和约》签订后,法国人按照条约离开了瑞士,但是很快瑞士就发生了内战,瓦莱州随即宣布自己成立独立共和国。

    如果细数整场争端的根源,也是因为瑞士共和国政府为了控制一条越过阿尔卑斯山进入意大利的商路,导致瑞士老三州武装起来反抗。

    为了修这条隧道,法兰西共和国、意大利和瑞士都出人出力,不只是法国工兵、意大利乞丐,瓦莱州也出动了雇佣兵。

    此时瑞士的军事力量依旧是重中之重,1个小时内就可以集结大批瑞士军队奔赴战场,同时也可以用于救灾,辛普朗隧道有许多类似圣伯纳山谷修道院的避难所,遇到危险时旅行者可以到这些房屋中避难。

    相比起暴风雪、雪崩和雪融化形成的洪水,瑞士人更害怕山崩,除了花岗岩之外,阿尔卑斯山中还有一种“砾岩”,拉德斯基和他的团伙埋伏的地方以前有过一个村庄,砾岩坠落后山下的村庄转眼就消失地无影无踪,也只有他们这些外乡人才敢到那里去躲着。

    等内伊走后第二天,乔治安娜就和布干维尔、洛尔邦一起返回米兰。

    虽然他们马上就要去斯图皮尼城堡,但是他们要去接波琳娜,而且也要和圣西尔打个招呼,不论谬拉以后是不是要和拿破仑信上说的那样调回巴黎,圣西尔首先要处理的都是军需品的合同。

    “买断”是一个中世纪术语,意思是囤积商品,然后转售出去,在波罗的海新一轮的粮食收获消息传出之前,这场谁都没有意料到的“冲突”给了粮食商人涨价的好时机。

    当初马塞纳被困在热那亚的时候,老鼠都被卖出了天价,不过这种情况下给他送汇票和硬币是没用的。

    圣西尔原来是个制革工人的儿子,母亲在他不足四岁时离家出走,弟弟夭折后他的父亲就经常当他是个出气筒,这可能导致了他成年后敏感又专横的性格,很少流露真实的情感,容易被善意的玩笑激怒。

    圣西尔并不是古维翁父亲的名字,而是属于他母亲的,他成年后把母亲的名字加入了自己的名字中,18岁那年前往意大利,向往着当一名艺术家。

    1798年圣西尔被派往意大利指挥罗马军团,抵达后他命令部分法国将领归还了珠宝和艺术品。因为这件事圣西尔树立了一群政敌,不久后就遭到解职,1799年初圣西尔指挥多瑙军团,5月又被调往意大利军团。

    谬拉前脚刚走,后脚那些拿着“凭证”的意大利人就跑到斯福尔扎城堡来“兑换”了。

    圣西尔不是拿破仑的亲信,也曾经和莫罗公开不合作,两人甚至公开爆发过争执,他那个绰号就是从莱茵军团传出来的。

    “我听说有位伯爵小姐,她在维也纳认识了一个爱沙尼亚贵族。”克吕索尔侯爵夫人对哈考克家的奥沙纳说道。

    “爱沙尼亚在哪儿啊?”奥沙纳好奇地问。

    “就在波罗的海边上,后来他们离开了维也纳,回到了夫家,我觉得那位小姐已经是很有文化修养的闺秀了,她不爱参加派对,最大的爱好是看书,可是她在经过俄国海关的时候,所携带书籍不是被审查员没收就是涂黑,她只好去爱沙尼亚的大城市订阅杂志,可是回家后她就遭到婆婆的质问,她问她读那么多书干什么?好的主妇要照料全家,而且还对她的穿着指手画脚,按照当地的习俗,结婚的女人只能穿黑色,不能穿色彩鲜艳的衣服。”

    “黑色不是丧服吗?”17岁的玛丽跨着脸说。

    “在公婆眼中,女人最重要的任务是生儿育女,有一次,一个农民胆敢唱马赛曲,被她丈夫用木棍打个半死。”波尔特夫人压低了声音说“她后来逃回了瑞士,并且在那里养病,发誓再也不回爱沙尼亚了。”

    年轻的女孩们被吓得惊呼,乔治安娜无所谓得笑着。

    维也纳的“爱情”和爱沙尼亚的“生活”是不一样的。

    “所以还是嫁本国男人好啊,至少不存在那么大的文化差异。”波尔特夫人说。

    “夫人和第一执政都不是一个国家的!”玛丽反驳道,她下巴扬得很高,似乎觉得自己很有道理。

    “夫人喜欢第一执政什么?”克吕索尔侯爵夫人轻声细语地问,像是闺蜜之间的私房话。

    乔治安娜想起了那条著名的蓝裙子,虽然在法国这一类话题不会毁掉政客的前途,而且大家都习以为常,仿佛她们说的不是一个有妇之夫。

    “很多原因。”乔治安娜微笑着说“我觉得他是个好人。”

    克吕索尔侯爵夫人瞳孔都缩小了,却还是僵硬地保持着微笑。

    玛丽好像很喜欢这个答案,虽然她原本梳在后脑的辫子被做成了时髦的发型,她骨子里还是有那种乡野气质,同时她的反应和车厢里的沉默形成了强烈的反差。

    恐怕只有小女孩才信你是个好人讷,利昂。

    她无奈地苦笑着,继续如置身事外般看着她窗外安宁的风景,一只耳朵旁听着车厢里的闲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