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利波特之晨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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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 longly jellyfish(一)

    “你要的酒,女士。”酒保将调好的鸡尾酒推到了波莫纳面前。

    “谢谢。”她无精打采地接过,就着杯子喝了起来。

    她觉得现在麻瓜喝的酒一点都不像酒,反而像果汁,虽然喝了两杯后她就有点昏昏沉沉了。

    “没有当她姐姐的伴娘有什么值得沮丧的,至少她参加了婚礼,贝拉的婚礼也没有邀请我参加。”西里斯一边火焰威士忌一边说。

    他连拿个酒杯看起来都跟明星似的,不过波莫纳在注意到他手指上的戒指后就将视线转向别处。

    “你想参加贝拉的婚礼?”波莫纳问。

    “当然不,我只是打个比喻。”西里斯立刻说。

    其实波莫纳觉得他更想举雷古勒斯的例子,不过……

    这是公爵酒吧的门铃响了,一个男人走了进来,他径直朝着波莫纳走了过来。

    “嗨。”她笑着朝他招手。

    斯内普脸色不善得瞪着她。

    波莫纳连忙又喝了一口莫吉托,她觉得自己和酒杯马上就要分离了。

    但他并没有夺走她的酒或带着她离开,而是坐在她旁边的位置,要了一杯金酒。

    他身上散发着可怕的魔压,将酒吧里窥探的视线都给赶走了。

    波莫纳现在是混血媚娃的样子,谁让她刚在医院里遭受了打击,哪怕对方是一个小孩。

    于是她又喝了一口莫吉托。

    “你要的酒,先生。”酒保保持着微笑,将那一小杯金酒推到了斯内普面前。

    他很熟练地一口喝干了。

    此刻波莫纳很怀疑酒保真的给他的是酒,还是莫吉托一样的“果汁”。

    “你怎么不在公寓里?”斯内普过了一会儿后问。

    “我今天过得不好。”波莫纳疲惫地说,很想学电影里的女明星一样抽烟。

    “遇到了什么?”他用低沉的声音问。

    这声音震动耳膜的声音很舒服,就像按摩似的。

    于是她半醉得趴在桌子上,迷朦着眼睛看着他。

    “你知道,詹姆的伴郎是西里斯吧。”波莫纳说。

    他没有如她预料中那样生气,哪怕她刚才提起了他生命中最讨厌的人。

    “很多人想当莉莉的伴娘,但她谁都没有挑,真是个噩梦。”她嘟囔着“后来佩妮结婚,没有邀请莉莉做伴娘,就因为她们是姐妹,佩妮就必须邀请莉莉么?佩妮也可以有别的好朋友,为什么莉莉会那么不高兴?”

    斯内普又找酒保要了一杯酒,这次没有一口喝光。

    “雷古勒斯和西里斯的关系也不好,在他失踪前所有的社会活动都没有邀请西里斯,詹姆和西里斯没有血缘关系,却和亲兄弟一样好,所以莉莉向西里斯抱怨佩妮的时候,他根本就无法理解。”波莫纳说。

    “他跟你说了?”斯内普问。

    “也是和今天一样,糟糕的一天。”波莫纳缓缓坐起来,喝了一口莫吉托“不过不是这个酒吧。”

    他沉默着。

    “不能因为莉莉和佩妮有血缘关系,佩妮就必须邀请她当伴娘,佩妮也在伦敦工作过,她可以邀请别的朋友。”波莫纳醉醺醺地指着斯内普的鼻子,他怎么长了四只眼睛?

    斯内普后来和酒保说了些什么,没过一会儿她就被人搀扶着走了。

    她觉得自己就像是在深海里游泳的鱼,不对,应该是一种更迟钝的生物。

    这时她看到别人的面前放着一杯酒,酒里漂浮着一只水母。

    “我要喝那个!”波莫纳指着那杯酒说。

    西弗勒斯没有理会她,带着她离开了酒吧。

    按照圣经的记载,在受难前夕,人子在最后的晚餐上为十二门徒洗脚,于是濯足礼成了复活节必须举行的仪式。

    在举行完上午的濯足礼后,在下午的仪式开始前,大长老就被急匆匆地请到了斯福尔扎城堡,为乔治安娜撒圣水。

    乔治安娜没有谴责波琳娜小题大做,因为她真的感觉到了那种恐惧。

    即便是有血缘关系的亲人都会将麻风病人遗弃,住在一起的病人们互相帮助,随着病情加重,他们会逐渐失去手脚,但也有相对症状较轻的,帮助那些重病的人。

    狼人的首领芬里尔格雷伯克说,要咬更多巫师,让他们在恨意中成长,迟早有天狼人会统治世界。即便他们来自不同的巫师家庭,有不同的背景,在这一刻也因为“狼血”成了“一家人”。

    她不知道莉莉是怎么将“伴娘”和“姐妹”划上等式的,哈利每年过暑假都要回女贞路,加强血缘魔法的保护力量,这对他和佩妮一家都是一种折磨。

    莉莉可能是受到了伊万斯先生一家的影响,他们的兄弟姐妹都很和睦。

    所以她和西里斯不是一个世界的人,而西里斯又是赤胆忠心咒起效后,除了邓布利多的姑婆外她唯一可以倾诉的对象。

    她还是想不通莉莉写给西里斯的信怎么会出现在格里莫广场,他小时候住的卧室里,他从离家出走后就没有再回过布莱克老宅了。

    说到这个,这就要提起猫头鹰是怎么找到巫师的,莉莉当然会用猫头鹰寄信给西里斯,或者哪个邮递员能找到那个行踪飘忽不定的家伙,西里斯已知的固定住址就在格里莫广场。

    这时圣水撒完了,大长老带着一种很诡异的微笑看着乔治安娜。

    “您想问我为什么去那个麻风病医院?”乔治安娜勉强笑着问。

    “这是您想和我聊的?”大长老问。

    实际上她不是那么想和他说有关有机化学的问题。

    山姆离开弗罗多后去而复返,尽管弗罗多选择相信咕噜,因为他觉得咕噜更明白自己携带着魔戒的痛苦,山姆却不知道。

    后来咕噜又背叛了弗罗多,在末日火山中,咕噜咬断了弗罗多的手指,就像当年索伦带着戒指的手指被残剑给斩断了。

    这最后一程,弗罗多已经无力自己走过去,是山姆将他背过去的——那个循规蹈矩、头一次离开家乡,就要去参与这么恐怖冒险的园丁。

    后来火山爆发,他和弗罗多都觉得自己回不去了,事实上在中途他们就已经感觉到了。

    万幸的是,有鹰来救他们,回到了老家的山姆娶了自己最爱的女孩,过上了幸福快乐的生活。

    “你想和我说什么?”大长老问。

    她不知道如何表达。

    波莫纳的爱好是研究美食魔法,在玉米制成的波伦塔中加入一勺小苏打,味道不仅会更好,其实玉米中的烟酸含量比普通的粮食作物都高,只是它是结合物,不能被人吸收,才会导致烟酸缺乏症的。

    只是一个小小的提醒,就能帮助许多人摆脱痛苦,如果同样是过苦日子的人都不互相帮忙,谁还会来帮?

    她曾以为研究美食魔法是浪费时间,斯内普就后来居上超越他们了,他一直相信力量能带来幸福。

    “我认识一个人。”她看着大长老说“他过着圣徒一样的生活,却无法看破‘名’,我想做好事都是希望得到点什么好处的,不求回馈的付出就像在燃烧自己的流星,很快就烧没了。”

    “你想要什么?”大长老说。

    “我想成为山姆,偶尔出去旅行一次,回家继续过普通人生活。”乔治安娜说。

    “谁是山姆?”大长老问。

    他当然没有看过指环王,接着她笑了起来。

    “有什么有趣的?”大长老问。

    “山姆有祖父和儿女,我都没有。”乔治安娜平静地说“我连普通人有的都没有。”

    “而您也有普通人没有的。”大长老轻柔地说。

    她细问下去,问了也多半是一些恭维话。

    “谢谢您能来,我觉得好多了。”她敷衍得说。

    “上次我们聊了宽恕和责罚,您是否记得,犹大也被濯足了?”大长老说。

    “但丁不记得,他将他安排在了地狱最底层。”乔治安娜笑着说“而我在伦敦塔的叛徒之门上亲了史密斯先生。”

    大长老没有说话,像是在思考怎么接话。

    “那是个不吉利的举动,千万别做。”乔治安娜疲惫得说“不打扰您了,下午还有弥撒要主持,对吗?”

    “不要忘了,您是个慈悲的人。”大长老连忙说。

    可是她也觉得,人不该无底线得,法国人坚决不接受玉米、马铃薯,觉得那是牲口吃的。

    为了面包,法国人发动了大革命……

    “在开罗有一群扎布林人,也就是垃圾人的意思。”在她走之前,大长老快速得说“他们从事着最肮脏的工作,却有最纯净的心。”

    她不想听,她现在想静一静。

    或者再喝点鸡尾酒也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