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利波特之晨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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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四十七章 follia(中)

    当迈克·克里昂回到西西里的老家时,有一天清晨打算远足去散步,当时有两个牧羊人保镖跟着他。他们这么做并不是为了防范克里昂家族的敌人,因为“外乡人”在这里独自逛过于危险,这个地区遍地“土匪”,“黑手党”的不同派别常年仇杀,危及所有人的生命,他还有可能被误认为是农具屋的小偷。

    在迈克所处的时代,农具是西西里农夫重要的财产,黑手党会将农夫置于羽翼之下,追杀屠戮所有的农具屋窃贼。

    在19世纪,将农具换成牲畜,也是同样行得通的。克里昂家族在美国打拼,一开始卖的是橄榄油。橄榄是土地的出产,原本维克多克里昂家里也有土地的,但是他的父亲也是“黑手党”,据说死于仇杀,他死后本来还有年纪大点的儿子,后来也死了,留下一个孤儿寡母,就被大庄园的地主给吞并了。

    大庄园主有自己的武装,小地主们就像那两个保护迈克的牧羊人,他们或许不是克里昂村的人,但是他们加入了“黑手党”,他们保护同帮派的人,同帮派的人也会帮助他们,追杀屠戮所有的偷羊贼。

    这些大庄园主的武装有可能原本是强盗,他们的职能类似雇佣军,既保护靠山的权利和财产,也可以对付另一个保护伞,又或者背叛自己的靠山。

    如果强盗们没有强大的庇护着,就很难生存,任何人都可以将他们扭送到法庭。强盗们的主要目标是小地主以及那些没有人撑腰的人,牧羊人和自耕农也会缴费,供应强盗去打另一伙强盗。

    教皇国的军队遇到法军一触即溃,这些散兵游勇就成了强盗。

    土匪更接近“自由匪帮”,他们的目标是旅行者、过境货物,有时也会干走私的买卖。

    封建君主们通常不会用正规军对付这些土匪、强盗,大地主和庄园主只能自己去“解决”。

    维克多克里昂为了给父亲报仇,杀死了那个老庄园主,然后到迈克克里昂时,这片区域就到处都是土匪了。

    上一次乔治安娜去都灵,虽然没有进城,只是在望远镜里,就看见雷吉纳别墅附近的山上有许多葡萄园。

    葡萄园是欧洲人的另一个“情结”,当然那么密集的葡萄园会破坏当地风景,不过要让那些买了地的葡萄园主们退回去……

    霍格沃茨的禁林是对外开放的,孩子们被罚禁闭才会到里面去,它往往和恐怖、痛苦的记忆有关。

    可是森林里有枯枝、坚果和果子,这些都不要钱,为什么不拣呢?

    法国有很多猎场,都是被王室圈起来的,还有专门的官员负责看守,像高乃依的父亲。

    意大利则存在大量的公地,早在古罗马共和国时代就已经有这样的事了,公地被侵占,凯撒和庞培联手,将一片肥沃的土地分给退伍兵,元老院提出抗议无效,失去土地的原地主就跑到罗马的神庙、剧院哭诉自己的遭遇。

    谁遇到更大的靠山,这块公地就是属于谁的。

    这个规则同样适用于威尼托,原本他们属于威尼斯共和国,现在威尼斯共和国灭亡了,包括威尼斯都被划给了神圣罗马帝国。

    签和约的时候,督政府就想要威尼斯,拿破仑用它交换了伦巴第。

    然后奥地利人统治这里还用老办法,先把土地和行政管理权下放给土地贵族,这套方法在伦巴第用过,18世纪末的时候就已经延伸到威尼斯附近了。

    可是在1796年,就已经有乌迪内的村民趁着“天下大乱”的机会把公地给圈起来了,这一次是全村出动,就算警察逮捕了村长和教区牧师也没用,牧师说他只是凑巧在场,根本没参与,警察根本不相信他。

    老约翰施特劳斯写过《拉德斯基进行曲》,每年的维也纳新年音乐会都会在即将结束时演奏,台下的观众还要互动,跟着乐曲节奏鼓掌什么的。

    这首曲子是写给一个名为约翰·约瑟夫·冯拉德斯基的波西米亚贵族将军的,他1766年出生,活了九十多岁,从军70年。

    威尼托人会高喊“拉德斯基万岁”,这个拉德斯基并不是他,虽然那个名为拉德斯基的强盗也是波希米亚人。

    诸如伦巴第北部及威尼托的那些山地,并不适合发展农业,斯福尔扎统治时期让人种植桑树,从而为丝绸制造业奠定了基础。

    波河下游的平原地区本来早就没有什么公地了,可是威尼斯……

    总之谬拉一路旌旗招展得过去,没有遭到任何阻拦,法兰西共和国也是共和国,而且谬拉还是支持分公地给农村居民和封建庄园佃农,虽然他本意是想扶持小自耕农,这些土地却被大地主买走了。

    压垮佃农的是农业税,他们很快将分给自己的土地出售,重新变为佃农。

    靠小麦这种作物是发不了财的,还是要靠经济作物,荷兰人会种鲜花和郁金香,在意大利却很难推广。乔治安娜提出的种植甜菜制糖有人愿意尝试,不过不是在米兰大主教留下的那块地上。

    波拿巴对“现金”的定义是硬币,佃农哪有硬币?转手把土地卖了,还能有点钱在城里买个房子住,在法国统治区城市要比农村安宁些。

    由于陆地的不安全,波河成了非常重要的交通要道,然后这条河上到处都是卡哨,每过一段就要交一次通行税。

    这些拦路的不一定是封建君主,每一个村庄都会有自己的“守护神”(patronagesystems),守护神会作为集体身份的象征,他们往往是比村庄更小的家族群体。

    谬拉曾反对《民法典》里的离婚条款,这就要涉及到意大利复杂的联姻体系了,离婚势必会让家族策略面临全新且未知的因素,除了姻亲之间仔细计划的互换嫁妆和家族财产外,比方说斯福尔扎娶了那不勒斯的公主,可是那不勒斯没有让切萨雷·波吉亚如愿,切萨雷后来娶了法国的公主。

    后来卢特雷西亚·波吉亚还和乔万尼·斯福尔扎离婚了,因为教皇要将罗马涅真正掌控在手里。

    所有拒绝接受取缔长子继承制的贵族都会被摧毁,他们的一切都由支持的那部分贵族和新的贵族取而代之。

    乔治安娜曾质疑帕尔马公国的合法性,现在私生子继承合法又一次得到了确认。

    “继续说。”乔治安娜让欲言又止的梅尔齐继续说下去。

    “我听说,法国参议院已经通过,总统可以以遗嘱的方式确定第一执政的继任者,其中包括过继的孩子。”梅尔齐说“您……”

    “昨晚上你几点走的?”乔治安娜问。

    “我没走,谬拉夫人为我准备了一间客房。”梅尔齐说。

    “你看,我连这么小的事都没法做主,能干什么呢?”她微笑着说“既然如此,那个房间你就常住吧。”

    梅尔齐笑着没有说话。

    “昨天有人问我,为什么要这么做。”乔治安娜低声说“我本来是想证明他是错的。”

    “您觉得他错了?”梅尔齐问。

    她苦涩得笑着。

    “我倒觉得我又错了,关于轮子……”

    “正在讨论。”梅尔齐打断了她“路确实需要维护。”

    她不想多说了,她只希望自己别犯了和之前南部雅各宾派一样的错误。

    “我该走了,谢谢您的早餐。”梅尔齐说。

    “慢走。”乔治安娜微笑着说。

    梅尔齐站了起来,彬彬有礼得鞠躬,然后离开了桑树凉亭下的餐桌。

    她看着满桌的食物,这么多她一个人那儿能吃完呢?

    于是她让奥莱莎去把昨天陪她玩的年轻人都叫来,吃完了继续玩什么游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