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国之白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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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六章 王位之争

    公元前三百零七年,秦武王举鼎断膑而死,消息很快就从周王畿传到咸阳城,秦武王向来崇武好战,拔宜阳,置三川,他的死无疑是给秦国的一个打击。

    武王无子,秦王之位在朝堂上引起了争议。有大臣说应该立对秦国律法朝政比较熟的公子壮继位,公子壮是武王的亲弟弟,又是惠文王的嫡子,许多大臣都觉得他是最有权继承秦王之位的。

    白起也率六万大军回到了秦国。

    正在大臣们议论纷纷的时候,“臣以为嗣王之选宜为公子稷。“魏冉走了出来,对着其他大臣大呼。这时候惠文后定眼看了看魏冉说,“魏冉何出此言?”魏冉朝惠文后作揖,“臣启太后,公子壮虽熟法,而冲动易怒,一国之君可气?再说公子稷虽在燕地,而为人之沉机,早在王时,先王则屡称之,故臣谓公子稷乃秦王之选。”

    这时候一旁的大臣讥笑起来,“魏冉大夫,只怕你选公子稷为亲也!人尽皆知子冉,公子稷之舅。”

    “诸位都给哀家闭嘴吧!”惠文后生气地说,“秦王位重事,岂可如此轻?公子稷为人聪,可直质身燕,谓法政一窍不通,安得谓其人?”群臣跪倒在地,大呼“太后息怒!”“此事容后再议!”惠文后擦着眼泪说,“如果荡儿还在那多好。”

    白起作为后起之秀,未曾发一言。

    惠文后看着白起,若有所思。

    “白起,秦王临终之前,可有遗言?”

    白起躬身一礼,他与芈月算不上关系好,却也不差,白氏与芈月也算私交不错,不过和芈姝就不太熟悉了。而且白起将赢荡身首带了回来,也算有功。

    “太后,王曰公子稷为新王。”

    朝堂上下一阵吵杂,其实芈姝是不希望希望嬴稷当秦王的,但是这种事情自己不可以一言而断。

    朝会散后,许多大臣都还在讨论着应该立谁做新秦王。

    公子壮得知今天朝堂上的议事生气地拔出剑,想要找魏冉算账,被一群侍卫拦住了。他身边的谋士说:“公子现在如果去杀魏冉,那么今日之事会落人口实,实不利于秦王新君之位啊!”公子壮愤愤地收回了剑。

    “嬴稷区区庶子,也配跟我争夺秦王之位,真是荒唐!”公子壮想了想,嘴角突然显示一丝狞笑,“先生,我有办法可以堵住魏冉的嘴又可以顺利继承秦王位。”他朝着谋士的耳朵低声言语,谋士听了大惊,“公子万万不可,如果嬴稷死在燕地,那么所有都会怀疑是公子干的,还请公子三思!”公子壮大笑:“如果嬴稷死在燕人之手那么还会有人怀疑是我干的吗?到时候我可以借着为稷弟报仇为由,登基为王。”

    嬴壮接着说,“燕国乃苦寒之地,战乱不断,我们可以利诱一些燕国乱党去刺杀嬴稷,到时候名正言顺地称王就不成问题了。”

    公子壮和谋士计划着刺杀嬴稷的事,惠文后和武王后正在偏殿守着武王的灵柩,惠文后说:“今日朝堂之上魏冉公然反对诸臣的意见,要立公子稷为君,不知你有何看法?”武王后愤愤说,“当年惠文王在世的时候就曾经有立公子稷为太子的想法,只不过群臣反对,惠文王也就此作罢,现在又有人想立嬴稷为君,真不知他到底有什么好?只是一个还未成年,乳臭未干的小子。”

    “你可不要这么说,别忘了嬴稷是芈八子那贱人的儿子,自幼天资聪慧又勤敏好学,而且八子在他身上下了不少功夫,如果不是早年八子犯错,嬴稷被贬去燕国做人质,只怕荡儿也不会那么容易博得先王的恩宠成为太子。”

    “可是母后你别忘了,他是你死敌八子的儿子,如果他做了秦王,我们的日子都不会好过,”武王后说。惠文后想了想说:“我是不会让嬴稷回到咸阳的。”说着眼睛里透视出一股杀气。

    话说回魏冉,已经把向寿,婓戎约到府上,三人坐在一起。向寿说:“我们都是宣太后的亲信,魏大人有什么事不妨直说。”魏冉喝了口酒,“今日在朝堂上我发现惠文后根本无立公子稷为君的想法,如果我们坚持,只怕会弄得朝政不安,秦王之位迟迟未定。”

    “那该怎么办?”向寿问。

    “还能怎样,干脆我们带一队人马,杀进咸阳宫,逼太后立公子为王。”婓戎生气地说,“我们总不能这样僵持下去吧!”魏冉思绪了一下说,“我们做事不能那么鲁莽,得从长计议,要知道我们背后是宣太后和公子稷,一旦我们出事了,就没人能够保护得了他们了,若动武,直接让蓝田大营白起率军杀光惠文后一脉,岂不是一劳永逸,可是那样的事情我魏冉做不出来。”

    “我打算现在先写信拜访燕使,派人给燕使送去金银财宝,希望他能够照顾一下公子稷,为公子早日归秦做引路,”魏冉说道。“事到如今也只能先这样了,”向寿思索着说。

    在秦国朝政动荡自顾不暇的时候,韩魏导向了强大的齐国,齐国正在主导着战局,楚国趁着越国内乱,伺机入侵,灭了越国,扩张了领土。秦国又处在了合纵的阴霾里,此时身处燕国的嬴稷正在想着怎样解决燕国战乱在看着燕国的地图,这时候乐华将军走了进来,跟嬴稷讲了武王在周王畿身故的事,嬴稷感到意外,他没想到一直身体健硕的哥哥竟然离世了,悲痛地坐在椅子上。嬴稷问:“现在秦国是谁在主持朝政?”

    “公子,现在秦国正在商议着立新君的事,只怕现在还没有结果。”

    “荡哥哥在周王畿亡故是几天前的事,为什么现在才说?”嬴稷悲愤地说。“公子不要悲伤,此前公子在忙着帮燕国平息叛乱,末将本来应该跟公子说的,只是怕会影响到公子情绪,所以事后才说。”嬴稷缓缓地走出屋外,抬头对着漫天星星,叹了一口气,“父王,兄皆先后去,今惟稷儿一人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