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君的小冤家又贪杯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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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9章 升堂

    于县令一身朝服,高高的坐在台上的椅子中,威武无比,他用惊堂木猛拍一下桌子,“升堂!”

    威~武——

    咚~咚~咚——

    “带犯人程孝濂上堂——”

    “带犯人程孝濂上堂——”

    ……

    犯人程孝濂由卢捕头,奎捕头押上堂来,他穿着囚服,戴着脚镣手铐,身材魁梧,眼神涣散,一脸漠然的杵在堂前,没有半点恐惧和愧疚。

    于知县拿起惊堂木“啪”一声,“台下是何人?”

    “罪犯程孝濂!”

    犯人抬起,平静的看着于县令。

    啪!

    “跪下!”

    卢捕头上前一步,用刀背敲了一下犯人的腿。

    犯人膝盖一软,直挺挺的跪在堂前。

    “程孝濂,你可知罪?”

    于县令见他这么无视他的威严,心中大为不快,为了震慑住他,将语气提高一倍。

    “小人不知何罪之有!”

    “县大老爷,冤枉呀!”

    已经在堂外旁听多时的夕颜,听那犯人不承认自己的恶行,无法控制情绪,喊冤起来。

    “何人在外喊冤?”

    于县令朝卢捕头问道。

    “大人,是夕氏,受害人的妻子?”

    “哦——让她进来旁听吧!”

    “是!”

    “传夕氏,上堂——”

    夕颜双目红肿,鬓发篷松,很虚弱的走到堂前,“民女夕氏拜见大人!”

    于县令瞟了一眼她,怜悯之心油然而生,“卢捕头,给夕氏安座,让她坐下旁听!”

    卢捕头搬上一四平八稳的椅子,让夕颜坐下。

    安排就绪。

    于县令一拍惊堂木,“程孝濂,你将东街乔林给打死了,还说无罪?”

    “我冤枉,我都没有用力打他!”

    程孝濂挺直身板,用舌头舔舔起皮的嘴唇,不紧不慢,不慌不忙的申辩。

    啪——

    于县令审案无数,从未见过像他这样无视公堂的人,自然,惊堂木就拍得勤一些,他真想一木头拍到他的头上。

    是不是他就惧怕点。

    “你这杀人恶魔,还我的人来——”

    夕颜一整夜都在幻想升堂的情形,她还在想,如果罪犯当堂认错,祈求她原谅,或者找各种理由,什么不得而为之……

    她该怎么做?该不该谅解!

    事实却与想象背道而行,他不仅不承认错,还一脸平静,这样的态度,激怒了她压抑很久的心。

    “哇啊啊……”

    她冲上前,抓住他胸膛的衣服,仰着泪眼婆娑的脸,“还我的人!这是为什么,为什么?”

    堂外旁听的亲人,听见夕颜的咆哮,哭喊,也不顾县令有没有传召,一窝蜂的冲进来,对着凶手,叫叫嚷嚷着。

    有的握紧拳头,锤打着凶手厚实的胸膛。

    卢捕头,奎捕头,忙上前劝解。

    啪——

    “台下肃静!”

    威~武——

    咚~咚~咚——

    卢捕头将夕颜扶到座位上坐下,“妇人,现在不是哭闹的时候,你不是想让大人为你伸冤吗?你这样搅乱公堂,大人很难审判下去了!”

    夕颜抽噎着,安静下来。

    亲人们也压着怒火,站在两侧,等着县令继续审问下去。

    “卢捕头,将你收集的证据讲出来!罪犯程孝濂,看你如何再狡辩!”

    “回大人,还有各位受害人的家属,请平复一下心情,听我说出整个案件的原委!”

    堂上安静一片。

    众家属们怒斥的眼神望着凶手。

    如果眼神能杀人的话,众多人的眼神,会让凶手魂飞烟灭。

    “程孝濂,男,三十有余,是一名押运保镖。据凶犯招供,近年来,怀疑其妻与被害人有奸情……”

    “冤枉啊……没有,我夫没有!”

    这些子虚乌有的事情,让她无法忍受,立即反驳。

    “夕氏,你可有证明?”

    县令直视着她。

    “大人,我夫与我提过一些事,他很同情余氏,家中穷得揭不开锅,三天两头还挨这恶人的毒打。平时给余氏一家一些救济。但我是妇道人家,也没见过余氏和她丈夫。没有想到,这恶人恩将仇报,杀害恩人!哇……天理难容啊!”

    夕颜说得悲悲切切,每一句话都割着心一般的疼。

    而那凶犯,笔直跪着,旁边的哄闹好像与他无关,一脸无怨无悔的看着某一处。

    “大人,夕氏说的话和犯人妻子说的口控一致。”

    “程孝濂,你说说,你是亲眼瞧见他们有私情?还是手中有证据?”

    “不曾亲眼瞧见,但有一日,我去玉石行,亲眼所见,他们在光天白日里搂搂抱抱的,这不是私情么?”

    “那是你妻子被你毒打后,在玉石行晕倒了,被害人好心扶了她一把!”

    卢捕头马上接过话,反驳到,“你妻子也说过此事,我去玉石行也调查过,多人可证,程孝濂,你冤枉好人了!”

    夕颜牙齿咬的咯咯响,乔林为这而死,实在太冤枉了,这口恶气无法平息。

    “哎,我的弟弟呀,你的好心却没有好报呀!”

    哥哥姐姐们一脸伤心,自语道。

    于县令扫视一下被害人的家属,“各位家属,我很理解你们现在的心情,但公堂之上,不要妨碍本官审案,还受害人一个公道!请肃静!”

    “……”众人不再发话。

    县令然后忍耐住性子,冷眼对犯人说,“程孝濂,你将案发经过讲一遍!”

    “我已经说过案情经过,卢捕头应该有我的口供!”

    啪——

    “叫你重诉一遍,哪有那么多废话!”

    “当天晚上,我在街上正巧碰上乔林,和他理论,他和我妻子的奸情,他不承认,还为我妻出头,让我不要再打她了。他平什么来管我的家务事,既然他要出头,那我就找他麻烦,便一拳将他打倒。”

    “打在他什么部位?”

    “头部。”

    夕颜手紧林抓住乔林的衣服,心在滴血……

    “然后?”

    “他装死,倒下了!”

    “你就再没动手?”

    “我就用脚踢他!”

    夕颜实在听不下去了,低下头,泪水一股股的往下流。

    卢捕头伸手轻轻拍了拍她的肩膀,暗示她要坚强点。

    “踢他哪个部位?”

    “头部!”

    “你是不是想要他死?”

    “没有,他不耐打!”

    亲人们听着这恶魔如此狡辩,非常心痛,脸上都挂着泪滴。

    “卢捕头,他说的可属实?”

    “我找过目击证人,基本属实。也有两个证人画过押,愿意出堂作证。

    说凶手伤害人的手法过于残忍,他们要求严惩,不然王法何在!

    当受害人无还手之力时,他还继续拳脚相加,整整折磨四个时辰……”

    嘤嘤嘤……

    听着事实经过后,堂内一片哭泣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