乐家演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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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回 乐羊计烧楸山营 西门箭穿鼓须脑

    且说乐羊用计没有赚得鼓须,心知鼓须也非等闲之辈,他是在打消耗战,我用车轮战正合他意,中山军供给近,魏军遥远,供给不便,拖之日久,必然撤军。

    再说西门豹,连日来观看阵上,鼓须贼子,凭自己力气之大,无人能敌,丝毫不惧车轮大战。回想当初,若不是元帅阻止自己的鲁莽,真是后果不堪设想。又亲眼所见战場之上,自己的将士不是兵器被打飞,就是人被自己的兵器飞出挂伤,人与骨朵都离得远远的,那大骨朵被鼓须抡得像个碌碡(石滚)在半空飞来飞去,可是有眼睛的碌碡,专冲人来的,将士们避之不急,这仗怎么打。西门豹急得恨不得举起魏侯所赐金杆斧,上阵与鼓须那厮大战三百合。当想到举斧上阵时,西门豹突然有了主意。

    且说乐元帅正在军帐与众军校布置军务,忽有人报,西门将军求见。“有请西门先锋!“乐元帅一字一顿严肃地说。西门豹顿感一股暖流涌遍全身,大步进帐;“罪臣西门豹参见元帅。“乐元帅说;“有话请讲。“西门豹说;“元帅容禀,连日来,我观鼓须之能就在蛮力,可叹兵器特殊,沉重无比,随意抡砸,超过千斤之力,一般兵器不敢碰撞,元帅命我手扶大斧,尚晓元帅之意,我连续演练,颇知舞斧之法。这斧乃魏侯所赐,请求元帅让我上阵,就用此斧与那鼓须贼子大战一场,以决雌雄。“

    乐元帅先命:“二位参军,见于西门将军武德高尚,兼能知错即改,上不高傲,下不怨愤,真君子之品。恢复原先锋之任。“西门豹重新见礼:“臣西门豹谢元帅,知遇之恩没齿难忘!“此命一出,大帐内外一片欢呼:“乐羊元帅!乐羊元帅!“乐元帅又说;“西门将军,适才言讲,恰合我意,自开仗以来,总是众位战埸厮杀,总是凶多吉少,明日里,本帅要亲自出阵,会一会鼓须。西门将军,本帅命你在后观敌。“西门豹跪求;“元帅亲率十五万大军,征讨中山,身价千金不换,上阵若有闪失,我等怎样开教?“乐元帅说;“连日来,我观鼓须,已知其能,本帅上阵,小心也就是了。“

    又一次开兵见阵,乐元帅乘车来至疆埸,但看乐元帅,金盔金甲,紫红色斗篷,手提百斤黄金大钺,立于战车之上,一杆帅字旗迎风飘摆,旗上大篆乐字。单说这金钺,常作礼器,比斧要薄,要大,今遇鼓须正好排上用场。且说西门豹见元帅挺钺出战,方知元帅是有心计之人,自叹不如,由此对元帅更有敬慕之心。

    且说一段时间来,元帅见鼓须兵器特殊,且沉重无比,就有了准备,每晚兵卒休息后,就命人抬过金钺练习一番,那金钺舞动起来,挂动风声,嗡嗡作响。

    话说乐元帅来至阵前,请鼓须答话。真所谓英雄有爱将之好。但见鼓须身骑高头大马,来至阵前。乐羊开言道;“鼓须将军,久闻大名,也是一条好汉。眼下中山君无道,百姓遭难,望子倒弦,本帅保你不失将军之职。“鼓须说;“乐元帅,本将军久闻大名,前有乐舒贤臣奉礼聘请不到,方知贤才,今亲率大军来讨,各为其主,如要进中山,需赢了本将。“乐元帅说了声“请了!“那鼓须也说了一声“得罪了!“骑马举骨朵,泰山压顶砸来,这边乐元帅高举金钺,奋力猛砍,两个都是力气将军,骨朵体积大,质轻,冲力相对小,金钺体积小,质重,冲力相对大,鼓须砸的是人和车,乐羊砍的是骨朵,着力点也不同,只听“咔一一!“一声,硬是把骨朵挡住没有落下来。鼓须从举骨朵打仗以来,从没有遇到这样的对手。把鼓须震得两膀发麻,两臂发酸,两手火辣辣的疼,连马腿都瑟瑟发抖,差点趴下。乐元帅的车也震得颤了几下,再看那金钺,已砍入骨朵有半尺深,骨朵和钺还夹在了一起。只乐元帅大叫一声“开一一!“

    这一声震得山谷回响,金钺和骨朵分离,这一下,差点将鼓须掀下马来。马驮着鼓须蹿出圈外,鼓须下意地说了一句“真乃好钺!“两人一个车中一个马上,战在一处,马转动灵活,人在马上不灵活,车转动不灵活,人在车中转动灵活。乐元帅展威风,砍,削,钩,劈,砸,挂,一招快似一招,先是只对骨朵,偷闲连人带马。那鼓须也抖擞精神举着骨朵不住乱砸,人,车,马,得谁算谁。毕竟骨朵是木头,怎禁得百斤大钺不住连劈带砍,随便碰哪儿就是一个坑,钺刃削着就掉块儿,来来往往几十会合,骨朵上长满了坑儿,刺儿,骨朵柄上也被削得全是坑刺。乐羊喊道;“鼓须将军,你的本领本帅已经领教,现在天色将晚,各自收军,改日再战。“说完,回归本阵。鼓须也不追赶,回营去了。

    (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