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 他死了?
“我是警察!”
“哇!”
“呜!”
教室瞬间一片哗然。
郑鸣缓缓站了起来,
“我就是郑鸣,请问怎么了?”
“你先出来一下吧!”
郑鸣和来者一起到了走廊。
屋内顿时又开始乱成一锅粥。
“哇!警察抓人!大片大片!”
“是因为刚才的阿姨报警了吗?”
“是郑鸣报的警吧!毕竟他被黑老大欺负了!”
“我平时看郑鸣就感觉他不像好人!”
“呼噜呼噜呼噜……”小胖子还在睡觉。
……
“请问有什么事吗?”刚出去的郑鸣就开始急忙询问,难道是自己的异能被发现了?
在医院?还是中午在学校?
该死,小心一点好了!
警察看了看教室,然后指了指楼梯,“我们去那里说吧!”
二人走到楼梯,然后班主任费汝和校长都从楼上赶了过来。
校长首先发话:“”我听门卫说有警察过来了,不知道到我们学校学生犯了什么事?”
校长掏出一个手绢,不断地擦着不存在的汗,他担心出现什么负面新闻,让自己的地位不保。
接着费汝开始发话,“这个学生是我们班学习最差的,平时就这样,根本不听我的管教!我都让他退过学了,他也不听!对了!这次他犯的事要蹲几年?”
费汝皱着满是横肉的脸嬉皮笑脸,一边说明学生犯事和我无关,一边依然想让郑鸣退学一段时间,这样自己的升学率还能再高点!
警察笑了笑,对着二人说道,“两位误会了,我来不是因为郑鸣同学犯了什么事!而是……”
警察顿了顿,然后转向郑鸣的方向,严肃的对着郑鸣说道:“同学!希望你能有个心理准备!”
“你的父亲,郑诚帧……”
“去世了……”
!!!!!!
……
警察局。
郑鸣坐在一旁的椅子上,低着头,在想着什么。
带自己来的警察姓李,此时去准备一些必要的材料去了。
郑鸣感觉一股气堵在胸口,上不来,也下不去。
没开窗户吗?为什么胸这么闷……
眼神迷离的看了看四周。
他死了?
为什么会死呢?
怎么死的?
仇家?喝酒?车祸?
来的一路上郑鸣一句话也没有问,因为他不知道该怎么开口。
伤心?郑鸣知道心里的感觉应该不算是伤心,自己和父亲也就算是表面父子,他和酒在一起的时间远远大于自己和他在一起的时间。
害怕?对于死亡的恐惧?应该也不是,火灾或者说当初在医院的那天晚上,自己都在死亡边缘来回试探,但自己并没有害怕的感觉,更多的是一种不甘。
郑鸣开始回忆二人在一起的点点滴滴,却惊奇的发现自己对父亲的记忆少之又少,对他的了解也少之又少。
儿时,自己问父亲是做什么的,父亲说,“我有很多层身份,不知道你想知道哪个?”
“第一层!”郑鸣稚嫩的喊着。
“我是郑诚帧!”
“第二层!”
“我是你爸爸。”
“第三层!”
“我是夜枭。”
“我喜欢夜宵!”郑诚帧笑着摸了摸郑鸣的头,然后目光穿透窗台,看向窗外,“那就多吃点!”
然后低下头,看着郑鸣,揉搓着郑鸣的脑袋,“小鸣鸣以后可不能哭鼻子呀!”
“我不哭!我笑!”
“咯咯咯咯”,孩童清脆的笑声充满整个房间。
“下一层!”
……
那时的父亲还没有嗜酒,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呢?
5岁的时候。
“爸爸!为什么别的小朋友有妈妈,我的妈妈在哪里呀?我昨天做梦又梦到她了!”
郑鸣一脸泪水,抬起头看着爸爸。
“她……她去了很远很远的地方……”
郑诚帧蹲下身子,一边帮郑鸣擦眼泪。
“那……那”,郑鸣抽泣着,“什么时候回来呀?”
“妈妈暂时回不来呀!不过只要你不哭,快快长大,你就能把妈妈找回来!”
“妈妈在哪里呀?”郑鸣慢慢停止抽泣,瞪大了眼睛。
郑诚帧看向窗外,“你昨天不是看到她了吗?咱们就去那里找她,好不好!”
……
后来,父亲离开了一个月。回来之后,他便开始酗酒,行为也怪异起来,经常坐在床边对着窗外说话。
……
郑鸣拍了拍脑袋,自己的脑海好乱,好疼呀,回忆起来才发现自己有些事情忘得差不多了!
自己的记忆力变差了吗?自己不是过目不忘吗?怎么这点东西都记不住!
这时,远处的一个房门打开,李警察露出了个头,喊道:
“郑鸣!过来过来!”
缓慢地站起了身,郑鸣面容依然冷冰冰的感觉,只不过面容有些疲惫。
李姓警察将郑鸣迎进了办公室,“坐下吧!”
然后李警察把几份文件放在了郑鸣面前。
“这个是尸首认领表。一会你和父亲见完面再签吧!”
“这个是……这个是……”李警察把材料一一介绍给郑鸣,最后说道:
“这个是死亡证明。”
“你可以用着进行户主转让等申请。”
“走吧,我们去看看尸体。”
……
停尸间里,郑鸣和李警官跟随着法医来到了满是箱柜的地方,用力一拉,一股寒气从箱柜中倾泻而出。
法医后退,郑鸣凑上前去,一张熟悉而陌生的面孔映入眼帘。
很久了,见到的都是他醉醺醺的模样,这还是第一次看见他这么安静的躺在这里。
脸色有些苍白,嘴唇也失去了血色。
郑鸣就这么看着他,也不只过了多久。
法医已经回来了,带着一些表格,走到了郑鸣身旁,轻轻的拍了拍他。
“啊?”
郑鸣终于回过神来。
好久都没有和父亲这么安静的相处这么久了。
法医看着单子开始说道:
“你父亲是中午在一个街角被发现的,当时倒在地上,已经没有了呼吸。”
“救护车和我同事一起到达,你父亲也没有救治的必要了,加上身上没有身份信息,就拉回了我们这里。”
“我们公安系统指纹搜索了一下,确定了他的身份。还有两个相关人,一个是你,还有一个是他前妻。”
“叫做染冉。”
前妻?郑鸣的大脑如同被锤子击中了一样,是自己母亲吗?自己母亲不是死了吗?父亲为什么骗自己?
到底……到底!!
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