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海贼开始肆意纵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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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七章 沙河镇

    跨越沙漠,未出发前十分理想,可在经过烈阳、沙暴和最重要的缺水后,大多数人都会在心中怒骂自己就是个S-B。

    优比斯是一个合格的向导,不过他也有自己的心眼,收取的定金比例很高,如果这些财大气粗的客人在遭受苦难之后选择了放弃,那么他就可以不用冒险合法获取一大笔横财。

    事实也如他所预料的,这群外地的狗大户根本不明白淡水的可贵,行程刚开始就没有节省用水的打算,他活这么久就没见过谁在跨越沙漠的长途旅行中洗澡的。

    不过这样也好,就这几只骆驼的补给,淡水早早挥霍完毕他们也能早早返程不是。

    直到他亲眼看到那位名为金的客人凭空拿出一大批新的补给,甚至连水袋都自己满了,最离谱的是,金看三小只烤得精力全无趴在骆驼上,居然分发了冰块给所有人!

    老天在上!优比斯半响才反应过来,手上冰凉清爽的冰块居然是真的,看着在烈阳下已经半化的冰块优比斯犹豫了一下,直接将这难得的清凉吞入口中。

    直冲天灵的清醒让他的眼神发生了彻底的改变,原本普通的狗大户身上蒙上一层神秘的色彩。

    盘坐在骆驼上的米霍克不说剑意隔绝高温,就是武装色代表的身体素质也早已不畏寒暑,他早就清楚这场看似危险旅途只是对于普通人来说的。

    甚至金自带“四次元口袋”,还有极强的御风能力抵御沙暴,就连舒适度都提升了许多。

    不过高温对三个小家伙来说是实打实的考验,即使偶尔的冰块对于高空的烈阳来说也只是杯水车薪的享受,反而更像魔鬼的诱惑。

    没有一人提及返程放弃,甚至连丧气的话都没有,趴在骆驼上耸拉着舌头也丝毫不影响他们双眼的坚定,塔马利斯科,我们一定要到达!

    坐在最前头的金微微点头,感知如同水波发散而出,单纯的沙漠没什么意思,找点人烟作为三小只坚持的奖励。

    越过干燥的河床,一座近乎与沙漠染成一色的小镇映入眼帘,在小镇门口一座斑驳的石碑被掩住半截,仅能看到沙河二字。

    优比斯倒是没有半点遇到补给市镇的激动,只是拿出地图仔细翻阅,终于在最小的苍蝇小字处找到了他们所在的位置——沙河镇,他们翻过的河床是一条细长的河流——沙河。

    沙河和其他河流一样从高山上蜿蜒流下,但不同于宽广的圣多拉河奔流入海,沙河的终点在沙漠中消逝,甚至现在看来,沙河在他们这就断流了。

    对于这种河流优比斯并不奇怪,他向众人解释,阿拉巴斯坦有很多这样的古河道,几十年里降水颇多就会重新焕发生机,但是几十年降水稀少也同样会干涸。和雨季旱季是差不多的道理,不过这个雨季旱季是以几十年为跨度的。

    乘风破浪号上,3号4号驾驭船只,天工没有带在实验室,而是盘坐在船头的甲板,他双目无神,大部分的心思都用以观察自我。

    本源、自我凝聚的本源带着他所不知道的巨大价值,这一点在与奥丁交手时他就有所察觉,不过究竟是为何金并不清楚。

    直到重新正视自我,审视自身,特别是“看到”星海灵魂晋升后残存的本源不知不觉中扩大了一圈,他才把握到脉络的核心。

    以自身凝聚本源为代价,精神晋升为星海灵魂,可一心六用、可参悟神种之妙、感知晋升为圣觉。。。不知不觉他的灵魂向着某种超凡方向迈进,那种味道是权柄!?自身诞生出的权柄!?

    本源是燃料,是跨越生命层次的最好燃料,它能够让自身某个方面跨越那浩瀚如海的沟壑,具备权柄的妙用,甚至真正成为权柄。

    倘若本源足够多,他不仅能够让灵魂继续提升完善,还能够提升肉身,甚至他有种感觉:当他将风雨神种的玄妙参悟到某种自我循环的程度,注入足够的本源,他能真正具备风雨之权。

    当一切都晋升完毕,他将真正成为超脱世界的怪物,不自觉的,他想起一个名字——尼德霍格!他也想要超脱世界的怪物吗?

    想要彻底晋升,必将需要海量本源,背后代表着浩瀚如海的资源,正常情况下世界不会孕育这样的先天生命,也不会允许生命割裂祂的大片血肉成全自我。

    龙族的历史,历史上那位举世无敌的最强君主黑王尼德霍格,这一刻金猜到了历史的可能,与世界为敌,难怪落幕下场。

    但,黑色皇帝必将卷土重来的预言就更加值得深思,典籍中的种种细节回忆起来多出了全新的意味。

    想到这的金嘴角浮笑,晋升后他感觉实力提升不太多,原以为是差在技巧方面了,谁知道更多的是基础,“虚空真理,我将来有机会回去吗?”

    【龙族世界能级高于当前世界,宿主肉身等级不足,真理点不足,不能兑换???仪式图】

    “什么,酒馆倒闭了?!”优比斯一拍柜台,在镇门口他得知沙河镇人口仅一千出头,仅有一家酒馆,兼职餐馆、旅店和商店的职能。

    谁知道到了酒馆,柜台后面那个打着哈欠的胖大妈摆摆手说这里只卖桶装朗姆酒,兼职业务都取消不做了。

    优比斯的身后,金一行人也打量着不大的二层小酒馆,二楼从楼外看就满是风沙,看上去很就无人打理了。

    一楼大厅还好,单这满是油腻味的黑亮桌椅让满是疲惫的三小只咽了咽口水,犹豫了一下,还是选择继续站着好了。

    “什么倒闭了,听不懂人话是吧,我们这只卖朗姆酒,1000贝利一杯,不买就滚蛋。”

    “那里不是写着800吗?”

    “爱买不买,外乡的穷鬼!”

    酒馆里吵闹着,金退到门口打量着沙河镇一条街的大小住房,直到不远处的巷道突然钻出一个怀抱木桶的小姑娘,不多时后面跟出几个手持木棒的纹身混混。

    木桶不算大,不过小姑娘也没有多强壮,二者本来就不远的距离快速拉近,看方向似乎直勾勾冲着酒馆来了。

    估算着二者之间的距离,领头的混混丹林咧开嘴,这一桶免费的朗姆酒要到手了,到时候再买点小菜,可以想象今晚将是多么美妙的夜。

    似乎也意识到这个问题,小姑娘的眼角都多出一点湿痕,要是朗姆酒被丹林他们抢走了,酒馆的张大婶绝对会大发雷霆,最重要的是她也没钱赔偿朗姆酒的损失。

    近了近了,丹林看到橡木桶近在咫尺,抱着它的薇薇被他直接无视,在小镇上明目张胆抢劫他自然是不敢,不过东启家的薇薇却是特例,谁让东启得罪了沙河庙呢。

    “小白,上!”清脆的童音响起。

    汪!

    一道白影飞射而出,丹林只觉脚踝剧痛,他的两个手下急忙停住,看到老大左脚上多了一只小白狗挂件,“老大,这狗真白,一看就很值钱。”

    “蠢蛋,快点把这只蠢狗拉开,痛死我了。”丹林只觉地一瞬间他都快痛得休克了,双手和另一条腿无规律地乱动,在地上翻滚好像一条濒死的鱼。

    还没等两人挥动拳头打过去,一高一矮两道身影就冲到他们跟前,正是玛利亚和大和两人。

    遵从金的指导,大和像往常习练时一样,蓄力在拳,整个人腾空而起,拳头直指对面坏蛋的下巴。

    身形更高的玛利亚则是更加简单,笔直修长的大腿弹出,一击鞭腿抽中另一人的面颊,鲜血伴随着细碎的白牙飞出。

    慢了半拍的杰克赶忙跟上,看着倒地的二人左摇右看,最后锁定到还在翻滚的丹林,厚重的巴掌拍下去,小半个脑门陷入地里的丹林安静了。

    整个街道也瞬间安静了,不多的吃瓜群众部分转头就跑,部分试探性的挪过来想做吃瓜群众。

    小姑娘也张大嘴,放下酒桶放缓呼吸,那是粗布衣服的黑发小姑娘,十四五岁的样子,蓝瞳大眼依稀能看出少女的俊俏,棕黄色的皮肤带着这里人特有的粗糙,眼尖的金能清楚地看清她嘴唇上多道干涸的裂口。

    “谢谢,哥哥姐姐还有狗狗。”小姑娘走到大和三人一犬面前鞠躬表示感谢,看到自身黑乎乎的小手下意识又后退一步。

    “哥哥姐姐。。”大和三人听到这话却是下意识感觉双颊发烫,感谢什么的就算了,哥哥姐姐感觉好羞耻啊。

    看着唇红齿白的三人小姑娘心里略微一黯,想起手里的工作赶忙回去搬起酒桶走进酒馆。

    “那个,张大婶,您要的朗姆酒我送到了。”

    刚和优比斯吵完的胖大妈看到小姑娘眉头一皱,“怎么是你这个小祸害送酒,把酒桶抬高些!”

    看到小姐姐高举双手将酒桶抬高到几乎漏出柜台一半,颤抖的双腿双手几乎支撑不住,胖大妈才骂咧咧地伸出手将酒桶拿进来,“一点力气都没有,我的酒你要是磕了碰了怎么办。”

    伸手拦住不忿的大和等人,金看向三小只轻轻摇头。

    “张大婶,运费1000贝利。”宛若小鹌鹑的薇薇努力抬起头挤出一个微笑,细弱蚊蝇的声音在安静的酒吧响起。

    胖大妈无视薇薇的话将酒桶推到柜子底下,然后盯着薇薇上下打量,“我付1000贝利的搬运费可不是养闲人的,你这么瘦小可不合我的要求。”

    “我可以帮忙打扫卫生。”

    “干什么?”

    “我可以擦拭桌椅。”

    “嗯?”

    “我还可以清理灰尘、扫地、拖地。”小鹌鹑的声音已经接近于无了。

    “勉强合格吧,每天一桶朗姆酒,记得将整个酒馆打扫干净。”胖大妈一屈指将硬币弹射而出,叮叮叮,硬币滚落在地,薇薇才反应过来低头去找。

    捡起地上的硬币,金抹去上面的尘土,看到上面的数字愣了一下,将硬币递给小家伙。

    500贝利的一枚硬币,薇薇面色一白,转过头,眼巴巴看向柜台的胖大妈。

    “你这个小祸害500贝利还不知足,真是和你那个祸害老爹一样,爱干干不爱干滚蛋。”

    “我爸爸不是祸害。”

    “你说什么?”

    “我爸爸不是祸害!!”

    短暂的寂静后,趴在柜台上打瞌睡的胖大妈站起身,金重新迈入酒馆大门,站在薇薇身前,大和与玛利亚赶忙跑到薇薇身边,无视少女身上并不好闻的气味。

    还没等胖大妈张开口展现她纵横小镇30年的“口才”,她就感到嘴唇粘合到一起,碧绿的风好像玻璃头罩一样将她的脑袋罩住,在头罩外面,一点声响都听不到。

    “不会说话就不要说话。”金走到柜台前,一张张纸钞自动堆叠到他的身前,硬币叠成高高一摞,胖大妈眼睛都瞪大一圈,面部涨红且狰狞,但还是没有半点声音。

    “硬币自己捡。”金食指一弹,硬币四散一地,柜台上仅剩四枚飞射而出直入她臃肿的四肢关节,面部更加狰狞却没有半点声响。

    “苦痛的事一并完成。”还没等胖大妈理解金这句话的意思,就两眼一黑,一团烂肉从她松开的嘴巴中掉出。

    将纸钞卷成一卷,金转头离开,“作为治病的报酬,顺便给你消毒一下好了。”

    木桶开裂,酒水化作水蛇飞出,包裹胖大妈的四肢关节和口腔,原本瘫坐在地双目失神的胖大妈瞬间精神起来。

    伴随着金的走出,酒馆大门被清风关闭,看清全程的米霍克不为所动,只是感觉金做事太麻烦。

    金将一卷贝利塞到小姑娘怀里,“你叫什么名字?”

    东启和薇薇父女俩不是本地人,东启是河流保护协会的成员,来到沙河镇的初衷是为了帮助原住民渡过漫长的旱季。

    修建蓄水池,修筑堤坝,在河边适当种植植被保土锁水,因为沙河本就不长,沙河镇的下游也没有其他人烟,东启认为这些举措都是可行有效的。

    但是沙河镇在乡镇成立之初就修建了沙河庙,以祈求降雨不断、河流不息,其创立之初恰逢雨季,沙河庙扩展迅速,如今也是沙河镇话语权最重的一部分,仅次于它的镇长势力也与其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毕竟沙河庙可以决定全镇近半数的选票。

    沙河庙的主祭说东启所做的事情都是无用功,甚至扰乱沙河镇风水,是对沙河神的大不敬。

    东启不是轻易放弃的人,若不是如此他也不会选择离开大都市来到偏远的乡镇,既然沙河庙不同意,他就联系其他镇民,尽量做好应对旱季的准备。

    其实沙河庙对东启的厌恶不是平白而生的:首先他提出的举措需要耗费不少的钱财,那可是他们沙河庙的钱;其次他的背后是镇长派的试探;最后也是最重要的他反复提出的科学逐渐引发人们的沙河神教义的质疑!

    最终在沙河庙主祭的安排下,最近几年干旱的来源被摁在东启头上,就是因为他这个祸害,导致沙河神大怒,甘露不再、河水断流。

    在所谓的神罚仪式中,东启被有心人趁乱打断了腿,家里的东西也被全镇人一抢而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