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七章 四方来犯 神秘女声
这天能不脏吗?
眼看大难将至,这天庭之神居然一个个抽身而退,竟无半个人出面拯救生民。
一个个心里想的都是等这阴曹地府丢人现眼损兵折将,他们这样也好趁虚而入,趁机抢了阴间掌控权。
为了争权夺利而置生民于不顾,这事情做的实在是太不人道。
“人活一世,不能总等着天降仙佛来度人,还是得先会自救才行!”
“你不救我,我又何必拜你?要这仙佛有什么用,人族还是得走出自强之路才行!”
萧宁意志笃定,不再对这仙神有所期待,只是专心坐在小楼之上,头顶那只差一线便能完成的目犍连尊者化身更是盘桓于头顶吞云吐雾,只等最后的突破。
……
“一夫当关,万夫莫开!”
蒯青拖着着大铁枪,来到西门外守着,眼见得远方山峦叠翠之处鬼影弥漫,鬼气汹汹,无数的厉鬼正朝他这边杀了过来。
“来得好!正好试试我的枪!”
纪信说是这京城的阵法能使他们达到仙人境界的法力,但也不知道到底如何,蒯青心里越想越痒痒,直接奋起大铁枪,尝试性地朝那山峦处发出一道枪势。
法随心动,蒯青一击出手,顿时一道血红色的枪势直射那处山峦,随后那山“砰”地一声巨响直接拦腰而断,来不及躲开的厉鬼们更是径直被烧成了灰烬,瞬间蒸发成气!
“乖乖!我原来这么厉害!”
不说别人,蒯青自己都看呆了,崩山破海,这样的威力他现在可是想都不敢想,谁知道今天还能让他过了这瘾!
蒯青自己在原地呆愣,随后又立刻手舞足蹈起来:“我原来是这么厉害!哈哈哈!我看忠伯以后还拿什么来怎么教训我!”
一旁纪信派来协助的鬼差看他这幅样子,满脸忧愁地拉了拉蒯青的衣角,低声哀求道:
“哎呀这位老爷,请你手下留神呐!你这一高兴崩了一座山,我们这可就少了个山神的空缺,这以后我们可少了个职位能升。还请老爷高抬贵手!”
这些阴差可都盼着以后能得赏封个山神土地什么的,好去享受那人间的供奉,蒯青这可倒好,一出手直接砸了他们的饭碗,他们气得直跳脚,要不是打不过蒯青几个人早就冲上去狠狠地打他一顿出气。
“嘿嘿,好说!好说!”
蒯青自己也有点不好意思,但是看到那远处拦腰截断的山体断口,心里面还是忍不住有些骄傲,只是面上还是得尽量客气一些。
“哥几个放心,这里的厉鬼我全包了,就当是给哥几个赔礼了。”
……
纪信到了北门,这北门早就落满了阴差鬼卒,这些人全都是他城隍爷衙门的班底,统一由武判官陈束管理。
纪信看着底下一双双热切的眼睛,胸中一股豪情立刻就涌了上来,直接一条腿踩在大石上,胸口使劲大吼道:
“孩儿们,今天只需前进,不许退后!这些个厉鬼真当自己是根葱了,也不打听打听谁是这京城最凶恶的是人!”
底下的鬼卒异口同声地吼道:
“纪信纪将军!”
“说得好!”纪信把袖子一卷,提着一根马槊,胸膛一股接着大吼道:“兔崽子们忘了老爷我的大名,咱们今天就让他们长长记性!小的们,随我冲锋!”
话音刚落,也不知道纪信从哪里幻化出一匹骏马来,他直接翻身上马,踏空而去,第一个冲在了前头!
底下的阴差鬼卒们也群情激奋,他们的战意彻底被纪信粗俗的演讲给激发了出来,一个个全都跟在纪信身后鱼贯而出。
这些阴差鬼卒跟随纪信多年,战阵变化早就是烂熟于心,跟着纪信杀入厉鬼之中,顿时就像是水银泻地一般迅速地渗透到了其中,但又时刻紧跟纪信的步伐,一个都不曾掉队,可谓是把军阵之术发挥到了极致。
……
小郡主到了南门,她也明显感受到了这大阵给她的加持,于是一见厉鬼就先不问许多,直接自她前额紫色印记处发出一道天眼神光来,直劈得这一条线上的重重厉鬼都在一瞬之间就被她所斩断。
“这一击都快有师父的火候了,嘿嘿!”
小郡主一看这有效,也就不动用入云枪了,毕竟她本来就不以武术枪法为长,与其浪费时间不如直接用这天眼神光来解决敌人。
南门之处,只见小郡主接连不断发出道道紫光,将来犯的厉鬼直接地打退了出去,半天也没有一个厉鬼能够从她手下脱逃。
只是小郡主不知道的是,随着他她不断地在短时间内频繁发动这天眼神通,现在她额前的印记已经紫到发红,而且那印记上的纹路也越拉越开,似乎是有什么要从他额前钻出来似的。
……
杜仲一言不发地站在东门,既不说话也不动作,只是呆呆地立在雪中,眼睛狠狠地盯着前方的那线邪恶黑影,手中早已捏好数张符,只等着这些厉鬼前来送死。
不多时数千厉鬼蜂拥而至,杜仲脚下生风,直接冲入敌阵之中,连下数道符咒,每到一处便如蜻蜓点水一般旋踵而飞,数息之间就已经将数千厉鬼绕得团团转。
一圈过后,杜仲猛然一跃而起,口中念咒手上掐诀,眼中精光一闪:
“天雷起!”
数道天雷自天空而下,正对应落在他那散布在敌阵之中的五雷符上,瞬间雷电在此处就连成一片,数千厉鬼转眼之间就化为了乌有。
“来得好快!”
杜仲刚刚解决完一波,紧接着下一波厉鬼就接踵而来。他斜眼一看,双掌之中已经泛起微微雷光,于是他立刻又一头扎入敌阵之中,如鬼魅一般的身影在厉鬼之间穿梭自如,闪耀的雷光就带走这一连串的厉鬼。
只此来回几次,杜仲就像那春耕时的铁犁一般,有力地划开密不透风的厉鬼群,将其彻底粉碎。
“咯咯咯,这位小哥哥长得倒是俊俏,这手底下功夫也好,就是不知道到了塌上是不是也是如此地威风?”
“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