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临水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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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一章 三刀飞斩吴元霸

    这日,吴元霸日上竿头,才从一位小娘子肚皮上爬起,想着今天日去哪打打牙祭,敞着黑裘大衣,挺着黑毛大肚,一手提着裤带,一手摩梭下颚。

    刚打开家门,外面围着一堆人不知道在吵闹些什么。

    “看什么看,没见过本大爷?”吴元霸骂骂咧咧转身锁门,四周围着一群人只留一条道,吴元霸也没在意,走着走着感觉不太对头,怎感觉被人牵着鼻子。

    随手抓来一个汉子,“你,吴爷爷我问你,这是怎么个事儿?”

    “不知道,我不知道。”那人慌忙挣扎,待吴元霸稍稍松手一下子就溜进人群。

    “你们想干什么。”吴元霸大声喊叫,似要壮自己胆子,但是平常一吼就怕的软腿们,今天却只是后退几步,仍然看着保持阵型。

    “吴元霸,别嚷嚷了,你今日大难临头喽。”人群中不知谁扯了一嗓子。

    “那个狗娘养说的,有本事站出来。”吴元霸环视一周,全是眼神,似要把他吃掉,不由有些后怕。

    “走就走,谁怕谁。”声音有些低了,沿着空道上街,人群变得宽敞,正前方不远处有个桌子,走进一瞧,一碗酒一张旗。

    只见上书:

    喝了第一碗,走上落黄泉。

    吴元霸不想喝,准备绕过去,哪想人群逐步逼近,一步一大喊。

    “喝。”

    “喝。”

    “喝。”

    也许有心反驳,不过他的话如雨落大海,毫无声息,鬼使神差颤抖着手喝了下去,味道还不错有些辣。

    喝完吴元霸继续走着,经过一处经常赊空账的酒楼,大门紧闭,也是集聚了不少人还有一桌酒水,一面长旗。

    其上曰:

    饮过两碗酒,罪孽不回头。

    吴元霸大饮一口,有些醉意,摔碗乱吼,“啊!啊!啊!到底是谁,给咱家出来。”围观群众皆是冷眼漠视。

    “老子今日倒是看看,是谁在玩弄,被咱逮到非得弄死他。”

    吴元霸大步迈向唯一出路,不到几个钟头已是人群尽头,抬头一瞧,“安府”两个大字,门楣下也是碗酒水,几行大字,至于府内却是早已人去楼空。

    吴元霸似是知道了缘由,只见口中念出:

    三碗忘却前尘事,来世投胎不做人。

    目眦欲裂,在众目睽睽之下,继续喝完摔杯,走向大街,“来呀,看你有何花样。”

    “吴元霸,天地昭昭,其言自鉴,平日作恶多端,如今死期已至,可有遗言?”不知何时,桌前多了一位面具黑衣男子,手中拿着三柄似剑小刀,光滑精致透着寒芒。

    吴元霸循着声处猛然回头,“哈哈就是你这臭鸟,敢戏弄咱,去死吧。”说完挥起平日里无往不利的拳头,拳风着实大力,黑衣男子避其锋芒,轻轻跳跃其头顶,瞬间拉开十几米,拳声落空仍然有炸响,吴元霸向后倒向数米差点撞上大门,让围观之人心惊胆跳。

    “冥顽不宁,此刀看汝良心,去。”一柄小刀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直冲吴元霸背心,似是有所感,赶紧转身导致飞刀插在下腹。

    吴元霸吃疼,面色憋红,大怒,“小贼。”

    “此刀断你子孙,去。”又是一记飞刀,还没来得及挡,下档就被斩出血来。

    吴元霸屁股坐地上,一手捂着下部,一手指向前方,有苦难言,“啊,可恶的奸贼。”

    “记住了,杀你者,小李飞刀,李寻欢是也,下辈子注意了,此刀取汝性命,去。”不等他有所反应,一记飞刀如银蛇吐液,直插额头,吴元霸身子摇摇,“噗通”栽倒在地,一声不起。

    有好事者前去摸摸鼻息,“吴元霸已死。”

    “终于死了,苍天啊,利州城祸害已除。”

    “我的儿,你得以安息。”

    “如此简单,便宜他了。”

    有意犹未尽,有抱胸痛苦,有幸灾乐祸,也有不知所措。

    待到众人想起,除恶好汉时,已是不见了踪影,独留三刀飞斩吴元霸的故事流传于市井。

    ......

    官道清风送白马,别留好汉闯天下。

    “李兄不知汤兄去哪了。”

    “家中有事,需回去看看。”

    “可惜,李兄此次定然名声大燥,他却是看不见了。”

    “杀人者吾也,除恶者府城众人也,再说,不过除一恶尔,看见与否有何干系。”

    “哪里的话,有此胆量府城杀人,亦非常人所为。”

    “常人为常事,凡人为凡事,大人做大事,官人做官事,事事又相通,到底为何事,笑谈罢了。”

    “说什么呢,字我都听得懂,怎么连在一起就懵了。”陈岳落在后面小声嘀咕。

    “噢,那李兄是想做何人?”陈秋岩舞了舞打马鞭,来了兴趣。

    “哈哈哈,自然是人上之人。”反正一别之后,江湖再见,说什么都无关紧要。

    “李兄大志,只是这人上之人可不容易。”

    “确实,说容易也容易,说不容易也难,只需要三人尔。”李应举起三根手指。

    “噢,哪三个人?”

    “吾先问问,陈兄以为古今成大事者中,何人汝最为敬佩?”

    “嗯,自然是汉高祖也,起于微末,你我皆为汉人,乃千秋伟业。”陈秋岩脸上有着崇敬之色。

    如果没有朱重八,确实算是微末。

    “就以此为例,一是谋大事划天下之人,二是内钱粮政令出之人,三是统千军万马如臂指使之人。”

    “李兄莫非说的是,张良,萧何,韩信也。”

    “哈哈哈,然也。”

    “第一人能很好的帮助主公确定前进方向,出谋划策,一般这种人兵法谋略兼得,乃是不世出的大才,可遇不可求;

    第二人,可以很好的帮助主公处理粮草后勤,管理地方政务,便无后顾之忧,此人一般也是谋略出众者;

    至于第三人,都说千军易得一将难求,其实帅更难求,不仅足智多谋,兵法韬略,还需要有很好的大局观。

    李兄甚贪啊,哪去找这些人呢,哈哈。”陈秋岩笑指道。

    “时势造英雄,还是英雄造时势,谁说得清呢。”到底是因为有英雄才成就伟业,还是大势所趋成就英雄造就雄图霸业,众说纷纭。

    “确实如此,只是李兄,以你之见,只需要人才即可,主公便是庸人也能坐?”

    李应摸摸下巴想到,其实我想说如果足够忠诚,扔条狗上去坐也行。

    “非也,需要具备三种人才所有技能,不求精通至少了解,唯才是举,知人善用,赏罚分明,大业可成。”

    “按李兄所言,我突然感觉那个位置好像很简单了,哈哈哈。”

    “吹牛挺厉害的。”陈岳不时插一嘴。

    “也许吧,天下之大,第二种人才就被我遇见了,确实有些简单。”

    “李兄是说我?”陈秋岩指了指自己笑道。

    “是也不是。”李应打着哈哈。

    三人行至渡口,李应下马拱手,“两位,今日就此别过,山水有相逢,咱们有缘再见。”

    陈秋岩两人立于马下拱手,“有缘再见。”

    自此,一道未曾遇到过的线,被串联,一幅江山图,越过山水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