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八十一章 分析
“陈姑娘去哪儿了?”殷小楼一回来就发现本该待在院子里的陈语珊不见了,左右四周找了一圈也没见着人,也没人见她出去。
这就奇了怪了这么大一个活人怎么就凭空消失了?
“我放床边的衣服不见了。”殷小楼一进门就发现了自己房间被动过,由于客居在残雪门所以她自己的东西并不多,一眼便能看完。
镜子前的柜子被翻动过,“萧夫人送的簪子不见了。”
“包裹也不见了。”殷小楼皱眉,除了随身带着的赤莲自己的东西基本被洗劫一空。
季修晏检查了一下门窗,并没有任何被破坏的痕迹,“或许是自己离开了。”
自己离开了?殷小楼并不觉得会这么简单,陈语珊摆明了想赖在这里不走,更何况她看得出陈语珊对季修晏还有点小心思,捡了芝麻丢了西瓜这种事陈语珊是绝对不会做的,撵都撵不走的人,要是能在短短几个时辰里转性那是绝对不可能的事情。
眼睛一动看到了地上一抹白色,弯腰将地上那朵干枯了的昙花捡了起来,指尖动了动,这朵昙花就在指尖转了一圈,看了半天也没看出个什么名堂来。
将昙花凑到了季修晏面前,认真地问道:“这是什么?”
“昙花,昨日你抓着不放伯凌只好将你这朵摘下来给你了。”季修晏看着昙花的眼神十分温和。
殷小楼心虚地将拿着昙花的手放了下去,“以我了解陈语珊绝对不会自己离开的。”
“你才认识了陈姑娘多久?”季修晏随意翻动着被打开的柜子,“心里的小算盘打不响,盗取财物悄然离开也十分正常。”
难道季修晏也看出来了陈语珊的小心思,殷小楼试探地看着季修晏,想想也是,沈茵洛那样惊尘绝艳的女子放在身边都可以不为所动,更别说陈语珊那样只是浮于表面的美貌了。
但殷小楼直觉不该如此简单,走到窗边吹了个口哨,没一会从树上就飞下来一个黑影,从知道了小黑的身份之后她有事的时候就不会带上,而且小黑这一趟星辰教之行竟然变听话了不少,殷小楼让它往东就绝不往西。
“那粉衣服的姑娘去哪里了?”小黑没见过陈语珊几面,殷小楼怕小黑听不明白学了一遍陈语珊那番楚楚可怜的姿态。
小黑歪着头想了想,飞到了床上张开翅膀躺了上去,一会又起身啄了啄垂在床边的帘子,随后飞到了铜镜前抖动着翅膀欣赏着自己的雄姿,在半开着的柜子里划拉两下从门口飞出去了。
饶了一圈后小黑飞了回来划拉着殷小楼腰间的锦袋,小黑刚一番表演可谓是生动至极,殷小楼将袋子解开掏出一些未剥开的松子放到一边任小黑去啄。
“我还是觉得有些蹊跷。”尽管事实看来好像并没有自己想的那么复杂,但一时间也没有其他更好的解释了,只能强行忽略掉心中的那丝不安。
而陈语珊在冰冷僵硬的地面上醒来时完全不知自己身在何处,周围的空气充满了阴湿冷寒之气让她不由自主打起了哆嗦。
她身上只有不知何时撞到的几处淤青,此时所在的地方只有一个开的十分高的小窗,房间内只有从那里射进来的点点夜光,只能凭借昏暗的光线隐隐约约看得见房间的轮廓,想也不用想这里绝对不是什么好地方。
在黑暗中她心中有种难以形容的恐惧,仿佛自己就会在这里无声无息地死去,然后随着脚下的土地腐烂不被任何人知晓,她是认自己确实不是什么好人,但也没做出过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却不知道被什么给强行撸了来。
她不能死,她低微了一辈子绝对不能再如此地卑微地死去。
想到这里,不知道哪里来的勇气对着坚固的门又敲又打,奋力呼救,没死之前绝对不能放过一线生机。
手足并用不知打了多久,这门依旧纹丝不动,陈语珊这才意识到以自己的力量完全不可能逃出去,绝望地蜷缩在了地上抱着膝盖无声地哭了起来。
黑暗之中只有自己的呼吸声,仿佛这块天地之间只有自己一个活物,空气中的点点寒意四面八方地朝陈语珊涌去。
听到自己急促的心跳陈语珊真的是后悔极了,抓她来的人远不是自己当初雇的那几个小混混那么简单,自己在他们手中连说一个字的能力的都没有,那种被别人左右性命的感觉让她几欲绝望。
正当她心如死灰的时候,她听到了几人的脚步声在逐渐靠近自己心脏骤然缩紧,只听嘎吱一声门从外面被打开,开门声久久回荡,可见这里的空间并不小。
陈语珊抬头望去便见到两个带着狼牙面具的黑衣人,外面燃着火把,昏暗的光线照在凶神恶煞的面具上显得越发的狰狞,陈语珊尖叫一声连连向后退去最后缩到了角落紧紧抱着自己。
那两人才没有什么怜香惜玉之情,像拎小鸡一般将战战兢兢的陈语珊提了起来,两人身上散发出的森寒气势让陈语珊根本燃不起丝毫的反抗之意,只得任由他们将自己带走。
两人一言不发将陈语珊带到了一处暗室,暗室内此时已经坐了三人,主座上一人,左右各一人,脸上也覆着和那两人一样的狼牙面具,只是坐着都能感受到那种不凡的气势。
两人将陈语珊随意地丢在了地上,陈语珊眼中只有惊恐,眼泪控制不住地往下流着,她根本不知道这些人到底为何要将自己捉来,她向来趋利避险何况她都还只是个默默无闻的小女子哪里能惹到这些人。
“说!定海珠在哪里?”左手边一人开口询问,语气中不带分毫感觉,在陈语珊听来却是如阎王索命一般。
陈语珊已经快被吓傻了,嘴唇微张半天说不出话来,那人脾气十分暴躁见陈语珊一个字都吐不出来,怒道:“哑巴了?不说老子一锤子敲烂你的脑袋!”
“什么定海珠?我……我不知道。”陈语珊被吓得跪在地上不敢抬起头畏畏缩缩地说道。
“不对,怎么这么弱?”右边的人突然开口质疑,“畏首畏尾胆小如鼠,东方临怎么可能看得上这样的人?”
“不对劲。”左边的那人也反应过来了,重重拍了拍扶手,“叫许英滚进来!”
被称作的许英的大汉听到声音立刻跑了进来,正是那日珍宝阁三骑帮的那位许堂主,许英走到陈语珊面前,强行捏起她的下巴看了一脸,身上便惊出了一身冷汗。
“不是她!”
沉香令
沉香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