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这世间第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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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衣青年

    李青竹这么一待,可就整整待了半个月之久,这段时间里,这掌柜的也来找过,只是每次刚到门口便起身离去,他这道这个天才的重要性,怎么说也要结一段善缘不是?而那白衣青年则是在这儿中了半个月。“少爷,也该离开了,老爷那边已经有些招架不住了,那家人虽然说不上是什么大户人家,可这家人背后的主子也是这白漓国数一数二的名门望族了,得罪了怕是不好。”黑衣男子轻声道。

    白衣青年冷哼了几声“也罢也罢,要不是那背后的赵家与那皇室亲近,这么个分支流派的小世家哪用得着我亲自来?算了,还是结交的好,那么些世家到也是早就看我父亲不顺眼了,这次若是得罪了赵家,以后与这白漓帝国怕是没什么大生意能所得了了,到时候又得被这些假仁假义的东西落井下石。”白衣青年拍了拍腿上的灰尘“我也是有些魔怔了,这少年十四岁能匹敌十二品虽然是强但也不至于让我等他这么久!天叔,走吧。”被叫作天叔的黑衣男子拉起小主子的胳膊,二人也准备离去,可这刚下楼便看见那少年背着那破旧的袋子正要离去,李青竹身上这件青衣是那掌柜的给的,这掌柜的一早上便看见了这少年,见这一身破旧,身上也有些臭味,便让他去冲了个身子,又给了件青衣,而那原本的衣裳李青竹也让掌柜的丢了,毕竟那么破旧也不能在穿了,总不能来做个纪念吧?这脚上的白色靴子也是那掌柜的给的,不得不说,这么一身倒是和李青竹有些搭配,李青竹就要走前也对掌柜的给过承诺,以后若是有事可以找自己帮忙,力所能及处一定会鼎力相助,这掌柜的听到这话时哪可是激动万分啊,这么一句话可是说到掌柜的心里去了,他等这么半个月不就是等这句话吗?

    白衣青年看到这少年,脸上也总算是浮现出一丝的愉悦了。

    白衣青年扶着扶梯,快速大步的向那身穿青衣的少年走去。说实在的,这白衣青年看到这少年身穿青衣时也是颇为震撼的,之前的一些穷酸样到现在看来更像是个富家子弟,除了那气质有些缺乏外,其他的都正好,五官端正,到也算得上清秀。应该是修炼的缘故,明明身体有些清瘦,可这么一看到也不显得瘦弱。

    李青竹这才刚背起那破布袋子准备离去,那白衣青年便是拉住了他的胳膊,说起来也是有些可笑,这二人站一起,那青年竟只是“略高一筹”。

    “溧阳国天氏嫡长子,天不语。”这名为天不语的青年说的倒是蛮快,生怕这李青竹跑了似的,也不是说这十四岁接近十二品境界让他如此怕丢掉这块“宝玉”,更多的还是这十五天的等待让他给等着了时的激动吧。

    李青竹也是一脸茫然,自己分明都没有见过这人啊,怎么如此的莫名其妙。

    天不语见少年有些疑惑,就一五一十地将这些日子苦等的事告诉了少年,也不乏最后提到要去的地方,这天不语说的是很憋屈啊!总算是把这些日里的事给痛诉了除来。

    少年也是将信将疑道:“我这一程是要去英真城,怕是不能和你同行了,还请自便。”少年不卑不亢道,也不因为这天不语是来自那位列前三甲帝国中的一名家族嫡子而显得自卑,其实也就是他没听过这个家族才如此的,到不是说这个家族就是个小家族,只是无论那教书先生还是李老头都只说说自个儿国家的事,别的国家也就讲个大概,哪会那么细致的讲解?虽然这李老头讲这白漓国的事也只讲个大概。到是些江湖事能让他说的好一会儿。

    这天不语听着少年去的是这英真城,这不,直接拍手叫好,哪有一天富贵公子样?到更是接地气,有种不同寻常的“风流”呢。这也让李青竹对这看着算是个富家子弟的天不语有了些好感。

    “你说是不是巧呢?我这一趟也是去这英真城中,到不如是同行?也算有个伴不是?”这名为天不语的青年说着,招呼着那黑衣,黑衣男子也很快懂了少爷的意思,一路小跑就往那城门跑。

    李青竹倒也不拒绝这一番好意,只是微微点头,这交好肯定别结仇强不是?李青竹倒也懂这个道理。

    “走呗,城门那儿有有我的马,这样也能去的快一些。”天不语多少有些心急,毕竟自个儿也是赶时间的,倘若李青竹先前不答应,他也不可能在这儿浪费时间了。

    李青竹倒是“乖巧”,就这么跟着他走去。反正他那儿有马的,自己也能快点到不是?

    这城外有一黑一白两匹骏马,这马双鬓青紫,尾部亦有青毛,身长七尺,倒是比一般马儿要壮了些,这马儿一看就算价格不菲,可惜李青竹哪有那眼力劲?这要换个懂行的人来,怕不是得把自个儿和这马儿紧紧贴在一起,好来仔细观赏一番。

    这李青竹没骑过马,自然也不知道该如何,况且这两匹马三个人,到是有些寒碜。李青竹也只是对天不语投去了一丝目光,天不语也是着急,并没有注意到这儿。一个略显熟练的翻身跃上那白马儿上,这才发现只剩一匹马了,倒也是有些尴尬。也只能用一种抱有歉意的语气让李青竹和那黑衣男子骑同一匹马,也幸亏这马儿比寻常的壮些,否则可不一定能载的下这二人了。

    这黑衣男子到是更老练些,一掌轻摁于马背上,起身直接跃上这马儿,这一身黑衣也飘逸而起,在者他面容到也算是端正,没准这儿来些个女子可就不让他走了呢。

    黑衣男子向李青竹招了招手,李青竹也不耽误,像他一样跃起。幸好这黑衣男子扶着了些,不然可不就是这李青竹要出丑了,这马儿八成也要被这一压给受些内伤!

    李青竹这脸微红,但也不矫情,很快就弄好了姿势,天不语和这袭黑衣也骑着马儿向着那英真城而去。

    这两匹马儿跑起来到是很威风,若只是那青年和那黑衣二人看起来就是像回事了,可这黑马上又做着俩大老爷们儿,这谁看着不会震撼到?

    李青竹也把那始终不太确定的事问着这二人,这二人倒也有些蒙圈了,第一时间并没有回答,不是不知道,而正是因为这种事竟然连个接近十二品的修士都不知道?这说出去可比那些天气顿悟之类更惊世骇俗了些。黑衣男子也是当了句玩笑话看待,天不语见他提问也是答道:“这修士境界分明无非是那背后出现的光柱,这由低到高则是白,紫,赤,金,也为每四品的光柱,四柱最低,一柱最高,你那一道白柱正是十三品境界,倒也有些天赋,以十三品境界匹敌十二品不落下风,当得上个小天才了。”李青竹听后先是一副恍然大悟的模样,接着就是满脸的震惊之色,嘴中小声囔囔着“那一道光柱可不就是一品境界了!”虽然是小声说着,这黑衣倒也听得见,只是有股玩味的问着“怎么?你还见过一品高手了,这一品可不是那白菜,谁都能碰着。”

    李青竹也不会把那老头的事说出来,只是解释着“我怎么可能见过如此高手,只是有些震撼。”说完这话眼光就撇了撇,生怕有人察觉到似的。

    这李青竹听到了这些话也是十分激动,那李老头是正儿八经的一品高手,说出去得有多么威风?就算不知道为什么会呆在那么个小地方,也没说待了多少年,但应该有些年头了。

    难过这把名岚的剑看着就如此贵气呢!真要这么说的话,那三本“破书”可就是一品高手的秘籍了,黄金千两学一招也不过,但他当然不会拿去卖,这珍贵货除非是黄金万斤李青竹或许才会考虑一二。想着李青竹也面露喜色,轻声的笑着,这么小的动静黑衣男子当然也有所察觉,“什么事儿那么高兴?这才半刻钟的时间你就突破十二品了还是怎么?”这黑衣男子冷漠的开口,李青竹也就收敛了些喜色,黑衣男子也不在追问,只是专心的骑着马儿。

    这路上虽说有些颠簸,可以李青竹过了十几年苦日子的耐性也不是不能修炼,他也不觉得这三本书能让眼前这个黑衣男子注意得到,但还是有些警惕,毕竟这三本书可一下子就成了自己高攀不起的模样了。李青竹悄摸着这三本武学看着,那本剑式在那十五天里也是巩固了下,如今这第二式大致有四道剑气了,但还是这剑劈到人身上痛,那么多段的震荡可不是一般人的身体能够承受的了发斩去的。这心法大概算得上三本中最容易修炼的了,也可能自己最早接触这书,但练到后面也不好说,这心法第二重也有个大成了,离着圆满也不算远,虽然现在也能修炼第三重,但李青竹还是想要打好基础,其实实在的说,这心法的具体作用他也不清楚,只是练至第二重大成时体内真气容量翻了一倍左右,修炼其他两本武学时也仿佛快了些。

    或许是心法的作用,这一向修炼速度极其慢的体招竟然也快到大成了,可别看只是快到大成,这体招算是修炼的第二本武学了,练了那么多年第一境界才堪堪小成,这接触到大成的门槛谁不激动?这体招与心法倒有些相同,每一段需要修炼的东西都不像那剑法一样有名称,只知道这体招李青竹也是有些琢磨不透,每次有一些提升就是体力和自身抗压,力量等一些提升肉体的增益,只是在快突破大成时,李青竹隐约感到这次突破能够造成很大幅度的提升。

    李青竹坐在这马背上也不嫌路颠簸,看起来到是蛮安详的,虽说这两个男人一同骑于一马儿看起来有些不堪入目,但也别有一番风味,这时候要是来个欣赏过那“菊花吹满庭”的姑娘多少得将这二人看成书中有断袖之好的棋太和汐幽啊!

    这少年也不知是不是有个能好好看看这天下,好好修炼的无拘无束的生活,这修炼速度到是比平常高了不少,估摸着与那白漓皇室三皇子白朴也能拼上一拼天赋了。

    这大致又过了半刻钟的时间,李青竹愈发能感受到体招大成的威力了,这次进城找处落脚地可要试试进修那大成境界了。

    已经是能够隐约约约看到些要进城的人了,估摸着在有一罗时间就能到这城门处。

    李青竹看了看手中的木盒,也不将它打开来看那玉制簪子,只是用双手轻轻握住,这快到城里了,天不语心情也还不错,转头瞥了眼李青竹,看见他手中拿着的小玩意,“喂,你手中的什么玩意?看起来是个木盒子,应该不是啥值钱货吧?还是说这里头有个好东西?”天不漫不经心的问着李青竹。

    李青竹到也不含糊,小心翼翼的打开了木盒,露出了那并玉簪子,但很快就收了起来,仿佛怕它受到一点寒气就要生病似的,天不语看着这玉簪呈色不错,也是毫不避讳“这玉簪做工呈色都蛮不错的,倒不像你能买得起的物件。”李青竹也不回答,只是把它小心的放到破袋子里,他也不管这玉簪价格多少,就算是能买下这一座城池他想必也会毫不犹豫的拒绝。

    这城门处有四个身穿盔甲的男子,到也是公事公办,招呼着让他们进城时注意四周人,别被这壮马给不小心踩伤了,但私事但也不能少,黑衣给了这四人没人五两银子,嘴上说着不要,手到是实诚的很,连忙接过这五两银子,这有钱能使鬼推磨可真不假,这四人对着他们可是乐呵着笑呢,哪有刚开始那严肃劲?

    “往右走就是那赵家了吧。”天不语低声着,这路口正要转去呢,后边一架马车横冲直撞的过来了,看起来就算十分的不讲理啊,“都给小爷让开,别瞎了眼挡着道,到时候可别被撞了个残废又要死要活的,小爷可不管。”这路上行人听着可都连忙让道,谁也不想得罪这个权势的赵家嫡长子,赵陵洵。“前面的那俩屁马还不让开,信不信小爷我把你们这马腿给打断?到时候在把你们这不知天高地厚的狗东西吊起来打一顿!”这赵陵洵也是蛮不讲理,一个赵家旁系的嫡子就这么自以为是,要不是这旁系的家主曾经救过那主系家主一命,而那赵家主系的家主又是个从二品的御史大夫,又和这白漓皇帝有些亲近,哪轮的到这么个纨绔子弟来狐假虎威?饶是天不语来前了解过这儿的赵家旁系,这城里能够这么恬不知耻的人怕是只有这城中赵家家主赵盛的大儿子赵陵洵了吧,天不语则是带着些许玩味的语气对着黑衣说道“还不给这位少爷让开,你我可招架不起这等人物。”黑衣也很快就会了意,匆匆让开了道。

    赵陵洵冷哼一声朝着那诺大的“赵府”而去。天不语倒也露出了一分玩弄的神色,待这赵陵洵彻底没了身影才像那赵府而去,在怎么说一纨绔子弟杀了便是,若不是这赵盛与那“御史大夫”有一命之恩,就凭他正五品的官职就是把他杀了又何妨?

    这路人也是奇怪,这人才被那赵陵洵训斥了一番,如今莫是要去讨个说法?这个念头很快就被众人打消,到是有个身穿布衣,样貌算不得秀丽,甚至有些丑陋的一个男子露着一副高傲的表情“我看这伙人也就是和那赵陵洵认识,不然以赵陵洵这脾气,这三人挡这么会儿时间可不至少得把那胯下的马儿给斩了,在把这三人狠狠的蹂躏一番?”

    这男子说的话到是让众人有种恍然大悟的感觉,顿时人人夸着这布衣男子,可事实却是这赵家要来一位溧阳国天氏的嫡长子,天不语。

    赵家内一名衣着华丽衣裳的男子到这另一名面露庄严之色的中年人面前,中年人旁边又有一婀娜的女子和一位身穿白衣手持扇,看着一副书生模样的青年。那华丽衣裳的男子亦是赵陵洵那个纨绔,这中年人亦是那赵盛,女子是赵盛的妻子,到不是什么三妻四妾之类,而是那正房之人,说起来也是难以置信,四十多的女子了,保养的跟个二十来岁的女子并无二样,反而是那成熟的气质和诱人的身材更胜一筹,到是挺惹人馋。

    这赵盛有三子,大儿子常年征战,二儿子便是这书生模样的青年,名赵秀成,样貌算得上是出奇了,和这大儿子赵广杶与三儿子赵陵洵到是不怎么像。

    “按着时候算,那天不语快到了。”赵盛沉声道。

    一旁的赵陵洵也是有些气愤地说着“这天不语也真是好大的派头!等了他足足半月之久,若不是黄靖叔催促了,这人怕是还得等些时日才会过来,他还真以为自己就没人能治了吗?”

    赵盛未开口,这赵秀成到是有些责骂地对着赵陵洵说“这天不语一族也是给黄靖叔他面子,给这白漓国君面子,这次我们替的是这整个赵家谈生意,哪儿轮得到你来儿戏?”这赵秀成也是好不给赵陵洵脸面了,就算是平常更加宠爱赵陵洵的赵盛这时也在等着那天不语的到来,可没时间听这俩兄弟斗嘴。

    这天不语,黑衣,李青竹站在这大门之外,也不管守门的二人,天不语只是大声地喊道“天家,天不语,来和你赵家谈生意!”这番话里分明充斥着些不满,这赵盛但也听得出来,赶紧出去迎接,也不知道自个儿哪儿得罪了这尊大佛了。

    赵陵洵听着这声音好像有几分熟悉,这三人也出去看看这天不语是个怎么样的人才。

    赵盛看着这衣着华丽,胯下所骑的骏马也是一等一的好马,“天大人,还请去内屋细谈这一番生意,这我们是怎么个交易法?”这赵盛毕恭毕敬地对着这名天不语的青年低声下气道。

    天不语也不说话,只是盯着那从屋内走出的三人,赵盛还以外这大人物看上了自家媳妇呢,也是有些害怕,正要跟着大人物说这女子是自个儿的妻子,这三人到这天不语面前正要行礼,这赵陵洵被这一幕吓了一跳,这刚才自个儿才侮辱过的男子竟是那天家的嫡长子天不语,赵陵洵也想着揭穿假身份,可仔细一看却是又是个富家子弟,不说这身上的锦绣白衣,这胯下的马儿一看就是一等一的好马儿,除了那黑马上的两男子显得有些格格不入外,确实是与那天不语的形象十分相似,无论是样貌清秀端正,身高五尺四寸,都是一模一样。

    赵陵洵也是吓出一背的冷汗,生怕这天不语一气之下斩了自己,赵盛到以为赵陵洵是第一次见这种大人物,有些害怕很正常,可又见那天不语的一股邪笑,算是明白了什么,拉起赵陵洵就直接跪下求情“天,天大人,犬子不知有何冒犯到您了,请你大人不计小人过,能否给他这么一次机会。”赵陵洵也不傻,更是直接跟天不语磕头求情,如今他要杀自己,这府中怕是没人能阻拦,这府里实力最高者也只是他的父亲,一名十一品修士,在加上一位坐于家中的十一品客卿也不够这位十品的青年杀,那女人和二子都没反应过来,天不语朝着黑衣招了手,赵盛顿感不妙,可就在嘴边的话语却不敢说出,乓的一声,那黑衣腰间的刀已然出现在赵陵洵的胳膊上,只是这么一挥,这么一条胳膊更是飞向三丈之外,所幸是这袭黑衣不在挥出腰间那把可怕的刀了,挥兵斩臂不沾血,这只有九品以上才能完成,这黑衣男至少也是个八品宗师强者,这等强者这小小的英真城里怕是没有,那正四品的刺史也只是个十品修士,这城中唯一的九品或许就是这城中唯一的掌兵之人陈栗侠,这陈栗侠担任军中军侯之职,掌管数千人,故而有称千夫长,千夫长之上便是些校尉,寻常都有八品境界,不乏八品巅峰之人。

    这赵陵洵只是个不愿修行的纨绔子弟罢了,哪里见过这场面,更是被砍去一臂,这仅有十六品境界的赵陵洵失声大叫,赵盛依然跪着不起,也不说什么,那女人眼见事情不对,也是跪下为赵陵洵求情,就是平常最看不惯赵陵洵的赵秀成也是单膝跪地,天不语摇了摇头,只是低声道“这一手臂算是我天不语送于各位的礼物了,日后的交易可少不了,没个像样些的礼品哪能让这大公子记着在下这小家族不是?”天不语冷哼着,也不再说什么,骑着马儿转身便离去,李青竹见到这一幕到是颇受震惊,想不到天不语外表看起来是个友善的人,这做事到是够狠。

    这天不语倒也不怕这事儿成不了,毕竟本是那赵陵洵该有的惩罚,今日这事难不成还会让那远在京城的赵黄靖去找那白漓帝君说理去?可别想了,这赵黄靖是被赵盛救了一命没错,可这些年对赵盛一家的情也算还的七七八八了,被断一臂也不值得那赵黄靖来与天家翻脸,毕竟一个纨绔子弟而已,又没伤及性命,只是一次警告这赵盛又想怎么做?难不成说自个儿跪下来了,要这赵黄靖给自己要个公道?这话要是能说的出来,这一家之主的位置可谁都能来当当了!

    赵盛见天不语走远了,连忙起身大声叫着这府内的医师来给叫了过来,赵陵洵已经失血过多晕了过去,饶是没有生命危险,否则说不准这赵盛会不会做些什么男人的事。这跪的膝盖也酸痛了,好在这生意大概是谈成了,之后应该也会来人。

    其实还有个那天不语也不知情的事,这当年也并非是这赵盛有意救那赵黄靖,这原本也是要离开的赵盛看那赵黄靖被人折磨的不成人样,饶是不想多管闲事,也只是个机缘巧合下才救下他一命,这事赵黄靖后来也算是知道了,但怎么也算救了自己,但不像最初的那般,只是会给旁支一脉的赵盛一族更多些资源和机会,这今天除非是这赵盛自己死了,否则他儿子的死活赵黄靖也是不会去管的。而这天不语认为这赵盛儿子断臂和一家下跪之事并不会让那赵黄靖大怒,最多也只是面子上挂不住让他道个歉赔个礼也就过去了原因倒也是认为这赵黄靖帮了赵盛这么些年,算得上仁至义尽了,如今只要不是些大事,这赵黄靖也不大会管,并且这下跪一事也是把面子都给丢没了,赵盛这个性情懦弱的人自然不会让赵黄靖给知道,就算知道后这赵黄靖没准还要暗地里给天家塞些东西呢,明面上过得去也就只能作罢了不是?难不成这赵盛还要闹到皇宫去给这脸彻底弄不了?哪儿做得出这没脑子的事啊。

    也是不出这天不语意料之中,这赵盛还真给封闭这儿的消息,到不是怕给赵黄靖看到,赵黄靖那儿迟早也会提起的,这么做无非是防止一些人落井下石,这倒也当得上个旁系族长的心思了,就是那胆魄还是差了些,做不成什么大事,也就在些小事上能苟且求生,今日这事算不上多大,但也得亏天不语给了赵家些薄面,否则看这赵陵洵今天死不死,就算真死了又能如何得了?为了个没用的纨绔翻脸?赵黄靖可不会这么蠢的,这赵盛都不一定这么做,更别说赵黄靖那个成为御史大夫不知做了多少阴险小事的赵黄靖了。

    这明明是天不语的事,李青竹来这作甚?这也算是天不语邀请来的了,这不,快到赵家了,李青竹原本是要离去的,天不语让他留下来看看,李青竹也不推辞,这么一看倒也看的出这面善少爷的心狠手辣之处了,还是结交的好啊!这江湖险恶,万一哪一天自己就是莫名其妙的死了该区找谁倾诉?那可就成冤大头了!死了都没法子瞑目。

    天不语到是骑着马儿到了城门处,看这情形多半是要离开了,李青竹也知道好歹,跳下了这匹骏马,天不语策马而行,往后边的李青竹那儿挥了挥手,好像是要显得自己多么风流,多么潇洒,这也让李青竹有些哭笑不得,朝着天不语挥了挥手,也不管他会不会看得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