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希薇儿小姐，有关你父亲的调查已经完成，我确认了凶手是来自德莱文的……“我说，这样写可不正式。”

    “唉?!”

    茶兰这个莫名消失了两天的家伙，不知何时回来了，趁他写信悄悄站到身后偷看。“你，走路怎么没声的。”斯帕克后知后觉。

    “这有什么奇怪的。”茶兰不以为意。“倒是你，那天格尔曼被杀之后就接受了调查其死因的委托?”

    “是的。希薇儿她给的实在太多了……”

    “你知道凶手是丹尼尔，看来你已经见过他了。还跟他交手了吧，看起来没受伤的样子。还行嘛。”茶兰拍了拍他后背。

    “呃，呵。是交手了，没咋受伤应该说是运气好。”斯帕克苦笑。

    “那家伙比怪物还恐怖，第一次与他战斗能活着回来就行；你要送信给希薇儿的话可以把信给我，咱公司有专门的信使，我去通知他。不过之后我建议你亲自去他们家收报酬，不然不一定要的到。他们家……”茶兰欲言又止。

    “他们家怎么了？”

    “没什么。你去一趟就对了。”

    “好吧。”斯帕克没有多想，他又问了茶兰几个书信格式问题和参考说辞，修改几下后把信交给对方。

    “七点了，我们去吃早餐吧。”他建议道。

    “好。”茶兰也跟李大爷说了声。“李大爷，一块去喝早茶啊？”

    “你们先去吧，我干完这个等会就走。”

    “好吧，那您先忙，不打扰了……”

    饭堂。

    “这是什么？”斯帕克一边吃着自己盘里的煎肉，一边好奇的打量零伊手抓着的油炸面食。

    “这是油条，我亲手炸的，我们那边早餐喜欢吃这些。就是可惜没有豆浆……怎么西方人都不喜欢豆制品。”零伊怀念起豆浆和豆腐脑了。对了，她是甜党。

    “能给我尝一尝吗？”

    “喏，给你。”她撕下半根伸到斯帕克嘴边，被对方一口咬住嚼了嚼吞下。

    “嗯，挺香，还行。但还是培根更好。”斯帕克是纯正的肉食者。

    “喂，这两个能一样嘛。”零伊不服气。

    “好啦，这两个都好吃，你做的也好吃。”斯帕克笑笑。

    “哼。”

    “对了，查尔斯呢？”斯帕克没看到他。

    “在那边自己吃着呢，他说食物就是他的生命，只要吃的够多就能一天把伤养好。”零伊指向饭堂角落里堆积如山的食物和其中大快朵颐的查尔斯。

    公司每次都会为他这种受伤的员工准备一餐安慰餐。就是自助餐。他这么吃也无可厚非。

    “你们的关系看起来挺不错啊，进展的这么快。”这时同样在一旁吃饭的茶兰突然插进来。“不知道你们的战术配合怎么样，光长进感情可不够。”

    “嗯，一般。或者说根本没有啥配合……那你来测试训练我们？”斯帕克建议。

    “你们现在的状况可以吗？我看查尔斯的伤还没好。我后几天怕也是没什么时间。”茶兰没有拒绝也没有同意。

    “我的老师昨晚寄信过来，说让我明天跟他一起出门修炼学习。这周不清楚能不能回来。”零伊也表示没时间。

    “啊？你是要去抓妖精学习奥术吗？”斯帕克好奇。

    “是的。成为一位奥术师要学习很多东西。不过我要学习的东西则更多。我可不能拖你们后腿呀。”零伊露出自信的笑容。

    “你怎么会拖后腿呢，你的力量都是自己获取的。反倒是我，我的力量都是别人赐予的……我也得使用好这力量。”斯帕克说着转向茶兰。“你不是说带我去见那个被关在监狱里的墨怪吗？”

    话刚出口，他就意识到自己记错了，那话是赤豪对他说的。

    “监狱里的墨怪？我怎么不记得跟你讲过这个。是赤豪对你说的吧？”茶兰一猜就中。

    “呃，是我记错了。”斯帕克尴尬挠头。

    “我也认识那家伙，你要是那么想见他，我也可以带你去。不过这不急，趁我明天还有时间，我要带你去做点正事呢。”原来这才是他过来聊天的目的。

    “啥正事？”

    “明天你就知道了。”

    “又来，你又卖关子。”斯帕克嘟嘴。“我吃饱了，先上去了。”他收拾完餐具就走了。

    “我跟你一起。”零伊跟在他后面。

    茶兰在座位上笑着看他们远去。

    “我要是明着说了，你又怎么会乖乖接受呢。”他切下一块点心送入口中。

    “啧，好苦。”

    回到三楼。

    办公室内，零伊找出一大堆书籍资料摆在斯帕克面前的桌子上，还拉来一块不黑的黑板。

    “你这是……？”斯帕克摸不着头脑。

    “你又忘了？我之前说过给你讲课的。算是你昨天保护我的报酬吧。”她插着腰，戴上一副黑框假眼镜。

    “好是好，但你是不是应该先问问我需要学什么？”斯帕克回忆起了小时候学校里，被一股脑塞入他所不能理解的知识的痛苦。

    “我看你有挺多需要学的。活到老学到老，我都还嫌知道的太少呢，来，我们先来看这几本教材……”她已经完全进入了老师状态。

    “啊，好歹让我消化一下吧。”斯帕克虽然这么说，但心里还是很开心和兴奋的。“要不要叫查尔斯也来？”

    “谁叫我？”说曹操到曹操就到。办公室门一把推开门，查尔斯的脑袋探了出来。

    “正好，你也来吧。我给你们讲课。”她觉得多一个人也无妨。

    查尔斯立刻拖着带触手的躯体，找了个位置乖乖坐好。“老师！我们今天学什么？”

    “嗯，先从语文入手最好，然后切入历史和道德与法治，接着讲讲必要的理学，数学物理化学都得有，可以的最后再进阶哲学什么的，能达到九年义务教育的水平先，可惜这里的生物学和地理还没成型……”零伊在一旁自言自语的念叨。

    斯帕克完全听不懂她在说什么，反而是查尔斯连连点头，偶尔发表几句建议。

    他不是文盲吗？怎么感觉比自己还清楚这些东西，而且比他还积极。

    坏了，这里的笨比难道只有他一个？

    那种事情，不要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