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一:喂药前的准备
琴酒的头上渐渐冒出一个由青筋组成的“井”字,他用力地打了一下松田安平的手,打得那白嫩的手通红通红的。
“好痛……”松田安平吃痛地缩回手,装作委屈地对着那红通通的手背吹气。
琴酒再次冷哼一声,抱着手不理他。
旁边的伏特加看见了,悄咪咪地递给松田安平一个冰袋。
“谢谢。”松田安平礼貌地点了点头,用妩媚的女声说道。
伏特加立刻扭回头,满脸窘迫地开着车。
“有意思?”琴酒有些不高兴地问道。
“啧啧啧,某人不如我魅力大就只能吃醋了。”松田安平继续用妩媚的女声说道。
“你再皮个试试?”琴酒立刻拿出枪指着他的头。
“好好好,我不皮。”松田安平换回中性音,满脸无奈地举起双手作投降状。
琴酒稍稍扳动扳机,又松开手指,把枪放回口袋里。
刚才发生了什么?琴酒怎么突然就想要杀我了?还好他没动手,不然我怎么地也得受伤,被琴酒吓到了的松田安平不着痕迹地松了口气,决定暂且不作死。
三十分钟后,“吱嘎。”伏特加拉下手刹,停好车,小声地呼唤着:“大哥,安尼塞尔。”
“到了?”琴酒仿佛没睡般睁开眼说道。
伏特加点了点头,扭头偷偷地瞄了一眼用帽子遮着脸的安尼塞尔。
琴酒无语地下车,打开松田安平那侧的门,拿走帽子。
“嗯?唉呀~居然这么快就到了。”松田安平疑惑地睁开眼,又慵懒地打了个哈欠。
琴酒看着他那张摘了帽子后竟更女性化了些的脸沉默了一会,随手把帽子往他头上一扣,又蹲下来,盯着他那张脸问道:“你到底是男的还是女的?”
“你猜呗~”松田安平俏皮地眨了眨右眼,戴好帽子。
“哼。”琴酒从鼻腔里轻哼一声,站起来,往后退了一步,低头看着松田安平慢吞吞地下车。
“大哥,如果没事的话,我就继续睡觉了。”知道没他的事了,伏特加就很识趣地说道。
琴酒瞥了他一眼,才点了点头。
“带个路?”松田安平随手顺了顺睡乱了的头发,一转头又发现琴酒还在盯着他的脸看。
这人什么毛病?他不禁在心里吐槽了一句。
“你自己长啥样,你没点数吗?”许久未出现的系统也默默地吐槽了一句。
“害,也就男女莫辨了点。”松田安平压了压帽子,挡住琴酒的视线,谦虚地在心里回答道。
过了一会,琴酒才摇了摇头,转身走进隔壁的一栋建筑里,一边走,还一边说:“光看你的脸确实难以分辨你的性别,难怪伏特加总以为你是女的。”
“所以你盯着我的脸看了那么久就为了这个?”松田安平哭笑不得地反问道,说完又默默跟上他。
“不然?”琴酒平静地回道。
“还以为琴大忙人看上我了。”松田安平装作失望地摇了摇头。
“呵,我对这些情情爱爱的不感兴趣。”琴酒冷笑一声,面无表情地说道。
“哦?那个雪莉又是怎么回事?”松田安平嘻笑着调侃道。
“……因为组织的任务。”琴酒沉默了一会,才不明情绪地说道。
“拜托你这冰山照顾人还真是难为雪莉了。”松田安平装运无奈地吐槽道。
“闭嘴。”琴酒冷声呵斥了他一句,又一言不发地打开实验室的大门。
被他堵住在门外的松田安平从他身后探出头,仔细地打量着实验室:干净的白色台子上整整齐齐地摆放着烧杯和试管,装的满满的几个药品柜安静地呆在角落里,半开的柜门仿佛在说,快来啊,除此之外,没有人,也没有摄像头。
“药品都在那,我去休息室里等你,别把实验室炸了。”琴酒用较快的语速嘱咐完,就推开松田安平,径直离开了。
看来琴酒现在是一刻也不想和我待在一起啊,哎呀,既然没人也没有摄像头,这么多药品,怎么能只满足于做炸弹呢?松田安平不自觉地搓了搓手,向那些药品伸出魔手。
“乙醇加浓硫酸等于乙醚。”松田安平一边拿,一边还念念有词。
话说,如果给波本灌酒精,波本会不会变真酒?松田安平打开酒精闻了一下,又默默地把它放到桌子上,点燃酒精灯,开始制作乙醚。
琴酒躺在行军床上贴着墙听着隔壁实验室的动静,只能听见松田安平的碎碎念和乒呤咣啷的玻璃声,并没有什么爆炸声以及玻璃破碎声,才松了口气,躺好睡觉。
平静的一夜。
早上五点,松田安平欢喜地把玩了一会他昨晚做好的乙醚,才满足地把它藏到空间里。
“你说的炸弹呢?”琴酒叼着烟打开门,瞥了一眼桌上的不明晶体。
“诺,就那个。”松田安平随手指了指那堆晶体。
“你就那么放着?!”琴酒连忙按灭烟,惊愕地问道。
哈哈哈,琴酒那慌乱的模样,好好笑啊,看你下次还敢不敢抽烟?“不然呢?”松田安平憋着笑,装作迷茫地看着他。
“……下次拿个东西装起来,对了,你这是什么炸药?”琴酒沉默了一会,又面无表情地说道。
“三硝甲苯,简称,TNT,是烈性炸药。”松田安平笑眯眯地回答道。
“……你是真的不怕死。”琴酒再次沉默了一会,又认真地说道。
什么叫真的不怕死?松田安平有些生气地微笑着,暗讽我作死能力极强喽?
“你除了这些还会做什么?”琴酒戴上厚重的手套,用玻璃勺勺起那堆危险的晶体,放进一个又一个玻璃瓶里。
“唔,化尸水?”松田安平摸着下巴深思了一会,有些迟疑地说道。
为什么你会做的,都是这些危险物品?琴酒忍不住回头看了他一眼,又遗憾地扭回头,要是他也是个科研人员就好了。
“怎么,你有什么想要的么?”松田安平装作随意地问道。
“你又不是科研人员,知道了也做不出来。”琴酒头也不抬地回道。
哦?有隐藏剧情?“说说嘛~”松田安平好奇地用撒娇般的语气说道。
琴酒抬起头,冷冷地看了他一眼,又低下头,给玻璃瓶盖上盖子,把那几瓶危险物品放进一个黑色的手提箱里。
又当哑巴了,“行吧,那我就回去睡觉了。”松田安平无奈地耸了耸肩,又冲他挥了挥手,转身离开。
等他走出大门,看见勤勤恳恳的伏特加还在车里坐着时,不禁有些羡慕,别人都成双成对的,只有我是一个人,嗯,系统不是人。
松田安平无奈地叹了口气,漫无目的地沿着空无一人的街道向前走。
走着走着,太阳才懒洋洋地从地平线下爬起来,初升太阳的阳光极其是温柔的,哪怕是皮肤最稚嫩的婴儿,也能享受此刻的阳光。
在不远的前方,一个孤独的公交牌立在路旁,一辆路线终点站是米花町的公交车就停在它旁边。
这里居然有公交车,真好,我不用打车了,唉,为什么我不会开车呢?不然,我就偷辆车开回去了,松田安平一边想,一边自来熟地笑着跟几个抱着婴儿出来晒太阳的妇女打了个招呼。
然后在她们或疑惑或迷茫的眼神中登上早上的第一班公交车。
一个小时后,“早上好。”工藤新一刚准备出门就看见顺路买菜回来的松田安平向他打招呼。
“早上好,你怎么这么早就出去了?”看着他手里的装满菜的袋子,工藤新一不禁有些迷茫。
“睡不着。”松田安平把一份天妇罗塞到工藤新一手里,催促着他去上学:“快去吧,中午回来吃饭吗?”
“不回来,对了,我要和小兰出去玩,晚点再回来。”工藤新一摇了摇头,说完便走了。
晚点再回来?真抱歉,你回不来了,松田安平在他背后很黑方地坏笑了一下,又收起笑容,走进屋里洗澡去了。
“嗡嗡。”当松田安平洗完澡给他自己做早餐时,他的手机突然响了两声。
松田安平怀着疑惑打开信息看了一眼——是安室透发来的:“安平,叫你师傅中午出来聊聊?”
“好的,安室哥。”松田安平回了一句,又继续做早餐。
他把青菜切成末,打了个鸡蛋,将青菜末拌在蛋里,又倒了一些油到锅里,就转身煮饭。
“滋滋滋……”待到油滋滋作响时,松田安平才转回来,把鸡蛋混着青菜末倒下去。
“嗤!滋滋滋……”青菜末里水引得那油花四溅,松田安平急忙盖上锅盖,以免被油溅到衣服。
等到锅里的动静小了,他才重新打开锅盖,用筷子扒拉了一下锅里已经逐渐成型的鸡蛋。
鸡蛋的香味顺着烟道飘出去,随着风渐渐弥漫开来,惹来了一只黑猫。
“喵。”黑猫蹲在庭院的墙头上,仿佛昨天啥也没发生般叫道。
“去去去,你不是打我吗?没你的份。”松田安平瞥了一眼,毫不客气地驱赶道。
“咪~”黑猫撒娇似地叫了一声,从墙头上跳下来,跳上厨房的窗台,躺在窗外外伸的台子上打滚,时不时发出表示舒服的呼噜声。
你恶意卖萌!虽然我就吃你这一套,“还好新一家有用抽油烟机,不然,油死你。”松田安平一边故作不满地抱怨着,一边打开窗,夹了一块鸡蛋放在黑猫面前。
“喵。”黑猫低低地叫了一声,才叼走那块鸡蛋,跑回墙头上。
渣猫,松田安平默默地放下想要撸猫的手,关上窗,把锅里已经熟了的鸡蛋夹到碗里,又把鸡蛋捣碎加到还没熟的米里,然后他蹲到电视机前看电视去了。
刚好,在电视上,正在接受采访是他异常熟悉的人——工藤新一。
松田安平津津有味地看了一会,就换台去看动画片了了。
半个小时后,“咯噔。”松田安平打开电饭煲,耐心地等热气散去,才盛了一碗鸡蛋饭吃。
新一家的米是日本人经常吃的米呢,香糯可口,有较强粘性,可以用来做寿司,松田安平一边吃,一边思考着做寿司的可行度。
“噔!”系统突然弹了一条任务出来:“偷走可以杀人的珍珠项链。”
“珍珠项链?哪有珍珠项链?”松田安平懵了一下,又四处张望。
“小瞳的珍珠项链:只杀渣男。”系统默默现道。
“系统,问个问题,我算渣男吗?”松田安平看着那个“渣男”问道。
“算。”系统肯定地现道。
“为什么?我就一单身狗。”松田安平觉得他特别的冤屈。
“只要你辜负了别人的感情,你就会被该条项链判定为渣男。”知道自己是单身狗还问我你是不是渣男?系统一边吐槽,一边现道。
“行吧,那这注释就不能叫只杀渣男了。”松田安平只能被逼无奈地承认他是个渣男。
系统沉默了一会,又默默地现道:“小瞳的珍珠项链:只杀人渣。”
“不是,我怎么又成人渣了我?”松田安平的脑袋上仿佛出现了三个问号。
“渣男和渣女加在一起不是人渣?”系统静静地解释道。
“我……”松田安平语塞,说得好有道理,我竟无言以对。
他纠结地想了一会,才不得不接受自己在系统这成为了人渣的结果。
委屈啊,我怎么老挨怼?松田安平有些自闭地找了个角落蹲着画圈圈。
这宿主,好孩子气,尤其是只有他自己一个人的时候,唔,在零面前也挺孩子气的,系统又默默地吐槽道。
罢了罢了,睡觉,哼!松田安平生了一会闷气,就爬上阁楼睡觉去了,想念安室透的第二天。
中午十二点,“唔……”松田安平惺忪着睡眼爬起来。
然后他睡醒没过一分钟,就接到了安室透的电话:“安平,你师傅呢?怎么没来?”
哦吼,忘了,“啊?我,我忘了跟他说了。”松田安平满脸尴尬地摸着后脑勺回道。
“你啊……快去叫他过来吧,我在昨天的酒吧。”安室透无奈地叹了口气。
“好~”松田安平笑着答应道,说完就挂了电话,等了几分钟,才从空间里拿出另一部手机打电话给安室透:“喂,有事?”
“想和你聊聊关于安平的事。”安室透冷漠地回道。
都是秒变脸的人啊,“行吧。”松田安平装作无所谓地回道。